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她可真给他长脸
如果这丫的不是跑的太快了,她怕自己的计划前功尽弃了,她可是好容易才从排长那边获得了‘保护团长’这项差事的,要是让团长就这么跑了,她多亏啊!
于是在乔麦紧追几步后,顿时借着树的力,来了个腾空踢后,一脚就揣上了詹淮的后背,把人直接给放倒了,又从怀里掏出她从树林里捡的那根小木棍比到了他脖子上
“起来!”乔麦对詹淮大声的道,在手比着小树枝让他起身后,她对着众人大声道,“都给我停下来!如果蓝队的人不想让你们詹团死的话。”
她这一喊,大家顿时都安静下来,尤其是蓝队的人,当看到这一幕时,多少有些难以置信!詹团,詹团居然被人挟持了?
尤其是蓝队的排长,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简直蒙蹬了。
怎么,怎么个事儿?这个女兵不是他们的队员吗?一路上还帮着詹团看病呢,怎么突然间就劫持了詹团?
乔麦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号令性却很强,尤其是作战的兄弟们突然听到詹团这俩字的时候,不由得纷纷转头朝她这边看来,简直给她现在的举动都弄傻了。
“原来你真的是红队的人。”詹淮低声的道,“你这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他不得不说,这个女兵果然不一样。不管是从她睿智的眼神还是从身手上,原来是红队派到他们队伍里的奸细!这招用的可真是高明!以他对贺俊峰的了解,实在没想到他会出这样一招!也怪是他自己太轻敌,实在都没想过这方面,只在刚刚看到她露出的身手时才突然惊觉,可是她的反应速度可要比他的枪快多了!这让他不得不佩服。当然,当时短暂的走神也是他的过失,是他低估了这个对手,也低估了女人。
乔麦笑了笑,清明的眸子熠熠如闪,“如果詹团你真的有天子的作用,能够号令得动这帮随从们,我倒是也不枉辛苦一场。”
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这帮人会不关心詹淮的安全,毕竟他在蓝队里面可是军师级的领导,各大作战计划都是他部署的,还都是在心中部署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如果詹团‘一死’,那其余的士兵不是一下子就陷入了孤立无援,盲目作战的境地了么?虽说蓝队还有别的首长,但是谁不知道这詹淮就是首脑人物,所以他们是肯定不会让詹淮轻易挂掉的。
看到詹淮被擒,众人顿时乱了方寸,甚至别说蓝队的人愣住了,就连红队的人都没料到的愣在原地!
因为乔麦脸上画着五颜六色的迷彩,众人没认出这个兵是谁来,直觉得连詹团都能擒着,生擒!要不要这么牛逼哄哄的啊!
“把武器都放下。”
乔麦对众人命令道。小木棍抵着詹淮的脖子,半点都不含蓄,但是她就是不杀他,不去撕他身上的蓝队徽章,反而在用他的命来要挟剩下的士兵们。
红队的人看到这架势后,顿时呐喊高呼起来,一时间士气大振!而蓝队则越被红队这么折腾的一吆喝,他们就越方寸大乱!
而身边的红队则立刻冲上去,还不等蓝队一些士兵反抗,便趁其犹豫的时候毫不迟疑的一把撕掉了他们的徽章!一时间蓝队就像散开的蚂蚁似得,顿时方寸大乱!
这詹淮在蓝队中就像是灵魂人物一样,如果没有他的话他们也和输了没什么两样。现在詹团被俘,士兵们的士气大大受挫。既处于一种对周围的一切随时反抗的境地,又不敢真的反抗,怕乔麦一个狠下心来,就真把他们詹团给抹了脖子!
“大家听着,如果你们集体投降,主动撕掉徽章,我就把你们詹团给放了!我说到做到!”乔麦对着众人喊话,却立刻遭到了红队的抗议,“不能释放人质!”
“强烈要求立刻处决人质以绝后患!”
“没错!詹淮诡计多端不能留!留下会是我们的头号心腹大患!”
红队的人呼声真是一浪高过一浪。真和要处决一个极刑犯样的感觉。而且还是作恶多端,极其引起民愤的那种。
老实说,乔麦并不是随口说说,闹着玩的。而是如果他们真的投向的话,那她则真的会放了
败兵之将不足言勇,就算她放的回去那又怎样?这里的大部分蓝队士兵都已经主动投降,或被她们的精英部队歼灭,剩下的那小支队伍又能做什么?
当然,她从来不看轻这种类似于淝水之战之流,以少胜多的战役,既然这詹淮是首脑级的人物,如果他死掉的话,那未免这场游戏也就太没意思了,哪怕最后是她们红队赢了,那又有什么意思?她相信,遇到一个优秀的对手,远远比赢的那种感觉要好太多。
这时,詹淮突然大声道,“不许投降!大家不用管我的死活,我已经被擒住,不管对方怎么保证都是一定不会让我活着离开的,排长,我命令你立刻带兵撤退!杀出重围!”
