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能跟她做愛，就一直跟她吵架

  陳翔一睡到天亮。
  起床時，看到身上蓋的毯子，「香香？」找了一圈，房子都沒人，他很失望。
  突然他聽到玄關有聲音，跑過去看，香香回來了。
  她正放下大包小包的超市提袋，俯身脫鞋。因為彎腰的姿勢，頸上的項鍊，順勢垂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陳翔整個開心了。那個他以為她早就不戴的對戒，原來變成她項鍊的墬子，一直掛在她的心尖上…
  「怎麼不來幫忙？」林香香費力地提著袋子。
  陳翔上前接過手，輕聲說，「妳回來了。」
  「嗯。你整個冰箱都是酒，其他東西全壞了。」
  他跟林香香把袋子拿去廚房整理。拿起袋裡一張銀色的貼紙，「這是什麼？」
  「破碎貼紙。我要貼在你所有的酒瓶蓋上，如果你又打開來喝，貼紙就會裂掉，那我就不理你了，我會檢查的。」林香香得意洋洋，顯然覺得這點子很聰明，一次封印他一整個吧檯的酒。
  「傻瓜，我買新的酒不就行了？」陳翔笑她。
  「那我走了。」
  陳翔一把抓住她，「我開玩笑的。」
  「答應我戒酒？」
  「好。」陳翔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
  陳翔洗好澡，吃著林香香煮的粥。
  林香香正把胃出血的藥包都拆了，為他分成一份份。
  「妳不在，我也不會記得吃。」
  「我會提醒你。」
  陳翔很想問，是不是不分手了？可是不敢問，怕她又拒絕。
  *****
  陳翔晚飯似乎沒什麼胃口，後來一直待在樓上健身房。
  林香香在門外看，他臉色不大好，還冒著冷汗，走來走去的。他已經出現一些輕微的戒斷症狀。
  香香睡客房。清晨醒來時，她出去看看陳翔。他溫柔地跟她說早安，臉上帶著笑，但有些顫抖。香香知道他整夜沒睡。
  香香於心不忍，問他：「你幹嘛喝那麼多酒？因為氣我跟你分手？」
  「不是。」
  「那是為什麼？」
  陳翔看起來很傷心，「後悔我對妳做的。」
  「…那件事，我原諒你。」
  陳翔驚訝地朝她看去，臉上露出感激的微笑。
  *****
  林香香真的搬去跟他住了。每天盯著他吃藥戒酒運動。
  但是不跟他睡，晚上還老鎖房門。
  其實陳翔有所有的鑰匙，隨時都能打開。她去上班後，他都進去偷偷檢查她的東西還在不在，然後再愉快地去上班。
  陳翔真的沒再喝。
  但是不能跟她做愛，他就一直跟她吵架。
  陳翔其實，還是很氣她跟他分手。
  *****
  「過去我的女人，哪一個不是高高興興跟我上床，高高興興讓我給她們買東西，又再高高興興跟我上床？所以我不知道妳在不滿什麼，我真的不懂。我少做了什麼，妳告訴我？」
  「既然大家都很高興，那你們又為什麼分手？你想過沒有？因為你睡膩了就不愛了，所以持續不了多久。我不想這樣，所以我們不適合。等你膩了那天，我會很傷心。以前開心過的，就通通都會變成不開心，不如就在這裡分手。」
  「我不喜歡說謊。兩個人攤開就幾平米，一輩子不膩是不可能。為什麼不能試看看？林香香，我就想跟妳試！真的不行再分手，這樣想有什麼不對？」
  「每個女人，都是你說的分手。現在被我先說了，你只是不甘心，所以不想放手。」
  「以前床上都是我在動，妳躺著就行。幫妳開車，給妳煮飯，還開公司給妳發薪水。我出錢出力啊！到底哪裡對不起妳？我跟別人上床了嗎？為了那種莫須有的理由要跟我分手？妳還有沒有腦子！」
  「不想分手，因為你還沒膩，以後你就想分了。」
  「林香香，每個人以後都會死，那你現在還活不活？」
  「那妳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不懂。」
  「妳總說我不懂妳，妳又了解過我了嗎？妳還不是把對男人的幻想，全都套在我身上？我哪1次不陪妳玩？哪1次沒弄得妳開開心心？妳捫心自問，我們在一起不開心嗎？為什麼要分手！」
  「妳是不是就想結婚？女人個個都想結婚。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妳想結我們就去結，不要分手。」
  「我沒想過跟你結婚。像你這樣的人，結了婚也可以隨便離。」
  「那妳愛我嗎？」
  「你明知故問。」
  「那為什麼還愛我，就急著要分手？我學妳去看了幾齣狗屁偶像劇，看看妳小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裡面都說什麼，愛情是飛蛾撲火、奮不顧身。妳哪裡有什麼奮不顧身了，我就是妳淒美初戀的男主角，最好死在醫院裡面，等妳哭上三天，再去嫁別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