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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姜然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心里轻道一声我也想你。
  慢慢的,姜然也合眼陪着一起睡过去。
  楼下,姜婆子打了麻将看到门口停的车就知道是季坤回来了乖仔呢?让他煮点吃的给阿坤填填肚子。
  姜老头说煮了,饺子,端上去就没下来过。
  姜婆子点点头,等了会儿还是没看见姜然下来,起身我去看看。
  站在季坤门口的姜婆子伸手准备敲门,可是屋子里一点动静没有,也不知怎么的,姜婆子手一转轻轻推开了季坤的房门。
  她看到她的外孙和一个男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头靠着头,被子上的手握着手。
  不言而喻。
  姜婆子站了会儿没有吵醒他们,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姜老头看到她说了句又在打游戏了吧!
  姜婆子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回了房间。
  一无所知的姜然和季坤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暴露了,一觉睡到晚上六点,姜然睡够了先醒的,没多久季坤也跟着醒了,正好姜老头打电话叫吃饭。
  晚饭是姜老头做的,黑芝麻蒸米饭,天气转凉当然要吃一些补益气的东西。爆炒八爪鱼,红烧猪蹄子,粉蒸排骨还有一锅丸子汤。
  可不就是看见季坤回来了高兴的吗?
  阿坤呐,我还以为你是个大作家呢,那天看电视,感情你还是大明星啊,哎呦喂,我怎么看都不像。姜老头仔细打量季坤,上看看,下看看怎么都和电视里头看的那个季坤不大像,脸没错,头发也没错,怎么就不像呢!
  话说他在电视看到季坤的时候可不得惊得脱了下巴,好家伙,这咋还上电视了。
  季坤笑着说我本来就不是明星阿公。
  那你怎么就上电视了?
  之前写的书拿去拍电影了,就上了电视。季坤轻描淡写的说,他现在可不关心电视上的事儿,两个月没回来,每天吃着外卖泡面稀饭,脑袋想的全是姜家饭菜,可馋可馋了。
  姜老头点点头以为自己懂了,嘀咕着我说咋么不像,唱歌听着也不咋地嘛哪能是明星!
  姜然一旁听着失笑,无奈的摇摇头
  奇了怪了老婆子你今晚怎么一句话不说?
  姜婆子抬起头来瞪了眼姜老头谁都像你话痨的!
  嘿,我就问一句怎么了....
  饭后,季坤把行李箱从车上搬上楼,翻翻找找,他也真行,屁大的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衣服收纳方式和衣柜一样,都是团吧团吧能塞多少塞多少,丢出来的衣服比老太婆的褶子还多,皱皱巴巴看的姜然犯强迫症,只想拿个熨斗把这个邋遢大王的脑袋熨平了。
  季坤把整个行李箱都倒出来了,才从最里面翻出一个黑色皮质盒子递给姜然瞧瞧。
  姜然接过打开,是一条手绳,黑色编织,中间一颗小小的金珠。
  季坤说一起采景的小姑娘用头发给他对象编了一个手绳。意思是你我同在。
  所以你也编了?
  季坤点头留头发还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姜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难得没矫情,拿起手绳,季坤伸手主动说我给你扣。
  姜然手白,黑色的手绳戴着格外显眼,季坤给他扣好结也不肯松手,拉着姜然的手亲好看。
  姜然有些局促,不去睡会儿?
  睡饱了。季坤说打游戏不?
  难道他觉得他心里只有游戏吗?!
  姜然摇头不打,不睡你也休息会儿,我回房间了。
  结果,他前脚刚进房间,季坤后脚就跟了进来,提着一箱啤酒,怀里还有一堆的零食咱们看月亮。
  两个大男人,看个鬼月亮。
  月亮是借口,在一起喝酒说话的借口。
  就在姜然房间的阳台席地而坐,也不嫌冷。
  乒。
  清脆的酒瓶碰撞声,然后就是季坤一袋又一袋的开零食袋声,借着月色,季坤说起他这段时间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版权谈崩后他去找了好友余鑫,他的人脉广,两个人采访了洪松老师先生,洪松老师对季坤的剧本也感兴趣的很,当即拍板决定做主导,而后季坤和洪松老师先生去各个地方采景,余鑫留下组织剧组人员。
  事儿季坤说的轻飘飘,重点突出的是他多可怜,比如坐飞机晕机,一天坐两回晕成蚊香眼。
  再比如,飞机餐难吃,隔壁大叔睡觉脱鞋臭脚气。
  还有宾馆卫生差,当地饮食不习惯,他榨菜配稀饭一礼拜等等等等
  把自己形容的可怜见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就想让姜然心疼心疼他,可惜了,季坤什么德行姜然看的透透的,听着他嘴巴没停的巴拉吧拉诉苦诉的没完没了的,姜然叼着鱿鱼丝儿一点没在心疼的改了还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什么可怜不可怜的,晕飞机不知道吃晕车药?飞机餐难吃第一天才知道啊?自个儿几天不洗澡不换衣服还好意思说隔壁大叔臭脚气,地方饮食不习惯难道让当地所有人就迁就你一个?榨菜配稀饭腻了不会换腐乳啊!不是还有阿婆给的螺肉罐头嘛!