詹淮用了很大的力气说这句话,以至于他本来就身体有点虚,这下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虽然排长很想把詹淮给揪出来,甚至用他换詹团都没关系,但是现在他左右权衡了一下,觉得詹淮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他们都死了,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而詹团的生死,就如他所说的,既然他已经被红队给擒住了,看他们这强烈要求处死他的样子,哪怕有这个兵的保证又怎么样?放过他就等同于放虎归山,他们再怎么也不可能这么笨!
眼见众蓝队成员不过短暂的停留了一下,就在排长的带领下呈小半圈子的一边反击一边迅速向山下撤退,本来就军心大乱,现在又被越挫越勇的红队一路劫杀,很快便损兵折将了一堆人。
但索性蓝队就是胜在人多,撤离速度又很快,估计一路撤到山上,还能剩下三分之一的人。
这士兵们一撤退,乔麦顿时急眼了!尼妹的!这帮家伙还真不管詹淮的死活了?我去!做人不能做的这么现实好不好?况且她说到做到,说不会杀他就不会杀他,如果她要真想杀了他,那就早杀了,怎么也不会用先逼着人家投降,再出尔反尔的杀掉人家的。
虽然她有点缺德,但也不会到了种德行严重匮乏的程度。
但众士兵一撤退,却把乔麦给撤退恼了!
靠!这兵都撤退了,她还留着詹淮这个祸害干嘛?不如真像大家说的那样,把他给杀了一了百了!
这时,乔麦直觉得手心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而后眼见着她拿着树枝的手突然那一松,树枝直接掉在了地上!詹淮一个侧身一闪,因为太着急了脚还崴了一下的转身就准备跑嘎!
乔麦心头一急,来不及看自己手怎么样了,只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别让啊詹淮给跑了!
这时,只见从一棵高高的树枝上突然纵身一跃,还没等人反应过怎么个事儿来,贺俊峰就已经落在了詹淮前面的空地上。
乔麦停下脚步,一只爪握住自己的另外一只爪,微微眯眼:尼玛!她就说他躲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藏树上了!丫的居然不早点下来,在树上躲了这么久,他以为自己树袋熊啊!她就说刚刚那经准无比,一枪一个的狙击是谁打的。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打发呢!丫平时教她的也不过都是些最基本的打法。
啥?
回去后跟他学?
她,她才不要跟他学呢!她相信他会的这些,信翔天肯定也会,回去她跟信翔天去学两招!
贺俊峰和乔麦一前一后的挡住了詹淮的去路,让刚刚狼狈逃窜的他终于知道自己没有进路和退路后停下了逃跑的脚步。当然,在有贺俊峰在的情况下,后面那只手疼的要命的已经可以自动忽略了。
尼妹的!乔麦真想问问这詹淮是不是属蝎子的!居然拿针扎她!丫的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么!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孙红雷!
那手心上的小血点子虽然不大,但跟蜜蜂蜇了一下似得,疼啊!疼的乔麦严重怀疑这家伙针上是不是卒了毒啥的,不然的话咋这疼呢?
“贺俊峰,你今天设计的这场戏实在太完美了。完美的让我虽然防不胜防,却五体投地!本来我一直以为,向来就只有自己做猎人捕捉猎物的时候,今天却想不到居然也给人做了一次猎物。”
詹淮不再逃跑,神色倒显得平静了很多,甚至脸上还带了丝笑。虽然在演习中他们属于敌对的双方,但是私下他们的都有着很好的交情。
“若说到佩服,该佩服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有人和我思路几乎完全相同。就好像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就连作战模式和策略都像极了。”贺俊峰耸耸肩膀,也笑的很坦然。
“不过呢,我有个优点可比你好,我觉得这点你得跟我好好学学。那就是,如果有天我被抓了的话,我的部下们可不会像你的部下那么惊慌失措,因为我早就会把所有的事宜都交代下去,哪怕没有,他们也会按照原先的计划,因地制宜的随时小变动就可以,可是你若要不在了,你的士兵下边儿的路要怎么走,估计都一下子蒙蹬了。也许,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当一个作战指挥的军师了。
詹淮耸耸肩,“可惜这次已经到此为止了,没有下次了呢。不过我很想知道的一件事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军过来,并事先布局隐藏的?你们又是用了多少时间做到这一切的?”
