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1章 决断
“如此说来，当年让彩云仙子殒落的就是眼前这个黑煞老祖了。”秦川凝重道。
面对魔族三大始祖之一的黑煞老祖，让他倍感压力，就算对方现在仅仅是一个残缺的元神，他依旧是忌惮无比。
“我不是太清楚，不过眼前你面对的的确是当年统帅魔族大军的黑煞老祖。”云芸神情同样凝重，对于黑煞老祖还活着这件事她更是不解。
因为在她的记忆中，这位黑煞老祖应该早已死去了才是，否则当年的魔族大军也不会溃败。
“那现在你打算如何做？”对黑煞老祖并不了解，眼下秦川将决定权交给了云芸。
“这黑煞老祖极为厉害，但若是现在放了他，必将对整个苍蓝大陆造成威胁，为了永绝后患，我建议最好在这里将他灭了。”云芸神情萧然，坚定道。
对云芸的回答，秦川并未意外。
当年云芸，就是因为对抗魔族才来到了十重天，也正是因此，她才落得了现在的下场。
如今再次遇到魔族，新仇旧恨，云芸自然不会轻易的绕过这黑煞老祖。
为长久计，他们也应该在这里灭了黑煞老祖，永绝祸患。
但秦川并不想无谓的牺牲，在动手之前，他要确定成功的把握，“灭他，你有几成把握？”
“黑煞老祖经历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他还留存着多少实力，我也无法确定。”云芸摇头。
听到这样的回答，秦川陷入了沉思。
“彩云仙子，如今你我都是虚幻之身，尽皆奈何不了对方，我看我们还是各自退一步，就当没看见的好。”看出了云芸的用意，黑煞老祖跟着出声。
“放过了你这大魔头，等他日你恢复过来，这大陆生灵岂不要全毁在你这魔头手中。”云芸神色一冷，历喝道。
“放心，本老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野心了，我只想恢复实力，重归我魔界而已。”对云芸如此反应，黑煞老祖并不意外，跟着道。
“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云芸冷哼一声，并不相信。
一旁沉思的秦川，此刻内心则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魔族搅动风云，让整个十重天从灵界脱离，对这样的敌人，秦川同样是杀之后快。
但他并没有云芸那般伟大，力所能及他不会含糊，但他不会为了苍蓝大陆而不顾一切。
若他与云芸联手能百分百灭了这黑煞老祖，他不会有任何犹豫，但眼下云芸并无把握，他便要考虑诸多后果。
能灭了黑煞老祖自然一切都好，但若灭不了，他们能全身而退这结果也还不错。
但他最怕的就是这黑煞老祖在拼命之下，换走他们一人，又或是与他们同归于尽，这样的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以你我现在的状态，硬拼下去，极有可能是同归于尽的结果，本老祖倒是无所谓，这分身消失了也就消失了，花个千年万年便能重新弄一个，但你可不一样，一旦元神消散，可就是真正的魂飞魄散了。”
“还有你身边这位，他虽厉害，但本老祖若是拼尽一切，杀他也并不困难。”黑煞老祖劝说道。
他好不容易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想现在与云芸和秦川拼命，到时说不得他这分魂就真的烟消云散了。
而他此话，更多也是说给秦川听的。
他虽不知秦川与云芸究竟是何关系，不过他看得出来，秦川二人都极为在意对方，在他的威胁下，秦川必然会就范。
“你难道真要”听到黑煞老祖此话，云芸当即看向秦川，急切说道，不过话到一半，却直接被秦川打断了。
“先别急，我自有打算。”向云芸说了声，秦川冷漠的看向了黑煞老祖，“阁下身为魔族始祖之一，手段必然了得，但我二人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拼死一战，恐怕我二人活下来的概率要比阁下大上不少。”
“小子，话别说这么满。”黑煞老祖沉声道，“纵使你拥有紫金神雷，本老祖杀你易如反掌。”
“都这时候了，阁下又何必虚张声势，如若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秦川不耐道。
“小娃娃，胆量倒是不小。”黑煞老祖眉头一皱，最终还是强忍下了怒意，沉声道：“你有何问的，赶紧说。”
“如今的你可还有能力威胁我苍蓝大陆？”秦川直接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也是最为关键的，无论这黑煞老祖所说真假，他都能从黑煞老祖的回答中得到一些讯息。
“小娃娃，你这问题倒是够刁钻的。”忍不住多看了秦川一眼，黑煞老祖这才说道：“当年带来的魔气圣晶已经全部被你们摧毁，没有了这东西，我魔族便无法在这里扎根，没有力量来源，我魔族又如何赢得了你们。”
“魔气圣晶是凝聚无数魔气本源所形成之物，与灵石一个用处，当年魔族带下的一百颗魔气圣晶都被我们毁了，的确不太可能了。”云芸跟着道，对黑煞老祖所说并未质疑。
“这么说，他说的话可信了？”秦川跟着问道。
没有把握，秦川心中已经决定放过这黑煞老祖，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确定一些东西。
“没有魔气圣晶，魔族便无法修炼，这黑煞老祖留在这里也没用处，但其毕竟是魔族始祖，留着他终归是个祸患。”
“万一哪一天他实力恢复，可就不是现在这般好对付的了。”云芸说道，心中依旧不愿这般放过黑煞老祖。
“你我联手都没把握，万一运气不好，岂不真的为苍蓝大陆留下了一个祸患，我若活着，对他便是一个威胁。”秦川劝说道。
并非他贪生怕死，而是他并不想冒这风险，何况这黑煞老祖眼下就这点实力，还远远对苍蓝大陆构不成威胁。
真要走到那一步，那时候的他早已不是现在能够比的，再次面对说不得他能轻易灭了这黑煞老祖，他根本犯不着这时候拿命去拼。
就算与他想的有所出入，面对魔族的威胁，自然有其他人站出来。
“你真打算放过这黑煞老祖？”云芸有些生气了。
“与这黑煞老祖拼个鱼死网破并没有用处，此事就这样定了。”秦川神情严肃，不容置喙的对着云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