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新的大动静
艾米拉打完电话，立刻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英国人道：“安德鲁教授，我们一起过去吧，爱丽丝正好在家里。别拒绝，因为我更想知道小天使是如何解决这个世纪难题的，真的是让让我感到惊讶了，我以为她能拿到奥数满分就是极限了，结果我还是错了。”
校长一边说，一边示意端着茶水进来的秘书道：“我去小甜心那里，其他所有事情都暂时延后。另外，不要透露我去哪里了！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可以打爱丽丝家中的电话。”
安德鲁点点头道：“奥数？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能得满分，基础不错嘛。”
听到学校最大的荣耀在刻板的英国人口中仅仅是一个不错，艾米拉脸色一下垮塌少许，但转眼又觉得无处申辩。这个世界级的数学满分，在他这个真正的大数学家面前，还真是不算什么，能给出“不错”的说法，其实已经是夸奖了。
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比起费马定理来说，简直就是幼儿园孩子数一二三和博士生教程的差异。
艾米拉觉得学校的最高荣誉可以重新加上了一个大家无可忽视的筹码了，就是让安德鲁教授和爱丽丝合影，最好让爱丽丝穿上毕业典礼的服装纪录一段录像。
等等，让爱丽丝过来，而不是自己赶过去她家中拜访。不对，这样做对卫夫人又有点太不尊敬了，还是自己过去接小姑娘过来好了。
面面俱到的艾米拉马上又对助理秘书安排了一下，才安排车子一道去拜访爱丽丝。心头更是庆幸不已，幸好现在还有十多天，小天使才去上大学，那时候，那份荣誉，就要被茱莉亚给分享走了。
车上艾米拉对安德鲁道：“教授先生，能告诉我一下，爱丽丝写信究竟告诉你什么了？”
安德鲁揉揉额头道：“那可是一份很长很长的信件，开始直接说出了质疑，然后剩下的就是一份十多页的数学证明，尽管过程中出现了六个错误，但思路和结论是正确的。或者这么说，在最后的部分有点力不从心，是生硬地给出答案。但对于一个中学生来说，已经是非常非常罕见了。”
艾米拉对迟钝的英国人道：“教授先生，你难道不知道爱丽丝是谁吗？”
安德鲁耸耸肩道：“非常抱歉，我平日不在乎这些中学数学竞赛什么的。因为我不能分心做其他的事情。”
好吧，等下我直接欣赏你的表情好了。
艾米拉一下知道这位教授先生大概就如同学校的玛丽一样，除了数学，什么都不关心，当然不知道爱丽丝最杰出的表现是什么了。
等等，如果安德鲁先生说的是真的，那爱丽丝最杰出的表现究竟是什么？数学，音乐？
一瞬间，艾米拉也不知道答案了。
不过，要是卫淑华等几个至亲来说，都会给出一个答案，就是赚钱。
老太太专门在台州的时候叫来儿子媳妇外孙女，专门商量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小丫头喜欢学大人，故此她最喜欢赚钱，仅仅是为了表现得瑟一下，她喜欢的是赚钱的过程，不是究竟赚了多少钱，更不吝啬。
十多分钟后，两人走到了小家伙的门口。刚一靠近，一只半人高的牧羊犬立刻人立起来，冲着两人大声嘶吼。
“小熊，睡起，别叫！”
一位很漂亮的亚洲女士走出门口，敲了牧羊犬的鼻子一下，狗狗立刻呜咽两声，缩回了狗舍，乖乖爬地下。不过口中的低声嘶吼依然没有停顿下来，两只大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的来人。
卫淑华一脸歉意地走到门口，打开门销，对艾米拉校长到：“非常抱歉啊，这狗真有点讨人厌。艾米拉小姐，快请屋里坐，快请屋里坐。”
让两位老师进院子的时候，还故意站在了狗狗旁边，不让大恶狗伤人。
安德鲁刚走进客厅，就听到楼上叮叮咚咚的一阵小跑，一个穿着粉红格子连衣裙的小女孩飞快地跑了下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大纸盒子。
小女孩一见门口的两位来客，动作一下轻柔缓慢下来，从连跑带跳变成了十分淑女，悄无声息地走完了后半截楼梯。
艾米拉摇头道：“爱丽丝，礼仪不是做给外人看的，而是对自己行为的准则。”
