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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玉道香:“好!”
  话音一落,她便抱着叶尘率先向出口跑去。叶尘其实只是一时脑袋眩晕,如今却是软香满怀,他能够感觉到玉道香对他发自内心的关心和担忧,这与他被上官冰云劫持之前已经有了明显不同。
  展熊武被一只吸血蝙蝠咬了一口,却是已经中了毒,出了地下室,才发现被咬的大腿部位当即发紫,且还在蔓延,李思烟拿出一枚药丸让其服下,竟然立竿见影,紫色数息内便消退。
  叶尘出了地下室,便已经恢复正常,派李忠前往扬州知府衙门,将小酒馆地下室的事情告诉知府王博。然后他带着玉道香、李君浩、李思烟、展熊武坐着小酒馆老板留下的小船,前往独岛。
  上了独岛,进了独院,叶尘让其他人守在外面,自已独自一人走进了鬼医所在房间。
  十数息之后,一声刺耳难听,但却蕴含着欣喜若狂之意的长笑声从屋里里面传出。那是鬼医从叶尘口中得到白辰傲死了之后,发出的狂笑声。
  这个过程中,叶尘一直盯着鬼医一举一动,从鬼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种种反应来看,小酒馆老板刺杀白辰傲与鬼医应该没有任何关系。从而也可得出鬼医与小酒馆老板并非一路人的推断。
  其实从上一次鬼医对待小酒馆老板的态度便可看出这一点。不过这其中显然还有一些叶尘不知道的事情,只能待日后慢慢挖掘查探,或者询问鬼医。
  不知是鬼医依然对叶尘所谓的先天之体存有觊觎之心,还是叶尘答应给其做双假腿脚起了作用,鬼医略一犹豫之后,便答应跟叶尘北上。且告诉了叶尘彻底治好嗓子的办法。这办法很简单,或者说和上一次短时间内让叶尘嗓子恢复正常一样,只不过上一次是叶尘自己轻揉穴位,而这一次则是寻找一内气高手,以蕴含真气的手指轻柔那几处穴位便可。
  ……
  ……
  泗州通往楚州的路上,有一辆马车,独自前行。车夫穿着打扮像是寻常人家的家仆,车厢里面坐着两个妙龄女孩。
  “小姐!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当日救我们的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祥符伯,虽然当初他帮我们给老爷和夫人报仇时,小姐发誓说‘生是爵爷的人,死是爵爷的鬼!’,可是他如今生死未卜,我们真的要千里迢迢,前往开封等他吗?”那名有着一张娃娃脸的丫鬟说道。
  小姐说道:“人无信而不立,当日我既然已经发了誓言,就一定要做到。至于他如今生死未卜,那又如何?我只是履行我的誓言,跟他本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主仆二人正是在泗州普照王寺外被叶尘救下的孙雪莹和小墨。她们当日在喻文和两名护卫的帮助下,风光的下葬了孙老爹。之后,喻文和两名护卫得知叶尘被贼人掳走之后,便匆匆离开孙家,和李忠、李君浩带着护卫汇合,去寻找叶尘。
  两女为孙家夫妇守孝一个月之后,便变卖了家产,带着细软和一名从小在孙家长大的家仆前往开封。
  两位女孩正说着话,突然一道人影犹如燕子一般,轻盈之极的从车窗中钻了进来,轻轻的落在了两女中间。
  啊!啊!
