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

  褚蝉衣张大嘴巴,内心疯狂os:不愧是我的好姐妹,这躺下的姿势够真不要脸,不过说好的有事一起抗呢,为什么事到临头不约好一起认输呢,这样她就不用挨摔了,嘶,真疼。
  除了演武场上被齐予的操作惊呆一地的众人,看台上的人也同样被惊呆了。
  “太无耻了,朕的皇儿万万不能选她。”这是皇帝。
  “噗~”这是站在大公主身边寒水,她没忍住笑出了声,而后又迅速闭紧嘴巴,不过心里却没停止吐槽。
  公主别的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这个齐予也太丢人了吧。
  随着武试的落幕,最后只剩五人站在场上,齐予看着仍旧站在第一位的方海,心道果然就是这厮了,这反派驸马的剧情到底还是按照历史的洪流来发展了。
  和齐予心里的想法一样,众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驸马人选就出在这五人当中,而两场比试都拿了第一,据说还心怡大公主的方海几乎就是默认的最后赢家了。
  连皇帝也觉得文武双全、仪表堂堂的方海是最合适的人选,就在这时,寒水推着大公主的轮椅缓缓移动了。
  “皇儿,这最后的人选就由你来定夺如何。”作为一个宠女儿的爹爹,皇帝很是满意,不管是方海,还是另外四个武将之子,大公主选谁他都很满意。
  话音一落,同在看台上的众大臣都屏息以待,就等着最后的结果了。
  大公主蒙着面纱的脸下勾了勾唇,浅笑道:“多谢父皇厚爱,不过儿臣向来欣赏文采出众之人,所以……”
  这口大气喘的,虽然让大家都挺紧张的,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以文采出众而闻名京城的两大才子之一,也是本次文试第一的方海,肯定是入了公主的眼了。
  “所以,儿臣请求父皇让此前的文试前三都上前来,参与这最后的决选。”
  “……”看台上一片寂静,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名就在这站着呢,你非要从前三里面选,也就是说方海并不是大公主中意的人选,同样也就是说第二名或者第三名才是大公主的选择!
  皇帝眉毛一皱,想起文试名单里的第二名是齐予,那个刚刚连应战都不敢就抱头认输的人,如果皇儿看中的是她,着实有点糟心了。第三名是褚蝉衣,虽然其父曾贪赃枉法,但好歹一直养在褚源府里,除了看着有点不着调,似乎勉强也可以。
  至少比国师府那个混水摸鱼的强。
  他想拒绝女儿的提议,但金口已开,话都说出去让大公主选了,更何况看着女儿的双眼,作为一个操心的老父亲也不忍心拒绝。
  皇帝心塞的皱紧了眉,摆摆手朝着太监总管道:“小林子,照大公主的话去做。”
  比起皇帝的妥协,演武场里接到口谕的人也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唱得哪出。
  褚蝉衣扶着自己被摔得不轻的腰,小步挪到齐予身边:“齐予我完了,我怀疑大公主暗恋我,不然怎么到我这直接参选了,就卡到文试第三名,我武试是倒数第二都可以!。”
  对这突发情况同样不解的齐予翻了个白眼,随口答道:我还怀疑大公主暗恋我呢,我武试可是倒数第一。”
  褚蝉衣:“…”好有道理,但不管怎样她们两个现在危险了,这个节骨眼上被破格录取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的出来。
  等她们两个和方海一行人走到看台上齐齐跪下行礼后,皇帝才又看向大公主:“皇儿,既然人都来了,你就选个合自己心意的吧。”
  说完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齐予,这个在文试中就引起他讨厌的国师府小姐,心里不知怎地慌得不行,有一种七上八下十分不详的预感。
  寒水把轮椅往前转了转,正对着还在跪着的七个人。
  大公主垂眸看去,淡淡道:“都抬起头来。”随后她的视线就和其中一个人撞上,然后胶着在一起,不肯再移开。
  跪在最后面的褚蝉衣眼睛瞬间睁得好大,完了完了,好家伙,她是看出来了,大公主的审美很独特啊,竟然真的暗恋齐予!
  一抬头就和大公主对视成功的齐予:“…”是我瞎了,还是公主其实有斜视的毛病,这个角度其实是在看方海?
  虽然大公主的眼睛挺好看的,貌丑也是装的,这大长腿也是能站起来的,可是书上说了,这是个作死的反派啊。
  齐予想到这呼吸一窒,默默闭了下眼睛,我一定是看错了,我近视了,我看花眼了,可一睁眼,对上的依旧是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这不科学!
