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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宠妻(穿书) 第20节

  米氏百思不得其解,这杜秋蔓到底在昌平做了什么,老爷竟然这么高兴?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道:“老爷,妾身听说蔓姐儿在昌平做了许多善事,可不止开仓捐粮呢。”
  “哦?还有什么?”杜英好奇问。
  “她似乎还收留了一个小乞丐。”
  本以为杜英会大怒,谁料杜英摆摆手,满不在乎:“这是替当地县令安抚流民呢。”
  米氏还要再说,杜英蹙了眉,不耐烦的打断:“你可知昌平县令是何许人也?”
  米氏哪里知道这些,她是京城人士,只对京城这一块的弯弯绕绕熟悉。
  杜英喝了口茶,缓缓道:“如今的昌平县令名叫周达,乃是云州周氏的郎君,行七,当今刑部尚书周大人的嫡子。蔓姐儿好运道啊,刚去昌平的时候因捐粮入了周七郎的眼。”
  米氏不甘心:“老爷,老宅那边可就蔓姐儿一个主子,她要是真的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乞丐在府里,对她的名声有误,不如让她先回京来?”
  杜英毫不在意:“若真有这样的事,周大人还会这样夸她?!”
  米氏一愣,想了半天找不出反驳的话。杜秋蔓与当朝刑部尚书,那可是搁着千山万水啊。周尚书是世家出身,最是讲究规矩了,杜秋蔓若真的做了那么出格的事,对方肯定不会那样夸,说不定还会嘲讽杜家家风不严。难道真是范氏那老货故意在信里夸大其词了?
  杜英哼了声:“我知道你在蔓姐儿身边安排了几个人。”
  米氏脸色一白,正要辩驳,杜英语气微沉:“你怕她行为出格,所以找人多看着她,这也是为府里好,但下人嘛,难免会有些小心思,喜欢夸大其词。这就不多说了,我也不去追究。如今既然蔓姐儿有这个运道,与云州周氏牵了线,机会难得,就让她继续在昌平待一段时间吧。我与她写封信去,定不会让她出什么岔子的。”
  米氏心有不甘,但见到杜英的脸色,也只好将万般的不情愿咽回去,柔笑道:“老爷说的是。”
  “我去外院了,晚饭送到书房来。”杜英决定好好写一封长信,让心腹管事送去,蔓姐儿得好好抓住攀上周氏这艘大船的好机会。听说那周七郎已经二十好几了……啧,可惜了,蔓姐儿还是太小,更别提京里其他的几个闺女,排行也都是靠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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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收网
  “夫人, 您看……”管事婆子听了刚才杜英的一番话,有些为难的回来, “咱们的人还去昌平吗?”
  米氏太了解杜英为人了。那就是一个官迷,只要能往上爬,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在杜英眼里,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官职重要, 如今杜秋蔓那个小贱人得了贵人的青睐, 一时半会儿是动不得了。
  “周氏不是什么世家吗,蔓姐儿那性子,他们竟然也觉得好?!”米氏气的咬牙。
  管事婆子唯唯:“蔓姐儿刚被罚回老家, 想必也不敢太闹腾, 这才误打误撞得了好运气。”
  米氏眼珠转了转,她能引得杜秋蔓在京城身败名裂, 就能再来一次。不就是因为捐粮才得了好名声么,就杜秋蔓那劣性儿, 稍微放松些,肯定会玩的无法无天,到时候在昌平捅了娄子, 那可就乐大发了。
  “去, 找两个机灵的丫鬟还有姚管事过几日随老爷的人一并去昌平。如今蔓姐儿在昌平做着大事呢,身边人肯定不够,再送两个去,免得不凑手,人就不用接回来了。”
  管事婆子听话知音。晓得米氏要找那些花花心思, 引得主子们做丑事的人。这几年在京城里米氏就是用的这一招,让丫鬟婆子们引得杜秋蔓学坏,而她则依旧是一副慈母心肠。外人看了,谁都觉得她不容易。
  米氏独自用了午饭。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听到杜英去了张姨娘那边,临去前还不忘派丫鬟过来与她说,记得准备好五百两银子,明日送到昌平,气的米氏差点摔了手中的茶盏。
  “呵,真是轻松,随随便便就是五百两银子。他杜英到底知不知道家里一年才能赚几个银子!”米氏揉着帕子,脸色很是难看。杜英一年的俸禄也就一百二十两,而她嫁妆不丰,只陪嫁了京郊的十亩地和一间铺子。这些年要不是她小心经营,这一大家子要如何在京城里过?前头那个倒是有些嫁妆,还有一个有钱的娘家,奈何那些铺子田地全要留给杜秋蔓。她为杜英生儿育女,到头来什么都落不到吗?
