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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 第149节

  祁夜熵面无表情:“她答应过就必须做到。”
  声音里有肃杀之意,像是突然有寒风吹过,黑猫不禁打了个哆嗦,但它的嘴向来比头脑快:“既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举送她那把刀。”
  “不过一把刀,想送就送了。”
  黑猫嗤笑了一声:“不过一把刀?熔炼天极斩邪阵十二压阵法器,合了你自己的心头血,天底下唯一能把你杀死的东西,不过一把刀?”
  祁夜熵乜了它一眼,凉飕飕道:“今日你的话很多。”
  黑猫明白再说下去自己身上可能会缺点东西,识时务地闭了嘴。
  祁夜熵站起身回卧房,快到门口,转头对黑猫道:“别跟着。”
  黑猫:“……”谁稀罕看你们卿卿我我似的。
  祁夜熵搴帘步入房中,戚灵灵已经合衣躺在床上睡着了,床头搁着纸笔,长卷差不多都写满了,字迹很潦草,还夹杂着一些古怪的图案。
  祁夜熵一眼便看见上面有好几个“熵”字,他扫了一眼便替她收了起来。
  她也许忘了,其实他从未告诉过她他的名字是这么写的,但中菌毒那晚他在她身上写下“熵”字的时候,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早就知道了。
  戚灵灵觉浅,尽管他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她还是醒了,坐起身揉着惺忪睡眼:“事情办完了?”
  祁夜熵点点头,脱了外衣,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一顿揉。
  “怎么了?”戚灵灵简直怀疑他有皮肤饥渴症,没捅破窗户纸的时候也不知是怎么忍的,每次搂抱,他都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让两人的血肉融合在一起似的。
  有点变态,但又止不住被这种感觉吸引。
  许久他才松开他:“我有件事要向小师姐坦白。”
  戚灵灵有些意外:“嗯?”
  “小师姐知道我是北溟帝后的第一个孩子吧?”
  戚灵灵点点头。
  “当年我从阵中逃脱,一出来就杀了北溟太子,”祁夜熵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地将戚灵灵的发丝缠绕在手指上,“这几年北溟铁尾奴隶叛乱,背后的人也是我。鲛皇亲讨叛军死在阵前,鲛后和剩下的皇族下狱,也都是我操纵的。”
  戚灵灵一点也不意外,倒是对他突然的坦白不太适应:“怎么突然告诉我这些?”
  祁夜熵注视着她的眼睛:“不是小师姐说要开诚布公么?”
  戚灵灵摸摸鼻子:“其实你也不必什么事都告诉我,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不知是不是她心虚的缘故,男人的目光似乎变得越发锐利,闪着薄刃般的寒光。
  “小师姐也有自己的秘密么?”
  他的手指越缠越紧,戚灵灵忍不住痛嘶了一声,他立刻松开:“抱歉,一时不察,又把小师姐弄疼了。”
  戚灵灵想把刚才的问题蒙混过去,但男人始终盯着她,像是在等她回答。
  她不想骗他,但系统禁止她说出真相,正为难时,祁夜熵忽然一笑:“有秘密也无妨,小师姐不想说,我什么也不会问,只要小师姐留在我身边便好。”
  说着吻了吻她的脖颈:“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回罗浮。”
  ……
  回到罗浮山,外出除妖的大师兄和二师姐已经回来了。
  两人把福瑞叔也从山下请了来,等所有人齐聚一堂,便宣布了小师弟的惊天大秘密。
  汤元们得知真相后却是出奇平静,戚灵灵甚至从他们眼中看出了几分释然。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福瑞叔搔了搔毛耳朵,率先开口:“其实我们一早猜到小熵不是常人,私下里也乱猜了一通……”
