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互穿后,我该怎么办? 第162节
很快,那边回复过来。
【自信点,把可能去掉!】
【我不是把人给你了?你全权负责就行。】
迟尧:【别想把摊子扔给我,我不接。】
d:【暂时的,等选举过去,你就轻松了。】
迟尧冷笑:“骗傻子呢?”
老爷子给了他足够的权利,但很多事,他并不想插手。
关掉信息窗口时,他顺手打开景晞的相册。
之前他拍的那些照片都没有被删除,但也没有新增。
景晞这个人,就像他外表给人的感觉,好像只是活着,对除找人以外的事完全没兴趣。
往上翻时,看到那天在景嵘家里拍的夜幕。
抛开家世不谈,景晞家的家庭氛围温馨得让人嫉妒。
如果那个走丢的yao真的被他们找回来,想来应该也能很幸福。
“该死的人死不了,该活着的人却不在了。”
迟尧嗤笑,关掉终端,想着过阵子再研究研究当年爆炸事故的记录。
半小时后,他睁开眼,揉着胀痛的额角,掀被起身就往景晞的房间冲。
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睡不着。
可能是为了方便随时互通消息,景晞并没有锁门。
拉着窗帘,微光从底部的缝隙里透进来一些。
迟尧隐约能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
他唇角微扬,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在听到动静的一瞬间,景晞立刻睁开了眼。
可很快,他就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他背对着门侧躺,想看看迟尧要干什么。
迟尧掀开被子钻进去。
被窝里很暖和,还有景晞身上清淡的洗护用品的气味。
这他妈才是像样的被窝啊。
迟尧暗落落地贴到景晞背上,本想把人弄醒给他讲故事,可头刚躺到枕头上,意识就开始模糊。
感觉到迟尧的手搭到他腰间,景晞心口一跳。
明知道迟尧一定是要恶作剧,可靠得这么近,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景晞僵着不敢动,等了半天却没等到迟尧下一步动作。
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很小的呼噜声。
景晞:“……”
又睡着了?
夜袭能不能专业点?
景晞等了许久,小心翼翼地翻过身和迟尧面对面。
他闭着眼没去看自己的脸,被子里的手悄悄勾住迟尧的。
“那时候双亲去世我总是睡不着,你说要讲故事哄我睡,可每次你都先把自己哄睡了。”景晞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声,“你肯定不知道,我每次都要听很久你的呼吸声才能睡着。”
迟尧:“……!”
迟尧本来睡了,却又被景晞翻身的动作惊醒。
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一句。
这是对他说的,还是对那个yao说的?
迟尧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却太过细碎无法组合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景晞突然改变的态度,时不时的试探,戴在脖子上的狼牙,偶尔眼神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景晞那个死了的竹马——不会是他吧?
他突然想到一个完全无关的事。
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好像也是刚双亲去世。
虽然太过久远,连那个小女孩长什么样都已经记不清了,但第一次见面时,她躲在滑滑梯后面哭。
说哭也不对,因为她不发出声音,就是不停地掉眼泪。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家里能有那么多的玩具,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人,印象特别深刻。
不对啊,他遇到的那个人明明是女孩子。
想到景晞小时候的那张照片,迟尧又开始怀疑了。
要是那张脸的话,当成小女孩也完全没毛病。
各种想法在迟尧脑子里乱成一团。
-
迟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回去的,醒来时已经中午,床上就他一个人了。
景晞正坐在客厅落地窗前喝茶,听到声响,他抬眸看了一眼。
“厨房里有三明治。”
迟尧扬眉:“这个点,算早餐?”
景晞淡淡道:“我只会做这个。”
迟尧:“……”
迟尧端着盘子走过去坐到他对面,边吃边看向半空中投放的虚拟屏。
“今天去剩下这个红色区域。”景晞将这个区域放大,“和昨晚那个类似,一个在基地南边,一个在基地北边,很大概率也有问题。”
迟尧看了眼时间:“给你三小时,把防护甲完善完善。”
景晞:“我是人,不是神仙。”
迟尧惊讶:“竟然也有你做不到的事?”
景晞:“……”
顶着迟尧期待的目光,景晞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五个小时的话,可以尝试一下。”
迟尧这下真的惊了:“还真行啊?我就是说着玩的。”
景晞:“……”
景晞转移话题:“我联系过爷爷,他说医学团队已经在沟通了,不出意外的话月底前能组建起来。”
“技术是不是顶尖还是其次,人得靠谱。”迟尧唇角噙着笑,看过去的眼神却是冷的,“不然——”
“人找到后,我会再把关的。”景晞说,“昨晚那个试剂瓶呢?”
迟尧:“先放我这里。”
景晞对他的警惕有些失落。
“你以前见过吗?”
迟尧喝了口茶润嗓:“你想问我用没用过?”
景晞不否认。
迟尧:“用过。”
景晞眼神一闪:“那——”
迟尧:“但和这种不同。”
景晞皱眉:“药剂分很多种?”
“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只有一种也会有很多升级版本。”迟尧看着窗外热闹的街道,“我当年还小,对这些东西没有概念,但瓶子是不一样的。”
认识这么久,迟尧第一次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景晞声音有些干涩:“被注射后会有什么反应?”
“没什么感觉。”迟尧笑笑。
景晞不信:“真的?”
见他一脸怀疑的表情,迟尧耐着性子解释:“我确实没什么感觉,但和我同批进去的孩子要么大吵大闹,要么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一旦长出野兽的身体组织就会被带走。”
景晞皱眉:“耐受性不同?”
“可能吧。”迟尧神色平静,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我是那个房间里留到最后的人。”
景晞实在很难想象那种画面。
一群孩子关在一个大房间或者大笼子里,被注射不明成分的药物,每天都有人兽化。
没有亲人在身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该多绝望。
景晞:“留到最后算是通过药物试验了?后来呢?”
“我又被扔到另一个房间里,又注射了一种药。”说着,迟尧忍不住笑了,“连着换了很多房间,中途我被他们带去实验室,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开膛破肚了。”
景晞放在桌上的猛地收紧,指甲擦过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迟尧余光扫过他握紧的手,不动声色道:“也没什么,就让我躺着检查,那里的伙食特别好,我吃了一顿后就不想走了,跟那个检查的医生说我想每天做检查,但后来还是被他捻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