  米氏发了一会儿狠,轻轻扶着胸口,她不能急,离杜秋蔓出嫁还有几年,这几年她得慢慢将那些铺子田地淘换下来,不然她的两女一子可就真没活路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因嫁妆不丰走了自己的老路,她精心养着的闺女,以后定是要风光大嫁才行啊。
  闭府第八天
  衙门来人了,说珍珠被抓住了。
  杜秋蔓大喜,带着范氏一并去了衙门。范氏心里百般不情愿,也不得不跟上。衙役早就认识杜秋蔓,殷勤道:“可算是抓住了,身上还藏着银子和布料呢。她还说自己不杜府的,被我们一搜身,那衣裳上明明白白绣着杜府二字,这才没了话说。”
  杜秋蔓笑道:“今夏的时候我发话给府里上下裁了衣裳,怕绣坊那边赶活乱兑付,特地让她们在衣裳内里缝上都绣上杜府二字,免得把府里的衣裳和外面的混在一起。”
  “大小姐果然聪慧啊。”衙役赞叹。
  范氏却仿佛掉进了冰窟窿。——这是真的为了防绣坊,还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珍珠被关押在牢房里,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那夜她逃出杜府,在城里偷摸呆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趁着人多,正要溜出城时,被守门的衙役们发现了。珍珠借口说自己要出城访亲,这时一个衙役前来杜府报有丫鬟携带银钱逃脱。
  珍珠说不是她。
  那衙役却要检查她的行礼,还说杜府的一个老妈妈说了,今天夏天大家得了些好料子,料子内侧的缝隙上绣了杜府的字样,只要一查就能知道。
  那字样很小,平时根本不会注意。但此刻却将珍珠钉死了,她百口莫辩。
  是范氏!
  是范氏故意说出来的,她想让她死在衙门里!
  珍珠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只要她死了,范氏可以把所有事都推在她身上,而一个死人,还能说什么呢。她在牢房里挨了十板子后,便喊道要见主家,她有重要的事要与主家说。
  珍珠披头散发,精神也有些恍惚。听到了衙役的声音赶紧跑到铁拦来,抓着铁栏喊道:“官爷,我没有偷主家的东西,那都是我主家赏赐给我的!我是冤枉的啊。”
  “小声点!”衙役毫不客气的拿着木棍朝她打去,珍珠吃了一痛,再抬起头时看见了杜秋蔓,而杜秋蔓身后的那个人——范氏!!
  是她!
  她果然出卖了自己!!
  这一瞬间,珍珠全明白了。如果只是简单的偷窃主家银钱,根本用不着大小姐亲自来。而大小姐一向只让大妞贴身伺候,今天却是换了范妈妈,范妈妈还过得好好地,一定是范妈妈把所有事都推在了她身上!
  在牢房里待了一天一夜,珍珠已经崩溃了,如今见到范氏竟然还好好地,顿时挣扎了起来,身上也不觉得痛了。
  范氏被珍珠的眼神吓得退了一半步。杜秋蔓平静的走过去:“珍珠,你可知错了?”
  “我……我是受到范妈妈指示的!”珍珠不管不顾的吼道,“是范妈妈让我做的!!”
  “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偷窃了!”范氏还要再嚷,一旁的衙役一把将范氏的嘴堵住,将她带了出去。
  杜秋蔓坐在椅子上,此时牢房除了周达的心腹师爷外,再没有其他人,她缓缓道:“范妈妈让你做了什么?”
  “范妈妈让奴婢在您的吃食里下了迷药,那牙婆是范妈妈联系的,她和范妈妈有亲。范妈妈答应我,只要我做了这件事,回到京城后,就将我提到夫人身边贴身伺候,成为一等大丫鬟。”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珍珠连忙道,“奴婢都是受到范妈妈蛊惑的,奴婢一时糊涂,求大小姐开恩!”说罢,砰砰砰跪在地上便磕起头来。
  一直到她额前磕出了一片血迹,杜秋蔓这才叫了停。
  她拿出一张纸:“你若是愿意指认范氏,我可以保你不死,但你要先画个押,这纸上写的都是你刚才的话,师爷方才已记下来了。”
  珍珠有些犹豫,她不识字,不知道那张纸上写的什么。
  “你刚才说的话,衙门的师爷都听到了,就算不画押也没什么,有衙门作证,范氏也跑不了。我只是见你诚心恕罪的份上,想留你一条生路。你怕还不知道你逃走之后,范妈妈对我说了什么吧。”
  “她说什么?”
  “范妈妈说,你卷走的银钱快五十两,偷窃主家五十两银子在大梁已经可以判流行了,让我不要过来,免得见着你生气,外面又乱着,她来便可以了,保准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这的确是范氏会说的话,珍珠眼中一片阴晦。
  “更何况,你刚才说都是范妈妈指使你下的药,但这都是你一个人的片面之词,你并没有别的证据,那迷药也不知所踪。范妈妈大可以说你为了脱罪而胡乱攀咬。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是很信你现在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画押!”珍珠猛地喊道,“我愿意画押!我刚才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鲜红的手印印在纸上,杜秋蔓收起纸,转身便走。珍珠死命抓着铁栏:“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我还不想死,我是被逼的!大小姐你要明察啊!”
