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

  第九百六十四章疯了,都疯了
  尚梅知道宇文潞心里爱的不是她,所以也不想跟他发生什么,这样的感情是错的,做的事自然也是错的,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尚梅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推开宇文潞,可是不管她怎么使劲儿,打他,咬他,都无济于事宇文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唯有手下力道越来越重,恨不能把她掐道骨子里似的。
  “我是喜欢你,可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我也知道有冯夜白在,我们两个肯定会有一个人死,我也知道那个死的人很有可能是我,所以我才更不能放下你,越是没可能,我就越是要抓紧你。”
  他现在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尚梅听他说话心里怕的不行,“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可以面对面的好好谈谈,没必要用这种方式,你先放我起来好不好?”
  宇文潞眼睛里混沌一片,但好在还是听得懂人话的,听见尚梅说的话,摇摇头,“我不放,这一放,要什么时候才会得到你我就不知道了,你别说话,你拒绝过我那么多次,这次就顺着我好不好?你顺着我一次,我这辈子就死而无憾了。”
  顺着他?怎么顺这他?她不是卫沉央,就算真的顺着他了,他就能满足了?
  宇文潞越说越不对劲儿,最后闭着眼居然开始落泪,滚烫的泪水一地=滴解一滴的砸在尚梅肩膀上,却连带着她心口都一阵一阵的疼。
  “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可是看见冯夜白跟你在一起群我就觉得心疼,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我每一天都像被人放在火上烤,难受......难受的我都不想活,冯夜白杀我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如果是死在你手上你就好了,这样我这辈子就死而无憾了。”
  尚梅忽然不忍,伸出手去勾住他的脖子,就算他现在心里想的,嘴上念叨的都是卫沉央,但子安在在他身边的人是她,他在感情里备受煎熬折磨,那她何尝不是一样,她比起他,从没好到哪儿去。
  “你喜欢我吗?”
  疯了,都疯了,一个疯了,两个都疯了,尚梅嘴角绽出一抹笑,有多美就有多难堪。
  “喜欢,我喜欢你,比冯夜白都喜欢你。”
  尚梅抬起头,梗着脖子去够他的唇,蜻蜓点水似的一吻,“我也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你想要我吗?那我给你。”
  宇文潞眼前一亮,睁开眼,看见眼前人,分明就是他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现在正朝他笑,刚刚还勾着他献吻,说喜欢他,这就是卫沉央,至少是他心里想象的卫沉央。
  “我想要,你真的愿意给吗?”
  冯夜白到底是个不小的心结,他真的下定决心要了,又想起这个,又多爱就有多舍不得伤害,他还是不想强迫她,虽然之前已强迫过一回,可拿回就算是没有冯夜白从中阻止,真到了最后一步,他也还是下不去手。
  尚梅竖起一根手指点在他唇上,“嘘!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不要提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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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六十五章咱们给世子爷锁上吧
  要说神志不清,两个人没一个清醒的,宇文潞是吃了药,可尚梅没吃药都被宇文潞迷的神魂颠倒,这不就是她一直以来想要却得不到的吗?以前想要一个自己喜欢的,可现在想要一个对自己好的,宇文潞爱卫沉央,这是不争的事实,他虽然没法儿让宇文潞爱上自己,可能借用一下宇文潞对沉央的爱来满足自己也是一种慰藉。
  宇文潞看的清眼前的人,但却分不清眼前的人,他眼中看到的就是心里想的,尚梅现在在他眼里就是卫沉央,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渴望,可一旦得到了,那种久违的满足就成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享受。
  沉央不知道屋内的两人是怎样的,她现在腾不出别的心思来想那些没用的,宇文潞的书房钥匙就在她手上,她现在只想去他的书房拿到蒙城的布防图,只要拿到蒙城的布防图,接下来只要哄得宇文潞待自己出城就一切都好说了。
  尚梅说在宇文潞的书房里有一间密室,只要找到密室,就能找到布防图。
  钥匙她已经拿到了,宿王妃的人尚梅也已经替她引开了,接下来只有靠她自己了,只要不让宇文潞的那些耳目发现她,那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这些日子以来,沉央已经摸清了宇文潞院子的布局陈设,熟门熟潞的摸到宇文潞的书房,左右看了眼,不见有人,用钥匙打开门锁进去,灯也不敢点,进去之后按照尚梅说的,钻黑摸索机关,这样虽然不方便,可不至于被人发现,现在只要找到机关找到布防图,就大功告成了。
  才摸到尚梅说的花瓶,还没转呢,门外不知哪儿来的说话声,两个婢女经过书房门口停下来,一个说,“世子爷今天走的时候没锁书房门?”
