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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743节

  去附近的咖啡店还麻烦,索性母子俩就直接在车上谈了。
  “小鱼怀孕的事,你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她问。
  东里没有系安全带,靠在位子上,目光看向车外,只随意“嗯”了一声。
  东里夫人看了看他,微抿唇,才道:“妈不知道是这样,之前说话重了,妈跟你道歉。”
  他没搭腔。
  她只能接着道:“虽然小鱼是没做对,但她也是为余杨着想,过了这一次,以后余杨都不能再有孩子了,你稍微体谅一下她,别和她计较了?”
  “小鱼还不知道你反对的原因,又刚做完手术,身体难受心情也不好,你是她唯一依赖的人,多多少少会对你有怨,你别和她吵,这个阶段养身子很重要,别让她和妈一样以后都生不了,你明白么?”东里夫人语重心长。
  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桩婚姻是我主张的,辛苦到今天让你们双方都这么累,等小鱼身体好了之后,你想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但是这段时间别伤害她,她是女人也是病人,总归来说很娇弱,可以么?”
  东里终于低低的开口:“您没必要和我道歉。”
  晚辈确实受不起长辈的道歉,何况,他不觉得自己有理。
  “说完了就进去看她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系了安全带。
  东里夫人犹豫着看了看他,一眼也知道他们俩现在关系很不好,“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回来,少喝点酒,你胃不好,小鱼会担心。”
  听到这一句,东里原本准备发动车子的手才顿了顿。
  对于他的身体,她确实一直都很上心,他不舒服了,她比他本人都要难受,当时那么远也飞到澳洲照顾了他很久。
  甚至,那时候她就是怀着孕了。
  “知道了。”他沉沉的一句。
  东里夫人下车的时候,又忽然被他叫住了,然后从车里递出来一管药膏。
  听他说:“她烫了手,不严重,也擦一擦。”
  “烫了?”东里夫人拧眉,也顾不上多说,接过药膏匆匆往里走了。
  东里的车在原地又听了一会儿才缓缓移出车位。
  楼上的病房。
  余歌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看过去,“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过来?”
  东里夫人心疼的看着她,“我这才离开半天,怎么又出岔子了?手烫了?”
  她愣了愣,手已经被握过去了,勉强笑了笑,“我没事的,夜宵也不烫。”
  手上确实也没见水泡,但是稍微有点红,东里夫人坚持给她擦药,“东里刚走,买了药给我说让你擦上,要是不擦,说不定他晚上过来就该生气了!”
  本来家里有客人,东里夫人确实今晚不过来了的,但是知道这些事之后怎么也不可能坐得住。
  当然,在她身体养好之前,也没打算把东里的介怀告诉她,免得她东想西想,压力大。
  “你一定要把身体好好养起来,知道么?”东里夫人一直坐在床边,“我还等着尽快抱孙子呢!”
  余歌低了眉,微咬唇不说话。
  “小智说他酒店就回来了,我陪你到九点,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他!”东里夫人笑了笑,给她抹着药膏。
  余歌只是点了点头。
  病房里放着电视剧,两人也偶尔聊两句,气氛至少比她和东里独处好太多了。
  不知道什么时间,余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旁边很近的距离有动静,也就轻轻蹙眉,缓缓睁开眼。
  病房里的光线很暗了,床头的台灯亮着。
  东里也许刚过来,她隐约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凉。
  她睁开眼时,正好对上他的脸,而她应该是你刚刚被他放平躺下,被子拉到了一半,停了动作。
  因为距离太近,除了冰凉,她也闻到了酒味,所以皱起眉,略微撇开脸。
  看到她的动作,东里把被子拉上去,直起身离开。
  余歌转回头去看,他往那边的沙发走了。
  忽然想到了澳洲的时候,怕她在沙发上睡得难受,他坚持着回家养病。
  而相对于她,身材高大的男人谁在沙发才是最难受的,尤其他应酬回来,这两天又没好好休息,简直是一种煎熬。
  “你去我办公室睡吧。”她忽然开口。
  沙发上的男人没说话。
  她皱着眉坐起来,却听到他冷冷的一句:“躺下!”
  余歌没听,重复,“你去我办公室,钥匙在我包里。”
  因为他始终没有动静,她便很是不悦的加了一句:“我不想看到你!”
