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610节
“放手快放手!”
傀儡微微张开的嘴里,发出了一道道古怪的声音。
“为何,要放火?”
“为何要烧了我们?”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三人:!!!
傀儡们纷纷抬起了自己被大火灼烧的手,伸到三人面前,“你们看呐,你们点着了我的手!”
络腮胡:“不是我!我们原本没想放火的,是参杉仙师,是他说要放火的!”
“他为何要放火!”
高个子:“因为他中了你们释放出来的毒针啊,如此屈辱之事,他如何能忍受,当然是要彻底除尽!”
“好痛啊!”傀儡们凑近他们的眼前,强行撑起他们的眼皮,不许他们闭上双眼,“我们好痛啊!”
络腮胡他们在偃阁了干了那么久的活儿,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傀儡竟然如此恐怖!
严靳昶已经和于荫荫一道退了出去,站在屋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被一群傀儡撕扯着身体,又被大火吞没。
若是他们就这样死在梦中,事后有人调查,肯定会查到到梦师身上,所以严靳昶并不打算轻易让他们就这样结束。
严靳昶:“荫荫,他们似乎很喜欢放火烧屋子,接下来的几日,你都来此处练习凝聚火焰。”
于荫荫:“是。”
严靳昶又静看他们在火中挣扎了许久,才逼问他们那位叫参杉的仙师所在何处,在得到了答案之后,严靳昶才将他们扔出了自己梦境。
至于他们接下来会在他们自己的梦中继续做怎样的噩梦,严靳昶就管不着了。
离开梦境之后,严靳昶将打听到的事情知会安韶,并道:“参杉是东偃宗的一名内门弟子,拜了东偃宗里的一位万合境的仙皇为师。”
安韶:“靠山那么大啊,真搞不懂,有这样强大的靠山,难道不应该更努力的修炼,或者制造傀儡吗?哪有心思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为何还要来我们这种小店偷窃,他就不会觉得羞耻吗?”
严靳昶:“若是他能有这种羞耻心,就不会来了,偷窃失手,不小心中了毒,就恼羞成怒,放火烧尽店铺里的傀儡。”
安韶一脚踩碎了堆积在地上的那些焦黑的木块,“真是不要脸!”顿了顿,安韶又道:“可是,若是对参杉出手,那个仙皇,应该会出来给他的弟子出头吧?”
严靳昶点点头,“所以,我们必须先提升实力。”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块淡绿色的异仙石,一点点的捏碎,将蕴藏于这异仙石里的仙气吸入了身体里。
第762章 卖惨
平时这小巷里鲜少人来往,这两天倒是格外热闹。
昨日是因为有人来闹事,今日则是因为夜里的那场大火。
就算不是特意来此打探情况,仅仅只是路过之人,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严靳昶也不遮掩,连结界都懒得设了,就这么将被烧成一片漆黑的院子和摇摇谷欠坠的残破房屋摆在那,由着外人看。
几只妖兽都被严靳昶和安韶渡了仙力和灵力,化作人形,嗓门大的男妖和女妖们在院子里破口大骂,身强力壮的妖兽们则和严靳昶与安韶一起收拾满地狼藉。
于荫荫坐在严靳昶随手搭好的木棚下,抱着一本书,死盯着上面那些墨迹都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字,努力背口诀。
因为严靳昶告诉她今晚还要去那几个纵火者的梦里,就要使用这个梦术,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于荫荫看着满院狼藉,也觉得自己必须要成功!
她其实有些害怕,菀柳说给她算过命,说她是个灾星,走到哪里都会给别人招来不幸,她还和严靳昶说过。
眼下出了这些事,她很害怕严靳昶会信了灾星一事,将她赶出去。
好在对方并未提及此事,其他人和妖好像也不太在意,大家只是该收拾收拾,就连骂人,都是严靳昶和安韶商量之后决定的。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们若是表现得太过镇定,别人肯定会觉着奇怪,甚至有可能会怀疑夜里那场大火,就是他们自己放的。
这房子都没了,院子也被毁了,除了一些石制的傀儡之外,其他的傀儡都成了一堆破烂,这么大的损失,就算暂时不能拿主谋怎么样,也得好好出出气。
白翼吊嗓子:“天杀的!到底是哪个心思毒辣的崽种,大半夜的放火烧我们家!别让老娘找到他们,不然非扒了他们一层皮做冬衣!”