  另一个说,“我记得锁了啊,钥匙只有世子爷自己有,他走的时候从来不会忘记锁门的。”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一眼,一个疑惑道,“这该不会是有人进去过吧?”
  另一个声音有些发颤,“应该不会吧,谁敢进世子爷的房间?再说了,除了世子爷也没有别人有钥匙啊。”
  话虽这样说,可两个丫鬟还是不放心,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战战兢兢的要进书房去看看。
  沉央吓了一跳,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真要是躲的话,还是很难找到藏身的地方,沉央一时情急,眼看那两个丫鬟就要进来了,无奈之下只好躲进桌子底下,刚多进去,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沉央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蹲在桌子底下吗,只等这两个丫鬟一无所获然后离开。
  “你看,我就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吧?一定是世子爷走的时候太匆忙忘记关了,走吧,咱们给世子爷锁上吧。”
  另一个疑心大的,不肯就这么走了,非要拉着那一个看看清楚再走,“先别急着走,万一要是真的饿进来了什么心怀不轨之人,那我们看见了不管岂不是犯了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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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六十六章不打扰世子爷雅兴
  沉央手心里一个劲儿的冒冷汗,生怕她们发现自己躲在这里面。
  那两个侍女也没好到哪儿去,说是要进来看,可其实根本就不敢乱翻乱动,宇文潞的书房是不许人靠近的,除了他自己,几乎没人进得去,虽然宇文潞现在不在,可说过的话威信仍在,所以他们也不敢多逗留,也就是在书房大致看了一圈就离开了。
  沉央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不渐行渐远之后才放下心来,知道门外静的听不见一点儿动静了,这才敢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方才摸到的花瓶放的位置很突兀,想来应该就是尚梅口中说的机关所在了吧,她握住瓶颈,轻轻朝着一个方向转动,书架队里的那面墙果然越来动静,墙壁是刻活动的,轻轻一转,假墙向后挪动,一转,后面果然是间密室。
  沉央心下大喜,蒙城的布防图就放在密室里,现在她就站在密室门口,里面的东西对她来说还不是唾手可得?
  她是一刻都等不得了,只要有了这布防图,冯夜白就不用再担心那么多了,要攻进蒙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临到了快成功的这一刻,沉央心里想的都是冯夜白,她总是拖冯夜白的后腿,什么都不能为他做,这回终于也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了,也不算她一无是处了吧?
  密室的门打开,对她来说后面的东西远比看见什么金山银山要来的幸福的多,沉央不敢耽搁,拿到了布防图,没来得及打开看,紧紧揣在怀里,,像揣着什么宝贝,叫人欢喜的不行。
  她不知道给宇文潞下的药量够不够,拿到了布防图就赶紧锁上门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还要佯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既不能表现的慌慌张张,也不能表现的很高兴,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表现的跟平日不一样,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回去弄醒宇文潞,然后让他明天带自己出城。
  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几个丫鬟,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几个丫鬟应该是宿王妃的人,过来盯着她别害宇文潞的。
  沉央不能在他们眼睛底下露怯,大大方方跟他们擦肩而过。
  那几个丫鬟见着她,问了句,“卫姑娘这么晚了这是上哪儿去了,世子爷知道吗?”
