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113节
然后看了郁景庭,“你爸明天才会回来,也不清楚什么时间到,总之是赶不上了,正好你们俩出去高兴高兴,不用管我。”
郁景庭看了吻安,“你觉得呢?”
她自然是笑着同意。
…。
曙光晚餐、情话风月这一套,看得出郁景庭并不擅长,但透出的心思确实能让人动心。
轻啜红酒,吻安浅浅弯着眼尾,目光落在餐厅墙上别致的钟表,而后看了他,“你知道我以往的生日都会做什么么?”
郁景庭握着酒杯,红色酒液映照下,清风明月的眸越是温和,看着她:“做什么?”
她放下酒杯,“飙车,然后去酒吧!”
郁景庭听完片刻后失笑,“你总不能带我去飙车?”
吻安一笑,索性起身拉了他就往外走。
眼见她真往驾驶位走,郁景庭蹙眉,声音沉了沉,“吻安,别闹。”
她侧过头:“外面传了我不少流言,多少也有真的成分,比如不太安分,但是好久没有放飞自我,今晚你要不要陪我?万一受不了,还可以悔婚呢。”
到了这个节骨眼,又哪有悔婚的道理?
郁景庭坐在了副驾,替她系好安全带,“既然你喜欢,我自然要陪着。”
反倒是她笑了笑,“万一酒驾被抓了怎么办?”
他启唇:“我抗。”
那一晚,是郁景庭第一次知道什么事飙车,他也不是没见过刺激场面,但她这么玩命的还是头一次,尤其这里郊区的街道她并不熟。
更要命的是,郁景庭还没从飙车的高度紧张缓过神,已经被她拖进酒吧。
原本想着回去总要有个人开车,不能喝酒,但她哄着、嗔着,早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他这三十来年,几乎枯水无波,那一晚彻彻底底的没了桎梏,也是他这辈子最出格的一晚了。
吻安说:“我每年的生日,晚晚一定会在,你看看现在,别说朋友,连门都出不了……”
她已然半醉,一双眼微醺的望着他,握着的酒杯微微摇晃。
他轻蹙眉,“婚后就好。”
以往是古瑛的意思,不让她出门,但这段时间,那次遇见梁冰之后,更多的是他的意思,她不知道而已,郁景庭当然不会说。
酒过七旬,她已经趴在吧台上,又眯着眼,“……今晚恐怕回不去了。”
郁景庭也喝了不少,倒没扔掉绅士最后一点优雅,不至于打酒嗝,只低眉看着她,“我叫司机。”
她却攀上他的手臂,笑靥迷醉,“敢不敢跟我开房?”
郁景庭先是愣了一下,随机道:“忘了我们每晚都同床共枕?”
吻安干脆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他手臂上,“有人说,情侣没去过酒店,就缺少一分情调?”
这些歪理,当然是从柯锦严那儿听来的,没想到她有朝一日竟然用得上。
…。
吻安几乎是被郁景庭全程抱着进了酒店房间。
也许是从酒吧离开后,环境忽然安静下来,她眯着眼换了一周,喃喃一句:“……我要洗澡。”
她每晚都有这个习惯,郁景庭知道,但这是第一次替她放水、准备洗浴用品。
“有事就叫我,小心别呛水了。”他在一旁不放心的叮嘱。
出了浴室也时刻注意里头的动态。
十分钟过去。
靠在浴缸里的人定定的看着浴室门板,没有多少醉意,反而狠狠皱着眉,一把扶了浴缸边仓促的扯了浴巾,凑到马桶边就要吐。
她这个特殊时期本就不该喝酒,可是迫不得已。
如今这样的呕吐却想忍都忍不了。
浴室里没有开花洒,郁景庭听到几分动静,水的呼啦声和呕吐声虽然不真切,他也匆促的站在门口,“吻安?”
抬手敲门,敲得有点急。
吻安想尽量把声音压住,但说话依旧免不了呕吐,只勉强一句:“我没事……”
他已经一把将门拧开,看到她吐得身体都蜷在一起,身上的浴巾只随意搭着,眉头就拧了起来,“早知道不该让你喝那么多!”
