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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柒

  逃走的七隻蜘蛛精跑到了黄花观,观主与她们有同堂修仙的情谊,碰巧唐僧一行又来此处,观主便替女妖们报仇,在奉茶时送上的枣子里下药。
  悟空被误认为小弟子,较晚接过毒物,见师父、师弟们都被药倒,气得和观主打起来,观主想吃唐僧,悟空便杀了蜘蛛精们。观主大怒现出千百隻眼放出金光,原来那观主是百眼魔君,悟空险些被金光罩住,赶紧化身鯪鲤鳞遁逃,遇黎山老姆指点前去紫云山千花洞找毘蓝婆菩萨相助。
  毘蓝婆菩萨用一根绣花针破解魔君金光,再赠解药给悟空他们,见悟能要杀此怪便喊住他们,欲带此怪回千花洞看守门户。悟空要求看妖怪原形,菩萨答应,百眼怪现出蜈蚣精原形。
  待菩萨捉蜈蚣精离开后,悟能惊奇道:「那菩萨可真厉害,怎么收得了这妖怪?」
  悟空说:「我问菩萨有何兵器对付此怪,菩萨说用儿子炼的一根绣花针,他儿子是昴日星君,昴日星是公鸡,鸡就剋那蜈蚣了。」
  唐僧还朝着菩萨离去的方向顶礼拜谢,徒弟们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他让悟净去观里寻些米粮,吃饱了再出发。离开时悟空回厨房放了一把火将黄花观这妖魔栖息地烧尽。
  ***
  唐僧虽修十世道行,却因前生轻慢佛法被贬东土,此生要歷劫取经,幸有徒儿三者相伴,也见识不少妖怪的害人手段。比如偽装成被歹人所害、綑缚于山林野地的可怜弱者,前有红孩儿,后又遇上了几回相似之事。
  行者本以为师父总会记得教训,但妖精擅于哄骗,唐僧见人落难就起菩提心,即使被徒儿劝走又会心软折返。行者就在一旁冷眼旁观,心想有自己看着总不会出大事。
  唐僧让悟能他们将被绑树上的女子救下,同行至禪林古寺借宿。寺院和尚心善,找了个地方让女施主方便借宿,隔日悟空去叫醒师父想早点离开,未料唐僧一脸倦容,悟空看他样子不对就关心道:「师父今日怎么睡晚了?」
  唐僧虚弱道:「怎么觉得头悬眼胀,浑身皮骨皆疼?」
  悟能说:「昨日去解手时,看到师父没戴帽子,这肯定是着凉了吧。昨晚风挺大的,吹得怪邪门。」
  悟空见唐僧是病了,和师弟们留在寺院里照料师父。唐僧病了三日未好,叫悟空去取来纸笔,欲修书一封叫悟空送去长安交给太宗皇帝,悟空不明所以道:「那么,师父念,我来写吧。」
  唐僧掉了滴泪,念着要写的内容,说是自己恐怕要病死了,担忧无人取经,请太宗皇帝再另遣他人西行取经。悟空一听就笑说:「师父你怎么这样不济事,不过是小病就有此念头,就算师父你病重了,要死要活的,我也有办法让阎王不敢收你,哪个判官敢出票、哪个鬼差敢来勾魂?大不了我再像当初闹天宫那般打进幽冥,捉了十代阎王抽筋剥皮。」
  唐僧也不知是因病红了脸还是羞的,虚弱的念道:「徒弟啊,我这都病了,别再这般胡说。」
  唐僧一说口渴,悟空就去打水来,唐僧解渴后又吃了些斋饭,气色好转,悟空就向师父提起去取水遇上的事。
  悟空说:「师父今日多休息,明日啟程,在此之前我顺便去帮院主他们把妖怪收拾了。」
  唐僧一听有妖就拉着悟空的手惊问:「又要去打妖怪?唉,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修行也是不容易啊,你又何必……」
  悟空沉着脸色道:「都吃了六个小和尚了,这妖得收拾。」
  唐僧担心的问:「万一你打输了我可怎么办?」
  悟空好气又好笑:「师父真会长他人威风,师父何曾见我输过?老孙我一出手就是赢!」
  唐僧只是怕悟空受伤,悟空看师父担心自己,心里欢喜又甜蜜,趁师弟们没察觉,迅速朝师父嘴上亲了下,又往颊上偷香。唐僧稍微好转的气色更显红润,一时赧顏无语。
