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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钱货 第70节

  “怎么,看森哥单独和女人出来,吃醋了?”
  “滚。”
  “襄,你这样一直跟森哥暧昧着也不是办法。”
  “什么意思?”
  “也就是我跟你关系铁,才跟你这么掏心掏肺。就上次你喝醉酒被森哥带走,还有森哥对你那态度,咱这帮哥们儿谁能看不出点异样,但你们始终又没有个明确表态,不知道的以为你是被森哥给包了,毕竟有钱人嘛,养个小情人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他们还打赌说森哥肯定会再婚。”
  “就这个倪总……”李青松又说:“她是三年前被森哥外聘过来的,我来公司晚,我不太清楚,但听他们老员工说,他们其实一直是拿倪总当老板娘看待的。”
  眼前的牛排怎么也切不碎,舒襄干脆将刀子丢到了一边,整个叉起来放在嘴边咬,咬了一口又丢回了盘子里,“他们在一起过?”
  “我拿我的清誉发誓,森哥这几年真没和谁在一起过,男的女的都没有。”
  “你他妈有清誉吗?”
  “不过我敢肯定,等会儿森哥肯定得在门口堵你。”
  沈之森他们确实是比舒襄先走,走之前还专程过来和舒襄打了招呼,只是李青松“肯定”错了,待到舒襄出门后他还专程左右多看了两眼,并没有看到沈之森的身影。
  “森哥绅士,肯定要送一送女士的啦,我敢肯定,森哥一会儿就得联系你。”
  舒襄吃饱喝足,就想要李青松滚蛋了,李青松也巴不得回家陪老婆,此时就假惺惺地揽住舒襄的肩,“不去看电影了?”
  “滚吧,不想看了。”
  李青松走后,舒襄就随便逛逛,他发现家里这几年进步了很多,就像今天去吃饭的这座高楼,也是近几年新建的。
  只是逛归逛,却无家可归,后来还逛去了他家的老房,也是沈之森家的老房,两个房子并排亮着灯,乍一看还是当年的模样,舒襄掏出手机将这两盏灯拍了下来。
  时间已经太晚,不然舒襄就直接回去了,他现在只能在老房附近找了间宾馆,李青松又“肯定”错了,这已经两个小时过去,沈之森也并没有联系他。
  真正发来消息已经很晚了,沈之森问他在哪里,要去接他。
  “已经回去了。”舒襄告诉沈之森,“拼车回的。”
  “说实话。”
  舒襄只能又把自己的位置给沈之森发过去。
  他实在是很厌恶自己现如今的状态,比起之前当纯粹舔狗的时候还要贱上几倍,当舔狗的时候最起码还是明目张胆的舔,而现在他连自己是不是在发骚都不敢确定,一边拒绝,一边又厌恶着出现在沈之森身边的一切女人,简直是biao子行为,他恶心自己恶心到都快要吐了。
  沈之森在半个钟头后赶到,只短短的两个小时,他居然还换了套衣服,舒襄又想,他这是洗了个澡才过来吗?那他又为什么要急着现在洗澡。
  沈之森有些惊讶于舒襄居然会住在这里,毕竟这里早已经沦为城市最边缘的贫民区,舒襄随口编了个瞎话,“之前搬家的时候有东西拉在这儿,我想问问现在的房东有没有帮我收着。”
  “找到了吗?”
  “没。”
  沈之森看了一眼窝在床的最里端的舒襄,抬手将他拉出来一点,“晚上跟小松去哪里玩了?”
  “看电影。”舒襄继续编着莫须有的瞎话。
  “看的什么?”
  “鬼片。”
  “好看吗?”