  沉央转头道,“无厨房给世子爷端蜂蜜水了,后来半路碰上丫鬟就让丫鬟去了,我就回来了,世子爷在我那儿喝醉了,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跟我去看看。”
  沉央就是咬定他们不敢跟自己一起去,所以才这样说,他们是宿王妃的人,要是宇文潞知道宿王妃干预他的生活,还派人看着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母子情,肯定又要毁于一旦,宿王妃不敢冒这个险。
  那几个人听见沉央搬出宇文潞,一个个儿都不敢出生声,讪讪的一摸鼻尖,说就不打扰世子爷雅兴了,悻悻走开了。
  沉央心里也紧张,要是他们真的不相信,非要在抓着她仔细问个二三四来,她还真的未必能说清楚,不过好在她们也有所忌惮,就这么糊弄过去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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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六十七章是他强迫你的
  尚梅跟语文路的时候是第一次,那种感觉说不上来,疼归疼,可心里却是快乐的,宇文潞在这之前,女人不多,可到底还是有女人的,单是宿王给他找的就不止一个,可宇文潞能看上眼的却没有一个,所以不是第一次也差不离是这个意思,况且他们这种身份,谁从小还没个通房,宇文潞也就是从那一次之后就没有别的女人了。
  所以这一次大有久旱逢甘霖的意思,尚梅虽然觉得这是不对的,可人却没办法从中脱身而出,只好跟着宇文潞潞起起伏伏,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孤傍无依,只能紧紧攀附住宇文潞的肩膀,妄图从中找到些许安慰。
  到了最后一刻的时候,两人惧是一松快,宇文潞嘴里喃喃着沉央的名字,倒在尚梅身上,药效刚过,筋疲力竭,躺下之后就睡着了。
  尚梅给他盖好被子,心说这样也好,省的醒来之后看见她之后会失望,也省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的太尴尬。
  沉央回来的不算早,回来之后宇文潞已经睡着了,尚梅坐在床前默默穿衣裳,沉央回来的时候看见这样一幕,怔在当场,一时无话。
  沉央也算是过来人了,这样的情景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尚梅见沉央回来了,手上慌慌张张,把衣裳套好之后,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主子......主子......我......”
  沉央二话不说,上去抱住尚梅,“对不起,是不是......是不是宇文潞强迫你的?”
  尚梅摇摇头,“不是的......是我自愿的,主子,我真是自愿的。”
  沉央知道尚梅喜欢宇文潞,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可尚梅是个好姑娘,她原先还打主意说要是宇文潞不资环尚梅的话,那尚梅保全的住一具身子,将来还可以嫁给其他人,她可以帮她选一户好人家,往后吃喝不愁,安安稳稳过一辈比什么都强。
  “你怎么这么傻?”沉央捋捋尚梅的头发,“你不该这样的,你......你不该这样的,你这么做是何苦呢?你明直到他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你变好起来,你这样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尚梅说她不后悔,“是我自愿的,我自己做的选择,我不后悔,只要不让他知道就好了,反正这会儿药效已经过去了,主子,您就委屈一下,就权当方才跟他......是您就行了,我就当没进来过,这可是个好机会,只要他一高兴带您出城了,您就有机会回去跟公子见面了。”
  沉央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不是我委屈,现在委屈的人是你,明明是你,可是你却不能说,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你帮了我这么多,尚梅......委屈的人是你才对。”
  尚梅笑着擦干脸上的泪,摇摇头说不委屈,“我已经很知足了主子,您不用一个劲儿的跟我说对不起,您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眼看着宇文潞药劲儿过后就快行了,尚梅不敢再待下去,指指床榻,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慌慌张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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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六十八章以后我是你男人
  做戏应当要做全套,这是冯夜白一直挂在嘴上的话,沉央知道该怎么做,背对着宇文潞坐在床榻上,稍稍把衣裳从肩膀上拉下来些许,半个浑圆的肩头露出来,等宇文潞行了之后,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拉上去,然后转身对上他眼神的时候一瞬间花容失色,吓得慌忙捂住胸口离他远了些。
  宇文潞见她这样,嘴角慢慢延伸出个笑来,朝她伸手,“别怕,你要是恨我就过来打我几下解解气,反正木已成舟,这是不争的事实,冯夜白是你之前的男人,但我是你以后的男人,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沉央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叫人爱的不行,宇文潞拢好衣裳下榻,身上仍带着滚烫余温,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放在她颈窝,像极了温存,“真的像一场梦一样,沉央,你就像这样待在我身边,我就很高兴了,别走了好不好?你忘了冯夜白好不好?”
  这时候应当趁机跟他提出城的事,沉央强忍着按耐住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的感觉,点点头,“反正我现在已经是......”那几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别有深意的掠过了,“你答应我的会放了冯夜白应该也能说到做到吧?”
  宇文潞迟疑片刻点点头,“你放心吧,我是不会骗你的。”
  沉央假意点头附和他,陪他站了一会儿,又道,“听说蒙城外有个叫苍翠山的地方,我想去那儿看看,我们带上次做的那只风筝去苍翠山吧,我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实在很想出去看看。”
  “你想去苍翠山?”