  悟空趁夜里变化成小和尚诱女妖出现,果真是先前师父坚持救的那妖孽,他假装被女妖诱骗到后园,女妖欲色诱他,他于是现出本相和女妖相斗,两者打得残月无光。女妖料想敌不过他,逃跑途中使计脱绣鞋变作分身,舞双剑朝他飞来,他一个大意就害师父被女妖捉去。
  悟空想到师父病才刚好就被妖怪捉走,当下心神大乱:「怎么人不一不在眼前就不见,师父简直灾厄所铸之体,步步都遇妖精!」
  他正怒气填胸,偏悟能还敢说风凉话:「大不了行囊分一分,老沙再回去流沙河吃人,我回高老庄,你回花果山,白马化龙回海里。」
  悟空气得险些将师弟们也打伤,悟净好不容易才哄下大师兄,打算天一亮就去找师父。悟空依然心焦不已,变出三头六臂的法相在林里挥棍乱打,蹦出两个老头儿前来招呼,一是山神一是土地,两位老者怕被冤枉,赶紧交代道:「大圣息怒,那妖精不在小神的山里,正南千里之遥有座陷空山,山中有个无底洞,妖精将圣僧捉去了那儿。」
  悟空听完暗暗心慌,收回法相还原本相道:「师父去得远了。」
  悟能不敢再胡扯,正经提议道:「那就腾云赶去。」他话音未落,一阵狂风颳起便不见大师兄踪影,悟净牵来龙马拉着他说:「二师兄我们也赶紧跟上。」白马本就是龙子,驮好行李就随他们踏云雾紧追过去。
  ***
  悟空让悟能先去陷空山里打探,悟能从云上跳下山找到一条小路,走没多久看两个女妖在打水,张口就喊:「喂,妖怪。」
  女妖们一听那猪样的僧人无礼叫唤,当即气得追打过去。悟能被她们拿挑水的长棍打了几下,逃回悟空那儿抱头哭说:「大师兄我们走吧,妖怪们好凶。」
  悟空看二弟这傻样笑问:「怎么凶你了?」
  悟能说了方才的事,悟空笑说:「你这般无礼,自然是打你了。哥哥教你做人的道理,别劈头就喊人妖怪,多学学师父那样客气。」
  悟能听大师兄训话有些腹诽,师父不在,大师兄便端起架子教训起他,不过讲的也都是道理,他乖乖受教。
  悟空说完又使唤道:「再去问吧,问个清楚,若不是她们捉了师父就继续找。」
  悟能为难:「可她们认得我啦。」
  「你变身去问。」
  悟能不情不愿,还是变成一个俊俏郎君去问事,这会儿他改口喊女妖奶奶,把女妖们逗乐了,女妖看他生得一张俊俏小脸,眨着圆亮的眸子,模样可爱,因此没什么戒心。悟能问:「你们在这儿打水做什么?」
  女妖说:「我家夫人捉了唐僧来,洞府里的水不够乾净,就让我们来取这里的水回去准备筵席,好与唐僧吃了,晚上要成亲。」
  悟能一听就跑回悟空那儿喊:「大师兄、师弟,我们还是散了吧,师父要去成亲了!」
  悟空皱眉质问:「你讲什么?」
  悟能边喘边说:「方才那些女妖说她们打水准备开筵席,入夜后她们夫人要和师父成亲。」
  悟空嗤声道:「傻猪,师父被捉了,还等着我们去救。」
  悟净给悟能擦汗,悟能慌忙问:「那怎么救?」最后他们决定跟着两个女妖走,但是跟了一路女妖忽然消失,悟能疑问:「她们不见了。」
  悟空猜测:「看来他们巢穴就在附近,找找。」
  师兄弟和白马发现了一座牌楼写着空陷山无底洞,却不知洞府入口何在,悟空很快就发现山脚下有块十馀里的大石,上面有个缸口大的黑洞,他叫来悟能说:「你去探探深浅吧。」
  「……」悟能瞪着那黑洞往后退。
  悟净拉着二哥苦笑,跟大师兄说:「二师兄万一掉下去恐怕就回不来了。」
  悟空笑了下,也不欺负那头傻猪了,交代说:「你们栓好马在洞口守着,一会儿我若打出妖精再里应外合。」讲完便纵身跃入洞里,足下生出彩云,瑞气护身,进到深处是一座洞天福地,放眼所见风光明媚,花香处处,还有不少房舍,应是妖精们的住处。
  悟空立刻变成小虫飞至门楼上,见先前那女妖坐在草亭里打扮得更好看了,女妖唤来小妖们一脸欢欣道:「小的们快准备好筵席,待我和唐僧吃了成亲。」
  悟空冷哼,飞去东廊找到了师父,鑽破纸窗飞到师父头上喊:「师父,我来了。」
