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节
然而,于休休并没有很在意,“唔”一声,笑笑,“行的。那就不准备他的份了。”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谢米乐狠狠咬了一口苹果。
如果不是吃火锅的时候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谢米乐都误以为于休休是不是把霍仲南和那个小岛上发生的事情给忘了。
这些日子,于休休几乎不提霍仲南,如非人问,只字不讲。哪怕谢米乐是她最亲密的闺蜜,也无从知道她的心境。
来的人是唐绪宁。
拎着一篮水果,进来就破坏了气氛。
“于叔,苗姨,我想和休休单独谈谈。”
于大壮眉头一皱,还没说话,苗芮就开口了。
“绪宁啊,坐下来吃火锅,我们欢迎。谈什么就不必了,我们家休休年纪小,脑子糊涂……”
“苗姨。”唐绪宁看了看于休休。
她漫不经心地在唰火锅,什么表情都无,漂亮的脸蛋在灯光下白皙透亮,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可唐绪宁心脏却是一沉。
他能明显感觉到,于休休变了。
“休休。”他叫了一声,看于休休抬起眼皮,没打算搭理他的样子,又搓了搓手,看看周围的人,发现没谁可以隐瞒,也就懒得再顾着脸面了。
“我想请你,帮帮我爸。”
于休休面不改色,就好像早知道他的来意。
“我帮不了。”
唐绪宁咽口唾沫,“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了。休休,我爸爸再不好,他也真心的疼爱过你。”
“真心?”
于休休扯扯嘴角,讽刺的一笑。
“我们家的人就那么蠢吗?让你们唐家一骗再骗?”
唐绪宁愕然。
于休休放下筷子,抹了抹嘴,“或许你不相信,这世界上的事都是有因果的。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很公平,不是吗?”
唐绪宁目光微散,手垂下来,“我知道他错了,错得离谱。但把那些事情全部推到他一个人的身上是不公平的。”
没有人回答。
唐绪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目光落在于大壮脸上,语气重了起来。
“你们每个人都有责任,不是吗?为什么于叔可以在这里吃火锅,我爸爸要背负那么大的代价?”
“你说呢?”于休休抬抬眉,“因为你们唐家没有女儿让霍仲南看上呀。”
唐绪宁僵化。
盯住于休休好半晌,嘴角突然勾出一抹古怪的笑。
“你真以为你是人生赢家吗?”
“我不是。”于休休淡笑,“但你一定是输家。”
“我们,彼此彼此呀。”唐绪宁抬手,手指抚过额头,轻狂地笑,“今天收到个消息,不知道真假。霍仲南在a国有新的女朋友了,两个人同进同出,感情很好呢。”
“哦。”于休休脸上仍然淡淡的,“关你什么事呢?你那个卫思良还好吗?多关心关心她,或者关心关心你爸。听说不仅熊茵母女报案了,刘岩宇也因为妻子赵玉琪的死,要求警方重审,并且提出附带民事赔偿呢?”
唐绪宁怒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事情是我爸做的?”
于休休看着他的脸,“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看唐绪宁一副吃了翔的表情,于休休重新拿起筷子,“你现在要是有一面镜子,就会看到自己脸上写着的做贼心虚了。”
唐绪宁是愤然离去的。
于休休猜,他肯定恨死她,甚至后悔上次在游轮上救了她吧?
嗯,那又怎样呢?
……
嘀。
消息进来了。
霍仲南:“在做什么?”
于休休拍了张火锅的图片发过去。
霍仲南:“看上去很好吃。”
于休休:“是的。”
霍仲南:“自己做的?”
于休休:“对呀。”
霍仲南:“回去注意安全。”
于休休:“【微笑】”
……
三天后。
于休休回家洗澡出来,手机上有新消息。
霍仲南:“在做什么?”
于休休拍了张趿着拖鞋的脚丫子发过去。
霍仲南:“漂亮。”
于休休:“喜欢吗?”
霍仲南:“喜欢。”
于休休:“回来给你摸呀。”
霍仲南:“【微笑】”
……
一周后。
于休休刚到公司,新消息就进来了。
霍仲南:“在做什么?”
于休休拍了张电脑工作照发过去。
霍仲南:“很忙吗?”
于休休:“还好。”
霍仲南:“你不问我案子如何?”
于休休:“没什么可问的呀。”
霍仲南:“【微笑】”
……
一月后。
深夜,于休休正准备倒两颗褪黑色素片帮助睡眠,新消息进来了。
霍仲南很少这个点给她发消息。
几乎是下意识的,于休休心跳快了起来,就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拿手机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手在轻微的颤抖。
霍仲南:“在做什么?”
于休休拍了一张自己的脸发过去。
霍仲南:“好看。”
于休休:“喜欢吗?”
霍仲南:“喜欢。”
于休休:“回来给你亲呀。”
霍仲南沉默了许久,“休休,我们分手吧。”
于休休:“【微笑】”
------题外话------
我只是一个写书的人,和大家一样食人间烟火,有七情六欲,每天为一日三餐和生活琐事发愁。看书是个很主观的东西,喜欢,不喜欢,都很私人,很唯心。从不敢苛求人人都爱于休休,也愿意接受各种批评。但是呢,太过刻薄难听的话,除了给作者添个堵,或者图个一时爽快,对书不会有任何的促进作用。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说好听的话,也是功德,是修行。毕竟这是个美好的世界,看到的是深渊,世界会回馈给深渊,看到的是鲜花,世界便为你绽放。
第372章 宝贝(一)
推开窗,下雪了。
于休休站着窗前出神两秒,低头看手机。
她发了个【微笑】,他也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一如往常。
她以为,他还会有别的话。
一个理由,或是解释。
第一次和唐绪宁分手是她提出来的,性烈,张扬,有点年少轻狂的意思。嘴上不说,但所有的态度都写着“老子不屑跟你在一起了”、“唐绪宁,你是我于休休不要的男人”。她不知道别的男女分手是怎样的,只是下意识觉得,她和霍仲南不一样,曾经爱得那样深的人,要分开是不是应该有个正式的流程?
譬如,分手的仪式感?代表关系的正式结束。
她等了许久,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雪花在黑夜里袅袅飞舞。
冬夜寒冷,她只穿着睡衣,房间没有开暖气,风夹着雪刮过来,她居然不觉得冷,只是麻木。一张雪白的脸,一双漆黑的眼,一副纤瘦的身子,在一盏孤灯下站成了一抹孤独的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