  苍翠山离冯夜白他们驻扎的地方不远,她心里是真的想去苍翠山还是有别的想法,宇文潞不敢细想,等沉央说完,他犹豫了许久,一直没吭声。
  沉央心里咯咯噔噔,就怕他不同意,他要是不同意,那自己的地形图要怎么送出去?怎么能有机会出去找冯夜白?
  “你之前不是还说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吗?敢情都是说出来哄我开心的?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现在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骗我了?冯夜白答应我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做不到的,这么看来,你比他还是......”
  “去,只要你想去,我们就去,不就是苍翠山吗?你就是想去峨眉山我都陪着你。”
  他答应的太快,就是害怕她后半句把自己跟冯夜白做比较的话说出来他会受不了,人已经在他手心儿里了,苍翠山有不远,到时候多带些兵马也就是了,不信她还能跑的掉。
  沉央心里悬着多日的一块儿石头终于放下了,只要能出城就行,只要出城她就一定能逃出去找冯夜白。
  宇文潞答应完沉央之后心里就后悔了,可沉央根本就不给他后悔的机会,一脸兴奋地跟他说明天要便衣出去,甚至连他明天穿什么衣服都选好了,还跟他说放风筝要选在哪儿,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宇文潞就是心里想解释,想拒绝也狠不下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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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六十九章冯半仙儿
  而这厢,冯夜白也查出了冒充沉丹士兵的那些人,这些人虽然穿着沉丹士兵的服饰,可长相上却跟真正的沉丹士兵差了一大截,沉丹人个个儿生的魁梧壮硕,五官深邃,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可这些人没一样搭边儿的,别说没一样搭边儿的了,就是说话口音都不像,这也就是为什么遇上真正的沉丹士兵轮值的时候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这些人却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原因。
  冯夜白问是谁派他们来的,其实根本不用问,答案明显在这儿摆着呢,可他就是不甘心,万一是皇帝的人呢?那是不是就说明沉央没有落在宇文潞手里?
  这些人嘴严的很,什么都不肯说,不过冯夜白有的是手段,他们不说照样能逼着他们松口,都是军中的汉子,一般程度的言行逼供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用,挨上几鞭子,打上几军棍,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一边打他们还能一遍嘲笑你,说你下手太轻,不解痒。
  都是宿王手底下的人,冯夜白之前也见识过他们的厉害,宿王之所以能在蒙城蛰伏这么久还能尽受百姓拥护的原因就在这儿,宿王擅长笼络人心,对手下的兵也仗义,底下人个个儿都服他,士兵与士兵之间也全靠着一股子一起撑着,比起皇帝军心涣散的那些残兵败将要强得多,这也就是为什么宿王在皇帝那儿吃过一次亏之后就不再打败仗的原因。
  他们既然不肯说,那单从一个人身上是肯定问不出什么的,冯夜白叫人把他们分开关押,一个一个的审问,他们不是互相信任吗?下你砸就是要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信任,从这个嘴里问不出来,就去跟那个说,这个已经把她给出卖了,只要他肯说实话,不仅能保命还能得到一大笔赏钱。
  这个法子看起来简单,其实自有道理在。
  有两个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的,冯也白就叫人剁了他们的额手指头送到这些人面前看,还叫人假冒他们其中还的一个人,反正打的灰头土脸满身是血的也难认得清,叫人拿上一箱子黄金让人抱着离开。
  后果他们看的清清楚楚,事实摆在眼前,谁都不愿意被自己的兄弟出卖,想活着就没有不说的,一个接一个,比谁都说的多。
  赛吉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审问的手段,问冯夜白是怎么想到的,冯夜白道,“他们不是互相信任吗?那就先让他们子乱起赖,其实要是真把他们放在一起审问的话,只要有一个不肯说,那其他的就算有心要说也开不了口,谁都不想再自己兄弟面前做这个出卖全军将士的叛徒,可要是把他们都分开的话,谁也不知道先承认的那个人是谁,反正已经有人先承认了,也不差他这一个,你说是活着还有钱拿好呢,们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活着有钱拿,自己却为了保守秘密被人杀了的好呢?”
  之前就听说冯夜白擅长拿捏忍心,一旦抓住你的把柄,就能把你吃的死死的,以前她还不信,这样的人和半仙儿有什么区别,但现在她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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