小女孩尴尬地吐吐舌头，等在楼梯口站定之后，才甜甜地对着艾米拉女士叫了一声：“艾米拉小姐，您好，这位应该就是安德鲁教授了吧？教授先生，见到你真是非常非常高兴！”
安德鲁嘴巴张得大大地，呆了半天，才迟钝地道：“你就是爱丽丝?x？”
爱丽丝嘴角浮现出一丝“我就知道是这样子”的表情，很大方地道：“是的，安德鲁教授，我就是爱丽丝，很高兴见到你。”
口中一阵苦涩的安德鲁挠挠头，对身边的艾米拉校长道：“她还是一个孩子？为什么你刚才没有告诉我呢？！”
艾米拉直接推卸责任道：“教授先生，在外面的时候，我正准备告诉你，就被狗叫声给打断了。”
一听到老巫婆这么无耻地嫁祸给小熊，且摆出一副“一切都是你的错”的样子，爱丽丝差点笑出声来。
等老巫婆走了，自己可要奖励小熊一大个骨头了，居然被背黑锅了，还真冤枉狗狗啊！这可真是狗在院中睡，祸从校长降！
老巫婆这种腹黑的性格太对自己胃口了，不对，是自己被她潜移默化了。
“非常非常抱歉，安德鲁教授，忘记告诉你我的年纪了，这是我的过错。不过因为太着迷先生你的证明过程了，所以光顾着写证明，忘记了其他的事情了。”爱丽丝大包大揽将责任弄到了自己的头上。
“你这丫头，你的老师过来看望你了，还不请人家坐啊？真是不懂规矩，奶奶和老师教你的礼节全忘记了！”卫淑华从后面走了进来，埋怨了姑娘一句。
爱丽丝吐吐舌头，才连忙让开过道位置，让老巫婆和大数学家去客厅坐坐。因为刚才打了电话，陆雪姐姐和妈妈才忙天火地的收拾了一下客厅，将陆雪赶到客房继续核算账本。
等两位客人坐定之后，妈妈去端早准备好的饮料和果盘，爱丽丝则是将手中的大盒子打开，露出一盒子的小零食，对着两位访客道：“艾米拉女士，安德鲁教授，请尝尝我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糖果，味道很不错的。”
艾米拉将爱丽丝拉过站在自己旁边，端详了两眼，笑盈盈地道：“人晒黑了不少，不过越发精神了。当了半个月的联合国形象大使，有什么见闻，能说给老师和安德鲁先生听听吗？”
“就是就是，妈妈也想知道！现在艾米拉校长在这里，正好说出来，我们一起听！”卫淑华将两杯咖啡送到了茶几上，果盘中还有几样南非的特产水果。
你们是故意存心吊安德鲁先生的胃口，姑娘才不上当。这关系着姑娘的“天才光环”，可是终身大事，千万不能马虎，当然是满足安德鲁先生的要求才是最要紧的。
“妈妈，过些天儿童基金会那边会送来专门整理好的录像，到时候我再拷贝一份和艾米拉女士好了。安德鲁教授到我家来，可不是过来听小女孩讲故事的。”爱丽丝歪着脑袋顶嘴道。
卫淑华将丫头拉到自己面前的单人沙发前靠着，对艾米拉苦笑道：“校长小姐，可别介意，她要忙着招呼安德鲁教授呢！我看啊，可是你平日在学校里太宠着她了，她都有胆子在你面前涎脸调皮了。”
“没事，没事，安德鲁先生可是急着见爱丽丝呢。再说了，他们讨论的事情太过重要了，让我都非常好奇，才跟过来听听。还是让她们说正事吧，我们负责在旁边吃东西。”艾米拉校长丝毫不介意爱丽丝的“无视”，心头反十分高兴。
小家伙这分明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看待，尤其还将自己心爱的精美零食拿出来招待老师，可是说明了一切。
安德鲁教授这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能看得懂我的证明？”
爱丽丝想了一下，对着安德鲁教授到：“能等我一下吗？”
说完，化为一直轻盈的蝴蝶，朝楼上飞奔而去。
艾米拉这才趁机补充说明了一下，“爱丽丝在今年国际奥数竞赛上，有两道证明题都是写出了三种证明方法，其中两种都是高等函数的内容。其中一个证明过程还是专程请教了普林斯顿的数学教授，才确定她是对的。她的数学水平超乎一般人想象，就如同她的歌声一样震惊世界。”
卫淑华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表扬女儿的言论，免得丫头下来听到又开始埋怨。再说了，有她老师在这里，她什么都不用说，外国人对外国人才最有说服力，她一个亚洲人说什么都是白搭。
转眼爱丽丝就抱着一大摞打印装订好的纸张下来了，分成四摞摆放在了茶几上。卫淑华见姑娘一副大动干戈的模样，心头也是越发惊讶，就不知道，这次姑娘又会闹出什么大动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