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自由落体的参照物

  风铃坐在阳台写字台托着腮想着什么难题，很恼火的样子，董琪珊在厨房里熬制冰糖雪梨，某一刻房门打开，皱眉冥思苦想的风铃看到金叹回来了，绽放出纯真的笑容，这种笑容很质朴，用金叹的话来说就是——傻子。
  “那道题不会，我给你讲。”
  “就这个，自由落体时质量和速度……”
  “这个简单，我给你讲。”
  金叹拿出草稿纸给风铃讲解，风铃还是不懂，金叹又拿出两个纸团亲自示范。
  风铃才半知半解的点点头，说：“噢……大概是明白了，物理题太难了，我要亲自示范才能明白。”
  “嗯，你有机会找个参照物示范。”
  “会有的。对了村长，还有这道数学题，我也不会。”
  “函数题啊？买菜又用不到，换一题。”
  董琪珊端着冰糖雪梨过来，“胡说什么啊，风铃别听他的，他就是不会这题，什么买菜用不到就不学，这是数学常识，必须学。”
  “呵呵呵，村长你也有不会的？”
  “哎，以前会，早就还给老师了。哈哈，高中那会儿要不是你琪珊姐每天要求我学习，要不然就分手，活生生把我一学渣弄成了学霸。”
  “嘁，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姐当年对你好，有你今天？”
  “也对，感谢你了琪珊姐。”
  “哼……”
  风铃端过冰糖雪梨喝了一口“嗯……好好吃。”
  “快写作业吧。别打扰人家。”董琪珊拽着金叹关上阳台推拉窗，在沙发落座，依旧保持一段朋友之间安全距离。
  金叹喝了一口冰糖雪梨，“琪珊你手艺越来越好了，这样下去，我的胃都容不下其他人做的美食。”
  “少来这套，就很普通的冰糖雪梨，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我是真的觉得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冰糖雪梨。”
  炎热的盛夏午后，空气中充满了闷热和湿度，茶几前的风扇吹出凉风，吹起坐在金叹旁边保持镇定的董琪珊的秀发，董琪珊捧着碗盯着电视剧，两人的距离充满的暧昧和昔日高中恋人的灼热气息。
  ——气氛很微妙，呼吸都变得急促，董琪珊脖子渗出来的汗液很诱人。
  一种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彼此脑海中意料到的事。
  “琪珊。”
  “干嘛？”
  “……”
  董琪珊的反应过大，下意识的一怔，金叹无语的笑了笑，心知肚明董琪珊以为自己要对她干啥呢。
  董琪珊觉得自己失礼了，尴尬的捋了捋秀发，“咳咳……说。”
  “那个我们去屋里说吧。”
  “去屋里能说吗？”
  “……哈哈哈……走吧。”
  金叹拉起半推半就的董琪珊朝屋里走，董琪珊此时内心纠结得一匹，想拒绝但是内心又作祟。
  金叹反手关上门，董琪珊这才惊醒，“你要干嘛？”董琪珊依附在门上，咽了咽唾沫很紧张的拽着拳头，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绷紧。
  见董琪珊此番模样，金叹捉弄女孩子的心里有开始了，伸手撑在墙上，凑近了些，董琪珊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别这样……”
  “嘘！小声一点。”金叹俯身贴在董琪珊耳朵，“琪珊，最近风铃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异常的举动？”
  “嗯？”
  董琪珊脑回路还没反应过来。
  “别紧张，我就问问风铃最近情况怎么样。”
  “哦……”
  “呵呵，你失落了。”
  “我才没有，神经兮兮的，还在房间里面说。”董琪珊推开金叹，坐在床边，“风铃没什么啊，就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晚上睡觉才回房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着风铃前段时间出了那么大的事，心里应该承受不了，担心她心里健康。”
