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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刑事犯罪科 第164节

  “那个在顺天府上空出没过三次‘飞车’果然真的存在。”
  “而我们也没猜错,它的天敌,或者说它所惧怕的,甚至要用‘光点’去掩盖的就是这些……”
  ——“空中的鸟。”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不打到六千我就不想发……所以不知不觉就……
  ---------
  话说写完这一章,只有一个感想,人活佛和藏王出门旅个游真是太有牌面了。
  他们肯定没想到自己只是来首都旅个游,还让人给造了个ufo(不是)来围观他,人民群众的智慧真的很强大啊(满嘴胡扯咳咳咳)
  另外这文的设定大家真的不要当做正经历史文看,当然我觉得大家也不会,当个选取了一个朝代背景的平行漫画世界观来看,就会get到我想表达的了应该,我觉得老察和老段就像是我中学看到的冒险小虎队一样诶,就是漫画里无所不能的主角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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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回 (上)
  初六
  养鹰所
  因今夜这一场发生在房顶上的简单实验,一个困扰了整个銮仪卫, 乃至差点拖延整个顺天外交访问的古怪谜题也就此被解开了。
  黑暗中, 飞的整个屋顶上都是的一张张淡黄色毛竹纸。
  在这一场漫天狂舞的大风中, 傅玉跟段鸮就这么一起利落地趁着夜色爬回到这屋顶上。
  眼前那只被惊吓到的鹰在一个劲横冲直撞。
  见状,傅玉先用自己一只手猛地抓住那一把被吹散开来的毛竹纸, 接着才唤回半空中那只鹰。
  那方才直接撞破了上方毛竹纸的鹰听到底下的动静, 试探性飞回他们俩的一臂高的地方来,却被段鸮反手抓住了手上用链子给锁了回去。
  二人这么一合力, 那差一点逃跑了的鹰这才给抓回来。
  好在它也只是受到了冲撞惊险,加上羽毛的一侧被刮擦了几根,却未收到实质性伤害。
  正在这时, 身后的这一阵西北风也小了一些 ,站在屋顶上方, 正好对着方向风位的二人迎着眼前呼啸的狂风一起用一只手抵住脚下踩着的瓦片站稳, 却也分别将此前的结果卡看个分明。
  “傅玉。”
  一下目睹这一切眼睛也亮了下, 抬起眸子意识到什么的段鸮的眼神中明显写着被验证之后的彻底明白。
  “嗯。”
  “我看见了。”
  对此, 傅玉回答了句,用手帮助着段鸮摁住那扑腾个不停地鹰的一只脚锁回链子上之后, 见此也抬眼示意自己看见了。
  当下, 二人针对此现象一起仔细一查看那毛竹纸的情况,又对视了一眼, 却从这两边架子上的毛竹纸的破裂情况也大致明白了这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为什么无灯的那一边毛竹纸,遭到了鹰的撞击?
  原来,顺天府的前三日夜空中, 曾几次三番被銮仪卫目睹的‘光点’的存在。
  本身根本就不是为了给地上的人看的,而是给空中的鸟看的。
  这么说,似乎有些笼统,但细究其原理,其实就在于那一盏半打毛竹纸前的气死飞灯,让鸟受到惊险并知道躲开。
  这说明,大多数的鸟本身是知道要在夜晚避开灯的。
  若是无灯,又在夜间起飞的般空中情况下,其实是很有可能发生半空中的事物和鸟直接撞击的事件。
  因鸟飞行的速度过快,注定会带来了极大的相对的冲撞力,为避免两边碰撞下毁掉那‘飞车’本身,因此,这‘光点’即,‘飞车’主体上的那一盏灯才会一直存在。
  銮仪卫在此之前的三次目击,始终将其误认为是某种主动向地面上的人展示‘光点’,但其实,这‘光点’的存在恰恰在于此。
  可这一特殊现象,乍一被二人合力先办法解开,却令这一顺天府上空的‘飞车’之谜陷入了另一重漩涡之中。
  因此前,銮仪卫一直没有解开的两个疑问,即‘光点’是什么又有何作用,以及光点和佛像的主次问题虽然都被解答了。
  接下来,一个暂时还不能被解答的问题也就跟着来了。
  那就是,这未曾被发现过的‘飞车’本身到底是通过一种什么样特殊的办法升空的?
  又是什么人驱使它出现在顺天府的呢?
