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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孽妖娆_49

  苏恪一听,起身对景照吼道:“快。”
  景照眼神一凛,拿起杯盖上苏恪的血,再捻一诀打到那虚空的结界口上,将穹凌封在了里头。最后一刹那,穹凌怒不可遏的嚷了一句:“苏恪,没有我谁保护你!”
  话落,房间内恢复了原样。穹凌这一次是真没想到苏恪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他完全不设防的时候。
  景照看苏恪沉默着坐了回去,道:“穹凌其实挺不错的。”
  苏恪点头,当初他的精魂落到这身体里的时候,由于这身体是天命所归的皇帝,所以自出生起便有护脉金龙同他一起成长,但由于他是与这具身体血肉融合,所以起初穹凌并不知道他是冒牌货。原本他也隐藏的十分不错,可九岁那年因为宫斗委实过分厉害了些,自己因为母亲早逝,没有母家庇护,故而处处被人挤兑,有一次也不知是因着什么事,先帝一怒之下竟要打他板子。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故而在挨打时施了点法术,因此暴露。
  但暴露后穹凌却没有离去也没有拆穿,只在那所谓的政治斗争中,默默的看着苏恪被自己拆穿身份后还明目张胆的用法术收拾先帝那些奸妃逆子,并且以此为乐。穹凌未有阻止,只睁只眼闭只眼的做他的金龙,且数次救他于危难之中。苏恪也问过穹凌为什么,然而穹凌的回答只是一句:本金龙高兴。
  想着,苏恪略略一笑,“所以才要把他封住,不至于以后发生了什么我控制不了的事,他会受到牵连。”
  景照赞同的点头,见苏恪神色有些伤怀,忙收好折扇,一本正经的问道:“说吧,有什么计划?需要我帮忙?”
  苏恪沉着脸,景照摇着扇子道:“看来我陪小东的这几日,你真发生了或者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苏恪看着景照,用十分轻松的口气道:“我想回昆仑看看。”
  景照一听此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舔了舔嘴皮对苏恪道:“回昆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说清楚,你这说的云里雾里的,我都不知该如何插手。”
  苏恪盯着景照,眼神是景照从未见过的寒戾,只听着他将十八层地狱下头的所见所闻以及在瘴王记忆中的所见悉数说了一遍。
  景照听闻整个事情始末,有些呆滞,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应该啊,既然是司灼陷害你,那为何这次他出现在凡间还与你亲亲热热?还有,若灵虚君神的元神真的未灭,为何会在那十八层地狱下头呢?不对不对,你说那十八层地狱下头还有个什么人影,那又是谁?”
  景照念叨着,越念叨越觉的糊涂。
  “所以,回昆仑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苏恪语气轻松,仿佛回昆仑就跟回宫一般。
  “苏恪,这可不是件好玩儿的事,你以凡人之躯回昆仑,身上的气息立刻就会被人闻出来。”
  “遮住不就可以了。”
  “怎么遮,连水晶兰都没用。”
  苏恪张扬一笑,“水晶兰确实不能帮我恢复仙身,但是遮遮味道人家还是能的。”说着,苏恪施了一法,打开掌心,只见那掌心中正冒着一团发着白光的花粉。
  景照瞧着,不由一笑,“不愧是连苏殿下啊,竟能在司灼的眼皮子底下留住自己的记忆不说,还能将这东西带出来,若论耍心眼儿,司灼真不是你对手。”
  苏恪很是受用这话,“当然,你真以为我这妖神族的殿下是吃白饭的?”
  景照扶着额,极其无奈,但他承认苏恪说的话,他确实不是吃白饭的,试问有哪个吃白饭的人会有胆子成日里大祸没有小祸不断的闯?当初,这六界河川,但凡能去的地方苏恪几乎都去过,故而闯了不少祸出来。所以,撇开他杀没杀灵虚君神不说,光说他捣毁昆仑山脉没人质疑,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景照很想问一句,他那时成日里跟在司灼身后都来不及了,到底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出去瞎晃的?然而他也问了。
  苏恪挠挠头,无所谓道:“司灼是这世间最后一只凤凰,我成日里担心他的混沌之劫会来问候他,所以就想着踏遍六界,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宝能助他历劫,不至于被打回原形或者丢了命。”
  景照听他这样说,甚是无语道:“你这担心也太远了,司灼的混沌之劫起码还有几十万年吧,而且以他的法力,总不至于丢了命。况且,除了泰山上那个小绿瓶和迷榖藤下的玉膏,你似乎也没找到什么法宝。”
  苏恪点头,确实是,他也是十分不理解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你去昆仑了,我做什么?”景照试探性的问道,苏恪却突然放大了笑容。景照身体往后倒了倒,讪笑道:“你该不会是让我去代替你当皇帝吧?”