  “哦，风铃还行啦，虽然出了那种事，但是她很坚强，只是有几次想起来哭了两回，时间一久，风铃也走出来了，每天就学习学习，大概是用这种方式忘掉痛苦吧，金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嗯……相处下来，风铃就是我妹妹了。”
  金叹点点头，沉思了片刻，把这事抛到一边，“其实，我们也好久没单独相处了。”说着就走了过来。
  “别乱来，我不是随便的女人。”董琪珊的理智战胜了冲动，抬腿抵在金叹的小腹，“还是保持朋友关系最好，你说呢？”
  “ok，我就试探你反应的。”
  “下流，这种事也试探。”董琪珊恨得牙痒痒，“金叹，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我不想过复杂的生活，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愿意给你……但是，你只是想玩，我董琪珊绝不答应。”
  “咳咳……我当然是喜欢你的，那个……到点了，去做饭吧。”
  “嘁，就知道你这人坏得很，让开。”董琪珊起身推开金叹，快步离开卧室去了厨房。
  说实话，金叹很想上董琪珊，对于董琪珊这个女孩子，初恋吗，感情自然是有的，有时候甚至有种冲动，那个啥……
  但是！还是保持朋友关系吧，毕竟自己一摊子事都还没摆平，要是再伤初恋女友，就真的不是个东西了。
  来日方长，日后再说，暂时先这样。
  晚饭。
  董琪珊问起王浩的近况。
  金叹说：“他逍遥自在，带着老婆孩子在伦敦过着天伦之乐的日子，别提有多幸福了。”
  “伦敦好玩吗？”风铃问。
  “好玩，过段时间我带你去伦敦玩玩。”
  “一言为定。”风铃伸手小拇指，金叹笑了笑也伸出小拇指和风铃拉了拉钩。
  饭后，有说有笑的出去逛街。
  有金叹这个金主在，买漂亮的裙子成了两个女孩子最大的乐趣。
  岭南十八线小县城，没有大品牌服饰，风铃和董琪珊也不在乎那些，就只看店里的裙子漂亮不漂亮，买了几套下来，也才1200多块钱，相当划算。
  “风铃你今天考了一百分，说还想玩什么，我和你琪珊姐带你去？”
  “我想看电影，可以吗？”
  “当然可以，走吧，去看电影。”
  去电影院买了九点当的票，现在八点半，三人坐在按摩椅上按摩打发时间。
  风铃这丫头长得特别清纯，回头率特别高，金叹和琪珊调侃风铃有男孩子在看她，风铃会很害羞的低下头，怕生的意识改不了啊。
  八点40分。
  金叹接到七七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东京，金叹去外面接电话。
  风铃和董琪珊坐在休息区，几个从商场五楼烤肉店刚吃了饭的男孩子醉醺醺的走进电影院，从穿着和六亲不认步伐来看——乡村扛把子。
  岭南的这种十八线的小县城很乱，很多没读书的青年纹上一条龙，有几个弟兄，就以为天不怕地不怕，是扛把子了。
  那几人从门口接电话的金叹身边走过，径直走入电影院就看到那边两个美女，御姐范的董琪珊和萝莉系的风铃。
  几人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手撑在桌上亮出肩膀上的刺青，“二位美女看电影啊？”其中一个黄毛色眯眯眼睛在琪珊风铃身上游走。
  琪珊也不说话，拽起怕生的风铃起身欲走。
  “嚯，我又不吃人，怕什么，我就是问问二位美女看那场电影，推给给哥几个看看呗。”
  黄毛说着就伸手要去拿琪珊手里的电影票。
  “让开。”琪珊厌恶的推了黄毛一把，护住风铃就要走。
  这种牛皮癣似的乡村扛把子无法无天的拦住二人，“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哥几个？走，陪哥几个去唱歌。”
  黄毛豪气的掏出几百块钱想要塞到董琪珊低胸领口里，“滚开。”董琪珊一巴掌啪的就打了上去，“信不信我报警了！风铃我们走。”
