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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节

  她感觉自己这局输了,不服,但也没有立刻扳回一局的能力,只有背过身去,将自己剩下的衣服穿回去。
  完毕,公子寐又恢复了那隔绝俗世的清高之态,以命令口吻:“将魂袋拿出来!”
  她将魂袋拿出来,松开戒珠,童钥立即就从里面钻了出来。
  “为何关我这么久?”果然,这鬼娃一出来就发脾气,闹得营帐内燃着的火堆火星子到处飞不说,周围的一些小物什也飞了起来。
  南昭立即安抚道:“女儿别伤心,娘亲错了!”
  鬼娃不因她道歉而消气,继续绿着脸质问道:“你是不是想永远关住我?娘亲?你和他们一样,都想弄死我对不对?”
  她用力摆手摇头,“没有,娘亲最疼女儿了,若想永远关你,又为何现在放你出来?”
  南昭光扫到旁边事不关己的公子寐,忙说:“不信,你问你爹!!是你爹耽误了时辰,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鬼娃一听,立即将鬼脸朝向公子寐,阴狠切齿道:“爹!!是不是你想杀了我?”
  邪气在上涌,周围不止是小物什在飞舞,连那木桌木凳也开始浮动起来。
  南昭听到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怕从下面钻起来骷髅兵,赶紧求助道:“公子寐,赶紧想想办法,一会儿所有人都惊动了!”
  这鬼娃到底有什么来历她还不清楚,若云州军知道她藏了这么个鬼娃,必定军心大乱,对她九哥也不是件好事!
  公子寐对她说:“你才是它娘亲,它现在还能听你的话!”
  她没办法,只得继续宽慰道:“女儿!你消消气!你吓到娘亲了!娘亲很害怕!”
  鬼娃果然很听话,一听到‘娘亲很害怕’几个字,鬼力立即就降了一大半,飞到她身边,伸手抱住她:“娘亲别怕,只要娘亲没有不要我,谁也不能让娘亲害怕!谁也不可以!”
  南昭不敢松气,继续道:“女儿这么疼娘亲,下回娘亲晚放你出来,你莫要生气!”
  鬼娃也不那么好糊弄的说:“但是太久了,女儿会像吃人呢——”
  说着它摸了摸肚子,嘟着嘴对南昭道:“娘亲,我饿了,我要吃人!”
  南昭脸色大变,早就知道这是个祸害,她哪儿是娘亲,简直是它孙子!
  吃人?这怎么行!
  她求助的看向公子寐说:“孩子它爹,没听见你女儿说它饿了吗?给它找点儿什么能吃的啊!”
  随便什么吃的都行,只要不吃人!
  公子寐几步走过来,蹲到鬼娃身边说:“女儿先忍忍,再等几个时辰,就可以大吃一顿了!”
  南昭听这句话没对劲儿啊,鬼娃要吃人,他说再等几个时辰大吃一顿,是要给它找人吃吗?
  赶紧揪着他袖子到一旁细问:“大吃一顿什么?我可告诉你啊,伤天害理之事,决不可为!”
  公子寐将她紧抓着的自己的衣袖斯文且果断的抽了出来,不愿多说了!
  她就认定,公子寐为了养这鬼物,估计是要不惜代价了!
  不行!
  她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除非你割自己肉给它吃,你要是害别人,我就……”她顿住,想了想,好像跟他动手,也不见得能占上风,还是不要说大话的好。
  那边却等着她说完呢,眸眼下埋,“就如何?”
  她头一抬,“就同归于尽!”
  占不了上风,玉石俱焚,谁也别好过!
  “出息!”
  “那是!”
  “脚!”公子寐突然说道。
  “脚?”她一脸茫然,见对方目光下移,落在她脚踝处,她也立即看下去,便见自己还光着脚踩在地上,这对于女儿家来说,算是不得体之举,不过她倒没有那些大家闺秀那般讲究。
  这时,帐外传来杜牛的声音问:“灵善公主,您用好了吗?我派人进来取木桶!”