“老实说,你们会选择和我们一样的出发时间,是让我怎么样都没想到的。之所以会发现你们的踪迹,也不过是我偶尔发现山间的土路上有很薄的沙尘飞扬,这里荒无人烟,如果不是大部队经过的话,是很难发生这样的沙尘飞扬,当时我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到有极其轻微的震动声,就断定可能来个了人,就立刻带领士兵隐藏了起来。说来也紧张,当时我们不过只有十分钟可以用,就在山脚下发现了你们的足迹。”
贺俊峰的回答让詹淮不甚满意的点点头,继而他把目光转向乔麦,“那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这位你事先派到我蓝队的小兵是谁?到是个有胆量的主儿。”
“我叫乔麦。”乔麦主动报出自己的名字。听的詹淮先是一愣,而后像是想起什么般上下打量了她半晌,惊讶的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乔麦啊?”
额,她可不可以冒昧的问一下这位大哥,是‘哪个’乔麦?
她怎么听起来觉得这其中没什么好话呢?
是那个被贺俊峰当男兵操练,部队里最最不服从管教的兵;还是那个愣头青一眼,莫名其妙就上了次战场,又莫名其妙的捧回个三等功的乔麦;还是那个当年果断的三下五除二把贺俊峰给严办了,若干年后回来,平白无故让他贺俊峰当了爹的乔麦?
反正她是逊事一箩筐,以至于别人一副‘噢’的口气时,她却不知道他是在‘噢’的哪件事。
“此乃贱内,让詹团奸笑了。”贺俊峰笑了笑,说的多少有些意味深长。“也许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都超出了我们的意料范围。”
他知道詹团在说什么,虽然贺俊峰知道这之间的事情也许完全不是詹团说的那样,到事到如今他却并不反驳。
不然呢?他该反驳什么?该反驳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安/插什么人在蓝队,也不是什么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而是他的媳妇因为不服从他的管教,自己跑掉就算了,还胆大的带走了他的另外一个兵!然后这两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又误打误撞成现在这种景象,真是一把心理强大的人都不敢接手。
换句话来说就是,她可真给他长脸!
仿佛从刚刚到现在,贺俊峰在说话间终于愿意看她一眼,当然,只是一眼,丫的就再鸟也不鸟她了。
分明就是在外人面前还可以跟她装装夫妻,可实际上,别说他的脸了,乔麦敢打赌,现在就连贺俊峰的肺上都刻着生气俩字!外加她私自从部队跑掉,他还不得新仇旧恨放在一块儿给她搅合搅合?
靠!气就气呗!气死了才好呢!以为全天下就他一个人生气啊!她还气的要命来着!怎么,抢了他的头功他不爽啊?
劳资出来混你以为是靠点儿高么?哼,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给瞧扁了!她也是靠本事行走江湖的好吧?
还有!尼玛!啥贱内啊!谁贱啊!是他贱呢,还是他贱呢,还是他贱呢?
奶奶的居然敢说她贱在里面,那他则就是贱外!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詹淮怎么都想不到,原来把他生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贺团夫人呢,早就听说这位团长夫人手眼通天,能力超群,不但人很聪明头脑又灵活,关键还遇事特别的冷静,点子多又大胆,应变能力非常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天落在人家夫妻手里,詹淮自认为他可真是半点都不冤!
既然已经这样了,詹淮只有任命去主动撕自己身上的蓝队徽章。可贺俊峰却制止了他这种行为。
“詹团,你走吧。你只是被我们擒住而已,徽章没撕下来就不算阵亡。”
詹淮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贺俊峰会放过后,后来他想到贺俊峰是在同情可怜他,想要给他一个面子,他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可能受这种侮辱?其实在刚刚他被擒住的时候,他就已经服了。
贺俊峰会让詹淮走,乔麦也是意外的惊讶了一把,毕竟这蓝队的士兵还剩下很多,如此让詹淮回去,那不是放虎归山吗?可是她却并不反对贺俊峰这一举动,因为她看得出,这詹淮确实是个人才,如果这件事不是她在中间突然横了这么一道子,贺俊峰和詹淮到底谁输谁赢,还真要好好的分出个胜负来。
“别说什么你一被抓住就当自己已经死了的话。我刚刚在树上看的清清楚楚的。你要真的没有眷恋了,你也不可能抓紧一切几乎逃跑,毕竟,又有谁真的甘心这仗才打了一半,还未见分晓就这么结束的?”贺俊峰了然的一笑,深邃的眸子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贺俊峰的话可真是让乔麦恨的牙痒痒啊!擦他姐!丫的居然一直都在树上看呢?就跟看电影儿一样,看的可爽?奶奶的,他能看到詹淮逃跑,那肯定也看到她被扎/针了吧?这个贱人!竟然就只顾自己看好戏,而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暗算!躲在树上不吭声的算什么英雄!这个小人!
詹淮尴尬的笑了笑,他不可否认,原来自己刚刚在那一瞬间这么心急逃跑的表情都给贺俊峰看的一清二楚了。
“我并不是在嘲弄你,也完全没有要可怜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真真正正的可以和你比试一下,难道你不想吗?你甘心到此为止,轻易放弃吗?”贺俊峰盯着詹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