  被打了一巴掌的黄毛顿时就火了，一把拽着琪珊，拉到自己身边，“麻痹的啥玩意儿，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走，今儿就看中你们两了，必须陪哥几个去唱歌。”
  话音刚落，脑袋挨了一板凳，疼的黄毛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什么东西，想死吗？”金叹走过来，一脚就恨踹那人的头。
  金叹现在对待挑事者，不踹肚子了，都踹头了。
  “卧槽，弄死他。”
  黄毛呵斥一声，其他几个弟兄掏出匕首就朝金叹刺去。
  董琪珊是不知道金叹的战斗力，见到那几人要刺金叹，下意识的冲上去护住金叹，却被愤然起身的黄毛一刀划伤了手臂，鲜血直流。
  金叹顿时就怒了，抬腿一脚将黄毛踹开。
  “老大，保安来了。”另一个人喊了一声。
  黄毛道：“麻痹的，小子你别跑，给我等着。”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跑。
  金叹要去追，董琪珊一把拽着金叹，“别追了。”他是担心金叹追上去有危险，所以拽着金叹不肯撒手。
  对于这几个小混混，金叹能治不了他们？——迟早要完。
  “哎，对不起，我刚才接电话没注意，走吧，先送你去医院。”
  金叹捂住董琪珊的手腕，又招呼一声吓傻的风铃，风铃回过神，眼泪汪汪的走过来。
  董琪珊笑了笑“没事，就小伤。”
  到了医院，风铃一个劲的认错，说自己无能没有保护好琪珊。
  伤势不重，就外伤，不是很深。
  “早知道我就不看电影了，都是我不好。”风铃自责的说。
  “不管你的事，这岭南是有点乱了，这群小喽啰很快就能抓住，别担心。”金叹给张峰打来电话让他把这几个龟孙逮住，然后金叹好好地去监狱里折磨他们。
  “你傻不傻，看到有人拿刀刺我，你还冲过来。”金叹皱眉怼了董琪珊一句。
  董琪珊咬咬唇低声喃喃道：“我就不想你受伤……”
  “伤不了我的，以后躲远点就是了，哎……走吧，回家。”
  回到家。
  风铃忙着照顾董琪珊，风铃这个很单纯的女孩子，一直都很自责，眼泪汪汪的觉得是自己的懦弱，琪珊姐才受的伤。
  金叹和董琪珊安慰风铃好一会儿，风铃才止住哭泣，到底是太单纯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表现得不知所措也很正常。
  滴滴滴——金叹的手机响了，张峰打来电话，抓到了几个小喽啰，但是没有黄毛。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金叹挂掉电话，“琪珊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别去……”董琪珊拉着金叹，微微摇摇头，“别去。”她自然是知道金叹是要去教训那几个混混，“交给警察就行了，好吗？”
  金叹顿了顿，还是答应了下来，给张峰回了个电话，“我不来了，你看着办吧。”
  张峰明白金叹的性格，身边女人受了伤是不可能轻饶了的，今晚那几个混混到监狱里，自然是有人会教他们做人。
  董琪珊生怕自己睡了之后金叹就去教训那几个混混，所以一直拽着金叹不撒手，但毕竟惊吓过度，熬了一两个小时，董琪珊睡着了。
  金叹给琪珊盖上被子，“走吧。”拍拍风铃的肩膀走出房间，关上门。
  风铃道：“村长，我是不是很懦弱？”
  “风铃一点都不懦弱，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们，以后没人敢了。”金叹觉得有必要在暗处安插几个保镖保护好风铃和董琪珊，以免这种事再发生。
  伸手擦了擦风铃脸上的泪水，“回房睡吧。”
  风铃扑到金叹怀里，“村长。”抱着金叹哭了一会儿，这种事很小的，但是对风铃来说却很大，安慰一番后，风铃才回到房间睡下。
  金叹也回到自己卧室，至于那个黄毛，想必很快也能抓到，到时候再好好的惩罚他。
  风铃躺在床上，某一刻睁开眼睛，屋子里充斥着诡异的气氛。
  ……