  两女一怔之后,齐声尖叫,但紧接着便戛然而止。因为一把剑正放在孙雪莹雪白的脖颈之上。
  “小姐!怎么了!”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关心的问道。只是男女有别,天气又闷热,两位女子在车中穿的衣服比较单薄,他却不方便揭开车帘看。
  “让马车不要停。”持剑人轻声说道,他脸色苍白,嘴角有血迹,看得出来受了重伤。
  “没……没事!刚车子太颠簸了,马车不要停,天黑前还要赶到楚州呢!”小墨最先反应过来,说道。
  车夫嘀咕了一声,马车又正常行驶起来。
  “你们刚说起祥符伯叶尘,我听见了,我是他的朋友……”持剑人头一歪,直接昏了过去。手中的剑便跌落在了孙雪莹身上,又吓是孙雪莹差点叫出声。
  “小姐!小姐!他昏过去了。我们要不要将他扔出去。”小墨小心的将剑先放到一边。然后轻轻摇了摇持剑人,轻轻说道。
  孙雪莹这才长松了一口气,说道:“不!他刚才说了是祥符伯的朋友,更何况我们怎能见死不救。试想当日祥符伯若是见死不救,你我二人早就被贼人杀了。”
  “可是……小姐!刚才他也说了不让马车停下来,我估计后面恐怕还有坏人追杀他。这要是被追上来,可怎么办?”小墨有些担忧地说道。
  孙雪莹略微犹豫了一下,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然,斩钉截铁地说道:“阿东!将马车赶快点,往运河方向走,我们弃车上船,改水路。”
  “好的!”车夫阿东虽然心有疑惑,但他对自家小姐极为忠诚,且为人老实,小姐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没错!这持剑人正是白沧海。
  第151章 这是什么宝贝
  当日他被叶尘从扬州大牢中救出,便去找瘦西湖旁小酒馆老板报仇,从此杳无音讯。不料再出现时,却已经受了重伤,且机缘巧合之下,被孙雪莹和小墨所救。
  白沧海昏迷过去没多久,便又醒了过来,只是他连着多日与人拼杀,疲惫不堪,又身受重伤,此时浑身无力,一动都不想动。
  马车不小,但三人坐在里面,却也不显宽敞,白沧海靠着车厢壁,往中间一半躺,两位美人儿也只能分坐在白沧海两边。屁股便不可避免的轻轻挨在了一起。
  白沧海居中半躺,虽然没有揽住两个柔软的小蛮腰儿,但嗅着她们青丝鬓发间的清草香气,特别是看着二人满脸红晕,柔软青丝间细嫩白皙的颈子嫣红片片的羞态,心中不觉也是一荡。
  这才用眼角余光仔细打量这两位女孩,因为孝期未过,孙雪莹依然一身孝服,不施粉黛,藕色靴裙,不着首饰,反而更显清雅脱俗,丽质天生。丫鬟小墨年龄和孙雪莹相仿,身穿淡青色女衫,素青的裙儿,虽作侍婢打扮,本来身材娇小,还长着一张娃娃脸,粉妆玉琢,煞是可爱,虽然已经有十六七岁,可是单只看其面容身材,却如十三四岁样子,瞧来也是赏心悦目。
  白沧海瞧了心怀大畅,心想这一路有这两位妙龄佳人陪伴,倒也舒坦。
  白沧海一年前离开扬州游历天下,与章春柔分开之后,便没有吃过荤,此时却是禁不住有些想入非非,下身那杆竟然渐渐硬了起来,还好衣袍宽大,能够遮掩,否则就尴尬了。二女其实也是首次与青年男子如此亲密接触,同样闻着白沧海身上阳刚男人之气,禁不住心跳加速,含羞低着头,晶莹的耳朵和雪白的脖颈也是嫣红一片。
  车子高速行驶,怕被外面路人看见车厢里面情况,孙雪莹伸手拉下了窗帘。
  但不料就在这时,突然马车好像压过了一个小坑,猛的一个倾斜,孙雪莹一声惊呼,正抬起来示意小墨将另一边窗帘也放下来的左手本能的向下按去。这一按,她那软软的小手便按到了白沧海下身的那一根“宝物”之上。
  白沧海一边感受着销魂舒爽之意,一边脸色涨红尴尬,正想着如何摆脱这尴尬情景,不料孙雪莹好像突然找到了话题一般,说道:“你身下好像有一硬棒棒,会垫着不舒服,让我给你取了吧!”