  放着横店不用非得采景的是你,去采景又不是领导下乡,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
  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矫情!
  别以为季坤把事说的轻描淡写的,他就没听出里头的大阵仗,余鑫也是算圈子里炙手可热的演技派男星,两个人本来就是大学一个宿舍的哥们,季坤的第一部成名作成名的不只是季坤,还有余鑫。两个人算是再度合作了。
  还有洪松老师先生,若说余鑫是年轻一派里有前途的男星,那洪松老师先生就是老一派里的国家级导演。那咖位不是余鑫能比的,他也是季坤入门老师,季坤没有任何导演经验,全是临时抱佛脚靠着洪松老师指点挑大梁,学无止境,他能跟在洪松老师先生后面多用心学习学多少那都是赚的。
  季坤讲了半天口水都说干了也没换来姜然一个心疼的眼神,受伤的捂着胸口你不爱我了
  姜然无语的往他嘴里塞肉干敷衍道辛苦辛苦。
  话说辛苦不是正常的吗?
  你以为拍戏简单啊,摄像机往那一摆,演员往那一站说两句话就好了?
  又不是第一次做导演,又不是没经历过。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为什么姜老头没有上楼敲门而是打电话吗?????
  嘿嘿,当然因为姜婆子啊....)
  ☆、第 24 章
  姜然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季坤凑上前来阿然,在外面想你,想的心口疼,这也疼。
  说着就拉着姜然的手摸摸胸口摸摸疼的地方。
  姜然唰红了脸刚回来发什么疯!
  发疯的季坤一把抱起姜然进屋放床上,没等姜然挣扎当即覆了上去,摁着姜然的脑袋亲个不停,忙里抽闲的说心疼心疼我,嗯?我也心疼心疼你
  季坤,你丫给老子滚!
  傻子才滚。
  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着系着黑绳的纤细,白皙的手,旖旎不可说。
  纸巾,纸巾
  先是各地奔波采景,然后马不停蹄开车一天赶着回来见姜然又吹了一夜冷风还泄了(精)气的季坤发烧了。
  第一发现的当然是姜然,昨晚他在姜然房里睡的,两个人抱在一起,醒来的时候姜然只觉得身边的人热的很,一开始以为是这人火气旺,再看他面色绯红,这下额头都不用摸就知道是感冒了。
  季坤,醒醒,醒醒!
  季坤皱着眉含糊的说再睡会儿
  你感冒了。
  没有。季坤还是闭着眼睛我身体倍棒。
  棒个屁!
  没法子,姜然翻身下楼找医药箱,翻出温度计塞他胳肢窝里头,37度8,真是发烧了。姜然连忙贴上退烧贴。
  季坤是真烧糊涂了,像个没骨头似的软绵绵的随姜然怎么摆弄。
  给他捂实了被子,姜然才再度下楼,姜老头已经洗簌好准备出海了,看见姜然怎么还套着睡衣?阿坤嘞?他不喜欢出海玩吗?
  姜然说季坤发烧了,今天可能不能出海了。
  哎呦,是累坏了烧的吧!姜老头一听连忙说行行行,一天不去又没啥,你去炒米汤给他喝,我去买药。
  阿公你别去家里有药。
  行,那你去炒米汤。
  姜然点点头去了厨房,姜老头口中的炒米汤是他们乡下一个偏方,锅偏干了一滴水不放的炒大米,炒到大米焦黄,撒一把盐水冲开喝,对感冒发烧,祛湿消肿,反胃恶心的都有明显的效果。
  姜然端着茶色米汤上楼,季坤还在睡,姜然扶着他起来季坤,季坤,张嘴喝汤。
  季坤烧的浑身发烫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听姜然说喝汤张嘴就喝了,咸到爆表的汤一进嘴直接把季坤咸醒了恶!好咸。
  咸也得喝,喝了就不烧了。
  季坤皱眉这个太咸了。
  必须喝。
  季坤不肯喝端着可怜兮兮的眼神等着姜然心软。
  姜然可不惯着他,愣是硬生生的灌进去,碗见了底姜然才拍拍季坤的肩软和了语气说这是为你好。
  你狠!事后安慰,一点也抵消不了满腔的咸味,咸齁咸齁,季坤吐着舌头糖
  吃什么糖,这么大的人了。刚喝完就吃糖药效就没了。姜然倒了开水喝这个。
  我是病人,你得迁就我。
  呸!谁说自己身体倍棒的?
