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o18】一、男孩与人鸟

  “上帝啊，我负责审讯的那个药贩子可真他妈的性感，要不是……”
  宽敞的男厕间水流声错落有致，却掩盖不住两个男人的窃窃私语。
  “嘘，你小点声儿。见鬼，这儿怎么会有个漂亮小男孩。”高个子男人瞥了眼距自己两个位的男孩，看起来不过15、16岁，纤瘦、干净，浅色牛仔裤勾勒出他漂亮的臀部和腿部线条。
  “指不定是哪个官爷家的宝贝，嘿，小孩，你是来找你的哪个爸爸？亲爸还是干爸？”
  另一个胖胖的男人抖抖他的鸟儿，走向男孩。男孩已经拉好裤链，纤长的手指在光滑的铜质拉链上轻轻滑过，下巴微微扬起，冷漠地瞥了眼两个男人面前的挂牌，黄色的边框，最低的c等级。
  “c级调查员。”男孩淡淡说道。
  “什么？”高个子男人显然感受到男孩眼中的轻蔑，冲上前，一把抓住男孩的衣领，把他摁在厕所光滑的墙壁上。
  “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可是高级调查部，不是你们这些小孩杂耍的地方!”虽然男孩比男人矮上一头，但是他抬头淡淡地看向男人，就像在看一个醉汉舞拳。男人被激怒了，一把撕开男孩的黑色外套，一个银色胸针让他霎时他瞪直了眼，挥舞的手立马无力地松开。
  “首席调查员……”男人颤抖道。
  男孩洗了手，理了理衣领，说道：“您太抬举我了，我只是首席助理。”
  “不可能，首席不可能需要你这么个毛还没长齐的小男孩！你……你说，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如您所见，来帮助审讯。”
  “审讯谁？”男人疑狐道。
  “听说是一只鸟，一只漂亮的鸟儿，没有鸟喙，没有利爪，却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男孩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他碧蓝的冷眸，他微微眯起眼，继续说道，“也许你们叫他g-513星球的半人鸟，不过，依我看这是潘多拉之鸟。”
  “我们派出的那批人在哪？”男孩用的是g-513星球的语言，他端坐着，腰笔直得像把匕首，注视着面前的半人鸟，手里的笔有节奏地轻敲记录本。
  特种钢制的巨大铁笼子里站的正是半人鸟，高大魁梧，坚实的肌肉恰到好处，赤裸的身躯区区在腰间围了一个短而紧的皮毛，勾勒出惊人的野兽轮廓。一张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没有任何与鸟有关的器官，除了自后颈到手臂长满了油亮的彩色长羽，与上半身柔和的线条纹身相得益彰。
  “威廉姆斯教授的小男孩，”半人鸟慵懒地靠在笼子边，淡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低沉有力，“你到底在不安什么？”
  半人鸟的眼睛扫过男孩手里的笔，男孩的手一顿，停了一个节拍。
  “现在是我在审问你。”男孩继续轻敲笔。
  半人鸟轻笑，做了微妙的手势，男孩微微瞪眼，低下头在记录本上写了些什么，冷声道：“请不要说与问题无关的话。”
  “抬起头，小男孩，让我看看你。”半人鸟低声说道。
  “你没有权利命令我。”男孩依旧低着头写字。
  “是吗？”半人鸟眯起眼，“你的上司应该吩咐过你，为了套出答案，要不惜一切代价。”
  男孩的手一顿，写错了一个单词，他轻轻划掉，抬起头，只见半人鸟的彩色羽毛在发出令人晕眩的幽光。
  “过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震动着男孩的耳鼓膜，男孩的呼吸一滞，他确信半人鸟没有张开嘴，而这声音却恰恰传进他的耳朵里。
  “过来。”这一声带足了诱惑，男孩的碧眸渐渐失焦。
  “啪——”男孩站起来，笔和记录本掉在光亮的地面，他慢慢走向笼子。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男孩。”男孩站在笼子前，声音又诱惑他紧贴在冰冷的特种钢上，半人鸟伸出手臂，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男孩白皙的脸颊，手臂上的长羽尖擦过男孩纤瘦的脖颈，男孩微微颤抖起来。
  “真有意思。”半人鸟轻笑道。
  这一声让男孩顿然醒来，他瞪大眼，身体触电般后退，但被半人鸟一把扣住了下巴。男孩被迫仰起头，狠狠瞪着半人鸟，下巴酸痛无比。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半人鸟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低哑的声音让他的耳朵酥酥痒痒，男孩确信这声音不会被仪器检测到。
  “放开我。”男孩命令道。
  半人鸟眯起眼，金眸里满是莫测的笑意，“真的吗？男孩，可是你从进来起，漂亮的瞳孔里就全是我的身影，你到底在想什么？”
  “或者说，”半人鸟把他的下巴扣得更近，羽毛触碰过男孩的锁骨，插进衣领，男孩一抖，“你到底在不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