黑羽嘶吼:“我诅咒他们吃饭噎着喝水呛着,走路平地摔,御剑从天而降……夜里噩梦不断,夜夜被火焚烧!不得好死!”
穿着青衣的女妖以袖掩面,嘤嘤哭泣,“哎哟我说命运呐……怎能如此不公,为何要这样对我们……我们才刚在此地住下不久,每日也就扫扫地,卖卖傀儡,怎就遭人记恨上了呢?”
泽寅觉着扫地扬起的灰大,这会儿已经将长发完全束起来,裹得严严实实,当然,这并不妨碍他阴阳怪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趁我们不在家,来偷我们店里的傀儡,我们家傀儡需得使用玉钥,才能活动,若是没有玉钥,就有灵气丝触碰,它们就会无差别攻击,那些废物们见盗不走,就干脆一把火烧了!真是可恶至极!”
泽寅一边说,一边将那些散落成块的傀儡石块和还没完全烧完的木块往外搬。
一些在周围看戏的人见此,干脆凑近过来,“唉,你们家的傀儡损坏得如此严重,可是因为所用的木材不好?”
泽寅:“没有偃师操控的木制傀儡,就是一堆摆放好的仙木,更何况他们放的那把火,不是普通的火,而是用来铸剑炼丹的异火!不信你你们自己来看!”
“烧不了仙木的火,如何炼丹铸剑?那些人为了毁了我们店里的傀儡,甚至将我们这片地方当成了炼丹炉来用了!”泽寅愤怒道。
其实,也正是因为用的是异火,才把那异种玄晶仙石里的淡绿色异仙石烧了出来。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还真有人飞落下来,查看那些被烧过的傀儡。
“还真是用异火烧的。”
“它会碎成这样,是因为在烧之前被砍过了吗?”
“被砍成了那么多块,还没完全烧毁,已经很不错了。”
傀儡是自己散成数块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泽寅自然是顺着话道:“可不是么,我们的傀儡在没有玉钥的时候被别人触碰,身上的机关就会打开,里面的暗器都会射出来,那些强盗见挡不住,只能攻击,然后就把傀儡砍碎了,见砍碎的傀儡用不了,他们就放火烧!”
“别人是贼不走空,顺点拿点,多多少少留一点,那些贼人是所到之处,半点好的都不给主家留,能偷的全都偷得干干净净,偷不走的全都给破坏了,领临走时还要放火一把烧了!真是恶心至极!”
话到此处,白翼继续拔高声音骂,黑羽不甘示弱地诅咒,青衣女妖继续嘤嘤嘤地哭。
安韶拿着扫帚,“靳昶,他们的戏过了吧?”
严靳昶:“还行,三成的戏,七成的真情实感。”
安韶:“你确定这样真的能卖出更多的傀儡?”
严靳昶:“我们店里卖的傀儡,可是遭人嫉恨到又偷又烧的地步,用异火烧还烧不干净,这材质,这硬度,多好!”
说话间,又有不少修士从天而降,落在废墟上,查看那些被烧过的傀儡。
严靳昶不设结界,又没有驱赶最开始进入院子里的修士,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效仿,下来查看那些傀儡的受损程度。
“夜里那场火可大了,我亲眼看到的,还烧了很久呢,在那样的火里烧,还能剩下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你们这的傀儡是谁制作的啊,又或是从何处买来的?”
泽寅:“都是我们的主人自己做的傀儡,我们主人是全阶偃王。”
“全阶偃王?这可不是能胡乱吹嘘的!”
