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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罗马国 使宣遗命 汉家军 枕戈待旦

  赵霖刚要回话,雷隆已在马超、孙策、黄忠、甘寧四人的陪同下代替她答道:「关于力量掌控,需视赵将军日后的造化而定;倘克服了这一点,倒未必是祸。」
  见一向疼爱有加的义父也来探视,眼眶又泛红的赵霖便拉着他手不发一语;那年事已高的老黄忠俟对女婿点了个头,遂跟四周的群仙补充解释说:「老夫曾请教过从远方到这边帮咱的雷隆先生,子凰遭植的『魔种兵』菌株原本就是为了要强化军队战斗值而研创,仅差别在控制士兵的方法太霸道了些;她此刻既已摆脱了束缚,只要再习惯药物调整体能的特性,应不至于会有各位所顾忌的麻烦。」
  皆半信半疑的猴王、尊者先互换个眼神,爱记恨的黄眉童子即復问道:「话是没错啦---;但她现在便像颗炸毁『镇魂殿』的未爆弹,谁晓得哪时候发作咧?」
  「那依你的意思,难道是硬要把赵将军打入牢房,阁下才可安心?」愈听愈火大的钟巍马上揶揄他哥俩说:「我瞧你压根是不甘愿,想藉这机会公报私仇!」
  早瞧对方极不顺眼的敖丙亦挺身呛问道:「她被罪魁祸首的裘奈蛊惑又非出于本愿,尊者与大圣爷若不是急着抢夺人家那支『神杖』,焉会自取其辱?更何况雷隆先生都已说幸运脱险的赵将军有成功克服机率,你还在这里囉嗦什么?」
  「诸君,请听我一言---」先阻挡欲斗嘴的张飞再次加入内鬨,甫从刘汉龙那边略悉始末大概的雷隆于石室恢復了安静,就居中缓颊的说:「我猜猴王及尊者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应该别无其它用心吧?广结奥援的裘奈挥兵在即,大伙千万不可自乱阵脚;赵将军若得提早明白掌控能力的方法,对我们倒是颇有益助------」
  话一说罢,眾人的视线立刻皆不约而同匯集于赵霖身上;瞭解已成为是否会影响局势的潜在因素,久歷沙场且气魄丝毫未逊鬚眉的她亦不扭捏作态,仅点了点头便允诺道:「敌军进犯前,假如我还是没悟得出法门,赵某自行了断就是。」
  「这是什么话?你勿去理会其它无聊者的间言间语---」难得发表意见的关羽先微露慍色,接着更以护短的口吻说:「无论你变做啥样子,兄长们都会照应你!」
  「是啊;」张飞听完大乐,即咧开了嘴巴附和着:「而且等五妹一学妥驾驭『魔种兵』的诀窍时,咱除了大哥之外,可又多了名能修理某些傢伙的好手呢。」
  黄眉童子正待怒斥关、张二牛人,孙悟空却于惊瞥杨戩那未相挺且不屑的神情后,赶紧先打着哈哈圆场的道:「赵将军切莫掛怀,我哥俩绝无半点排挤恶意;大敌当前,您倘把它纳为己用,要对付裘奈与其麾下馀孽,便再添了几分胜算哪。」
  一听这言不由衷的下台阶託词,连处事低调的鹏金刚、朴甄都忍不住摇头;看昔日的好友二郎神仍不帮他解围,尷尬的孙悟空才刚要另寻思「过场面」话语,负责警戒的守将杨秋忽亲自急报说:「啟稟丞相,城关下---有罗马的外使求见!」
  不禁愣了愣,刘汉龙一想起那已失联数载的塞维鲁斯,首先揣测这穿越到西欧却有志难伸的伙伴---是不是发生了意外?俟对暂且无恙的赵霖安慰了几句,就急偕甘寧至关前会晤使者;那曾参与当年「雁门关之役」的队长听他已能用同类语言沟通,唤随行人等下马即表明了来意道:「刘丞相,这是我家主上的遗命。」