  南昭一听,立刻慌了,这鬼娃还在呢!
  且鬼娃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露出馋嘴的表情来,还用那发黑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对她说:“娘亲,有肉来了——”
  在此鬼娃眼里,人就是一块块行走的肉!!
  她着实怕鬼娃咬人,蹲身下去将她抱在身上说:“女儿这不是给你迟的,你等你爹去给你找吃的,你爹……”
  她目光往帐里扫去,哪儿还有公子寐的人影。
  就这么跑了?
  她再看向鬼娃,心里没底儿了,这鬼东西一会儿不会先把自己吃了吧!
  “爹爹去给我找吃的了吗?”
  她猛点头:“对对对,你爹去给你找吃的了,那才好吃,这些肉都臭的,不好吃!”
  “当真吗?”鬼娃不怎么信,人的滋味儿它可尝过不少,别提多好吃了,还有人血,热腾腾的人血从嘴里滚过,是甜的……
  南昭都快哭了,“当真当真,你听娘的话,娘亲何时骗过你?”
  鬼娃看着她,突然不说话了!
  她感觉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好像鬼娃下一刻就会朝她张开鬼口似的。
  偏偏杜牛那不知死的还在外面问:“灵善公主?”
  其实与杜牛来的,还有吕东来,只是刚才不吱声而已。
  来之前,他们就听到南昭帐内有动静,所以这才来询问,这时候吕东来出声道:“贫道进来了!”
  南昭刚想开口让他等等,小道士已经掀开门帘进来了!
  一进来就看到南昭胳膊上圈了一只小绿脸的鬼,正冲着他阴绵绵的笑。
  因为之前就听南昭说过童钥之事,他倒没有很吃惊,旁若无鬼的迈步进来,左看看,右瞅瞅,像在找还有没有别的人在里面。
  还是杜牛最实在,直奔帐中央那只桶去了!
  “灵善公主您沐浴好了,属下这就让人撤走桶了!”
  他走过南昭身边儿时,鬼娃伸着脖子闻了一口,流着口水说:“娘亲,这肉真香!”
  “女儿乖,这肉不能吃!”她将鬼娃的下巴往上一抬,将鬼嘴合上。
  杜牛还以为跟他在说话,傻乎乎的回头问:“公主,你说啥?”
  吕东来看不下去了,挥挥手说:“桶一会儿再来收,你且先出去!”
  杜牛冷不伶仃的打了个寒颤,回答道:“那行,属下先告退!”
  待杜牛从帐篷里出去时,鬼娃就看向吕东来,舔了舔嘴巴,却对南昭说:“娘亲,他的肉是苦的!不香!”
  她顿时感觉松了口气,竟然有个大活人是鬼娃不想吃的!
  吕东来站帐内另一旁,细细打量了鬼娃以后得出结论:“此灵能聚散身上的邪气,看是无害,但后力无穷!若能完全掌控为你所用,也算是件好事!”
  “完全掌控?”南昭想都不敢想,现在抱着它都感觉随时能被咬!
  小道士却对她很有信心的说:“你手持灵花,是万灵之主,它再强,也属于灵,就算你此刻被它克也只是一时的,若等到你能力强大到一定程度,用灵花掌控它,并不是不可能!”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这不是天方夜谭了!
  “你过来不是专门来看鬼吧?”
  吕东来点点头,原来是昨夜里云州出了祸事,一户姓高的大户人家,一夜之间死了四十几人,因为此祸事不简单,云州府衙那边一看就傻眼了,尸体没有任何伤痕,大多数人都是在床上睡梦中死去,还有一个是夜起撒尿时没了命,死时连裤子都未来得及提。
  府衙束手无策,这事儿很快就传到皇上那去了,皇上才刚刚经历了太子叛乱一时,只是封狱碑断了,现在犹如惊弓之鸟,知道出了祸事,立即就问:“灵善公主呢?快去将灵善公主请过去,别让这些作乱的邪祟坏了我大炎的气数!”
