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笑傲江湖曲
刘正风闻言，亦是一脸懵逼，咋回事？开始什么？
曲洋心中暗笑，这会他似乎体会到刚才郑健心里的快乐了，脸上却不露分毫，“你不是要感谢郑兄弟吗，开始吧，别让郑兄弟等急了。”
刘正风顿时一副黑人问号脸，正尴尬着，忽然一看曲洋背后，有了主意。
“曲大哥，你负着琴，小弟也带着萧，不如你我合奏一曲，以谢恩公救命大恩如何？”刘正风朗声道。
“妙！甚秒！”曲洋亦是大喜，抚掌大笑，他们两人以音律相交，今日刘正风金盆洗手差点命丧于此，如今既然要谢恩，还有什么比他们为郑健合奏一曲更妙的呢？
刘正风当即转头看向郑健，“恩公意下如何？”
郑健有些意外，不过他对此自然赞成，“能聆听二位前辈合奏一曲，那是在下之福，求之不得。”
前世时，郑健最喜欢的便是tvb吕颂贤版《笑傲江湖》，尤其是其中专门配的《笑傲江湖曲》，如今能亲耳聆听这两人合奏一曲《笑傲江湖》，绝对是幸事。
这不，就连小姑娘曲非烟也是拍手叫好，很明显，她听过很多次，但好不厌倦，可见两人音律方面的造诣果然极高。
当即，曲洋取下身后负着的七弦琴，盘膝坐下，琴便放于双腿上。
刘正风亦是从怀中取出箫来。
两人相视一眼，基情满满，而后先是曲洋抬手，铮铮几声，琴音中正平和，甚是优雅。
刘正风亦是闭目吹箫，箫声柔和，渐渐融入了琴韵之中。
郑健与林平之也都纷纷坐下，认真聆听。
片刻之后，琴音与箫声融合的天衣无缝，中正平和的琴音配上清幽动人的箫音，似乎一问一答，如同高山流水，令人不自觉地沉入到情境中去。
忽的，琴音逐渐转为高亢，而箫音却转为低沉，两相融合，如同游丝一般随风飘荡，连绵不绝，令人顿生荡气回肠之感。
随着两人内功渗透音律之中，琴箫之音越发悦耳，更无半点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忽的，瑶琴中再转，出现了铿锵之音，似乎杀伐之意一般，而箫音则依旧婉转温和，随之，琴音也渐渐转柔，忽高忽低。
过了一会儿，琴韵再变，仿佛一瞬间出现了七八只瑶琴同时弹奏一般，而箫音亦是随之一变，渐渐音律极尽繁复变化。
林平之听着，不自觉地，眼中竟流出泪来，他仿佛听到了父母呼唤一般。
而郑健，则是听出了琴箫之中似乎含有对如今正邪不两立的怨诉，随着声音抑扬顿挫而血脉偾张。
高亢极致之后，瑶琴之音只余伴奏，箫音却越发高亢，仿佛遗世独立，只余琴箫莅临绝顶，唯有明月清风，寒意为伴。
琴箫之音再转，复回温婉悠扬，似乎绝处逢生，出现了新的生机一般，变得热烈起来。
许久，琴箫之音渐绝，两人缓缓睁开双眼。
旁边，曲非烟、林平之早已泪流满面，郑健亦是感慨良多。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郑健由衷赞道，听此一曲，他感觉自己心中戾气都为之化去不少，光风霁月，倒真可以用来形容两人。
曲洋闻言，颇有些得意，“这曲子乃是我穷究典籍，连掘西汉、东汉二十九座古墓，才终于在蔡邕墓中，发现了嵇康《广陵散》，又经过我二人毕生心血改编，这才形成。”
刘正风亦是叹道：“若非今日恩公仗义出手，我刘某家小难免受戮，覆巢之下，这《笑傲江湖曲》恐怕也终将成为江湖绝响……”
一想起今日变故，刘正风就后怕。
郑健心中明白，若非他改变了金盆洗手走向，这两人这一曲真的就结束了，一直要到任盈盈出现，《笑傲江湖曲》才再一次重现世间。
一想到两人从此也算夙愿得成，郑健也是挺高兴的，尤其是也顺带着救下了曲非烟，原著中这小姑娘死于费彬剑下，实在是无辜之极。
“好了，曲子也听罢，晚辈也要告辞了，两位前辈却不知以后作何打算？”郑健收拾了一番心思，轻松笑道。
刘正风与曲洋相视一眼，曲洋笑道：“刘贤弟已经洗手归隐，不问江湖纷争，老夫也想就此归隐江湖，正道与我圣教之间争斗，由他去吧，老夫懒得再管，从此以后，老夫便和刘贤弟音律相合，了此残生了。郑兄弟，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郑健：“那就别讲了……”
“……”来自曲洋的怨念值+100。
曲洋是真心怕了郑健这气人的本事，连忙道：“老夫归隐心切，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孙女非烟，因此老夫想让她跟着郑兄弟，哪怕端茶倒水，做个婢女也好过陪我这个老家伙在荒山野岭里生活。”
曲非烟一听，顿时哭了出来，“爷爷，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
曲洋摸了摸曲非烟的小脑袋，“非烟乖！听话！爷爷年纪大了，也照顾不好你，在教中，爷爷又怕你受欺负，鱼龙混杂，不是你一个小女娃能待的地方。以后呀，你就乖乖跟着你郑大哥。”
郑健顿时陷入了犹豫，上次下山，回去带了个阮秋秋，这次回山，带个林平之还好，这再带回去一个姑娘……
明明很清白，可郑健却有种自己在养鱼的感觉……
“郑兄弟，还望你看在老朽恳求之下，答应老朽吧……”曲洋看到郑健眼里的犹豫之色，连忙装可怜道，“老朽如今朝不保夕，实在是……”
郑健无奈之下，只得道：“好了好了，你也别装可怜了！我答应带她走便是。”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大不了，隐瞒曲非烟的身世，就说捡了个小姑娘，正好，和岳灵珊、阮秋秋作伴去。
曲洋见郑健答应下来，顿时露出笑意，哪里还有刚才行将就木的可怜劲。
呵，老头！
明明就是想和刘正风过二人世界，嫌曲非烟是个累赘，偏偏还说的这么可怜！
郑健心中鄙夷。
曲非烟哭的伤心，却又不敢忤逆曲洋的意，别提多委屈了。
“行了行了，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告辞了……”郑健心中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当即便要走，生怕再耽搁下去再出什么幺蛾子。
“郑兄弟，留步。这本《笑傲江湖曲》，还请郑兄弟收下，我们俩已经不需要它了，还请郑兄弟以后将它传下去，莫让它成再次成为绝响。”曲洋再一次拉住了郑健，将曲谱递了过来。
“……”郑健心中无语，只得接住，而后转身就走。
身后，小透明林平之一拉曲非烟，连忙追了上去。
曲洋和刘正风看着三人消失林间，相视一笑，再无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