  黄毛和其他弟兄离开电影院后就各自散去，哪里知道弟兄已经被逮了，这种刺伤人的事，黄毛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只要没被逮着，全然没放在心上，优哉游哉的往自己家的小巷子走去。
  叼着烟优哉游哉的走在昏暗的小巷子，看到路灯下暴露的女人，黄毛没什么性趣，都玩过了，只是调侃两句伸手摸了几把，打趣离去。
  黄毛走到自家楼底下，那种老式出租房的单元楼低下，看到楼梯口坐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黑直长发，抱着膝盖的女孩子，光着脚坐在台阶上，皮肤很白。
  “小妹妹，等谁啊？”黄毛伸手抬起那女孩的下颚，“哟哟哟……小美女是你啊，哈哈哈……”黄毛认出这个女孩子就是刚才电影院里那个女孩子风铃，“妹妹你来找我的吗？”
  风铃眨了眨眼睛，“我走丢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坐在这里等我朋友来接我。”
  “噢，找不到回家的路啊，这里坏人多，到哥哥家里去坐坐吧。”
  “你是坏人，我不跟你回家。”
  “哈哈哈……哥哥不是坏人。”黄毛听到风铃这种语气说话，浑身的血液都在流淌，邪恶的想法生了上来，“走吧，跟哥哥回家。”
  “你真不是坏人？”
  “哥哥是好人，哥哥会很疼你的，走吧。”黄毛拉着风铃的手，就朝楼上走去，风铃象征性的拒绝了两下，跟着走了上去。
  黄毛此时心里超级激动，还有送上门来的，今晚可要好好玩玩这种小女生。
  黄毛租的房子位于顶楼六楼，推开门，屋子里弥漫着熏人的烟味，以及散落一地的脏衣服。
  黄毛关上房门反锁。
  “走吧，妹妹，我们去房间里玩。”
  “嗯。”
  风铃点点头跟着黄毛走进卧室，卧室的床乱糟糟的，显然是之前带女人来睡还未整理。
  “来吧，小美女。”黄毛再也按赖不住激动了，脱掉t恤就要扑上去亲。
  “不洗澡吗？”风铃依旧是那副很单纯的表情。
  “呃……也对，先洗澡。一起洗吗？”黄毛邪恶的看着风铃。
  “不要……”风铃摇摇头，老老实实的站着门边，一副很胆怯的样子。
  “ok，我先去洗澡，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嗯，我等你。”
  “哈哈哈……”黄毛激动地朝卫生间冲去。
  很快就传来水声。
  风铃看着屋子里的肮脏环境，恶心的捂了捂鼻子。
  卫生间里，黄毛冲着澡，把该洗干净的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哼着小曲。
  吱吱吱——浴霸的灯光闪烁了两下，然后熄灭。
  “草！这个时候没电费了，小美女你别怕，哥哥在，马上就出来。”
  “我害怕，你能快点吗？”
  “ok，这就来了。”
  听到这话，黄毛哪里还迟疑，挂点热水，裹着浴巾开门走出来。
  因为停电，屋子里很昏暗，只能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光看清屋子里的轮廓。
  摸索出手机打开电筒，走到屋子里没看到风铃。
  “小美女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
  客厅传来的声音。
  黄毛转身来到客厅，月光之下，那光着脚穿着白衣的女子就耸立在那里。
  “你过来啊……”风铃招了招手。
  “来了我……”黄毛刚要跨步向前扑到风铃的时候，骤然止步，然后朝后面退了一步，黄毛顿时毛骨悚然，因为他看到跟前的女人不对劲。
  影子不对劲。
  风铃投射到墙壁上的影子很巨大，而且还有一双颤抖的翅膀的影子，而风铃身上哪里有翅膀啊！
  黄毛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哥哥……你来啊……”风铃又招了招手。
  “我……我……你……”黄毛颤抖的手指着风铃身后的影子，黄毛吓得额头上冷汗直流。
