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始砸场子

  吸气，弯腰，下蹲，起跳，动作一气呵成。在双方水手惊愕的目光注视下，高森就像一只巨大的蛤蟆一样高高的跃起，完全无视两船之间十几米的距离。
  超强的爆发力带来的是超高的跃起高度和超远的跃出距离。
  短暂的滞空之后，高森呼啸着从天而降，以砸裂了数块船板的结果完成了他的第一次水上跳远。成功降落后的高森没有给任何海盗评论他姿势的机会，立刻拿起手中的柱子向四处狂抡。
  需要说明的是，这并不是高森报仇心切，更不是他嫉恶如仇。他这么做完全数为了掩盖他第一次高空跳跃之后还有些发软的双腿和有些虚汗的脑门子。
  于是顷刻之间，商船左舷的海盗穿上的海盗们就被撂倒了以大片。
  海盗们引以为傲的纯钢弯刀在高森的木柱底下就像豆芽一样脆弱。而海盗们的身体更是比豆芽还脆弱！几个圆圈抡下来，高森已经砸坏了不下十数把弯刀，甚至还把五个海盗砸到了海里————是被砸成内伤掉进海里的。真正做到了单田芳老先生经常说的一句话。
  “那真是沾着就倒，蹭着就伤啊。”
  但是海盗们的恶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商船上的机关人武士们看见他们的老板自己冲了上去，登时就毛了，三个烈火机关人武士连高森喊的抄家伙也没顾得上，就一个短途冲刺跳了过去。
  这些实心的铁疙瘩体重足足有一吨，先是在商船上留下了一排大脚印子，然后直接在对面的船上砸出了三个大窟窿消失不见。
  埃菲尔沾在船边。一只手把链球抱在了怀里，另一只手挠着头。手指和脑袋之间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随后他往后退了两步，看那架势好像也想跳过去，结果被妮珂一把拦住。
  开玩笑，如果让他那加在一起将近十吨重的那么一大砣跳过去，唯一结果就是直接将整个船砸穿后自己掉进海里。那时候如果再想把他捞上来，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在水手中指挥防守的大副看着埃菲尔的大脚面子踩在甲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禁十分的庆幸这艘货船的甲板在出海之前是经过特别加固过的。当时只是为了能够堆放那些客户特别要求的一些石料。那些石头不怕水，再加上那些石头的体积实在是不适合进入货舱。所以就丢在甲板上了。没想到却再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要知道，埃菲尔和他的武器虽然重，可是除了上船的那天以外，埃菲尔从来没有在船上拿着武器走动过。
  当然这是高森特别要求的。
  当时上船的时候就为了埃菲尔能够顺利上船费了一番脑筋，单单将埃菲尔放在一个船上，然后将链球上的巨大尖锥全部卸下来，单独又把他的铁球运了一趟。然后是他的巨盾，然后是他的护甲。总之只是为了傻大个一个人就忙活了好几趟。
  忙活完的高森不禁有些奇怪，以前看的小说中的动辄数万重甲兵长途奔袭都是怎么做到的。
  埃菲尔虽然笨了点，可是并不傻。妮珂拦住了他以后，他就明白了不能过去的原因，可怜救老板心切的埃菲尔急得直挠脑袋，另人难受的金属摩擦声不绝于耳。就在此时，整个商船一震，众人一直都在关注着左侧船舷，没有注意到右侧的海盗船已经靠上来了。无数的海盗冲到商船上开始和商船的水手进行肉搏。
  “嘿，傻大个——”坐在埃菲尔肩膀上的妮珂用手一指右舷已经和商船牢牢接驳在一起的海盗船。“去那边。”
  “可是老板在那边。”老实的埃菲尔指着正在那里挥着柱子把海盗们打的人仰马翻的的高森。
  “不用担心她。”妮珂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我在呢！”
  “哦。”埃菲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有她在就不用担心。不过既然她说不用担心，那就不用担心了。于是傻大个迈步就要往右边去，结果又被妮珂照着脑袋就拍了一下。
  “把你的铁球放下。”
  开玩笑，如果让他带着铁球上那艘本身看起来就像是豆腐渣工程的海盗船，那根本就不用他打了。船自己就得散架。
  可怜的埃菲尔一脸的茫然。“这是我的武器。。。没有链球，我用什么？”
