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上_265
便连一向反对帝后同治呼声最高的太傅常友敬也未发出任何响应,暗道翎国公好大的胆子,敢触犯龙颜。
翎国公等人见贺靖逸不回应,周围也无人响应,面对殿堂上越发冷凝严肃的气氛,不禁冷汗直冒。
翎国公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眸,不经意扫见花南锦、叶琮、元烈、王时初等年轻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你死定了”“你好大的胆子”之类的表情,心里顿时着了急。
而一向交好的师道然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眉毛都气得竖了起来。
再看他人更是着了慌,原先怂恿他的几人不吭声,就连一向最是反对皇后的常友敬等人也是毫无反应。
但翎国公到底是开国元勋的后代,家族中历代也是与皇族结亲,他如此说也是动了送家族内的女子入宫获取宠爱,以致惠及家族,稳固他朝中地位的打算。
如今朝中文有元太师,武是他儿子元清城,宫内宫外都是元氏家族的势力,怎能让他不眼红。
想当年他们林家在大成第六代皇帝时,也曾有这般的荣宠,如今家族衰败,皆是因为后宫无人的原因。
于是,他便动了这心思,可得到这种反应,竟是他始料未及。
他等了半晌,贺靖逸都不说话,不禁脸上讪讪的,想要再开口,却始终提不起勇气。
在所有人快要被朝堂这种压抑的气氛给压的窒息时,贺靖逸微微抬起手,允东海响亮喊了声:“退朝!”
众人虽是诧异他的反应,但心底却都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眼下让人窒息的朝堂,忙恭恭敬敬的跪倒高呼皇帝万岁,皇后千岁,恭送两人离开,再各自有序的从两边离开。
坐在去回寿康宫的骄撵中,师玉卿一言不发。
贺靖逸微微侧过下巴,眸色幽深的望着他,开口道:“兰君怎么想?”
师玉卿身子微微一顿,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嘴上却说:“靖逸说的是什么?”
贺靖逸握住他的手,师玉卿出乎意外的,只是仍由他握住,却没有回握。
贺靖逸眼眸微微一垂,掩下眼底的慌,缓缓开口道,“翎国公所提之事,兰君怎么看?”
师玉卿移过下巴,却仍未抬眸看他,不发一语。
贺靖逸深深地凝视着他,默默的等着他的回话,直到心中的焦灼越来越甚,忍不住要先开口剖白心意,唇瓣却被师玉卿一把吻住。
贺靖逸瞬间被他的甜捕获,刚要投入,师玉卿却退开,让他扑了空,顿时眼里露出了不满足。
师玉卿的手伸过抚上贺靖逸的脖子,将他拉进自己,眼眸深深地望着他。
那亮如繁星的眸子让贺靖逸瞬间坠了进去。
“靖逸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绝对不允许靖逸纳任何嫔妃。”
他一字一句说得异常认真,而语气中的占有欲也展露无遗。
贺靖逸稍稍一愣,随即发自内心的大笑开来,师玉卿默默望着他笑,也不言语。
贺靖逸笑完一把搂住他深深的吻了下去,吻得十分用情,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内,手沿着他的背脊不住的上下抚动。
师玉卿第一次表现出这么明显的占有欲,让他内心滚滚的沸腾了起来。
直到气喘吁吁才贴着他的嘴唇,微微放开了他,话音中透出兴奋:“兰君吃醋了?”
师玉卿微微扬起嘴角,笑着不说话。
贺靖逸又重复了一遍,“兰君吃醋了。”这一句是肯定。
师玉卿倔强的抬起下巴又不作声,贺靖逸嘴角微勾望着他忍耐笑意,盯着他想听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就这样过了半晌,师玉卿有些憋不住,坐正身体不看他,贺靖逸的手伸进他的衣摆内,摩挲着他的腰上的皮肤,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处,“兰君为何不说话?”
师玉卿微微扬起嘴角,眼睛依旧背着他望着遮住轿辇的薄纱,过了一会,说了一句让贺靖逸钻心窝酥/痒的话。
“回去再说。”
贺靖逸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一停,很快会了意,眸中的讶异逐渐转变成兴奋,轻咬了师玉卿的脖子一下,语气暧昧的柔声道:“好。”
下了朝之后的元烈与花南锦、叶琮正好要去找贺靖逸师玉卿商议事情,便直接往寿康宫方向去了,三人边走边聊起了今日早朝翎国公这一壮举。
“翎国公真是勇敢,这种话也敢提,皇帝表哥能提出帝后同治的主意,可见他对玉卿爱到了何种程度,居然还敢提让表哥纳妃的话,这么敢于送死,我可真佩服他。”元烈一边感慨一边竖了竖大拇指。
叶琮被他反讽的语气逗得笑个不住,花南锦也摇着扇子笑了起来。
“你们留意到表哥的神情了吗?”元烈笑道,双手抱臂做了一个冷的手势,“当时气氛就冷了下来,那感觉跟在寒冬腊月没啥区别。”
花南锦点点头,“最好笑是翎国公那几人,说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杵在哪,那表情才是精彩。”
叶琮也留意到了,哈哈笑个不停。
花南锦又道,“不过我意外的不是陛下,而是皇后殿下,殿下当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叶琮点点头,“我也注意到了,殿下平时那么温和,见谁都笑脸迎人的人也会这样,可见是真生气了。”
元烈立即接口道,“让自己的夫君纳妃,玉卿当然不会高兴,玉卿可是爱惨了表哥的。”
元烈说着又双手插胸口道,“而且,那翎国公提这事,不就是想送自家女孩子进宫当妃子,自己受益吗。”
花南锦和叶琮虽也有此猜测,但不如元烈说得如此笃定,花南锦笑道,“小烈子为何这么肯定?”
元烈撇撇嘴,“那翎国公背后非议我们元家好多次了,说文武都是元家人,元家人如今势力太大,得罪不起等等酸话,说到底就是嫉妒我们家,可他也不想想,我爷爷和我父亲,我的叔伯堂兄弟们为朝廷鞠躬尽瘁做了多少事才有今天这地位,他林家不想着建功立业,只想着靠女人获取荣宠,当真让人瞧不起。”
花南锦和叶琮对视一眼,均有些意外他如何听来的这些话,难道翎国公竟大胆到敢如此公开议论朝臣,而且还是最有权势的元太师的地步?这人岂不是也太过愚蠢之极。
花南锦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元太师与元将军的功劳,当今朝中无人可及,那翎国公背后居然如此议论,你是怎么知道的?”
元烈道,“我一个远亲的叔叔,他的朋友恰好与翎国公交好,请他去参加宴席,那翎国公许是不知道他与我家的关系,我那远亲也并非朝臣,只是个做生意的商人,那日翎国公在宴会上口出狂言,气的我那叔叔当场就要挥袖子离开,之后就传到我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