  舒襄觉得他一直不停地问来问去很烦,就不愿意再接着回答,于是沈之森无情地拆穿了他,“我跟小松打了电话,他说你原本想去看电影,可是后来又闹脾气不愿意去。”
  “这个傻b,明明是他急着回家陪老婆。”舒襄小声嘟囔着,刚一抬头就对上了沈之森似笑非笑的神情,沈之森伸手挠他的下巴,果真就如同对待一只爱随便发脾气的猫,舒襄挡开他的手,发了疯一样的想问一问他跟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脸上因为自欺欺人而显示出的鲜红耳光,然后沈之森就会捡到一个现成的笑话,哦,你果然还是离不开我。
  沈之森从来不会主动去跟他解释他和什么人是什么关系,除非舒襄问到头上,得到的答案无非是朋友,女朋友,再或者是老婆。
  舒襄甚至设想过如果他真的毫无原则的和沈之森搞在一起,几年,或者用不了几年就会出现相同的境地,沈之森十分坦然地领了一个女人到他面前,神色淡淡地对他说:“小襄,我觉得我还是要结婚,这是你的新嫂子。”
  脑袋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沈之森微笑着问他,“在想什么?”
  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过分近了,沈之森半躺在床上,用手支着脑袋和他对视,他看舒襄眼神奇怪,便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怎么,我穿的衣服很怪吗?”
  舒襄瞳孔一抖,“什么?”
  “为了见你,我专程换了套衣服。”沈之森以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来。
  对了,在餐厅见面的时候是西装革履,现在是休闲格子外套,沈之森又说:“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我穿的老气。”
  “什么时候说的?”舒襄当年舔他的时候他就算披个麻袋舒襄也是喜欢。
  “很久之前。”沈之森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刚刚你碰到我的时候我正要去见客户,倪霖说她饿了就随便先去吃一点,现在见完了。”
  第135章 龌龊着呢
  随便吃一点?舒襄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沈之森是在向他解释,他只是在钻牛角尖的想,随便吃一吃就吃到这样豪华,那要是正式吃一吃得吃到什么地步。
  “想什么就说出来。”沈之森依旧是笑着对他说:“你的心事向来都写在脸上。”
  “是不是对倪霖好奇,好奇就问吧。”
  舒襄冲着沈之森竖起了中指,他好奇,但是他不问,凭什么沈之森让他问他就要问。
  舒襄不听,那么沈之森也就真的不讲了。他把舒襄的脑袋揉成一个鸟窝,又从鸟窝中扒出他的脸,端详了片刻又摇着头笑了一声,然后下床拉开了窗帘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扭过头来说:“小襄,阳光小学是在对面吧。”
  看来沈之森的确是太久不生活在这个地方,舒襄也跟着他朝外瞧了一眼,没好气地说:“不是阳光小学还能是阴天小学吗。”
  阳光小学是舒襄的母校,当然也是沈之森的,他们这个街道的小孩几乎都是在阳光小学毕业的,只是因为舒襄和沈之森的年龄相差过大,他们并没有同时进出过这个校门。
  “去看看吧。”沈之森说。
  舒襄在床上翻了个身,不愿下来。
  “背你去啊。”沈之森又说。
  舒襄从床上翻了下来,小的时候他不愿意去上学,总是耍赖让沈之森背他去,可是沈之森大了要上早自习,又因为宠他,偶尔翘早课送他,舒襄就赖在他的背上不下来,直到沈之森把他背进校门。
  “省着点儿你的腰吧。”舒襄沉着脸去门边换鞋。
  阳光小学就是个街道小学,如今街道萧条,自然也就没什么生源,大铁门破烂不堪地半敞着,直到走近了才发现原来看门的大爷还在。