  果然,这回目光转过来,大概是因为她的这一句而生气了,“你别给我得寸进尺余歌。”
  她就不肯躺下,他一把掀了身上的毯子起身,“你真当我情愿在这儿伺候你?你知点好歹,我不想吵你!”
  她被他那种视线看得紧了紧握着被子的手心,却顶了一句:“知道你不情愿,所以让你上去,彼此眼不见为净。”
  眼不见为净?
  东里已经在她床边了,“你现在是把气都撒我头上了?”
  余歌低着眉,视线只能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可见他也在忍耐。
  她说:“我没和谁撒气,要代孕的是我,没照顾好自己的是我,掉了孩子的也是我,全是我的责任。我没有父母,没法靠哥哥,连丈夫都形同虚设,我有跟谁撒气的权力?”
  东里握着的拳头更紧了,只是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最后眼底闪过的只剩心疼,原本的压抑变成一股酸涩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好。”他终究沉声,“我去你办公室。”
  余歌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没过几分钟他又回来了,说她的办公室有人在休息了,他总不能把人赶走。
  这回她无话可说,只能看着他躺到沙发上委屈一晚。
  可能她中午睡,下午睡,晚上很容易醒,一醒就不困。
  沙发上的男人那么累,应该再不舒服都睡得沉才是,可他频繁的翻身和略微沉重的呼吸让她皱了眉。
  “你怎么了?”她问了一句,没听到回应就坐了起来。
  “睡你的。”他说。
  余歌已经小心的下了床,怕像下午一样忽然头晕,她动作很慢,而沙发上的人也坐了起来,盯着她,她只好停了动作。
  拧眉看他,“你是不是胃疼?”
  ☆、38、别提这俩字,不想谈
  余歌看他已经疼得埋头下去,一言不发,还是皱着眉走了过去。
  他从澳洲回来这几天没有一天休息好的,加上每顿也都没机会好好吃东西,刚养回去的胃又开始犯病一点也不奇怪。
  尤其,他今晚出去应酬肯定多少喝了点酒,指不定都没吃东西就喝酒了。
  她刚走到沙发旁边,东里抬起头来看了她,不知道疼的还是不悦的,反正就是拧眉盯着她,“回床上!”
  他嗓音微沉,大概是想树立一点威严,可惜自己微疼,说起话来压根没什么威慑力。
  余歌坐到了他旁边,把他的手拿开,“别揉。”
  她清楚他的胃病,不能揉,稍微按一下还可以,“我去给你倒热水,太晚吃药反而消化不了。”
  他没说话。
  余歌去开了灯,倒了水试了试,有点烫,只好一边给他吹着。
  差不多才递到他手里,“喝两口暖一暖,看看能不能过去,实在不行就让医生给你拿药。”
  东里喝了两口,几秒后暖流从上至下,但是他皱着的一双眉并没有怎么舒展。
  余歌没多想,搓了搓手,很自然的从他衣摆探入,力道刚好的按在他胸前的位置。
  她知道,这样会舒服一些。
  缓解是有所缓解了,但因为她的动作,他忽然定定的看着她。
  余歌是医生,有时候根本看病人不分性别,包括刚刚的那一秒,但这会儿她反应过来。
  想把手抽回来。
  可是才动了一下,他一言不发的按了回去,隔着衣服按在她手背上。
  谁也没说话,他喝水,她就低眉保持着那个姿势。
  关于这段时间的不愉快,可让人心痛的事,谁也没有提,但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并不太好,依旧隐隐的压抑。
  “别喝了。”好久,余歌才看向他手里的杯子。
  一杯水都快喝完了,她倒得有点多,不是让他全部喝掉的,喝太多也会不舒服。
  更主要是,这么久了,水该凉了吧?
  他倒是配合,她别喝,他也不喝了,把水杯放在一旁。
  依旧不说话。
  余歌再次出声,“我有点困。”
  东里没说什么,松开她的手,那意思就是她可以去睡了。
  但是她转头看了他,“你也去床上吧。”
  沙发是真的憋屈,别冷了冻了,他又胃痛。
  他顺手掀掉毯子,看样子是赞同她的建议。
  她也从沙发站起来,但是刚要走,脑袋又猛地晕了一下,不知道能抓哪儿,动作显得凌乱无措。
  然后被他稳稳握住,什么都没说,把她抱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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