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小蜜蜂
“慢慢慢!好汉爷爷不要动手!我不是小蜜蜂,可我认识小蜜蜂啊!小蜜蜂跟我很熟,是我的结拜兄弟!”
“俺不信。”
“哎呀,好汉爷爷明鉴呐!我骗谁也不敢骗您诸位啊!您等要是不信,我今天晚上就带您诸位去找他!他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喜欢玩女人,晚上他必在洞中!”
肖国华慢慢回头,看向其他四人,几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才两天的功夫,就碰上了个一片云,竟然还是小蜜蜂的把兄弟!这算行了!
按着李正的估算,怎么着也得等到六七日才能有点头绪,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快!也怪一片云倒霉,抢谁不好,偏偏要抢这帮人。
李连城不动声色,言道:“我们是小蜜蜂的朋友,特意来草原拜访他,没想到碰上了他的把兄弟,看来大家都是自己人啊,你叫一片云是吧?今晚你就带我们兄弟几人去见见小蜜蜂兄弟,可好啊?”
一片云敢说不好吗?
五人让躲在车下的车夫都出来,并没有责怪他们的行为,还对他们好言安慰起来,车上有带来的补给,埋锅造饭,吃、喝。
吃饱喝足,晚上还要干活!
众人用罢了餐,就躺在草原上静静地等天黑,天刚一摸黑,五人便起身将一片云放在车上,由公孙离陪着他。
公孙离笑眯眯的看着一片云,言道:“云哥哥,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来吧,给咱们兄弟指指路,咱们也好去见见朝思暮想的蜜蜂哥哥啊。”
一片云咽了口吐沫,支撑起半躺着的身子,用手指了指东北方向,众人都是胆识过人之辈,东北方向黑压压一片,岂能吓得了这五人!趁着夜色,摸了过去。
用蜡烛和油灯照的如同白昼相仿的一处山洞内,乌压压坐满了人,冲天的酒气弥漫在宽阔的洞中,吆五喝六的人们赌博的赌博,还有几个头目模样的在搂着几个女人。
女人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是风尘女子,反而像是良家妇女,迫于匪人的淫威,不敢反抗,只好强颜欢笑的配合着匪人的玩乐。
小蜜蜂就坐在正当中虎皮交椅上,左手放在一个女人的腰际,醉眼迷离的看着场中的众人,心思却飘向了南方。
他本是豫州人,自幼随老师学修心之术,要知道,修心天赋何其难得?简直可以说是上天的眷顾,但凡修心者,那个不是家族宝贝中的宝贝?
小蜜蜂就不是,只因为他娘是丫鬟出身,身份卑微,连带着他的地位也不高,都说母凭子贵,子又何尝不是凭母贵呢?
家族同代中出现了数个有修心天赋之人,就属他的地位最低,无人给他撑腰,一些修心资源也自然不会倾向于他,甚至还有人经常欺辱他。
改变他一生的事件发生在那个普通的夜晚,直接导致了他由一个孩子向一个淫棍的转变。
那天他用完功,返回自己的院中,正听见有女人的尖叫!仔细一听,是自己的生身之母!正被几个人侮辱!再一听来,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几个兄长!
母子连心,他如何受得了?常人尚有恻隐之心,更何况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火撞顶梁门!
终究还是机智压过了愤怒,放下手中的顶门栓,慢慢的顺着墙壁坐下,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屋中之人受苦,眼泪顺着腮帮滑落,黑暗中的他竟面目表情。
待风雨过去,他假装不知此事,对母亲照样向以往那样孝敬,甚至更胜往昔,加倍的对她好。
对待家族中的兄长也照样尊重,不仅没有流露丝毫的恨意,反而越发的恭顺。只是有一节,他变了,变得刻苦起来,别人用功半日,他用功一天!别人嬉笑怒骂,他眼中只有修行!
谋以忍为尊,将刻骨铭心的仇恨深深的压在自己的内心,不向任何人袒露,包括自己的娘亲,化悲愤为力量,苦练自己的本领,十年如一日。
家族中的兄长俱都娶妻生子,他却说什么也不肯,经常以怕耽搁修行为由,遮掩过去,一不娶妻,二不生子,只懂坚忍练功。
一忍就是三十年!
他今年四十,已然晋入通境,发气离体的霸道手段,连他的老师看着都爱!自己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岂不是老师最大的宽慰?
整个家族之中就属他的修为最高!再也无人敢向以前那样对他!他与众人的地位整个颠倒了过来,要惩罚众人,凭借他如今的地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他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报仇,而是去找自己的老娘,数十年过去,当初风华正茂的老娘已病入膏肓,撒手人寰,正死在他的怀中,那年他四十一。
从此再无牵挂。
那一夜他屠尽了家族的满门,当着几位兄长的面,一刀一个砍死了他们的孩子,将自己这三十多年来憋出的怨气,受尽的委屈,失去的尊严,他要在一夜之间拿回来!
杀光你们的子嗣,以为就完了?我还要让你们也尝尝那种羞辱的滋味!当年他们是如何对待自己的母亲,今天他就怎么对待你们!正应了那句,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
豫州赫赫有名的修心世家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他做完这一切,从容不迫的离开,一把火将这个伤心地烧了个干净。
假如他从此隐姓埋名,倒也无人追查他,民不举,官不究。所有人都死了,谁会去管这种事情?
好死不死的他不学好,仗着自己一身修心秘术,竟走上了邪路,夜入千家万户,专挑良家妇女祸害,不管从与不从,事后皆一刀毙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再坏的人也有几个亲的进的,一帮淫棍走到了一起,当中属他修为最高,年纪最长,理所应当的拜他为大哥,还给他起了个雅号,叫做小蜜蜂。
那种随手之间,夺人生死的快感,让他深深的迷恋其中,比如此时自己怀中的这个女人,自己要她如何,她便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