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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影帝拒绝当白莲炮灰 第144节

  司游瞪他一眼:“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方锦:“……”
  方锦这话说完没十分钟,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这一层入口处,司游酒劲差不多散了,眼尖瞥到,哼笑道:“这陆佳堂怎么不找根绳子把你栓在裤腰带上?”
  方锦一惊,快速看了眼陆佳堂,然后低头看看腕表,超时了!
  陆佳堂刚走近,就听方锦说:“忘记跟你报备了,没想到遇见司游,还帮他摆平一些麻烦事,耽误了会儿。”
  言下之意,全因为司游。
  “你这人……”司游正要反驳,后背就被方锦轻轻戳了一下,力道不重,别说,带着点儿央求的味道。
  司游顿了下,点头“嗯,拉着聊了会儿。”
  陆佳堂早就怕了司游,闻言也不黑脸,反而笑着坐到方锦身边,握住他的手说:“妈来电话,晚上让我们去家里吃饭。”
  方锦没犹豫:“行。”
  这二人携手离开的时候还跟司游挥了挥手。
  司游胸口有些堵,妈的,没想到有天还能有人把狗粮塞他嘴里。
  这次饭局圆满收工,司游回到拍摄场地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郑再升一堆人正坐着吃晚饭。
  韩橙阳也在,膝盖上的绷带换过了,裤腿高挽,看了司游一眼后继续低头吃饭。
  姜庭序起身,“饿不饿?”
  司游:“饿了。”
  酒水不顶饱,司游也不懂那些人怎么那么能喝。
  晚上的荤菜有红烧肉,司游喜欢,扫干净后姜庭序将自己那份拨给他,然后将吃完的餐盒扔到垃圾桶,他们坐在最后面,以为没什么人发现。
  郑导心想我的眼珠子已经不受我控制了,瞟了个全程。
  看天气预报明天中午就不下雨了,闲来无事,工作人员抬上来一个麻将桌,这也算道具,姜庭序陪着几位老前辈摸了两把,但牌艺不精,被杀了两局后换上了司游,司游胡一把输一把,然后偷偷给人喂牌,两个总输的老师都赢得心花怒放,其实大家看得出来,但架不住司游行云流水,态度恭顺中带着潇洒,可招人喜欢了。
  打了一个多小时司游就下桌,夜幕沉沉,他四下扫了一圈,然后上了楼。
  韩橙阳望着司游的背影,眼神平和了很多。
  他一开始很瞧不上司游,尤其在发现姜庭序区别对待后,可这人身上有很多东西是他怎么都学不会的。
  房门一推开,姜庭序果然抱着电脑坐在床上,这人气质矜贵,简单的房间布置都显得上了个档次,不管看多少眼,司游都觉得好看极了。
  姜庭序将电脑合上扔一旁,朝司游伸出手:“怎么不玩了?”
  “累。”司游回答,到底喝过酒,提不起力气。
  他踹了鞋上床,就趴在姜庭序胸口,感觉到男人的手指穿过发缝,轻轻按揉着头皮,带起难以言说的酥麻跟舒服。
  “方锦最后是让陆佳堂接走的,还手牵手回家吃饭。”
  姜庭序轻笑遖颩噤盜,“陆佳堂现在最宝贝方锦。”
  司游昏昏欲睡,但下一秒,他猝然睁开眼睛,然后缓慢抬头,用一种迷茫且控诉的眼神盯着姜庭序,“你干嘛?”
  “这都几天了?”姜庭序眼神很沉,墨一样晕染开:“你真的打算饿死我吗?”
  司游开始不答应,“隔音不行!”