  唐僧认出悟空的声音,急忙喊:「悟空救我命!」
  「师父莫慌怕,那女妖是想与你结亲,不吃你的。」
  唐僧不知悟空在试探,委屈道:「你知道我不能和她成亲,自出了长安我一直严守戒律,一心向佛,哪可能……」他想到自己和悟空的那些荒唐事,顿了顿囁嚅道:「就是要做那事也只有与你……要我和女妖成亲,不如再入轮回、永世不得翻身!」
  悟空脸色微变,忙着哄他说:「好了好了,师父别乱发誓。我救你出去。」
  唐僧说:「可是我都不记得自己怎么进来这里的。」
  「不要紧,她既然要办筵席,我就变成虫子泡酒里让她喝,进她腹里让她肝肠寸断,弄死她。」谁让这妖怪捉了师父也害他肝肠寸断的,他还气着呢。
  唐僧听悟空这话又说:「这么做不好吧,怎么说也太狠了些,何况手段阴损──」
  「师父你都要被害了还替那妖精着想?我知道你一心向善,可那是个害人的妖精!」
  唐僧怕悟空气坏了,叹气答应:「好吧好吧,反正你终归是要跟着我的。」若真是造了业,他也与悟空一同承担吧。
  悟空与唐僧商量要如何哄那女妖,不久女妖来喊唐僧,唐僧纠结回应一声娘子,女妖欣喜入内,悟空看那女妖千娇百媚的样子,担心师父动心,其实唐僧此时满腔烦恼根本无暇想这些。
  女妖找唐僧去吃交杯酒,唐僧默念佛号不知该如何是好,女妖拈走酒中喜花儿看到悟空变的虫子,弹指弄走,悟空见此计不成变出原形大闹,女妖惊疑不已,质问唐僧说:「这畜牲哪儿来的?」
  唐僧怕得答不出话,女妖逕自误会是天降此物要打乱她好事,她淫兴大发偏要捉了唐僧成亲,令小妖先将唐僧送回东廊。悟空飞出洞外,悟能、悟净他们问:「师父呢?」
  悟空喘口气回答:「师父还在下面。」
  悟能有些急了:「大师兄你这是去吃他们喜酒?师父怎么没出来?」
  「呸,什么喜酒。」悟空把刚才的事解释一遍,叫师弟们别乱想,再次变成苍蝇飞下洞找师父。
  悟空听妖怪张罗拜天地成亲的事,赶紧飞去找师父,他看师父腮边淌下清泪,哭得好不可怜,不由得心疼唤:「师父。」
  唐僧认出悟空的声音,哭着回说:「你方才那样大乱让那妖怪淫兴大作,不分荤素非要与我交媾,这该怎么办才好?」
  悟空不觉放轻语调哄他说:「师父莫怕,我能救你。方才来时我看后头有个花园,你引妖怪去那儿,我变成红桃子,你让她吃下,我入其腹内弄死她。」
  唐僧说:「又是这招么?不能直接把我带出去?」
  「这洞出入不便,曲道难行,要是妖精全跑上来缠住我,我也难以施展手脚。」
  唐僧有些不安,抿了抿唇说:「那你跟紧我了。」
  「我会护着你的,师父莫怕了。你若心里纠结不想喊那女妖娘子,只在心中念着我就是。」
  唐僧驀地红了耳根嘟噥:「胡说什么。」
  唐僧深吸口气唤:「娘子,娘子。」
  女妖笑嘻嘻跑来回应:「妙人哥哥找我何事?」
  唐僧说:「先前我在镇海寺投宿,伤风得病,今日出汗才好转一些,不知你可知有哪里能让我走走,散散心也好。」
  女妖欢喜道:「这有何难,我带你去花园吧。」
  妖精们簇拥而上,围着唐僧到花园去,悟空暗自咋舌,要不是师父心性坚定,早晚要被妖精勾去,堕为酒色凡夫。这回唐僧终于哄女妖把红桃吃了,悟空在妖怪腹里威胁她亲自将唐僧送到洞外,八戒一看师父和女妖就问:「大师兄哩?」
  悟空答:「在妖怪肚里啦。」
  悟能笑喊:「脏死了,快出来。」
  「等我出去──」悟空拿如意金箍棒撑着没让女妖趁机咬死,一飞出来又和女妖打起来。悟能和悟净想快点解决此事,各自抄起兵器去帮忙,不料女妖察觉唐僧落单又将人捉回无底洞。
  悟空一回头见师父不在,瞪着师弟们气到发抖。悟能尷尬道:「大师兄都去过两回了,不差再去一回。去吧。」
  「我要被你们气死。叫你们看着师父就好……」悟空咬牙飞进无底洞,这次下去竟发现女妖供奉的牌位和金炉,误会此女的父兄是李天王及李哪吒,他收了牌位金炉为证上天庭告状,与李天王起争执。