  祁夜熵这反社会不会在乎别人感受,戚灵灵却很惭愧,低着头道:“早该告诉福瑞叔和师兄师姐们的,却把你们蒙在鼓里……”
  “此事该怪我一人,”祁夜熵打断她,“是我有意隐瞒,若要清理门户,我毫无怨言,但与小师姐无涉,她也是刚知晓此事。”
  戚灵灵自不会让他一个人背锅:“不用把我摘出去,我早就知道了,他是我带回宗门的,要清理门户也该先清理我。”
  舒静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摘下剑鞘照着两人的脑袋一人削了一下,冷笑着对秦芝道:“看看这两个人,多么情深意重,我们都是胆小怕事、忘恩负义的缩头乌龟。”
  她顿了顿:“你们要走也行,把这几座山扛着走,就当从没入过我们宗门,我们这些缩头乌龟也不占你们的便宜。”
  秦巍道:“二师姐,你手上这把剑还是小师妹送的呢。”
  舒静娴更来气,把剑往戚灵灵怀里一搡:“拿回去拿回去,还有什么吃的穿的用的也都给我拿回去。”
  戚灵灵连忙道:“二师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林秀川打圆场:“两个孩子也是怕牵连我们……”
  舒静娴立刻瞪他:“什么牵连,林秀川你要做缩头乌龟别搭上我。”
  林秀川向来任打任骂:“阿娴,你别生气,是我不好,又说错话了。”
  舒静娴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又看向五师弟:“秦岸雪,你心眼多,怕担事趁早说出来。”
  秦岸雪比窦娥还冤:“二师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小师弟是大邪神,我高兴还来不及。”
  戚灵灵:“……”确实,她可以作证,书里这两位狼狈为奸,干了好大一番事业呢。
  好在二师姐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戚灵灵几句软话一哄,捏捏肩捶捶背,舒静娴很快消了气:“以后遇上什么事别总想着自己扛,就算我们本事不济,多几个人商量总比没有好。”?
  戚灵灵:“正有事要请你们帮忙呢。”
  她简单把自己被抓到裴氏庄园的事说了说,只是没提在地牢里关了十日,众人仍然心有余悸。
  张福瑞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这姓裴的小子心术不正,心胸狭隘,那什么斩邪阵到底是怎么选人的?”
  戚灵灵知道原因但不能说:“可能是有什么特殊命格吧。”
  祁夜熵道:“裴谌母亲有上古相繇血脉,相繇是当初设立天极阵的上古十二族之一,天极阵选阵主不出十二族范围,许是巧合吧。”
  说到“巧合”两字,他若有似无地瞟了戚灵灵一眼。
  “当初在山里看见那小子,我们差点就把他带了回来,”秦巍道,“多亏小师妹目光如炬,不然岂非引狼入室。”
  “裴谌有天道气运加持,又有阵主令中的功法,还能号令护法,”张福瑞皱眉,“对付起来恐怕不容易啊。”
  秦芝忧心忡忡道:“最难对付的还不是那几个人,若是小师弟的身份大白天下,裴谌他们便可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号召天下正道宗门一起对付我们。”
  舒静娴:“小师弟又不是自己想做祁夜,而且说到底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相反裴谌滥杀无辜,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天下人难道不看是非对错,不问青红皂白?”
  戚灵灵叹了口气:“真正在意是非对错的只是极少数人,只要裴谌扯出那面大旗,他自然就成了正义的一方,他做的那些事就算抖落出来也只是些’小节‘,多的是人帮他文过饰非。”
  舒静娴也知她说的是实情,忍不住一拳砸在几案上,整块石头雕成的几案顿时陷下去一个坑。
  “那怎么办?就任由他们扯大旗?”她忿忿道,“真是憋屈!”