  “放心。”杜秋蔓转过身,顿了顿,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意,“你不会死的,我答应你。”
  珍珠却打了个寒颤,混乱的大脑不知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
  拿着珍珠的口供,范氏已被带到一个偏房,见到杜秋蔓来,顿时起身道:“大小姐,那小妮子说什么都是胡话,你可不能信啊!”
  杜秋蔓示意衙役们暂时都出去,空荡荡的屋里只有她与范氏二人。
  范氏双手不自然的握紧,手心冒着冷汗,满心的心思,却又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
  杜秋蔓坐下身,将珍珠的口供放在桌上:“我记得范妈妈是认识字的,你看看,这是珍珠刚才说的话。”
  范氏仔细看了过去,顿时喊道:“她胡说!那几日我都跟在姨娘身边,哪里会做这种事!蔓姐儿,我可是您的奶妈啊,您想想,夫人那时候身子不好,您小的时候都是我抱着您,哄着您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杜秋蔓叹道:“是啊……你怎么会做出这样事呢。母亲去的那些日子,都是你一直陪着我的,我半夜吵闹,你便也不睡,陪着我,与我说着故事。后来父亲续弦了,你担心我过得不好,还经常下厨给我做吃的。怎么会是你做的呢。”
  范氏哭的泪痕满脸:“蔓姐儿记得就好,老奴一颗心都在您身上,自夫人去后,老奴便与您相依为命,是万万做不出这样背主的事。珍珠这个小贱人是看到自己做的事情败露,这才攀咬到我身上来,蔓姐儿您一定不要受到她的蛊惑啊!”
  杜秋蔓将珍珠的口供收了起来,拿出帕子,替范氏擦了擦眼泪,动作很轻柔:“既然如此,那十日前,你托镖局往京城寄的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呢?”
  范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双眼失神,神态空茫的跪在那里,冷汗浸了一身。
  第三十二章 报仇
  杜秋蔓轻轻拍着范氏的脸:“不要怕, 那封信我没有劫下,信的内容也没有改动, 原封原样帮你寄到京城里去了。”
  范氏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一声也不敢动。
  “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背叛我?”
  “老奴没有!”范氏终于找了话, 只是一封信而已, 她还可以自救,“老奴没有背叛您。当初夫人去了,您小小一个人是老奴护着您长大。后来……后来老爷续弦, 米氏势大啊, 老奴也没有法子,她逼迫老奴将您的消息传给她, 老奴家里还有儿子孙儿,一大家子都被拿捏在她手里, 老奴不敢不听啊,老奴只是给米氏传了消息,其他的什么都不敢做。蔓姐儿, 老奴不奢求您原谅, 您要打要罚老奴都可以!”
  杜秋蔓:“你真的没有叛主?”
  范氏坚定道:“千真万确!”
  “那我被卖给李婆子后,你为什么要派马六跟在后面呢?”
  范氏:“……”
  “珍珠的迷药是你给的吧。”
  “马六是你派去看我是不是真的被卖给李婆子的吧。”
  “马六回来后,你拉着他对了话吧。”
  “哦……在府里我将老夫人的花给剪了,是因为你说我娘最喜欢的就是那牡丹,若是她在天有灵若能看见牡丹该有多高兴, 正好老夫人哪里养的花花种原就是从我娘哪里得的,老夫人的花原本就是我娘的。”
  “让我想想你范妈妈还做了什么事,趁着我没回来时修缮老宅支出了足足八十两银子,你拿了多少?”
  惊慌,恐惧,绝望的情绪在范氏的血液里滚动了一个来回,脑子里只剩下她都知道了,她全都知道了的字眼。
  杜秋蔓端坐在绣凳上,冷眼欣赏着范氏的表情,内心丝毫没有波澜,甚至还有些厌烦。她很讨厌这些阴暗面,她一直向往阳光又温暖的世界,那是上辈子她求而不得的,但这些小人的存在总在提醒她,醒醒吧,什么阳光又温暖,你只配活在阴暗里勾心斗角。
  她不服!
  “范妈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杜秋蔓收敛了下情绪,平静问道。
  范氏强撑着镇定,但惨白的脸色,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她沉默了一会儿,似在赌什么,终于仰起头,故作冷静:“蔓姐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承认这些都是我做的。迷药是我买的,珍珠是我在府里认的干闺女,我让她趁机要药倒入水中,将您迷晕后便卖给李婆子。马六也是我指示的,我让她盯着李婆子,确保你们离开。这一切都是我做的,珍珠说的那些我都认了。”
  没想到话一说完,脖子被杜秋蔓猛地掐住,范氏不由张大了嘴——她快无法呼吸!!
  “看来范妈妈是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抗在自己身上了?”杜秋蔓说着问句,范氏想要回答,但脖子上传来的力道却在慢慢加大——杜秋蔓根本就不在意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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