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
……那真的不是荧光粉吗?
基拉干巴巴的问阿斯兰:“……这是什么?”
阿斯兰木着脸回答:“……我哥哥做的。”顿了顿:“你从哪里得到的?”
基拉想起了名叫拉克丝的少女,如果他杀死了阿斯兰,那个少女会不会陷入失去未婚夫的悲伤中?
一瞬间,基拉悲从中来,再也打不下去了,他哽咽道:“拉克丝送给我的……”
阿斯兰浑身一震,想起了当初被基拉送回来的拉克丝,在那种情况下擅自将拉克丝送回来,基拉也在拿自己的命去赌地球军的决断啊。
他喃喃道:“她给你的啊……”
基拉嗷嚎大哭起来:“托尔……你杀了托尔!”
阿斯兰泪流满面,他颤抖的说:“你杀了尼高尔!”
两个怒目相对的少年心中再度涌现出强烈的恨,然而这一次,他们都无法再举起枪,并瞄准对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n年后,一切回归忍者大陆,斑和柱间请赫狼收拾烂摊子。
赫狼表示,我玩过原始社会,也闯过战国年代,我看过法治社会,也见识过宇宙纪元,说罢,你们要啥样的?我给你们整!
但是后果自负~
第173章 承诺
打架这种行为,是个人都会。
如果是男孩子之间的打架斗殴,只要不伤及身体和生命,也许还能成为和好的契机。
所以有男人之间的友谊都是打出来的这一种说法。
基拉和阿斯兰在打爆了高达后,又再一次打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用任何枪械,而是直接上了拳头。
说实话,驾驶员们进入驾驶舱时都会穿驾驶服,驾驶服这东西本质上是帮助驾驶员抵挡ms对战时的冲击力,是保护身体的重要防护。
这就导致了……唔,两个男孩互相打了对方半天,除了双方鼻青脸肿的小脸蛋以外,身上其实没什么损伤。
两个人打了好久,最后累的不行,都瘫倒在了海滩上。
天降暴雨。
暴雨中,两个男孩仰头看着乌黑的天空,泪水打在脸上,仿佛落在心里,心在流泪。
一时间,他们俩都安静了。
然后……睡过去了= =
这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虽然赫狼本身并不知道,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也没几个,但基拉和阿斯兰还是不同的。
赫狼曾试图用星轨的力量保护基拉,然而等他写完基拉的名字后才发现,这个名字本身就受到命运的青睐,换而言之,他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
同理,在命运之子身边的人也多半和路人甲不同,阿斯兰作为基拉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特殊的地方呢?
ce年后,整个世界的科学家都陷入了对基因的研究狂热中。
经过研究发现,人类基因有95%的无用基因,或者说这95%基因的真正作用还没有开发出来,而如今主导一个人的未来发展和潜力的决定性基因都存在那5%的基因链中。
基因技术的调整也正是对这5%的基因进行调整,从而让调整者拥有高于自然人的接受能力、反应能力、记忆能力以及理解能力等诸多优势。
然而事实上,人类的进化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或者说人类的身体就是一个宝库,每个人都拥有推开新境界的大门。
如果说ad年以前的所谓修炼可以让人打开这扇大门,那在ce年里,想要打开这扇大门,就需要借助科技的力量。
有人在95%的无用基因中发现了推开这扇大门的新契机。
seed,全部名称是superior evolution element destined-factor,字面意思是高度进化要素遗传因子——可不是什么戏称的种子选手啊——简称seed基因,seed基因隐藏在人的身体内,大部分时间或者对很多人来说一辈子都不会诱发,始终以无用基因的面貌出现。
可一旦seed基因被诱发,那人类身体就会同步出现一个叫做seed蛋白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从某种意义上可以对人体就行洗精伐髓,提高身体品质,祛除体内污垢,同步提升人的身体素质和各种能力,换而言之,这个seed蛋白就是人类进化的真正动力和源头。
当优化结束后,seed蛋白就会在seed基因的控制下,以一种无害的形式自行分解掉,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不过seed基因周围连接着一群无用基因,想要找到单独的、个体的、独立性极强的seed基因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然而作为这个世界命运钟情之人,基拉·大和就拥有这种seed基因,当他主动诱发seed基因时,他的战斗力会骤然提升好几倍。
同时阿斯兰也具备相对独立的seed基因,所以当两个少年殊死搏斗时,都不由自主的开启了这项进化能力,打的天翻地覆后……就累的睡过去了。
即便seed蛋白可以优化身体素质,可这种优化也不是一次性达成的,需要经过时间的发酵,在身体进化的同时,也会消耗人身体内的各种物质,那些让人看不懂的乱七八糟的酶就不说了,单说精神和体力就足以让两个少年筋疲力尽了。
两个少年都睡了过去,睡过去的他们并没有发现,他们脖子上带着的项链再度张开了淡色结界。
亚空间的隔离使阿斯兰驾驶服上的信号发射器丧失了作用,同时项链上防护符文自带的结界也隐藏了他们的身形,这让来搜寻他们的名为奥布的附近中立国家救援队根本没看到沙滩上昏睡的少年。
奥布救援队打扫了战场后就离开了这片战斗中心区域,四散开来,在附近进行搜索救援。
最终,他们一无所获,然后全部撤离了。
当他们撤离后,第三天,睡了两天的少年终于醒了过来,然后俩人都懵逼了。
阿斯兰看着手中的信号发射器,头疼万分。
信号发射器自带电池,在他昏迷时会不断放出信号以方便救援,然而现在信号发射器居然没电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昏过去的时间绝对超过一天!