  这样说着,孙雪莹按着白沧海那根宝贝的手不但没有收回,而且还顺势抓住,一副隔着衣服要将其向前拉出来的样子。
  白沧海见此,神色怪异,心中暗爽的同时,也是暗自惊讶,这小妮子竟然还是个性盲。他却不知,孙雪莹母亲早亡,从小被父亲拉扯大,这种闺房之乐本来只有母亲在女儿出嫁时会私下传授,孙老爹自是不会给女儿说这些。所以孙雪莹对男女之事,还真是一窍不通。
  白沧海虽然感觉舒爽,但知道这样下去可不好,自己也不能太过无耻不是,可这事他又不能明说,只能说道:“不用了,不会垫着我的。”
  谁知孙雪莹一心念着叶尘的好,而这人又是叶尘的朋友,心想这么硬的一根棒子放在身下,怎么能不垫着人,便非要替白沧海将这根硬棒抽出来,并且还一边使劲往外拽,一边说道:“你这人!屁股稍微抬起点啊!不要压着棒子,小墨来帮忙,我们一起往出拽。”
  小墨答应一声,手便伸了过来,一抓到那根“硬棒”,感受到透过衣服传出来的温热,特别是微微跳动,不由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声惊呼,如受惊的兔子,手又缩了回去,且脸上脖子上羞的能够滴出血来。
  孙雪莹不明就里,但也是被小墨吓了一跳,本能的将手收了回去。
  “小墨!你怎么了,大呼小叫什么。”孙雪莹感觉自家丫鬟太过失礼。
  “小姐!那不是硬棒,那是……那是……是……”小墨根本不敢看白沧海,红着脸看着自家小姐急着说道。
  “那是什么?”孙雪莹不满问道。
  白沧海此时心中早已大笑不已,心想这世间还真有这样可爱的傻丫头,不过这个时候也该自己出面了,否则若是让这叫小墨的丫鬟当面说出实情,这小姐羞的估计没脸见人了,他一时半会伤还好不了,这几天少不了与这两位善良可爱的女子朝夕相处,弄的太尴尬可不行。
  想到这里,白沧海轻咳一声,说道:“那是我随身带着的一件宝物。不会垫着我的。”
  孙雪莹从小好奇心重,一听宝物,心中不禁越发好奇起来。且小手伸出,又向那件“宝物”抓去。
  “小姐!那宝……宝物不能随便碰的。”小墨见此,大惊失色,急声说道。
  白沧海略有些遗憾地说道:“是啊!‘宝物’不能随便碰的。”
  孙雪莹一听白沧海也这样说,瞪了一眼后者,说道:“你这人真是的,我们救了你,看看你的宝物又怎么了,真小气。”
  白沧心中大呼冤枉,面上却是一脸苦笑。
  ……
  ……
  中午在路边吃饭休息时,小墨找机会悄悄告诉了孙雪莹“硬棒宝贝”的真相。自此之后,孙雪莹便不敢再看白沧海,这一路上脸上的娇羞红晕就没有消失过。
  只到弃车上船之后,孙雪莹才渐渐恢复正常。只是少女的心思和情感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令人难以测度,经历了此种事情之后,她对白沧海竟然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男女之情。
  白沧海当日去追杀小酒馆老板,因为后者实力不比他弱,且还有一群帮手。白沧海一路隐匿跟随,寻找时机,刺杀两次,但也只是让小酒馆老板受伤,且他无意中撞破了对方一个见不得光的天大秘密,还抢了对方一件宝贝。
  自此之后,对方一方面为杀人灭口,同时也为抢回宝贝,便派出上百名的高手反过来追杀他。以白沧海的厉害,也被围住一次,一番拼杀之后,重伤逃走,还好在重伤难支昏过去之前,遇上孙雪莹主仆二人,听到二人的谈话中提到叶尘,便用最后一丝力气钻进了二女的马车,否则十有八九就会被人追上,杀之灭口。
  ……
  ……
  这一日,由泗州往楚州方向运河上,孙雪莹主仆三人和白沧海扮作商贾租了一艘船而行,堪堪离开运河,行至一条岔河支流内。两岸青山对峙,层峦起伏,绿水悠悠山影倒映,是个极优美的所在。河道宽,河水便浅,除了可行船处,延伸向两岸的浅水处有一丛丛的野草和修竹,时而还会有一水中小洲,不过十几亩大的地方,却将山水点缀的更加雅致。
  小墨欣然跑上船头,说道:“此处野趣盎然,倒是一个好地方,小姐,白公子,你们快来看。”小墨性格开朗讨人喜欢,白沧海面貌英俊、气质迥异、神情忧伤,更是对寻常少女有着难言的吸引力,没几日功夫小墨便已经喜欢上了白沧海,且毫无顾忌的与其打成一片。反倒是孙雪莹,同样对白沧海心有好感,可是书香门第熏陶养成的矜持之心,让她难以彻底放得开与白沧海相处,甚至都不敢与白沧海正面对视,只能在后者看不见的角度,红着小脸,偷偷注视第一个进入她心扉的男人。
  白沧海和孙雪莹听到小墨呼喊,便从船仓中走出来,船头破浪,金风送爽,白沧海多日的抑郁不由都消散不少,赞道:“果然是个好地方。”
  孙雪莹鼓起勇气,微红着脸,回眸笑道:“白公子,妾身听说此处黄柑紫蟹甚是有名,不如我们正好尝尝鲜。”