  李天王经哪吒提醒才想起当初确实有个三百年成怪的女儿在下界,那妖怪偷食如来的香花宝烛,他们父子奉令捉拿,如来说要饶她一命,女妖感念此恩才供奉李天王和哪吒的牌位。
  悟空急着去救师父,在金星劝说下撤告,李天王父子带兵下界捉拿妖精才顺利救出唐僧,女妖则被李天王捉回去交差。
  师徒四眾又如过往,悟空护着唐僧,悟能牵来白马请师父上马,悟净挑着行李,再次上路。他们入夜前没能找到借宿的地方,也习惯了餐风露宿,就在荒野间找好避风处就寝。悟空担心师父又不见人影,时时刻刻挨紧师父守住,悟能和悟净不疑有他,就近也找块地方歇下。
  篝火旁,唐僧还在念经,悟空耐心等他念到一个段落就将人拉到怀里抱着,唐僧倒在徒弟怀中慌忙道:「做什么?你师弟们都还在那儿……」
  悟空含着笑意安抚他说:「师父别怕,我只是想让你早点睡,不会做那事的。你的病刚好又被妖怪捉去折腾,我怎么狠得下心弄你?」
  明知徒弟是在哄自己,但这番话讲得露骨,唐僧还是红了耳根,却也没有挣开怀抱,他顺势侧卧在徒弟怀里,悟空的手轻轻摸他耳朵、面颊,他臊得想默念佛号,又听悟空小声唤他。
  「师父。」
  「悟空?」
  「师父啊,我活了五百多年,遇过不少危险,上天入地,被如来教训过,也从来不怕死,却没想过有朝一日,我老孙竟会为了一个人的生死,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看来西行取经不是罚我,为师父担心害怕才是。」
  唐僧苦笑:「那就尽早取得真经,早日脱离苦海吧。」
  「可是我不想和师父分开。这苦也能回甘,我也甘愿就这样一辈子。不过我晓得师父心系眾生,还是要取经的,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保护你,只要我在,天上地下谁也不能动师父分毫。」
  唐僧听悟空说话的语调温柔沉厚,比从前那暴躁性子要沉稳许多,虽然心性依然狂傲,却已经收歛不少。他安静倾听,心情有所触动,一时不知该回应些什么,好像自己全都陷在悟空这儿,心神恍恍惚惚,又好像特别清明,感觉不可思议。
  「要是我早些遇上师父,说不定五百年前也未必会大闹天宫。」
  唐僧莞尔,又听悟空改口说:「不过没了那五百年前的荒唐,恐怕就没今日的我,也遇不上师父了。我不曾想过要伤及无辜,却犯下不少错事,但是和师父结缘,我至今没后悔过。」不如说是求之不得。
  「师父,五百年来我早已孤寂心死,可是,是师父救活了我。就算要不停担心你的安危,一直守着你,我也是乐意的。」
  唐僧一直很安静,悟空以为怀里的人睡着了,忽然听师父说:「为师只是个凡人,寿元有限,不能体会你是怎么度过那五百年的。可是悟空,为师心系的眾生之中,亦是有你的。望这世间眾生皆能脱离苦海,为师也想你远离忧烦。」
  「师父说心中有我是真的知晓我的心意?」悟空难掩心绪起伏,不觉收紧手臂将人抱牢。
  唐僧半闔眼望着不远处摇晃的火光,轻声回应:「不识小情小爱,遑论大爱。我与你这样……若真有业报,也绝不让徒弟你独自承担。」
  悟空满腔感动搂紧师父,在其耳根、后颈温柔依恋的轻轻嘬吻,因情而生欲,不过他早已答应师父不做那事,只得硬生生压下欲望。
  唐僧浅抿笑痕,心道这徒弟虽活了数百年,却仍率真如稚子,万分可爱。
  悟空又问:「师父不怪我当初强要你?」
  唐僧羞赧沉默片刻,小声回应:「当初啊……确实是不情愿,论武,我敌不过你,论心志,我却未必输你。可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这一路也幸而有你相随,后来我也、也没有不情愿,到如今你还要这么问我,那我方才一番话岂不是白讲了……」
  「师父。」悟空喊得极轻,也极是压抑,师父对他不是无情的!