基拉看着空荡荡的海滩也头疼起来,爆掉的机体残骸被人带走了,可他们两个睡在沙滩上却没被人发现?!
救援队都眼瞎了吗?
最重要的是……咕噜~
基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瘪嘴:“……肚子饿了。”
阿斯兰无语半晌,zaft的驾驶服内有暗袋,里面的标配有一小块压缩饼干,他犹豫了一下,拿出饼干,一分为二:“……我也只有这个了。”
基拉看着半块饼干,眼睛又湿润了,他开口,不由自主的带了哭腔:“阿斯兰。”
阿斯兰别过脸:“你不要的话,我自己全吃了。”
基拉接过饼干,泪水簌簌落下,他一边哭一边吃:“托尔死了,我好恨……”
阿斯兰看着基拉,就见基拉哭的稀里哗啦:“可我更恨我自己……”
阿斯兰闻言神情也黯淡下来,是啊,他也好恨,恨基拉杀了尼高尔,恨自己没有在最开始出全力将基拉抓回去,恨……恨自己的弱小和无力。
基拉:“可如果再失去阿斯兰,我不知道我还能有什么。”
战争酝酿仇恨,人类或许会选择复仇,但也会有人选择宽恕。
阿斯兰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对死去的那个名为托尔的少年,也是对死去的尼高尔所言,更是对基拉和他自己所言。
“我也是。”基拉哽咽的对阿斯兰道歉,然后他抬头,泪水划过晶莹的淡紫色眸子,他看着阿斯兰,终归笑了出来。
两个放下仇恨达成和解的少年开始面临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生存问题。
阿斯兰的驾驶服内还有一把小刀,一个打火机,然后……没了,至于基拉,根本没有接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的少年更是什么都没有。
所谓靠海吃海,刚开始两个傻乎乎的少年还打算去抓鱼吃,只可惜这附近经过之前的大战,鱼群早就跑远了,而且也不会有什么鱼靠近沙滩,最后他们只能挖沙滩找螃蟹吃。
感谢zaft士官学校里的野外生存训练,阿斯兰咬着一只螃蟹腿,开始无限怀念家里的牛排和烤土豆来。
基拉比阿斯兰更惨,他本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就算上了大天使号成了一名驾驶员,大天使号还需要基拉保护,也不会在生活上亏待基拉,平时伙食还是很好的。
结果基拉万万没想到他还有在荒岛求生的一天,头一次看着阿斯兰撕扯一只水母时吓的他头皮都要炸了。
“这玩意不是有毒吗?”
阿斯兰道:“就算它再有毒,水母触手也扎不破驾驶服啊,我带着手套呢,水母是可以吃的,看到没,这一层水母头揭下来就是平时吃的海蜇,有点脆,味道还是可以的。”
基拉:“……”噫,阿斯兰好恐怖。
吃饱后,阿斯兰又用岛上的树枝、卵石、细沙等东西做了个简易的滤水装置,最后将驾驶头盔放在最底下,每日倒也多少能弄到几口净水,他和基拉轮着喝一点,有吃的,有水喝,总算死不了。
……可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里玩野外求生啊?!
晚上,基拉和阿斯兰躺在沙滩上,看着头顶的星空,默然无语。
“阿斯兰的话,在zaft那边肯定是mia吧。”
所谓mia,就是missing in action,在行动中失踪。
基拉叹息道:“不过我也肯定是mia了。”
阿斯兰没好气的道:“你还打算回地球联合吗?”
基拉摇头:“大天使号应该回阿拉斯加了,那里不是地球联合的总部吗?玛琉舰长他们应该已经平安无事了。”顿了顿,基拉轻声道:“这就足够了。”
从天上到地上,从沙漠到海里,他总算完成了他的承诺,将那艘船平安送到阿拉斯加。
阿斯兰眼睛一亮:“那你和我回zaft吧!”
基拉沉默不语。
阿斯兰道:“你本来就是调整者,之前在地球联合里有你的朋友也就算了,现在你的朋友也安全了,你干嘛还留在地球?”
基拉犹豫不决:“可我是奥布国民啊……”
“别给我提奥布那个狡猾的国家,一方面说国家中立,一方面又暗中给地球联合开发最新型的ms,这样说一套做一套的国家有什么好?”阿斯兰道:“更何况你是加入了地球联合军队吧?你如果回到奥布,出于人道救援,奥布也许会将你送回地球联合也说不定?!”
基拉吓了一大跳:“哎?为什么?我是奥布国民啊!”
“可你也入了地球联合的军籍啊!”阿斯兰无语道:“参军不是儿戏,你以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吗?”
此言一出,阿斯兰就看到基拉一脸无辜的表情,不由得重重一叹,他就知道是这样,基拉根本是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被忽悠进地球联合的!
基拉顿时茫然起来,他道:“可就算去plant也不太方便,我的父母都在奥布……”
阿斯兰闻言立刻开动脑筋:“这也没关系,你本来就不喜欢战斗,到了plant后直接住我家好了,等战争结束,地球联合那边没你的军籍资料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当然,想要让地球联合内部没有基拉的军籍资料,前提是zaft干翻了地球联合,将对方的资料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此一来自然可以任由阿斯兰动手脚。
不过这种军队内部的规矩就没必要对基拉说清楚了,阿斯兰受够了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拔刀相向的局面,他宁愿将基拉忽悠到plant,和自己的养兄一起逗猫遛狗,也不愿意在战场上遇到基拉了。
基拉听后惊讶的道:“可以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