  所以陇西府那边火急火燎的派人到军营中请她前去,她立即想到昨夜公子寐就说过,今日会有祸事,还真被他料中了,当即就哄鬼娃进了魂袋,再穿好鞋子,拿上家伙跟吕东来出去。
  回云州的马早有人帮他们备好了,南昭上马以后,朝周围望了望,问道:“我九哥呢?”
  杜牛回答:“王爷还有其他急事需处理,天未亮人已先行离开了!”
  等到他们到达发生祸事的高家时,周仰已经在此了,与他一起的,还有好些个身穿法袍的玄门中人,其中两人,南昭还认识,正是她曾经的师叔青阳子及青仓子。
  他们之所以在此,是因为周仰要广招天下能人异士的消息在两日前,其实就已传出去了,这几位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且昨晚有祸事发生,这几位再不济也是八大观的高道,还是预测到了些什么,正瞅等泰安王出现便大展身手!
  南昭和吕东来骑马赶来之前,他们正在与泰安王高谈论阔,寻龙十分厌烦这些牛鼻子老道,一张嘴比谁都能说,关键时刻也不见有多大本事,故意扯着嗓门吼了一声:“灵善公主驾到!”
  州府的衙役和办案的官吏都跪了下去对她请安,南昭还是头一次被这么隆重的迎接,有些适应不了,下马来忙说:“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周仰从高家的厅门走下阶梯,那几个八大观的道士也跟着下了来。
  “九哥!”
  虽然多是不愿,但是青阳子几人还是屈了屈身向她行礼,“见过灵善公主!”
  南昭看在她九哥的面子上点了点头,问道:“九哥,皇上命我来除祸事,这边……”
  没想到她话没说完,周仰却将她拉到一旁单独说:“这里发生的祸事与昨日在天牢里的一样,无疑是同一邪祟在作怪,这几位道长扬言能为解决这祸事,不如先让他们看看吧!”
  他这般打算用意很深,既要招揽天下异士自然要给人发挥的余地了!
  南昭也不急,本身那东西她昨日追到地王庙也知其一二了,先让这些道士再去探探底,不行她再上。
  于是,她就与吕东来单独去查看了尸体,由青阳子几人围着周仰献计。
  “如何?”南昭问正在查看尸体的吕东来。
  “噬魂而死!”果然不愧是南仙山的高道,一眼就能辨别出死因。
  “噬魂的灵这世间之多,能一下子噬这么多的,是从生死门里跑出来的大的没错!”说着,他手结了一张灵符朝这些尸体上面飞了一圈,又回到他手上,他表情严肃的说:“此作祟的是母的!”
  “说对了!”南昭拍了拍手,对他说:“地王老爷说,很多年前这邪祟便在此作孽过,它的庙就是用来镇它的,此邪祟专门噬魂,还有人将它杀死的人尸骨上的尾指骨制成一把骨椅,光是那样一把椅子,就是两千多条人命!”
  若是再算上其他的,此邪祟所害死的人数以万计也不夸张!
  吕东来皱起眉来,提到:“我熟读百妖鬼魔录,为何从未听过这邪祟的名号?以你所说,它是够资格上册了!”
  南昭推测道:“许是你们南仙山的鬼魔录闻等书籍太老了,没记载,这邪祟是近千年来新出世的主?”
  小道士却说:“也许还有种可能!”
  “什么可能?”
  “这天下不管是我南仙还是道门中流传的《百鬼录》《鬼魔录》,皆是我们先辈经过数千年自身的经历,才收集而来,若有其他离开妖魔鬼怪不在册,无非是我们的先辈与这邪祟并无机缘!”
  “那更不应该了,地王老爷说,这邪祟也应该被关在石棺里的,既是被关在里面的,还有我们的先辈不知的?是不是你记错了?”南昭瞅着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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