  反正不是我。
  这脸皮厚的可以筑长城了都。
  中午姜然给季坤煮了白粥和拌青菜,一点荤腥没有,再对比旁边他们吃的午饭,排骨汤,土豆炖肉,凉拌木耳,真是天差地别。
  季坤瞧了嘴巴噘得老高我想吃肉。
  没有,病号只配吃清淡的。姜然面无表情的说赶紧的,吃完回去睡觉。
  我都睡一早上了。
  多睡点,被子捂紧了汗出来就好了。
  姜老头瞧着季坤实在可怜的很,在外头辛辛苦苦回来还没口肉吃,真是....
  想着就夹了一块排骨放季坤碗里阿坤啊,别委屈,阿公疼你啊!
  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哄几岁的娃呢!
  哎?乖仔你什么时候戴了根绳子黑漆漆的。
  姜然一愣,连忙说道那什么,看见了就戴了。
  姜老头说那你也戴条红的,红的多喜庆。
  姜婆子抬眼看了眼姜然手上的黑绳又看了眼季坤,默默无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坤中午还是没有睡觉,电话响个不停,还是工作上的事,十分钟,二十分钟,挂掉一通还有一通。
  姜然看他也是舍不得挂掉电话,放弃了喊他睡觉的想法。
  晚上姜然再测了一次温度计,皱眉,热还是没有退下去。
  季坤说我就这样,三年不病,一病就拖时间,其实没事。
  闭嘴,穿衣服。
  穿衣服干什么?
  姜然一边往自己身上套外套一边说去诊所打针。
  季坤虎躯一震不去。大晚上的人都下班了。
  十二点之前不会下班,赶紧的。
  能不去吗?
  姜然冷笑可以。
  季坤一哆嗦还是去吧.....
  姜然开车带着季坤去县里一家老医生诊所,普通感冒,扎一针开点药就行。
  季坤从扎针这一环节就极度不配合。
  医生,咱能不扎针吗?
  这药五颜六色看着渗人,能不吃吗?
  老医生瞪眼针不扎,药不吃,那你来干嘛!人高马大的小伙子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姜然叹了口气,伸手就把季坤摁在桌上,一把拽掉他裤子露出两瓣白花花的屁股,朝着老医生点头扎。
  嗷!疼疼疼!
  被扎了一针的季坤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小媳妇般跟在姜然身后上了车,屁股一沾座椅又是仰头长嗷!
  姜然扶额能小声点吗?吵到周边人方便看你笑话是吗?
  我疼啊!
  三十的人了还怕扎针,你是男人吗?隔壁陈叔家的大头五岁了打针咬咬牙也没见哭的。这厮一米九的还不如一个一米一的小娃娃。
  季坤撇撇嘴可怜巴巴怕打针跟年纪性别有关系吗?
  ......没有,你牛。
  药吃了两天,季坤摇身一变又是生龙活虎一个,姜然长吁一口气,总算不用一天到晚哄小孩似的骗吃药了。
  这几天季坤都是睡在姜然房间,他不说走,姜然看他是病号就忍了,现在好了第一时间就让姜然踹回他的狗窝去了,饶是季坤怎么死皮赖脸姜然都不为所动。
  这厮上纲上线惯了,但凡一点点松动这家伙就得寸进尺。
  季坤正常后游戏就要走起来了,好久没打姜然不止心痒痒,手也痒痒。
  刚巧的是民宿里住进一个旅游主播,带着手机旅游全国。粉丝数量也是万开头的。
  一天到晚就拿着手机,看见一样东西就对着镜头先哇哇哇的感叹然后几里哇啦说一通,自己不知道的就问姜然问完又是一阵哇哇哇的惊叹,厨房的灶要拍,做出来的饭要拍,这哪里是旅游主播,这分明是大惊小怪主播。
  中午他去拍外头的海,姜然闲了就和季坤窝在房间里打游戏,随意惯了一时忘了关门,那位主播回来之后听见二楼有声音就过来探探看,一看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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