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坦白

  两天后的周末，小夫妻磨磨蹭蹭来到许父家，沉初意外地发现那个许久未见的人。
  “大哥！”沉初惊喜跑过去，那真挚的笑容让许衡还有些提着的心一下松懈下来。
  好像也没这么难面对嘛。
  “好像长高了点儿。”许衡笑着揉了揉女孩头发。
  揉完，下意识看向周围，发现没人后才微微松气。
  沉初眼睛更亮了，看到许放进来跑过去分享许衡对她的长高评论，看到女孩对弟弟的依赖越来越强，许衡欣慰中夹杂着些许酸意。
  虽然很早之前就决定祝福她和弟弟，可毕竟是有过亲密关系的，看到她投到别的男人怀里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许衡不喜欢这种怪怪的感受，他选择避开，把空间留给俩人。
  餐桌上许父许母对女孩的态度和往常并无差别，沉初就以为他们没看到照片，谁知开心没能维持到最后，就在他们准备道别回家前，许父突然道，“阿放，今晚留下来吧，我们父子也许久没说过话了。”
  父亲很少会主动叫留宿，许衡隐约觉得有隐情。
  许放自然知道缘由，点头答应，沉初年纪小，脸上的担忧一点儿也没藏住，紧张地拉住男人的手。
  许衡本来已经和妻子收拾好要走了，见到沉初表情不对，停下脚步，“那我也留下吧。”
  见母亲和妻子目露惊讶，他想了想道，“我也很久没和爸说过话了。”
  “……”
  除了沉初，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信，但也没人反驳就是了。
  洗澡过后，许父把许放叫进书房，许衡也想跟进，被许父制止了。
  “你出去，我有事和你弟弟说。”
  许放看出大哥对他的关心，冲他小声道了句“没事”就把门关上了。
  许衡被关在门外，眉间紧拧。
  同样担忧的还有沉初，在房里坐立不安，一狠心要去找许放，于是门外的俩人碰面。
  许衡制止了沉初敲门的动作，示意她到露台，“爸找阿放有什么事？”
  许衡早知道她的年龄了，沉初没有顾虑，加之此时正担忧着，有人问，她一股脑把事情缘由和许衡说了。
  于此同时，房里刚结束沉默。
  许父道:“我看到结婚证上，她的出生日期，那是真的吗？”
  许放心知瞒不过，很干脆“嗯”了一声。
  父子俩对视许久，许父声音干涩，“五年前她才几岁……你怎么下得了手？”
  许放本不想争辩什么，因为事实确实是那样，他在女孩十六的时候就占有了她。
  但真实的想法不可能如实照搬说出来，许放道，“这不怪她，都是我的错。”
  他不希望沉初给父母留下的是不佳的形象，他顿了顿，缓缓道出很久之前在脑子里模拟过的被发现后的说辞，“那时我和芸芸闹矛盾后情绪很不稳定，第一次带她回家存粹是为了气芸芸，那时候还没在一起，后来彻底和芸芸分开后，慢慢接触了一年多才确定关系，确定关系的时候她已经成年了。”
  “带她回来确实是我的不对，是因为我烦了妈催婚，初初她人善良，也不懂拒绝，就答应假扮我女朋友，算是帮我一个忙……”许放缓缓说道。
  也不知道许父许母信没信，待许放说完，两佬就摆手让他出去了。
  沉初看到许放出现，突然鼻头一酸，跑过去抱住他，“叔叔阿姨没骂你吧？”
  许放嗤笑，“能骂我什么？不哭了，明天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那叔叔阿姨同意吗？”沉初抬头问道。
  许放点了点女孩鼻头，“当然了，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他们怎么会不同意。”
  他贴在女孩耳边唇语，“而且他们还让我们快生孙子。”
  说完，许放抱起女孩，俩人身影消失在楼道间。
  许衡望着他们的背影，没注意到妻子来到自己身边。
  “会撒娇果然讨男人喜欢。”方锦想起了彭芸芸，她悠悠叹气，哀叹一声后肘了下男人，用庆幸的口吻道，“还好你和阿放的口味不一样，是吧？”
  方锦以为会得到丈夫肯定的应答，谁知许衡留下一句“别乱说话”匆匆回房了。
  方锦轻哼了声，在心里当丈夫默认了，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丈夫心里真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