  姜庭序的手已经伸到了司游裤缝里面,指尖轻轻一搅,便听到司游闷哼一声,且这哼声尾音骤然轻柔婉转起来,青年眼中控制不住地升腾起雾气。
  姜庭序则沉声回答:“我了解郑导,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才回来,来得及。”
  两人亲吻着从床上到桌前,床单顿时乱得不忍直视,姜庭序将司游抱起来放上面,捏着他的下巴继续亲,手边一切阻碍的东西都被暴力清扫开,落在地上“劈砰”作响。
  后背抵上冰冷的窗户时,司游身前却化开大片的岩浆,连带着他自己都要融化其中。
  有窗帘挡着,看不见,可雨水顺着窗户而下,那种细微的颤动都在司游敏锐的感知下被无限放大,这也太刺激了,司游心想,他嘴唇微微开启,忽的,浑身水色漫上来,司游脖颈拉长后仰,短暂的耳鸣声过后,他听到外面响起郑再升回房间的脚步声。
  “你看,时间刚刚好。”姜庭序将已经没力气的司游抱下来,凑到他耳边说,“正好做个准备,《旧街》这部戏,有大尺度的镜头。”
  司游下巴抵在他肩上,无声骂了句混蛋。
  第153章 情感爆发
  楚凌郡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额上全是汗,却不是难受的,天刚蒙蒙亮,他倏然坐起身,有长达几秒钟的时间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停了,然后楚凌郡缓缓掀开被子,他不知看到了什么,最后神色复杂地冲去洗手间。
  在那个黏湿、挠心的梦境中,他性yu泛滥,光影明灭间将一个人按在身下,最后那人转过身来,是熟悉的眉眼,郁宁。
  郁宁……
  凉水浇过头顶,将理智拉回来,楚凌郡不断地深呼吸,这种失态在他身上极难看到。
  郁宁喜欢自己,这点楚凌郡清楚。
  而对此的认知,是一个循序渐进,且不断加深的过程,这段时间郁宁看他的眼神,期间的爱意几乎是一日浓郁过一日,哪怕郁宁从来没说。
  那些学生时代的悸动再度翻腾起来,楚凌郡忽然又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想起自己拿着成绩单在苔朱镇的长街上奋力奔跑,年少的情愫那么汹涌,他跑得大汗淋漓,最后站定在郁宁家门口,却听见房东说,郁宁早就搬走了。
  明明炎炎夏日,楚凌郡却浑身一冷。
  他跟郁宁谁也没有表露过心意,在这个小镇,同性.恋仍旧是一种会遭人诟病、引人议论的“疾病”,年少时期的楚凌郡也害怕,但他想着等到高中毕业了,离开了这里,是不是意味着……那些于空中一触即分的目光,胸腔的每一次加速跳动,情不自禁落在对方身上的视线,都可以找寻一个暴露在阳光下的出口。
  可是郁宁没有参加高考,他骗了楚凌郡。
  或许是我一厢情愿,楚凌郡从郁宁家门口离开,埋葬了少年人全部的喜欢。
  楚凌郡洗澡出来,换了身休闲衣服,他脸色很沉,拿上手机钥匙就出门了。
  郁宁正在店里揉面,三个蒸笼热气腾腾,第一笼包子就要好了,他其实不喜欢做这些,可不知想到了什么,郁宁唇角勾起,揉面更有力了。
  “老板,楚老师来了。”店里的小工说。
  郁宁有些惊讶,今天周六,楚凌郡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楚凌郡站在台阶下,面无表情。
  郁宁敏锐察觉到这人情绪不对。
  郁宁手上还沾着面粉,穿着围裙快步走出来,盯着楚凌郡看了两秒,“怎么了?”
  楚凌郡没说话,而是一步步走上台阶,最后站定在郁宁面前。
  楚凌郡以为自己不在意了,例如郁宁的不告而别,毕竟他们整个学生时代也没说过几句话,“喜欢”如果没讲出口,那便不算什么,可十年后,郁宁重新出现在生命里,“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听着楚凌郡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郁宁一头雾水,可心跳却控制不住的加快,心中隐有预感。
  郁宁低声,“嗯?”
  这一个单音节使得楚凌郡眉头骤然蹙起,他抓住郁宁的手腕,带着他转身就跑。
  “老板?!”
  郁宁只来得及叮嘱:“交给你了!”