  “所以我们不和他们争什么正邪善恶,”戚灵灵一笑,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我们来做点恶人该做的事。”
  众人一见这熟悉的笑容就知道小师妹又在憋坏。
  “别卖关子了,”舒静娴捏她脸,“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戚灵灵把自己的计划简单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初时觉得异想天开,细想似乎也不是不行,再细想又觉还是异想天开——这个计划牵涉到太多环节太多人,不出纰漏简直是痴人说梦。
  众人都不忍心打击小师妹。半晌,秦芝才斟酌着开口:“若是能依计行事,未必不可行,只是有两件难事:其一,要布下足以在一瞬间毁天灭地的符阵,就算是小师弟恐怕也做不到。”
  “能做到,”祁夜熵道,“天极斩邪阵的十二阵位,便是十二地柱所在。”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展开,上面赫然是十二个猫爪印。
  “只要在这十二个位置布阵,就可以在弹指之间让整个世界天崩地裂。”大反派云淡风轻地道,轻松得好像计划去露营。
  众人心里有些毛毛的,第一次切实感到小师弟的可怕。
  只有小师妹见怪不怪,异常淡定:“当然我们不可能真这么做,只是随便布几个阵,装装样子骗骗人。”
  秦岸雪眼里的精光顿时黯淡下来,肩膀也垮了下来。
  戚灵灵:“……”你失望个什么劲!
  秦芝点点头:“第一个问题算是解决了。其二,裴谌何时发难并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但是这个计划要提前部署。而且要将全境正道宗门、世家全集合到一起,又不能惹人生疑……”
  舒静娴笑着打断她,看看戚灵灵:“这简单,朱雀城少城主大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得光临。”
  戚灵灵下意识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祁夜熵自然熟练地捞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坦然道:“婚礼上有那种脏东西太扫兴。”
  舒静娴和秦芝顿时嗷嗷地起哄,张福瑞和林秀川等人也纷纷道恭喜。
  戚灵灵闹了个大红脸:“八字没一撇呢……”
  众人才不理她。
  舒静娴问祁夜熵:“怎么还一口一个‘小师姐’?怎么也得叫‘灵灵’了吧。”
  祁夜熵只是笑了笑:“习惯了。”
  “灵灵”谁都可以叫,只有小师姐是他一个人的。
  戚灵灵受不了两个师姐揶揄的目光,忙岔开话题:“下个月十五北溟新皇登基,邀五域内外各大宗门世家前去观礼是题中应有之事。只要事先放出消息,让裴谌知道北溟背后的人是小师弟,他一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张福瑞点点头:“确实,我与那小子接触过几次,此人心浮气躁,好大喜功,又自命不凡,一定会当场发难。”
  秦芝点点头:“第二个问题也解决了。其三,要在五域全境架设数万巨大水镜,这么大的动静裴谌等人不可能不起疑。何况就算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布置好了,又用什么吸引众人围观呢?”
  “架设水镜的事我们自己肯定不能出面,”戚灵灵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要请托一位友人,也不知道对方肯不肯帮忙,毕竟万一我们失败,他也会受牵连。”
  “是谁?”众人都好奇道。
  “大家都认识,”戚灵灵笑道,“红遍五域、风头无两的无双公子,小柳儿。”
  ……
  自从裴谌身受重伤,裴氏庄园的上空仿佛笼罩着一片驱不散的阴云。
  侍卫和奴仆们本以为家主受伤后能暂时松口气,没想到病榻上的裴谌越发乖戾暴虐,动辄拿下人出气,一言不合就拖出去喂蛇,一天之内总要滥杀好几人。
  起初他滥杀无辜时还知道避人耳目,久而久之,当着护法的面也肆无忌惮起来。
  替他疗伤的是天极护法之一,北域昆仑族的大巫,昆仑阖族上下不过聊聊百人,素来避世而居,族中巫医的医术与蓬莱宗主不相上下。
  两旬之后的清晨,昆仑护法照例来给他请脉,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只见床榻边长长一道血痕,两个侍女正跪在地上用湿布擦洗。
  裴谌靠在枕上,脸色阴郁,直到护法上前行礼,这才抬起头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惩处了一个不识好歹的下人,叫阁下见笑了。”
  说着伸出胳膊让他诊脉。
  护法默默请了脉,公事公办道:“主上的伤势已经愈合,功力也恢复了七八成,再过十来日应当可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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