  另一头悟能本该早早就睡熟,但悟净非要帮他揉肩捏腿的,他拗不过师弟,只好答应脱了鞋履让师弟伺候。悟能是个爱美的,一有机会就要洗澡,手脚磨出茧子也会仔细修整,所以足上没什么粗丑的茧,就算带着薄茧的脚趾也依然生得圆润可爱。
  悟净本来替二哥揉捏小腿,捧到二哥足踝时又不禁生出綺念,他捉着二哥裸足摆到自身鼓胀的襠上蹭了蹭,悄声喊:「二师兄,睡了么?」
  悟能装睡不应,料想师弟藉他足踝蹭过就能敷衍,可师弟不仅握他脚蹭着阳物,也会捏他脚心,有意无意按他穴位撩拨,搞得他面红耳赤、气息渐乱。
  「二师兄?」悟净又轻唤一声,不敢引起那边师父、大师兄注意,他拿二哥裸足夹弄自身阳物,这对脚掌生得白净好看,也不单薄,将他男根夹蹭得舒服快活,可他也并非只顾自己高兴,暂缓下来去摸二哥颈侧,心道:「不知做了什么梦,身子发热,气息紊乱,要是做噩梦就不好了,二哥不怕,梦里我也让二哥舒服。」
  悟能的脚心沾了不少淫液,师弟停下来没再玩他的脚,靠过来摸他颈窝,还以为此事告一段落,谁料到师弟由身后搂住他亲了两口后,悄悄剥他裤子露出臀来,他暗自心惊,只求大师兄顾着师父那儿不会理他们两个。
  悟能暗骂师弟是胆包身,胆子也太肥了,不过悟净可不知他暗自腹诽,粗长手指往他股间幽径插搅片刻就抓起粗长男根夯进来。
  「嗬唔。」悟能闭紧双眼忍耐身后异样,师弟也不敢有太大动静,紧拥住他身子,令他后背、臀瓣如胶似漆的黏合在师弟紧硬如肉墙的体魄上。
  悟净没忍住衝动,一下子干得又急又深,好在二哥睡得熟,他的唇覆在悟能肩颈上吸吮,不敢咂咬出声,一手摸到二哥硬到出水的男形上抓捋抚慰。
  「嗬……」悟能眉头纠紧,实在是师弟伺候得太好,每每弄到他酥爽的点上,他臊根硬得直冒淫水,师弟那话儿也夯在他体内欢快辗磨,他额际、后背都在发汗,嚥着口水犹然口乾舌燥,这时脑袋被师弟扳歪了些,师弟的唇覆上来缠他,又吸又吮,厚舌往他口里翻搅挑逗,激得他一阵颤慄。
  悟净感觉二师兄身子微微颤抖,反应有趣,被勾得来了兴致,师父那儿似乎已经睡了,于是他胆子又大了些,大掌摸到二师兄心口揉了起来,两指夹住突出的乳珠淫弄。
  「嗬、哼嗯。」悟能忍得辛苦,不敢被师弟发现,他怕师弟淫兴大发要做得更猛,却不知自己这样隐忍反而挑起师弟另一番趣味。
  悟净舔了舔二师兄颊边细汗,摸着怀里越来越温热的身子,令其上身仰躺去舔二师兄发硬的乳尖,大舌刷舔过周围乳晕和白嫩的胸口肉,二师兄的胸口也有些汗,尝起来微咸却不腥,他很喜欢,不禁张口囁咬。
  悟能没能憋住,被师弟一番吻咬了会儿就洩出精水,师弟把他裤子再往下扯,按住他下腹并重重夯捣他肠径,他揪着周围一把草勉强忍耐,师弟似乎干得兴起没察觉他假睡,他紧抿唇被撞得颠晃不已,像是汪洋中一粟轻舟。
  还好悟净也不敢弄得太久,片刻后就丢出精华。悟能只觉浓浆尽洒在腹里,烫得他险些失声浪吟,好不容易缓过来后,臀腿濡染淫靡湿气。悟净找了块旧布草草擦了彼此身下,再施法除去气味和淫液,重新替他拉上裤子、套好鞋履。
  悟能却一夜没能睡好,股间小穴虽已合拢,却仍残留被撑开的感受,且那处仍渐渐透出湿气,原来是悟净丢得太多,虽然擦过一遍,之后仍断断续续排出淫液精水。
  被栓在树下的白马吃饱喝足正在睡梦中,梦里他已经到西方见到如来,如来问他有何志愿,他回如来说:「让我继续当白马吧。」
  如来要让他当菩萨,他看着师父和大师兄成了佛菩萨相偕飞走,还有悟能跟悟净也一同离开,神色篤定道:「当白马就好了。」
  当白马最安定了,不必回龙宫被逼亲,不必应付交际,自在逍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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