  楚凌郡脚步很快,郁宁有些狼狈地跟在后面,手上的面粉快速风干,他不明白,直到四周街道环境越来越熟悉,郁宁的脸色就白了下来。
  楚凌郡突然站定,然后不算温柔地将郁宁往前一甩。
  郁宁抬头,果然是旧居。
  这两条街早就空了,偶有一户人家,也是驻扎的老人,不愿意挪位置了,而他曾经的“家”,窗户破裂能看到发黄的天花板,断裂的衣架随着风轻晃,全是惨淡。
  一瞬间,郁宁重温了熟悉的窒息感,老式风扇苟延残踹的“吱呀”声,男人的咒骂伴随着女人的哭泣,随后有一天,女人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男人酗酒成性,动辄打骂。
  楚凌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清冷如晨风,“还记得高考前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郁宁嗓子发疼,他深吸一口后才保证吐字清晰,“记得。”
  打火机的声音,楚凌郡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说来听听。”
  郁宁心口发疼,“我答应你,好好考试,去b大。”
  楚凌郡又问:“你考了吗?”
  苔朱镇虽小,但一中贡献的本科率却令人侧目,高三时期郁宁的成绩可以排到年级前十,考上b大不成问题,老师们都认为他万无一失,但谁也没想到,郁宁没考,等众人反应过来,他都搬走了,这件事曾经在整个高三部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没人知道为什么,郁宁也没任何关系好的哥们,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将自己的前程葬送了个干净。
  楚凌郡想着他跟郁宁连朋友都算不上,那么在意没意思,即便心里堵着气,十年过去,这口气早该烂了,可那个旖旎沉沦的梦,将十年前某个午后的怒火一丝不差地勾了出来,乃至更甚,楚凌郡问出这几个问题时,几乎是咬着舌尖。
  “没考……”郁宁浅声,他顿了顿又说:“没关系的楚凌郡,即便没有参加高考,我也好好活到了现在。”
  楚凌郡闻言眼底闪过失望,转身就走。
  郁宁总是散漫含笑的样子,可楚凌郡知道,这人的心思深不见底,从前猜不到,现在也不想费心去猜了。
  逼到此处,都听不到一句想要的话。
  跌撞不稳的脚步声在清冷的长街里显得尤为清晰,“别……”郁宁追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楚凌郡,“别……别走!”
  楚凌郡阖眼掩住沉痛。
  长久的沉默,只余下心跳重重捶打灵魂。
  “我想考的,无数次做梦都回到了高考教室。”郁宁声音很低,同时有温热在楚凌郡肩上晕染开,“我爸喝酒,脑子都喝傻了,高考那天,我被他绑在地下室,出不来……”
  寥寥几句,却给楚凌郡心神猛烈的刺痛,他欲仓惶转身,可郁宁抱得太紧了。
  “我撞门,求救,可是没用。”郁宁说,“他喝着酒守在地下室门口,就是想毁了我。”
  “他说要杀了我,大家都别活了。”
  “我知道他做得出来,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我报了警,可他跑了,高考结束的第三天晚上,我站在阳台,看到他就站在楼下,浑身脏乱,满眼血丝,他阴沉地盯着家里的窗户,我感觉到他想杀了我。”
  “楚凌郡,除了跑,我没办法。”
  十八岁的少年,亲生父亲时时刻刻都想要他的命,高考失利已然是惨烈的打击,他不敢再把危险惹到楚凌郡身上,明明他们……他们什么都没坦白过。
  郁宁提前退租,于一个深夜随便收拾了一些东西,他跑到楚凌郡的家门口看了很久,直到曙光照在脸上,最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郁宁颠三倒四说着往事,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地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扑进了楚凌郡怀里,苔朱镇似乎还是曾经模样,又一抹曙光落下,郁宁泣不成声。
  十年光景,拼了命才追回来,就为了那份心意。
  楚凌郡等到郁宁不哭了,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也满脸是泪,曾经的怨怼在此刻烟消云散,原来不是没有努力过,而是命运苛待,实在不允。
  郁宁像是将积压十年的泪全部哭干了,他软成了一滩泥,最近一户人家的奶奶出来泼水,看到他们这样觉得好奇,就定定站着看,那些从前畏惧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无足轻重,楚凌郡将郁宁托到背上,背着他一步步往家走。
  “楚凌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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