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含着冰块接吻(微h)
西瑞斯站在流理台前,拿着厨刀切新买的西红柿,他撇了一眼试图帮忙却无从下手的时云效,“今天的晚饭是我邀请的,所以我来做饭,学姐等着吃就可以。”
时云效不会做饭,平日里为了省钱吃得最多的就是校园餐。
大一上学期,救助发情期的omega导致自己戴着假阴茎只包裹了一条内裤的照片传遍了整个学校,看过的人都以为她有一根可以使beta和omega变身为下贱骚货的大鸡巴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食堂吃饭。
因为只要去了,周围的人就会开始指指点点,甚至有好奇或者是想跟她做爱的人就来向她搭讪。
那绝对是最难熬的一段日子,也正是那一段时间,她对自己只会用热水烫方便面的厨艺有了深刻的认知。
“好,那我先出去了。”她去洗水池里洗了下手,装作自己也是干过苦力活的模样,灰溜溜地坐到了厨房外的餐桌旁。
等待上菜的时间像是等一场阵雨停止,你知道它会走得很快,但你不知道它何时会走。
厨房里传来七铲八杂的锅盖响声时,她在沉默地胡思乱想。
彼得说西瑞斯时e国现存最年轻的公爵继承人时,她心里是十分羡慕的,羡慕西瑞斯不仅有显赫的家世,还有一根完整无缺的阴茎,除非他和她一样有残缺的身体。
关于阴茎这一点,她羡慕任何正常的beta和男omega,因为他们都有一根她梦寐以求,日思夜想的完整阴茎。
但alpha不在这个范围内,因为alpha是她嫉妒的性别群体,她嫉妒任何有正常身体的alpha,这是一种天生的同性竞争意识,她并不否认这一点。
她看着空白的餐桌可怜了一会自己残缺的身体,像是盲人二胡拉着凄悲的曲子怨怼自己的眼盲。
不过,她陷入情绪没多久,空白的餐桌就被摆了三菜一汤。
上菜前,时云效以为西瑞斯要做的z国菜是刻板印象的左宗棠鸡这类跨过大洋被彻底改造的z餐,等到上菜后,她才发现是自己的偏见太深。
做的菜是偏地道的家常z餐,具体是粉蒸肉、青椒炒牛柳、酸辣土豆丝和番茄蛋花汤。
端菜时,西瑞斯身上穿着系带的围裙,饱满的胸脯将偏塑料的布料顶起一个微凸的小丘,走到桌前时,他会微微弯腰。
以时云效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窥见衣领荡下后显露的肉体风光。
无意识地瞄了几眼后,她不再怨怼自己的残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正襟危坐。
实际上,她心跳的厉害。
此前她也见过不少omega,发情的,没有发情的,漂亮的,普通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离西瑞斯近一些,她就感觉自己的血液流动都在开始加速。
“吃一下看看,我没怎么做过z餐,”西瑞斯把那盘牛柳推到她面前,“如果不好吃,学姐可以直接说。”
色泽鲜艳,香味俱全,时云效吃了一筷子,青椒爽口不腻,牛柳软而滑口,平心而论,如果不看西瑞斯那张明显是e国人的脸,她会以为这道菜是z国人做的。
“很好吃,我没想到你还会做菜。”
“没想到?没想到像我这样的人还会做饭,是么?”西瑞斯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对面,他手上也拿着筷子,看起来使用的十分熟练。
“嗯,”她点了点头,又夹了一筷子粉蒸肉,“比如我,就不会做饭,怎么做也做不会。”
“所以,我觉得你很厉害,也很嫉妒。”
“嫉妒?嫉妒什么?”
“嫉妒你会做一手好菜,明明是第一次做,也可以做这么好,让我这个厨房炸弹嫉妒得不行。”她开了个玩笑。
拐弯抹角的夸赞似乎让西瑞斯十分开心,以致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小碗的番茄蛋花汤。
“谢谢,”她低头说了一句。
“汤有点烫……”没等西瑞斯提醒完,她就拿着勺子看也不看的喝了一口。
汤是刚烧好的,很烫,她喝汤喜欢一勺子含嘴里,等注意过来时,滚烫的液体已经拉着火辣的温度顺到自己的喉咙里。
像是被火燎过一遍,她被烧得绷紧了脸和眼睛,拿着勺子的手也痛得紧握。
耳边传来西瑞斯紧张的话,“你还好么?是不是很烫?”