  “好,这几天为摆脱在下仇敌,一路上急着赶路,让两位小姐辛苦了,今日正好休息一下,也让在下请两位小姐品尝一下黄柑紫蟹,聊表心意。”白沧海微微一笑,说道。
  小墨和孙雪莹已经习惯了白沧海几日间的冷漠忧伤,此时后者稍微的转变,便让二女雀跃不已,甚至小墨没心没肺的就在船头褪去鞋袜,将一双白生生的脚儿浸进清澈清凉的河水中,调皮地荡起一丛丛白色的浪花。孙雪莹犹豫了半晌,在小墨催促下,竟然也大胆的学小墨一样,坐在船头,褪去鞋袜,将一双白生生的脚儿浸进河水中。
  孙家仆人阿东和船夫在船另一头,都知道避嫌,没有孙雪莹的吩咐,是绝对不会到这边的,所以两名姑娘倒也不怕被人看了去,至于白沧海,这些日子贴身相处,特别是第一日发生那等碰触男女最为私密之处的误会之后,这些细节方面反而不知不觉中放开了。
  “小姐!白公子!你们看!”小墨突然指着前方,说道。
  白沧海愕然回头,顺着小墨所指方向望去,就见远处一片草洲,七八条小船竹筏上装满了一袋袋货物,正向这边顺河行来,而看见白沧海一行,小船之上的人一脸警惕,便停下了船,一幅做贼心虚的表现。
  第152章 水上围杀
  白沧海隐隐听到有人喊了一句:“你们这些废物,慌张什么,又不是官船,这样子反而被人看出问题,正大光明的驶过去就行了。”
  然后,这七八条小船便向白沧海所在小船方向行驶而来,看似是要行驶进大运河之中的样子。
  白沧海见此,便收回了目光,不管这些人是私运粮食,还是囤积粮食,他都没有丝毫兴趣。
  可是,当双方擦肩而过的瞬间,突然八条小船中又传出一道声音:“他们已经知道了,将他们先堵住,否则他们可能会去报官。”
  此人话音一落,八条船便极为灵活的将白沧海他们的小船四面八方围了起来。
  八艘船里面稍大的一艘船头上,站着一名四十上下,圆墩墩的身子,天生一张喜庆脸,一幅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脸警惕地看着白沧海和两女。
  不等白沧海开口,另一头阿东突然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诸位随我们一道走上几天,等我们事情办完了,自会让你们离开。”中年男子目光扫过阿东、船夫、白沧海和两女,并没有对任何人给予特别的关注,冷冷地说道。
  白沧海眉头微皱,事情看似简单,只是对方担心他们报官,想将他们挟持走,可他天生对危险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第六感,隐隐感觉那里不对,特别是这管家模样中年男子对于提着剑的自己和两名貌美少女竟然没有过多关注,好似特意做作一般。
  只是,他还不能保证对方是冲着自己而来,还是目标是两位少女。
  白沧海心中生出警惕,示意两女先进船舱,然后问道:“阁下有什么目的还是直说吧!”
  中年男子没有理会白沧海,而是看了一眼白沧海所在船的水面,脸上突然露出一道诡异笑容。与此同时,数声巨响,同时在白沧海所在船只水面下响起,紧接着船猛的一下晃动。
  “不好!有人在水下凿船,船舱已经破了。”船工突然惊呼。
  白沧海心中警龄大响,知道自己中了敌人的圈套,且十有八九乃是杀师仇人——瘦西湖边上小酒馆老板派来杀自己灭口的人,大喝道:“你们待在船舱中先不要出来。”
  他很想踏水而过,到对方船只上去将敌人斩杀,但又担心自己一离开船,随便过来一两个敌人便将两女和阿东杀死。
  就在他犹豫间,船只却已经又下沉了一些,而八条贼船却是齐齐向后驶去,想拉开与他们船只的距离。显然敌人也是忌惮白沧海剑法高超,是想等白沧海所在船只沉水,在水中对付白沧海。看得出来,这次来的杀手全部是水中好手。
  想通了这一点,白沧海再不犹豫,一跃而起,四五丈的水面,竟然被他们轻易踏水跨过,杀向刚才发命令的中年男子。
  白沧海奋力杀敌,那艘船上的人被他杀了一人之后,其他人纷纷被他给打下水去,但白沧海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与其说是被他打下水,还不如是对方主动跳下水。他跃向旁边另外一艘船,上面的贼子还没有动手,直接就跳下了船。
  白沧海感觉自己出道以来,杀人也好,挑战也好,即使是以少敌多,都从未如此憋屈过。一身高超剑法根本没处使。
  显然敌人此次伏杀行动事先经过了严密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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