  风铃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影子，呀了一声，作出很害怕的样子，“哥哥，我的影子怎么会这样，我好害怕，你来保护我啊。”
  说是害怕，黄毛根本听不到风铃有丝毫害怕的语气。
  “妈的，你个怪物。”黄毛骂了一声，撒腿就怕。
  “说我是怪物！”风铃的眉头皱了起来，赤脚冲了上去，一把抓着黄毛的头发，迅速朝阳台冲去，身子一跃，冲出阳台，黄毛当场吓哭，然后黄毛看到冲出阳台之后的风铃背上，扑的一声，一双白色羽毛的翅膀瞬间伸开，扑腾了两下，掠过夜空来到岭南最高的建筑——岭南电视塔顶端。
  “求求你放了我。”黄毛瞄了一眼下方，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哭着求风铃。
  “哥哥，你很怕我吗？”风铃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缓缓抬起右手，手中握着一把匕首。
  黄毛是真的吓哭了，只是拼命的求饶。
  “怎么就哭了，我又没伤害你。”说这话的时候，身后的巨大翅膀有扇动了两下，一片羽毛飘着落下，落到街上。
  “你划伤了我姐姐，我要划你，你忍着点，不会很疼了，就是这把刀很久没有磨了，很钝，我会很小心的，别怕啊。”风铃安慰着黄毛。
  举起匕首开始一刀刀的在黄毛身上划口子，风铃并没有划很深，但是由于刀很钝，风铃划得很吃力，有时候化不开，风铃还很自责的对黄毛说对不起。
  “啊……你一刀杀了我吧，啊……”黄毛疼的受不了，遇到个疯子，一个看似天真无邪，实则是一个恶魔的女孩子。
  “很痛吗？”
  “我艹你妈，你个魔鬼。”
  “你骂人，我要惩罚你。”风铃诡异一笑，扔掉刀，“我要剥你的皮当做惩罚！”风铃很俏皮的说着这种瘆人的话。
  “你要干嘛，你干嘛！”黄毛彻底吓愣住了，她看到风铃伸手开始扯自己划开的皮，一点点的扯开。
  “啊……”撕心裂肺的。
  “你身上的纹身好好看哦，我想要，你送给我吧。”
  “你……”
  “我就当你答应了，太感谢你了。”
  风铃笑盈盈的表情，还是那副很纯真的笑容，真心实意的感谢黄毛，然后电视塔之巅，风铃在小心翼翼的剥皮。
  黄毛早已疼混了过去，风铃没让他死，等剥完皮后，风铃摇醒了黄毛。
  “哥哥，醒醒，你看你的纹身。”风铃举起黄毛的人皮，“我是不是剥得很完整呀？快夸夸我。”
  黄毛啊的一声恐怕的尖叫，低头看看自己竟然是成了血人，没有了皮。
  “叫叫叫，烦死了，说了送给我，你什么表情，我生气了，我不要了，还给你。”
  风铃生气的皱了皱眉头，把人皮扔给血肉模糊的黄毛，扑腾一下翅膀，就飞到空中，“呵呵呵……”风铃捂嘴银铃般的纯真笑声，指着血人，“你看看你的样子好搞笑啊，皮都剥了，穿不回去了，看看你现在才是个怪物，我可漂亮多了，哼！”风铃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啊……”
  血肉模糊的黄毛拽着自己的人皮朝空中的风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我杀了你！”说完就扑上去，风铃只是轻轻的扇动一下翅膀，扑到半空中的黄毛无助的拽着空气，从电视塔之巅坠落。
  风铃再次扇动翅膀俯冲而下，就保持两米的距离，欣赏自由落体的黄毛。
  “村长我终于找到了自由落体的参照物了……”
  砰——
  黄毛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瞳孔里映照着风铃的笑脸，随后黄毛的脑后渗出鲜血。
  “啊！有人跳楼了。”
  风铃跑出巷子，已经没有翅膀了，吓得惊慌失措，朝大街上呐喊，很快就围了过来很多人，风铃则双手背着身后，踏着欢快的脚步，一步步朝家的方向，嘴里还哼着喜欢的曲子……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少女十足的采着路灯下自己样子，很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