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安正非不明白九公主为何会如此说话,她们不是朋友吗?正欲开口安抚,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姑娘说了话。
  这位姑娘乃是定南候府的嫡女,今年随父回京,同林子慕同岁。她名唤古玉竹,自小生长在南疆,因皇上有意亲自为她指亲,是以至今为定亲事。
  “林小姐才艺超群,今日又是交流的这个,不去为我们大伙奏一曲助兴可好?”古玉竹温柔的开口询问。
  这话任谁听了也知道是帮林子慕解围,若是换了旁人公主定然不悦,可是定北候嫡女她还需忍上一忍。
  林子慕记得这个女子,那日哥哥组织游船其中就有她。
  敖飞凰不能不给古玉竹面子,但也不能不顾自己的面子,她今日既然开口训斥了林子慕没有教养,就势必要让所有人看不起她。
  “林小姐琴弹的是好,不过本公主今日不想听,不如即兴赋首诗吧!”谁都知道林子慕疯了许久,琴可以说是有天赋,可是作诗可是实打实的需要真功夫。
  若是这个时候安正非还看不出来公主是在故意为难小慕,他就不是真的喜欢她了。
  “公主想要听诗,就让在坐的有才情的公子小姐每人作上几首便是。”安正非试图转移公主对小慕的针对,他也知道小慕不可能作出诗,即使作出了,总会有人故意羞辱她。
  “本公主就想听林子慕作诗!”敖飞凰抚摸着自己刚染的指甲,瞧了一眼安正非酸酸的说。
  莫不是因为这个?林子慕看着公主刚刚的那个眼神,听着说话的语气,凭着多年看偶像剧的经验,立马领域到这其中的微妙。
  “我作!”林子慕笑嘻嘻的看着公主,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敖飞凰心里打鼓,面上不屑的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众人也都变换了各种表情,等着这首诗出炉。
  林子慕转过身,抬眼瞧着水榭旁边的芙蓉和假山旁边开的正艳的牡丹,一首诗顿时浮上心头。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好诗!”从园门口走进一位少年郎打破了周围的沉寂,大声称赞。
  大家回首望去,一看是世子纷纷起身行礼,他的身边跟着刘家三少。
  敖倾羽也不管其他人,走过林子慕向着九公主行礼道:“姑姑好!”
  敖飞凰看着这个比自己大的侄儿欢喜道:“免礼!你怎么来了?”
  “侄儿听说姑姑出了宫就过来看看。”敖倾羽浅笑说道。
  “嗯!如此一来甚好,你也在这陪陪我。”
  林子慕被冷落在一旁也不在意,只是世子的出现多少让她意外。自从上次船上分开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了。
  “林姑娘这首诗作的甚好,想不到姑娘才学如此之高!”敖倾羽继续赞叹。
  林子慕也不抬头,矮身行了个礼道了谢。
  这世子真是太奇怪了,上次船上二人已经撕破了脸皮,也不知道当时他为何要拿出那块玉佩,再说现在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世子爷文学天赋极高,您都说好了,想必林小姐的诗是真的好!”安正非赶紧赞叹。
  林子慕这时候才发现小正太挺聪明的嘛!公主没看走眼!
  敖倾羽被他这么一捧不知道该如何与林子慕对话,只得呵呵一笑算是应下了。
  ☆、被绑架了
  通过这一来一回的较量林子慕算是明白了敖飞凰是有杀人动机的。
  情是最瞒不住的!小正太喜欢林子慕恐怕九公主是最早发现的,而她又心属安正非,马上到了受礼宴她恐怕是等不及了。
  可为了这件事去杀一个痴傻姑娘未免心也太狠了,林子慕不相信九公主会这么做,她公主的身份怎么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
  本以为今天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谁料中途有个小丫鬟告诉她林青阳来寻她,她便领着彩月出去了。
  下人领着他们出了文春园,刚绕过两座假山不知哪来的东西将二人双双打昏了。
  再醒来时已是半夜,林子慕头晕眼花,歇了好一会才适应黑暗,在月色的映照下将周围看了大半。
  彩月躺下她的右手边,仍在昏迷,手和她一样也被绑着。她们似乎被关进了一间废弃的房子里,很破,屋里没什么家具,地上铺了些干草。
  回想起白日的种种,林子慕实在想不通谁会绑架她们。
  但最有可能绑架的唯有:苏兰馨,刘楚烟,九公主,世子。
  只有他们才和她有过节。
  林子慕屏气凝神没有听到一丝其他的动静,外面似乎没有人看守。若是世子还好,他应该不会动手杀她们。若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尤其是九公主,说不定她林子明日就能回地府了。可不管是谁,林子慕都得救下彩月,她得让她平安回府。
  天色刚刚放亮的时候彩月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彩月~彩月~”林子慕小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小彩月眼神逐渐清明,正要尖叫被林子慕连连的“嘘”声安抚了。
  “小姐~”彩月哪里经历过这个,本就是爱哭的性格瞬间就盈满了泪水。
  “好彩月,别哭了。我们一夜未归,相府一定会派人救我们的。”
  是啊!林子慕是相府的掌上明珠,一夜未归那帮人必定已近急得到处找她们了。
  “彩月,虽然还不知道是谁绑架了我们,但一定要先自救,你按我说的做,先把我手上的绳子咬开。”
  彩月一边流泪一边挪动身子到林子慕背后努力低着头用牙使命的咬着。
  好不容易咬开了绳子,林子慕慌忙替彩月解开,然后二人趴在门缝和窗洞上往外看,发觉这里是个破败的院子,而且外面并没有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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