  更加可怜的妮珂快被这个笨到极点的傻大个给气疯了。她从肩膀上站了起来，狠狠的给了傻大个的脑袋一脚，结果忘记了对方的脑壳可是实心儿的钢板，而她她根本就不穿鞋的。痛的她捂着脚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这下让埃菲尔更加的手足无措。桌面似的大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妮珂原本是打算让他用拳头去攻击的。结果满头火大的她无意间瞟见了对方船上粗壮的桅杆。于是她用手一指。
  “用它，就用它！”妮珂恶狠狠的说。然后就从傻大个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去高森那边了，留下了埃菲尔一个人在原地挠着头。
  看看手里的铁球，又看看桅杆，埃菲尔轻轻的把他的链球放下，迈开大步朝右边跑去。一路上听到地震的的水手回头一看是他，纷纷给他让路。但是海盗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的任务就是冲上商船抢夺其他商船的财物，别的商船见到他们腿吓的都软了，什么时候让别人冲到自己的船上过？
  来不及多想的海盗们下意识的就随着大众冲到了埃菲尔的前面。这里先不说埃菲尔是否是有意伤他们，单单是他的体重所带来的巨大惯性就不是那些血肉之躯所可以抵挡的。当他们发现他们赖以自豪的弯刀砍在这个巨人暗灰色的身体上仅仅只是冒出了一蓬火星，连一道印子都没有留下的时候。他们呆了，然后被埃菲尔狠狠的撞了出去。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开口极大的抛物线，连惨叫都没有就径直掉近了海里。他们在空中就已经晕厥了。
  海盗很多，在刚开始的冲击力过去之后，埃菲尔的速度慢了下来，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受到的阻力太大。而是因为自己的脚下。
  人海战术有一个很显著的缺点。那就是当人群中有一个人摔倒，后面的人就会成片的摔倒。受到冲击的海盗们当然会有大量的人摔倒。摔倒了就会有人踩。如果仅仅是人踩也就算了。埃菲尔可是堂堂体重将近两吨的攻城机关人。船似的两只大脚丫子下面产生的是巨大的压力。倒在地下的人往往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像气球一样踩爆了，鲜血内脏留了满满的一甲板，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不至于一头栽倒海里去，埃菲尔只能慢慢的向前趟。
  此时，海盗们发现只要他们不在那个大号凶器的行进路上，他是不会特定的去攻击某个人的。于是围着埃菲尔的海盗们已经没有一个再敢上来了，纷纷的绕开他的行进路线，和他身边的水手展开战斗。所以凭借埃菲尔的身高腿长没有几步就来到了海盗船上。
  没有任何阻碍的他径直来到桅杆下面，上下看了看，顺手从背后抓住一个想当勇士的人。大手丫子把偷袭者的身体已经完全的抓变形了。
  一把从已经晕厥的偷袭者扯下手中的弯刀，连带着将他的一只胳膊也扯了下来。这些机关人武士是没有任何同情心的，他们本来就是被作为战争武器而创造的。可怜的偷袭者尖叫着从晕厥状态又被痛醒过来。然后又晕了。
  埃菲尔没有时间去管自己手上的人怎么样了，只是随便的把已经严重扭曲的身体丢近海里，然后用弯刀将桅杆四周粗大的缆绳全部砍断。这些缆绳有婴儿的胳膊粗细，复杂的工艺使得它们的抗拉力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即使是以埃菲尔的蛮力也不能将他们拉断。
  缆绳被砍断之后，桅杆上的主帆咵喳一声像一团破布一样堆在了甲板上。埃菲尔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冲了过去用刀在桅杆上面一砍。
  “砰。”刀断了。
  随手将剩余的半截刀把丢了出去，埃菲尔后退了两步，然后就是一个冲刺，直接用肩膀撞在了桅杆上。
  在商船上面的交战的双方只听到了一阵巨大的断裂声，然后就看到一根的巨大柱子砸在了商船上。
  上面还带着一个小小的观察斗。
  “那是什么?”一个傻了的水手问旁边的海盗。
  “应该是，我们的桅杆吧？！”一个同样傻了的海盗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