黑羽:“我们才不吹嘘呢!要不是那些该死的盗贼烧了我们店里的傀儡,我们现在一定拿出来给你们看!”
“你们的主人现在在哪?”
泽寅一指被烧得只剩下两面矮墙的屋子:“他在那,正伤心呢。”
严·伤心·靳昶及时低下头,在废墟里翻捡着一些被烧的焦黑的东西,唉声叹气。
有修士走到严靳昶面前,“不知仙君能否制作全能型紫阶傀儡?”
严靳昶抬起头来,将手里的焦黑碎块往一旁扔去,同时亮出自己手上的印记——这些都是他每次制作出上等傀儡之后,天道降光于傀儡,同时也落在他手上的印记。
那人看清了那鲜亮的紫印,双眼微亮,心中已经信了九分。
严靳昶:“能,不过现在我手中的木料不够,若是仙君急用,只怕是做不成。”
“我可以提供石材和木材。”
其他人见此,也走上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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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此处不远的偃阁里,几个人急急忙忙地冲进去。
正哼着歌,坐在桌前摆弄小木偶的修士听到声音,还以为是终于有客来了,笑着抬起头,却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容,瞬间垮下脸来,“回来了啊,怎么样,那边情况如何,是不是很惨不忍睹?”
络腮胡:“阁主,那间铺子和里面的院子房子确实被烧得一片漆黑,满地狼藉,惨不忍睹,但,但是……”
阁主听着语气不对,停下了手中的事,“怎么了?”
高个子迫不及待道:“他们完全不避讳,不设结界,不阻止大家围观,有人进去,他们也不驱逐,就这么敞开给其他人看,还哭天喊地,骂骂咧咧的。”
阁主笑道:“这不是好事么?要的就是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
矮个子:“可是,他们不止是骂,还说那是因为他们家的傀儡做得太好了,才会被别人觊觎,是他们家的傀儡里设有机关,不容易被盗走,才会被恼羞成怒的盗贼砍碎,是他们的家的傀儡用材好,被异火烧了那么久,还没完全烧毁!”
阁主动作一顿:“什么?!”还能这样?
络腮胡:“昨夜参杉仙师确实是用能炼丹的异火烧的傀儡,他们由着其他的修士进去里面查看,店铺里,房间里,都由着大家查,完全不遮不掩,大家也都看出那是被异火灼烧了,现在很多人都觉得他们做的傀儡好,开始向他们预定傀儡了!”
“嘭!”阁主拍案而起,“怎会如此!傀儡被摧毁成那样,他们难道不觉着那些傀儡不经用吗?!”
络腮胡小声嘀咕:“可是,只要是用仙木制作的傀儡,被异火灼烧,都会有损的,大家也都不是傻子。”
阁主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站哪边的!”
络腮胡赶紧低下头,无意间看到了摆在一旁的香炉,以及从香炉里升起的烟缕,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高个子和矮个子见此,也面露异色。
他们昨夜做了噩梦,梦到那家店主和那些被烧毁的傀儡来找他们,一直问他们为何会出现在哪里,为什么要放火。
不管他们如何求饶,那些傀儡都死死抓着他们,质问他们。
周围全都是火,他们就这样,和那些傀儡一起,被大火灼烧傀儡渐渐散落成碎块,他们竟也随着傀儡一起,碎落成无数块,落入火海里。
惊醒之后,满身大汗,衣服全都湿透了。同时还感觉到口渴难耐,好似真的被大火烤了许久。
现在他们一看到烟,就想起梦里的那场火,一看到这偃阁里的傀儡,就想到昨夜那些死扒着他们不放的傀儡。
每一个傀儡那木然无神的眼睛,都像是在注视着他们。
他们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慌忙抛下一个借口,说再去那边看看,赶紧离开了这里。
阁主并没有把这三人异样的表现放在心里,赶紧用传讯玉牌联系了参杉仙师,将那傀儡店里的人利用这场大火造势的事禀报于对方。
刚得解了毒的参杉闻言,心情愈发不悦,“看来是我们小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