  瞧对方果如其预料般讲出了那两个字,他心头骤震之馀便强忍住忙着打探塞维鲁斯死亡原因的衝动,向这名叫沃苏安的龙安北心腹接过了一捲皮革来观看;只见那确实是亲笔真跡但显为匆促草率的詔书写明:「汉龙贤弟:老夫长子卡拉卡拉自雁门关外平定揪叛各部,就因不满归责久图篡位,不惜先杀害胞弟盖塔,并受蛊惑阴谋弒亲;讯到之日吾命已绝,汝等须提防大军復叩,切记、勿忘。」
  「可晓得大逆不道的卡拉卡拉---是受何人唆使?」乍闻噩耗的刘汉龙待镇静了心神,就针对重点直接追问的说:「贵邦约调派多少人马?他兵锋指向何处?」
  彷彿怕往随者混杂监视的内奸,办事细心的沃苏安俟甘寧招呼部眾到地窖暂歇,即悄声稟道:「吾等驰离前曾目睹一名持双镰刀的怪客,替他引介合组各军团首脑聚会,却不知其身份;我们携带火弹的总兵力约五十万,目标便是这座城池,主上猜测您必定会亲自坐镇此处,两个月前遂令小的来阳关城寻刘丞相。」
  一听居然是撒旦居中策划,颇为恼怒的刘汉龙刚想骂人,沃苏安忽以戒慎的神色续说:「此外,故主尚有一纸密令,要尊驾惠予协助;丞相,请上步听宣。」
  又呆了一呆,但他明白龙安北一定是有难开口的苦衷方出此下策,就依言恭揖静候;那位特使待摊平别捆精緻羊皮,马上压低了嗓音道:「我塞维鲁斯以『奥古斯都』之名,封中国刘汉龙为罗马王朝『远东区军团长』,即刻起助寡人清肃叛臣贼子,并召集『元老院』共议举储君;功成之日朝廷另有厚赠,朕不食言。」
  「谨遵圣諭。」纵使感觉突兀,然而无从推辞的刘汉龙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奉詔;不负所望的沃苏安瞧他已接下皇室、眾军认证之「铁符牌」,便忽滴泪的补充说:「吾主临别之际曾再三交代转知,要丞相念及故人旧情,挽救罗马颓势。」
  既许这「千金诺」,刘汉龙在偕其往栈坑内休息时便復问道:「那年别后已匆匆数载,想不到欲大肆整顿的塞维鲁斯竟未酬壮志就---;队长,可否说详细些?」
  于是从沃苏安的概略叙述中,他得悉塞维鲁斯一返回首都后,即先向元老院议请改革百姓与公民、贵族间的差异税赋,并争取研创劳动阶层的生產力收入保障法律,俟颁行解除各属国「供兵令」节省国库开销,更以汉疆为借镜推广各项有利经济发展的财政新制;眼看独排眾议且励精图治的他便快要有丰盛成果,受命亲至的撒旦却几度来招降,兼之卡拉卡拉亦为了先前征战获罪怀恨在心,且忌妒始终靠岳丈而渐得青睞的胞弟,居然与其勾结把也是接班人的盖塔设局杀害。
  见袁、曹二氏骨肉鬩墙之祸,竟于自家门里活生生上演,将近垂暮的塞维鲁斯心痛之馀,愈加排斥主导此一悲剧的「偽先知」;当然了,已控制「涛吼城」、「镇魂殿」的裘奈虽曾打算挥军直捣,可是连番在中土吃憋的情况下,他只好对这老顽固暂且按兵不动,仅指示撒旦利用把柄皆落于人手的卡拉卡拉弒亲夺位。
  「所以他就趁着路西法尚未得逞,赶紧吩咐队长前来报讯?」瞭解大致过往的刘汉龙稍一推敲,即续问说:「换言之,那五十万精锐---如今全已在征途中了?」
  边不敢置信呆瞧这刚造妥的隐藏要塞,又讶异汉阵营居然有较更为先进设备的沃苏安遂边愣答道:「若无意外的话,包括那听命于双镰刀怪客的『巴库亚特族』佣兵团及『摩尔人』骑兵队等商榷妥粮草问题,都将尾随主力的集团军啟程。」
  顿了顿,这开眼界的侍从队长便再小心探问着说:「呃---丞相,建此地底城堡需花不少时间吧?那些长条型的巨大怪物,是不是贵邦最近才研发的武器?」