  苏恪把住景照的肩,笑的很是明亮:“你变化的法力,凡夫俗子定都看不出来。”
  景照摊手,一脸无可奈何,“我宁可陪你去昆仑。”
  作者有话要说:
  要回昆仑啦~~~回到爱的老巢,多好啊~~~~不过,景照要不要回去当个电灯泡呢?enmmmmm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阎君的折子已经写好了,但思索几番后便叹了口气又将折子毁了。这事儿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又有司灼君神从中插手,委实是他担待不起的,若有什么错漏,或天帝问到细节处自己说不清原委,到时候怕也是会被问个失察之罪。
  想着,阎君十分苦恼,他掌管地府几万年,还从不知那十八层地狱下头藏着这样大的秘密,有那么一瞬,阎君甚至在想,司灼会不会杀了他灭口?
  这个想法从脑子里划过的时候,唬的阎君赶紧提笔又重新写一道折子,但写到一半时最后还是放弃了,只一个人坐在内室唉声叹气。
  “本君让阎君烦恼了。”
  司灼的声音突然从阎君背后响起,唬的他立马起身朝他拱手行礼,“见过君神。”
  司灼轻抬云靴,缓步走到阎君面前,瞧着他桌案上只写了一半的折子,眼眸轻轻扫了扫阎君颤的肌肉发抖的脸,不急不慢道:“地府每日都会有很多事,本君想,阎君大抵是没有空闲去关心旁事的。”说着,司灼一挥手,那道写了一半的折子便在桌案上化作了飞灰。
  阎君一看,忙跪下抱拳道:“君神,小神虽只是一个小小鬼君,但到底是地府之君,这地府下头有这样大的秘密,小神实在是不敢瞒着天帝啊。”
  司灼缓缓的坐到凳子上,看着跪在一旁身子都止不住发颤的阎君,眼睑一垂,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极远处传来,“所以,阎君只当做不知道就可以了。”
  阎君一听,转过跪着的身子,面对着司灼道:“君神,此事若不解决好,到时六界怕是会重蹈十五万年前的覆辙啊。”
  司灼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抬起眼皮淡淡的瞥着阎君,“只要你闭嘴,就不会重蹈覆辙。”
  阎君一怔,司灼那冷淡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戾气,让他极为害怕,却也仍旧哆嗦着劝道:“可若此事被天帝知道,君神徇私枉法,怕也是不会有好下场啊。”
  司灼坐直身子,阎君见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容,虽然极美,却看的人胆战心惊,只听他道:“或许天帝早就知道呢。”
  阎君彻底怔住,待反应过来时却见司灼已信步往外而去,临至门口时,突然对自己道:“如果不想这六界会发生什么变化,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本君自会解决。”言讫,便扬长而去,只留阎君仍旧怔愣的跪在当下,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此事你只能当做不知道。
  司灼再一次站在十八层地狱下的深渊上时,那片发着纯白之光的水晶兰对着他动了动花瓣,他走到它们身旁,淡淡的开口道:“当初连苏就是为了要把你们带回昆仑给我看才会来这里。”说着,司灼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下这些纯白的水晶兰,“如果他不来这里,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想来都是因为我,都是定数。”
  “不是定数。”突然,深渊下头出现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司灼站起身,回头一望,那原本无波无澜的深渊渐渐朝两边散去露出一个方坑来,那方坑下头正是灵虚君神的尸体。
  司灼皱了皱眉头,负手道:“六百年了,师兄。”
  “是的,六百年了,我依然没有办法将魔君另一半元神尽数消灭,我与他都存在这片深渊里头,可若不是怨气满天的时候,我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更别说除掉他。但那日是个极好的机会,司灼!”
  司灼瞧了眼自己脚上这双团着云纹的月白云靴,突然想起这双云靴的料子是当年连苏厚着脸皮到七仙女处那儿花了无数朵花换来的,还在许多议论声中跟着七仙女学织布缝纫,学了好些日子才做成了这双团着祥云的云靴。他送给自己的时候,羞涩的像个大姑娘,他还说,凡间两情相悦之人都会送些个定情之物,但自己还处在捂热你的状态,就先送你双鞋,先让你脚舒服,等日后再让你的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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