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7 和你没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办多了!她同样觉得一个月前的那一次,是不可饶恕的错误,而如果这个孩子存在,她也绝对不想要!这点上,他们的态度算是不谋而合。
他在她眼里同样没价值!
“那是给你的车钱。”这么想着,乔桑榆心里舒坦了几分,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才如此淡淡地开口,恢复之前的骄傲模样,“你要觉得自己不值钱,扔了,我也没办法。”
祁漠轻笑:她倒是又恢复了伶牙俐齿的模样。
“回市区有五十公里,你给我五十块钱?这账算得真是……”祁漠面色惋惜地叹了一句,想了想,又似很理解地补充,“不过你们混娱乐圈的,本来就不需要什么智商,数学不好是在情理之中……是吧?”
又鄙夷,又同情。
“欠你两百,请你闭嘴!”提到“娱乐圈”,乔桑榆顿时就没了争辩的心情,她冷然打断,直接把脑袋转到另一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一路无话。
车子驶入近郊的外环线时,祁漠才打破沉默:“你……”
“你闭嘴!”只是一开口,便被她打断。
***
“乔桑榆,”祁漠无语,“你总该告诉我你去哪里?我要回酒店睡觉,难道还要带着你?”
“我……”乔桑榆眉头一皱,本想脱口而出自己房子的地址,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禁止住了。她没办法回家,不知道妈妈是不是还在家里?
她不想回去面对这一切。
于是,现在的她……似乎没有地方可去。
“你随便找个路口放我下车吧。”停顿了数秒,她缓缓开口,落寞写在了脸上。
祁漠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的她,和一个月前有些相似:无助、失落、孤单……他不知道这回她又是遭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一个人被丢在远郊,独自站那么久……
“算了。”他不由改了主意,“带你去吃饭。”
她肯定许久没吃到东西,他可以带她吃个饭,大不了再给她开个房间扔进去,也算仁至义尽了!只是这回他绝对不会跟她用一个房间!她实在是……床品太差!
没碰成她,却被她折腾了大半夜……这种事他不想再经历了!
“……好。”乔桑榆迟疑了几秒,竟没拒绝。
她没办法——
她回不了家,可她真的饿了,身上也没钱了。
祁漠在一家海鲜馆门口停了车。
这家店开在市区,离他住的酒店也不远。他带着乔桑榆进去,很大方地点了一桌子的菜,却坚持:不点酒!绝对不让她在他面前喝酒……醉了他受不住!
“我还要加一份炒饭。”她也不客气,补了主食才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对上祁漠饶有兴味的目光,她也只是凉凉的一句,“钱就当是我欠你的,我会还。”
祁漠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饭菜很快上来。
这家是地道的海鲜料理,厨师的烹饪技术一流,菜一进来,瞬间便让整个包厢充满鱼类的鲜味。各位的调味料也很快就位,有辣有麻,颜色各异……
乔桑榆很饿。
可是看到这样一桌子的菜,她却不由变了脸色。
“你不吃?”祁漠已夹了片鱼肉尝了尝,见她坐着不动,不由好奇地催促了她一句。
“吃。”她垂着头,面色已经微微苍白,她竭力克制住胃中不断抗议的翻涌,随意地夹了个鱼片送入口中,随意地嚼了几下,使劲地往下咽。
“你家到底住哪里?”祁漠似乎心情不错,顺势多问了她几句,“吃完饭,我可以送你回去。”
“我……呕!”
她终于压制不住,猛地捂嘴冲进了洗手间。
包厢中是有独立的洗手间的。
乔桑榆吐得很厉害,但是胃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最后只能变成苦涩的干呕……这边的海鲜实在太腥了!她受不了!
可是吐完以后,她却不禁更忐忑了——
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祁漠就在外面,他会不会怀疑什么?他知道了这一切,会不会干涉她什么?
她不敢出去,不知道怎么解释。
可其实乔桑榆想多了!
她反胃冲向洗手间以后,祁漠只是呆愣了一下,然后便默默地放下了筷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鱼有问题!
他也不吃了。
洗手间里时不时传来干呕的声音,祁漠有些庆幸:幸亏她这回是清醒的,不会吐在他身上!可是呕吐的声音一直不停……他蹙了蹙眉,终究还是跟了过去。
她正在用水洗脸,掬起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正想转头拿纸巾,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祁漠。
乔桑榆吓了一跳,身体剧烈地一颤。
祁漠却是面色无辜地敲了敲门框,身体依旧斜倚着,淡淡指出:“你没有锁门。”然后,他指了指她的脸,比划了一下,“先把水擦干净。”
乔桑榆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抽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抹除脸上的水渍,也在第一时间出声表示:“和你没关系,这件事不用你管。”她要和祁漠撇清一切。
祁漠耸了耸肩:当然和他没关系!鱼又不是他烧的……
“送你去医院看看?”他懒懒地出声建议,实在是她的脸色太过惨白,让人看着不由担心,“算你运气好,今晚我恰好有空。”
说完,他转身捞起车钥匙:“走吧?”
乔桑榆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没动,听到祁漠的话,脸色顿时更白了。如果祁漠知道了真相,该怎么办?可是现在她又不敢拒绝得太刻意,这样太明显……
“你能不能走?”祁漠折返回来,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色,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这样子,是不是要晕了?”
“拿开!”她直接一把挥开他的手,抬脚走在了前面,“我可以。”……
医院。
医院夜里只有急诊,晚上的人不多,分诊台只有值班护士一个人。
“哪儿不舒服?”她低着头在就诊卡上写字,顺势问了一句。
乔桑榆无声地抿了抿唇,祁漠就站在她的边上,她没办法说实话,只能淡淡地说症状:“恶心,想吐。”
闻言,值班护士抬头看了眼这对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