好久,她笑了笑,醉意熏熏,“我酒量还是不错的。”
“吐成这样还不错!”郁景庭扯了纸巾替她擦嘴,又帮她接了水。
吻安靠在马桶边,顺手去接,却忘了自己还捂着浴巾。
纯白浴巾滑落,最先床褥男人视线的,是她的傲人曲线,泡过澡后泛着酡红。
吻安猛然缩回手去拉浴巾。
这一头,郁景庭一慌神的功夫,一杯水全洒在他身上,也终于僵硬的避开视线。
她低眉,醉态之余满副尴尬,“你,先出去吧。”
只见郁景庭捡起杯子,又给她接了一杯,让她漱口。
末了,吻安一抬眸,正好撞上他垂地的视线,忽然的道:“你去泡着,我淋浴。”
显然,他对她不放心。
浴室两体隔开,浴缸和花洒只见隔着磨砂玻璃。
吻安泡在温热的水里,无数次握紧双手,成败在此一举。
她自始至终一直没去看郁景庭的方向。
郁景庭洗完进去,才发现她脑袋搭在浴缸边上,似乎是睡过去了。
他轻唤了几声,她才悠悠转醒,依旧醉意盎然,舌头不太听使唤:“你,要帮我洗么?”
郁景庭喝了不少,但没到昏得糊涂,也正因此,只觉得热血往脑门涌,但帮她的全程,并无任何过分之举。
直到她出浴,醉态鼾浓,差一点就摔到洗手池下。
郁景庭及时拉了她,却被她身体的惯性带了过去,处于紧张,环手护着她的腰,两个人就那么靠在了洗手池边。
吻安腰后抵着冰凉的洗手池,模糊的一句:“凉……”
那时候她微微仰脸,他能清晰看到她恍若珍宝的眸子,带着醉意,摄魂无形。
她只觉得腰后的力道微微收紧,气息扑面而来,心头紧了,又努力只是娇嗔不悦的扭过头,“你喝过酒,难闻……”
他的薄唇从她脸颊擦过,声音透着无法控制的低哑,又淡淡的宠意,“你喝的可不比我少。”
在浴室洗手池边的时间并不久,但吻安觉得过得极其漫长,她一副醉态,却连他从浴室把她弄到床上走了几步,都无比清楚。
那种感觉,不仅仅是煎熬。
“……关灯。”她整张脸几乎铺满红霞,坚持道。
郁景庭伸手拍掉灯光。
任何男人,平日里再斯文、再优雅,这个时候都只剩凶猛,甚至残暴,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揉进身体里。
床单皱皱巴巴,不堪蹂躏。
身上的男人却无奈的低眉望着她,又几不可闻的笑,“你快把我送进地狱了。”
她一双手几乎是毫不留情的抓在他肩头,一道道红痕清晰可见,可正题都没开始。
吻安含着醉意,“我紧张……”
郁景庭抚了抚她的唇,“……是会有些疼。”
大概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他越是温柔,并不急,只是体内的热烈却有着迸发的趋势。
吻安侧过脸,尽力的看清现在事情,祈祷了无数遍,但愿沐先生的人去见梁冰不会失手。
…。
翌日清晨。
古瑛刚抵达华盛顿,接到一条短讯,眉头蹙了蹙,前往酒店。
郁景庭这一辈子,恐怕也忘不了醒来时的场面。
古瑛铁青着脸立在窗前,而他身边躺着不着寸缕的梁冰。
眯起眼,古瑛几乎咬碎了牙:“果然是报应,养了两个畜生?”
“干爹!”梁冰满目的惊恐,眼泪瞬间崩塌,扯着被单就几乎是爬下床跪着过去:“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
她怎么可能背叛他?!
但她身上那些痕迹,郁景庭肩头火辣辣的抓痕,都说明了昨晚何其热烈。
这到底怎么回事?
古瑛冷哼,低眉睨着她,“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从未说过我今天抵达华盛顿,甚至你跟我这么些年,何时听我提过这三个字?”
显然,只因为知道郁景庭在这里才会过来。
郁景庭从起身,到现在的漠然,脑子里飞速闪过很多东西。
“你没话要说?”古瑛终于看了他。
郁景庭已经穿戴完毕,“没有。”
但他脑子里无比清楚,昨晚一夜欢好的人,不是梁冰,是她。
哼。
古瑛终究是弩极而笑,“果然是养了个好儿子,你哪怕跟我明说,都好过如此!也许我就把她许给你了,而不是糟蹋吻安。”
顾吻安?
梁冰,猛然抬起头,甩掉泪水,“对!顾吻安,就是那个贱货,是她,干爹……”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