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圣意难测
若是普通女子，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被吓哭，恐怕该说的也说出来了。
怎么可能还如此言辞激烈？
不过他可没有什么心思陪眼前的女人说废话。
“有些罪名只有你亲口承认了，才能成立。我们这些做线人的，哪能那样直接给太子妃定罪呢？不过，你若是真的不说出口的话，恐怕最后吃苦头的是你。”
顾轻裳明白了，虽然眼前人冠冕堂皇的说要问自己的口供，但言下之意恐怕就是要屈打成招。
公司这一次猜想到是完全没错，只见那人笑嘻嘻的接近顾轻裳，随即打了个响指，他手下的人便心领神会，拿着各种吓人的刑具在顾轻裳面前晃了晃。
“太子妃，我看娇生惯养的，明明又更好的选择，何必如此坚持呢？反正最终结果还是一样，还是不要吃苦头，直接招了吧。”
“不存在的事情，交代什么？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是这个意思。”
“属下不过是奉命行事，您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子妃，多有得罪了。”
说着，接下来那人就挥了挥手上的刑拘，朝顾轻裳走去……
与此同时，此刻正在皇宫之中，受到皇帝召见的南宫靖辰，整个人处于震惊状态。
他倒是不像顾轻裳那样不幸，被人直接带走，但是皇帝却为了他一些让他从未想过的话。
当皇帝将自己手下探子的回禀内容告诉南宫靖辰，随后问南宫靖辰真实心意的时候，南宫靖辰顿时陷入了沉默。
难道眼前的皇帝已经怀疑自己了吗？可是自己明明没有那样的野心！
若是底下探子回报什么，皇帝就相信什么，但这个太子自己还有身份地位吗？
何况别人要陷害自己，这种情况下，也是简单的可以。
面对皇帝的质疑，沉默良久的南宫靖辰矢口否认。
“父皇，这没有的事情让我如何承认？事关重大，儿臣以为，父皇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朕这不是是没有听一面之词，所以朕这不是来找你过话吗？”
南宫靖辰一脸诚挚地跪倒在地，面色严肃地说道：“请父皇明鉴，儿臣从未有过僭越之心。若是儿臣的太子妃，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也是太子妃一时失仪，万万不可能有逾越想法。若是太子妃的错，请父皇不要责罚她，这写说起来都是儿臣的过错。想来这太子妃出身平民，其实是儿臣没有教育好。”
毕竟今天这事儿探子的话语，从皇帝的反馈来看，多半是顾轻裳的问题。
南宫靖辰也不想让自己被皇帝厌弃，但是他也不想因此牺牲顾轻裳。
于是乎，看着南宫靖辰竭力保下顾轻裳的样子，皇帝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朕相信你没有见月之心，但你如此在意你的太子妃，甚至愿意为她担下罪责，这可如何是好？一而再，再而三，假孕一事也是如此，你让朕如何放心？”
南宫靖辰听出了皇帝的不满，心下更加慌乱。他非常明白，自己若是爱中过头，恐怕皇帝也只会觉得因为顾轻裳的存在，自己更加难以控制。
毕竟若是顾轻裳有什么不当举措，对自己有影响的话，皇帝还是会将罪责怪罪在顾轻裳的身上。
自己如此跟皇帝唱反调，就会让他感觉更加不愉快。
但如今，若是他不管顾轻裳的死活，顾轻裳若是被皇家怀疑，之后必死无疑。
就算之后证明对顾轻裳罪名判断是错的，也不过是死人之后的平反。
这人都已经没有了，平反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南宫靖辰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这僭越之事可大可小，如果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扣在顾轻裳的头上，估计她肯定承担不起。
顾轻裳不过是没有实力雄厚的母家，没有愿意保她的势力，如今能够保护顾轻裳的，只有自己。
他曾经答应过，顾轻裳嫁给他，一定会性命无忧，保证她一生富足，他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做到。无论他今后会不会是皇帝，对于顾轻裳，他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所以即使皇帝眼神中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南宫靖辰依旧跪在地上，没有丝毫松懈，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皇帝看着自己这跪在地上的儿子，这儿子曾经是最合自己心意的，毕竟若是不合自己要求，自己也不会将他抬到太子的位置。
如今因为这一个女人，再一次忤逆自己的意思。
而且还不是第一次。
如果他再忍，他便不是那个人人敬畏、杀伐果决的大庆国皇帝。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南宫靖辰，说道：“若是太子妃真的举止不当，甚至僭越地位，你愿意为她承担一切罪责吗？”
“儿臣愿意。”
啪！
皇帝直接将放在书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
皇帝从未在南宫靖辰面前如此恼怒，所以南宫靖辰也被吓了一跳，但是转念一想，对方是皇帝，对于自己这样的行为如此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不论最终的结果如何，他都愿意承受。
所以那茶盏摔在地上，茶水溅了南宫靖辰一身，南宫靖辰都没有躲闪一下。
看到南宫靖辰一脸理所当然的平静模样，皇帝反而更加不满。
“看来如今你是太子，朕这已经压不住你了，是吗？”
“不是的，父皇，儿臣只是想证明我们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更何况儿臣也相信太子妃。若这是太子妃的错误，儿臣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求父皇能够饶恕太子妃。”
自己已经表达了这样的不满，儿子似乎也没有退缩，实在令皇帝有些失望。
他眼神暗了下去，意味深长地说道：“太子，这饶恕僭越行为的，可从未有过，若是你能满足朕一个条见，朕也可以考虑，可以不深究此事。”
南宫靖辰抬起头，看向皇帝。
皇帝的眼神晦暗不明，但是对太子之位，早就有不满之心。
但是南宫靖辰并未退缩，反而是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太子，既然你和孙义昌孙爱卿都已经想出了计划，你尽快把计划推行下去。这是今年南方水患的情况比去年能够下降半数，且朝廷开支能减少一半，这样也能够减少听到百姓流离失所的负面的奏章，自然就愿意饶你那个太子妃一命。”
“好，儿臣领命。”南宫靖辰回答倒是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