  甚至大爷还是那个瘸腿的老头儿,这老头儿虽瘸但凶,舒襄看到他便绕路,绕到后门的矮围墙,助跑两步便翻了过去。
  沈之森没有他这副能耐,他得靠舒襄搭把手才能翻墙。
  墙内杂草横生,看起来确实是疏于打理,舒襄抬脚踢飞了脚下的一颗石子,他听一个发小说今年这里只招了两个班的学生。
  舒襄是个闲不住的人,走到哪里都要摸一摸碰一碰,遇到生锈的篮球架也要跳起来摸一摸,沈之森就在旁边拦着他,怕他划伤手。
  中途还遇到了几个偷偷溜进来玩的小男孩,这几个小孩是拿着球过来的,就是过来找这免费的球场。
  几个小孩居然还认出了沈之森,大概是因为沈之森的照片始终是贴在校友墙的榜首,这帮小孩邀请沈之森同他们一起打球,沈之森便过去打了会儿,他向来双标,不允许舒襄做的事自己却统统能做。
  舒襄就远远地坐在一边看,看沈之森一连投了五个球也没有进一个,忍不住嗤了一声,远远喝了声倒彩。
  结果沈之森就摸着后颈扭头冲他笑了,这一笑,舒襄居然看出点羞涩的意思,舒襄把绕在指尖里的草扯断,也有一点愣住了。
  沈之森把球抛还给小孩,朝着舒襄这边走来,边走边说:“不行了,竟让小朋友看笑话。”
  “早些年你也就打那样。”舒襄彻底丢掉手中的杂草,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还他妈不是因为你帅,把你给夸飘了。”
  沈之森笑一笑也不反驳,两人慢悠悠地绕着这校园转悠,早年的读书角现在也已经荒废了,可见现在的小孩都不怎么读书,沈之森突然指了指那里,“小襄,我初吻就是在那儿。”
  舒襄好奇地扬起眉头,“什么东西?那会儿你才多大啊。”
  “初吻,也是初恋。”沈之森低着头说:“应该是12,是我同班同学。”
  “我怎么不知道,你说你初恋在高中。”
  “我12,你才两岁,你懂什么,只会天天找我要糖。”
  “那你骗我。”
  沈之森轻笑一声,竟是十分坦然,“对啊。”
  “为什么?”
  “把你当小孩儿,怕你学坏。”
  “后来我大了你他妈也没跟我说实话啊。”
  “嗯,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沈之森淡淡地反问,“有自制力,禁欲……”
  “屁话!”舒襄抬头瞥了沈之森一眼,“那你到底谈过多少个对象?”
  “真想听吗?”
  舒襄看到沈之森在月光下举起他那修长好看的双手,一根一根地数,“小学时候一个,初中时两个,高中时两个,大学时两个。”
  后来沈之森自己数乱了,便收回了手,“你自己算算是几个。”
  舒襄懒得去算,他又紧接着问,“那初夜呢?”
  “18岁,高三那年寒假。”
  “哪一天?”
  “年初十。”
  “那天我没跟你待一起吗?”
  舒襄一到寒暑假就是赖在沈之森身边的一条尾巴,那会儿沈之森应该还没搬走,他爸妈没时间管他,按说舒襄应该是白天夜里都跟沈之森腻在一起才对。
  “在一起。”沈之森说:“把你哄睡着我偷偷出去的。”
  “牛逼。”舒襄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第一次吗?”
  “跟姜准。”沈之森很快说:“那会儿小襄22,是个纯情的好孩子。”
  “去你妈的……”
  “是真的,小襄就只是嘴上的劲。”沈之森担心舒襄走累,拉他在路边的排椅上坐下,坐下之前还先帮他拍了拍凳子上的灰,“你还记得你穿白丝那天吗?”
  舒襄听不得这个,这是他奇耻大辱的经历,听了就像炸了毛的猫,沈之森扯住他,继续慢慢地道:“说要勾引我,结果刚在我腿上坐下就浑身发抖。”沈之森顿了一下,“看起来很可怜,也很诱人。”
  “当时没上我就别他妈再说这些屁话。”
  “其实已经ying到要爆了。”
  真奇怪,舒襄有些焦躁地揉了揉耳朵,沈之森是在跟他开黄腔吗,又不像,他只是在阐述事实,舒襄甚至可以加以佐证,硬度确实堪比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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