  「队长误会了,这栋藏匿在城墙下的堡垒,均出自几位远方朋友的杰作;至于那多架梭艇嘛,则是他们的飞行工具---」刘汉龙保守的解释道:「刘某曾答应过咱们的罗马皇帝,绝不復私造势必把后世搞乱的军械,我岂能够说话不算数?」
  接着,他亦将「革厄纳」续抵外星客跟「仙魔联盟」随时来攻的消息简扼传达,并省去告知裘奈袭捲用意的说:「这一役实为亿万苍生与其它星体存亡兴衰的关键,因此那帮皆俱神通的友军才会群起相助,希望能就地粉碎敌人的野心。」
  「老天爷,这城池---竟可引来恁多路的牛鬼蛇神;」沃苏安一听围而聚歼的阵容如此庞大,即忍不住头皮发麻的问道:「那么---,丞相可有打胜仗的把握?」
  「唉,拚拚看吧---」暂不予置评的刘汉龙待叹了口气后,这才喟然说:「只要能替咱永续经营的大环境略效绵薄之力,便算是战到剩一兵一卒又如何?像塞维鲁斯毕生为罗马的低阶子民谋福祉,不也是虽败犹荣?所以---尽过心意就好。」
  见主子在生前常称许的「战神」亦眉头深锁,顺利完成使命的沃苏安随即奋勇道:「丞相勿忧;我虽仅带百人,却全是旧主挑选的勇将,咱留下来帮你一把!」
  是夜,已获悉此讯的眾干部便至另间空旷石室中,听刘汉龙讲解那新拟定的作战计划;他瞧这批都免于三国时代横死厄运且能延续光辉汉祚的牛人均毫无惧色,遂指着桌上那刚塑製的立体沙盘说:「这次来袭者儘管增加五十万的罗马军团,却不致影响我们迎敌的方针;周瑜、诸葛亮两支人马皆已到城前二后侧的烽火台埋伏就绪,一旦由马橇战舟诱开敌机,咱即以叩关的地面部队为扫荡目标。」
  俟环顾在场的诸将,掌控全局的刘汉龙便开始分派任务道:「甘寧、魏延、马腾、马岱,尔等于地雷引爆后就率本部兵助文和死守住阵线,务必把进犯者牢牢牵制在包围圈里;陈到、张郃,你们所统领的『白毦兵』、『大戟士』待左右军师中郎将伏击人马奔至,即与曹大将军的队伍合力剿杀,马超、孙策、张绣、庞德、胡车儿、华雄、黄忠、黄叙则各引五千人接应,彻底执行聚歼的『口袋战术』!」
  看他始终把「木兰营」的番号忽略掉,尉迟嫣、公孙綾哪还坐得住「冷板凳」?俟会议结束前便也双双出列请缨的说:「稟丞相,我等亦愿随大将军上阵杀敌!」
  待稍瞥均为本门子弟的一对女将,刘汉龙原本是要让那支劲旅担负第二线的防守任务,闻言就反问道:「替换马家军及兴霸、文长守护营寨,责任也不算轻啊?你们千万松懈不得;何况赵将军如今尚未痊癒,留驻此地亦可相互照应之。」
  二姝俟对望了一眼,随即索性单膝跪稟说:「我二人与会前便已请示过校长,她要咱俩提醒您勿忘『巾幗』创校宗旨,否则吾等来敦煌跟普通的预备队何异?」
  「丞相明察;」由于和他皆曾主持过每一届毕业生的结训测验,深服其能的曹操就起身帮她们搭腔道:「『木兰营』将士各个驍勇,或许有助末将完成使命。」
  「曹大将军既举荐---」瞭解义女、徒儿亟欲代四师母证明英雌不让鬚眉的用心,沉吟毕的刘汉龙遂頷首说:「张济、樊稠、阎行听令!着你三人领所属儿郎接替火线防卫,莫叫敌寇有攻入的破绽,尉迟嫣、公孙綾即率本部兵随主力迎击。」
  这场军事简报便在他的运筹帷幄下匆匆散会;沃苏安看人家轰诺的部眾士气高昂得紧,且逐依分派之任务进行整备工作,心想难怪英明神武的塞维鲁斯常讚誉那年轻汉相,而他刚要回驻军石室中向麾下宣知此事,却忽见一名队员正用炭笔把地底碉堡的兵力分布悄画于皮捲,立刻躡近喝问道:「赫鲁森!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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