又传来冰箱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急串的脚步声。
西瑞斯捧起她的脸,手拿着冰块往她的嘴上敷。
她的舌头被烫得发麻,无知无觉的,朝着冰冷的方向伸去。
她舔得慢,嘴巴忍着痛张了一点,舌尖在冰块上摩挲。
勺子掉到桌上,她抓着西瑞斯的衣服,好似这样做就可以减轻自己的痛楚。
她逐渐冷静,眼睛也慢慢睁开了一点,看着眼前的冰块,她舔得专心,好像多舔一点,她被烫去的舌头就能好得更快一点。
西瑞斯看着她半阖的眼和被热汤烫肿的舌尖,喉头酥麻的发痒,眼神晦涩的发暗。
他倏地拿走了冰块,用被冻凉的指尖在时云效的唇上抚摸。
“miss smile。”
他又开始叫这个暧昧又亲密的名字。
“什么?”
冰块陡然被换成手指,让时云效十分不习惯。
她抬眼看西瑞斯,才发现他把拿走的冰块含在了嘴里。
她看得目瞪口呆,这时才注意到西瑞斯仿佛有火在烧的眼睛。
比之前房间里搂抱的玩笑更加大胆,西瑞斯顺势跨坐在她的身上,双手环着她的颈部,就吻了下来。
她来不及抵抗,嘴被吻住时,她还在慢半拍地想西瑞斯把冰块拿走,是不是要给她换一块冰块敷。
omega柔软的舌头包裹着冰块一齐冲进了她的嘴里,表皮的滚烫和外来的冰冷相互缠绵,这是她第一次跟别人接吻,猝不及防得像是海岸边突发的狂风骤雨,直把她吹得脑子紊乱,无法思考。
她头被亲得不断后仰,餐厅的顶光照得她眯了眼睛,朦胧间只能看见西瑞斯纤长的睫毛。
这个时候她还在想,西瑞斯的眉睫居然也是银色的。
西瑞斯的手伸进她的头发里,手掌耷着她的皮肤,他亲得很深,舌头搅住冰块在口腔里横冲直撞,两片嘴唇也咬住了她,牙齿碰着牙齿。
一时间,她几乎以为他们之间的身份倒转了,她是被掠夺的omega,而西瑞斯才是极具侵略性的alpha。
她手抵在西瑞斯的围裙上,试图将他推开,但西瑞斯似乎理解错她的意思,从后脑勺那分出一只手来抓住她,手握着手,引导她从围裙腋下的缝隙里钻进去,去摸他的奶子。
奶子很软,乳头很翘,她摸了一手就感觉被黏住了,一时间,竟然难以拒绝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甚至沉溺其中。
冰块使西瑞斯的舌头变得寒冷,她被烫肿的舌头似是在雪地里苟缩在篝火旁的旅人,缠着这不可多得的冰冷之火大快朵颐。
生殖腔在发热,身体在流汗,她分不清是热汤导致的,还是omega冰冷的吻导致的,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她感觉不止是舌头着了,她的脸也烧着了。
抵在西瑞斯胸口的另一只手无师自通地往下走去,从腰腹绕到后背,像她看的为数不多的色情电影里播放的那样,抓住omega的臀瓣,将他的身体拱得离自己更近。
西瑞斯双手似乎也在回应她的大胆,从后脑一路抚摸到她脊骨,从脊骨又下滑到她的胯部,又全又密,几乎接触到她的每一处肌肤。
她被摸得一颤,感觉身体都是赤裸的。
她害怕这种赤裸,没有阴茎的畸形恐惧将她从沉溺的肉欲境地里拖了出来。
西瑞斯察觉到她想要逃离的意图,吻得更深,搅着舌尖将冰块送到她的喉口,她被堵得窒息,挣扎间,在西瑞斯舌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溢出的血液瞬间流窜在二人的口腔,浓厚的铁锈味让她意欲呕吐。
西瑞斯吃痛的放开了她,分开时,四瓣相接的嘴唇发出了“啵”的分离声,她喘息得大声,用作冰敷的冰块在此时都显得炙热,被她吐到了地上。
几近窒息的亲吻让大脑缺氧,她疲惫地躺在椅背上,看着omega变地又红又肿的唇瓣,心里生出一种没有被发现穿戴假阴茎,劫后余生的羞耻。
西瑞斯盯着她,血液从舌尖渗到嘴角,像是文学里以人血为生的美艳怪物,令人恐惧,令人着迷。
他舔了一下沾血的嘴角,突然靠近时云效,笑道。
“原来有男友,也可以亲别的omega。”
时云效离开得落荒而逃,像是高中那次看黄片那样,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内。
她看着洗水池前镜子里的自己,马尾凌乱,嘴唇红肿,下巴沾着omega流出的血,像是一张新开的嘴。
她摸着唾液干透了的唇瓣,心里想得是刚才炽烈到快要将她烧死的吻。
她把擦净嘴的湿纸巾甩在镜子里的脸上,看着它带着水迹一点点向下滑。
四散的水晕迷糊了她的脸,她人生里第一次骂了脏话。
“操!”
都是没有鸡巴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