  大公主看着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原本假装深情的表演差点没破功:“齐予对吗?你可愿做本宫的驸马?”
  齐予:“…”她有拒绝的权利吗?如果拒绝了是不是就算违抗皇命了,会被斩头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的原因,那本野史上的剧情崩了?这个时候应该回答什么?
  “草民十分愿意。”
  皇帝:这糟心的预感从来没这么准过。
  大公主眼角带笑,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愉悦:”父皇,儿臣要齐予做驸马。”
  又是一片寂静,这个时候一直胜券在握、却到临头突遭打击的方海赶紧抱拳,正想说草民不服,就接到了二皇子制止的眼神。
  “恭喜皇姐。”随着二皇子的一声道贺,众臣才反应过来,稀稀拉拉地响起一阵道贺声。
  “恭喜大公主。”
  “贺喜大公主。”
  回去的马车上,齐予一脸呆滞,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说不定是在做梦。
  “嘶,齐予你扭我做什么,我现在可经不起摧残了。”褚蝉衣揉着自己的小胳膊,报复性地扭回去了一把。
  “嘶,这不是在做梦!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难道真的是蝴蝶的翅膀太大了,自己改变历史了?呸,改变野史了?
  齐予揉着胳膊,依旧有点接受无能,比她刚穿越那天还要难以置信,反派驸马不应该是方海吗?难道她无形中踹掉反派男配,成功上位了?
  褚蝉衣拍了于她一下:“你这是被惊喜到了,还是被惊吓到了,什么做梦不做梦的?”
  齐予面色复杂。
  不然顺水推舟,借此引导大公主改过向善,不再和二皇子作对了?还是说自己其实只是个跳板,今后大公主还是会和方海那个大反派一起作死,那她到时候怎么办?按正常剧情推理,不会直接领盒饭了吧。
  “齐予,你别吓我,你说话呀。”
  褚蝉衣见她脸色不对劲,一会疑惑一会紧张,又一会复杂难辨,忍不住又趁机报复扭了一下,谁让齐予不仗义,也不打声招呼就自己认输。
  齐予侧身躲开,揉了揉发疼的胳膊:“别动,我在思考大事,关乎人命的、很大的事。”
  回到国师府,齐父难得一脸温和:“为父很是欣慰,咱们齐家以后的荣宠就在你一个人身上了,赐婚的圣旨已经到了,钦天监算出下个月八号是难得的良辰节日,这些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府里好好准备大婚吧。”
  他本来都已经没报希望了,谁知道赐婚的圣旨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齐予想起书中提及的内容,反派驸马和前朝余孽纠葛颇深,她一时没忍住问道:“爹爹,方尚书家和前朝可有什么瓜葛?”
  齐父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语气飘忽道:“为父怎么会知道,你打听这些作什么?天色已晚,快回去休息吧。
  齐予心思不属地离开,回到自己房间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顶多算黄昏,连晚饭都没吃呢,是哪门子的天色已晚,这个便宜爹爹不会高兴得糊涂了吧。
  正想着,房门被人敲响。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老奴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若是夫人还在世,一定会喝上二两酒庆祝庆祝的。”
  李妈妈喜极而泣,眼含热泪的在桌子边上倒着酒,然后又顾自坐下一饮而尽。
  齐予:“…”
  得,又是一个高兴糊涂的,看来这国师府里也就她还算正常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深呼吸两下:“李妈妈,我问你个问题?”
  “小姐你说,老奴一定知无不言。”李妈妈吸了一下鼻子,两眼激动。
  齐予咽了下口水,语气放慢道:“我们国师府跟前朝没有什么瓜葛吧?”
  李妈妈被问的一愣:“什么前朝?咱们国师府怎么会跟前朝有瓜葛?”
  “那我就放心了。”齐予长出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可这样就更危险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最后和大公主成亲的不是自己,驸马还是方海那个大反派。
  那么在成亲之前她是不是就一命呜呼了!这可怎么办?
  齐予抿了抿唇,又试探道:“李妈妈你说我们国师府能退婚吗?我是说如果我不能娶大公主怎么办。”
  李妈妈端着酒杯的手一晃,赶紧放下被子苦口婆心道:“小姐你就别瞎寻思了,大公主虽然貌丑不假,可娶了她就是皇亲国戚了,大公主虽然摔断了腿,可娶了她……”
  齐予:“…”我反省,是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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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予:打扰了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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