  要知道,这样一个不同寻常,还能飞行的存在,要做到在琉璃厂附近一而再再而三地升空,又借助着某种特殊力量飞到灯市口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现有条件来说,无非是两种情形。
  一,借助风力和屋顶斜坡度滑翔,和二,借助蜡烛燃烧后的某种热气升空。
  但白日里,他们从东长安路过来时已查看过中央作为参照物的旗杆距离,以及两个地方往日白天到夜间的所有风势走向。
  说实话,即便是琉璃厂本身有着大量的斜坡状房屋可以供一定物体完成滑翔,而这个季节,夜晚顺天府的风向的确够大,但这两点,却也都不足以令那个形态未知的‘飞车’,在没有第三点未知力量的支撑下,飞上天空。
  随后,段鸮和傅玉接下来的一个实验性地举动,就已说明了一点。
  当他们想在屋顶上想将毛竹纸根据自己所要的形状叠起来,又试图借助当下这个风向往他们两个原本站立的养鹰所下方抛掷时,本身并不沉的毛竹纸在被风卷起的不到三下后就掉下去了。
  这一小纸片的形状,说来也很常见,就是一个有两片纸翅膀朝向两边展开的纸蜻蜓。
  照理,这样土法所制纸蜻蜓是能在这样的大风中飞起来的,因这两片纸翼在从屋顶这个高度下落时会被风支撑,并朝向上空浮起。
  可为了减少误差,他们之后又试了大概数次。
  但每一次,屋顶上离开双手支撑的毛竹纸蜻蜓都是‘哗啦’一声卷挟着风先飞起来又很快被扯破了,完全飞不愿。
  轻如毛竹纸甚至都不足以在这样的夜间风向下,顺利地朝前飞很远。
  所以,到底是何物令那样一个‘飞车’飞上了天空,又完成了三次不可思议的直线性飞行——就成了挡在他们眼前的另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而排除了说本朝现有的普通百姓所能掌握的一些民间偏门制法,能做到这第三点的人实在少之又少,除非,这一次的案子另有玄机,不然这一听来实在不可思议的案子如何也解释不通。
  不过当下,因为之前为了那一架神秘‘飞车’为了干扰鸟儿设置的那一盏灯的关系。他们手中其实还握有一个重要线索。
  “‘飞车’既然知道鸟对它本身的伤害。”
  这么想着,傅玉看看二人头顶还在刮的风,给出了一个比较详尽的猜测和结论。
  “那就有一个隐藏性的可能,之前或许已经有过一次鸟撞击什么东西让它掉下来的事件发生,甚至导致了坠落顺天府地面的某种事故,但当时无人发现。”
  “所以,我们在近半年内的顺天,根据天气,时间,地点排查,总会找到坠落过的痕迹,找到曾经发生过鸟和什么不寻常事物一起坠亡的地点,或许就能锁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天上‘飞’。”
  从方才的那个毛竹纸和气死风灯中其实也可以得知。
  在相对的两边力量碰撞的趋势下,无论是鸟还是事物本身,都会遭到一定破坏,更甚至,和物体本身的脆弱程度无关,是只要相撞在一起,两边必然都会因此造成冲击力的关系。
  “嗯,离藏王和活佛入京还有不到十个时辰,真相或许已经在离顺天越来越近了。”
  “事不宜迟,你先回海东青,我回南军机一趟,先想个办法弄清楚这一件事情咱们再碰个头。”
  段鸮也这么思索着就对傅玉说了一句道。
  这一论断,直接支撑起了二人接下来的一番行动,于是乎,暂且追寻着这一线索,并不打算浪费时间的,傅玉和段鸮倒也没有被困住,而是就此先一步离开了养鹰所。
  初七
  这一夜,伴着皇城的一场越演越烈的大风,城防营和内城各个地标旗杆上的八旗旗帜都面朝正侧方西北方向的就此刮起来。
  旗杆上旗帜有红,有黄,有蓝,上头绘着唐卡兽图,一张开就如同一簇簇烈焰似的旗摆在半空中发出飒飒声响,就显得十分引人注意。
  在此期间,这两个人就这么先分开,各自回了趟南军机和海东青。
  要查这顺天府是不是曾经发生过鸟和不明物体一起坠亡的不明事故,不得不说,在这一整个范围还是大了一点,也因此,在这样的前提下,就不得不调出之前顺天府内外城所有关于此类接近真相事件的卷宗。
  从督办属,銮仪卫,内务府,还有六部甚至其余顺天府各方,都有可能曾经积压着这一件或许就这么被直接忽略的小线索。
  这个小小的线索,就像是点燃着一把干草的星火,往常随便一阵风都能将它熄灭,可在特别的环境下,却撩起了整个原野的烈火。
  毕竟,谁能提前想到一只也许在之前死在某个地方的鸟儿,会影响着接下来这一场至关重要的顺天府大局呢?
  但不得不说,当下所有的矛盾确实就集中在了这一鸟坠亡事故地点的寻找上,真正地找到这么一只或许曾经从天上被什么东西撞死的鸟,才等于说找到了顺天府头顶那个神秘‘飞车’的存在了。
  既然他们俩都不能歇着,那其他人也别想睡了。
  这事又攸关每个人身处整个顺天的安危。
  所以每一次都神出鬼没,只有有任务人才会聚齐的海东青这一次虽然没露面,但一个个其实都在京城的各个角落里,因此就这么在京城中跟着忙活了一宿。
  海东青这一次本身就参与协助地面搜查的范围。
  主要就是自外城城防所划分的整个顺天区域,若说能在海东青混的下去,肯定还是有真本事的,因此干起活来也一声不吭的。
  而此过程中,他们所要做的,还有一点,就是在已知飞车前部是由一盏灯和一个佛像组成的一个主体的这一线索下,近一步地寻找着目击者。
  只有新的目击过疑似‘飞车’的百姓出现。
  才能够使这一起案子本身有着更大的一步进展,至于那一头,段鸮也是一个人就这么默默忙活了整个晚上。
  于是乎,一帮子往日都相当低调神秘,还忙的不行的京中能人,为了这么桩不能放在明面上的奇案,而一起全体彻夜调查实属罕见。
  但无论这一点蛛丝马迹在过去隐藏的有多隐秘。
  只要那架‘飞车’不是真的飞鸟,从天空中飞过就不留一丝痕迹地消失,那么它注定会在这一次调查中显出真身。
  伴随着此过程,如同一个个游走在顺天府这一张黑白色幕布上的影子的他们手中的时间也在一点点流逝。
  当夜,外头的天空越来越灰。
  头顶犹如雷公化身的皇天卷挟着狂风,风声自人的头顶‘哗啦哗啦’吹得人心焦,皇城的内外都是一种黑压压山雨欲来的低气压,顺天府的这个季节已是入冬,无多少鸟雀,可外城的天空还是扎堆了飞过了几只十分扎眼的鸽子。
  当整整三四个时辰搜查进行后,到段鸮和傅玉两个人分别在两头彻夜未眠地结束一轮地面排查,外头的天光亮了。
  ……
  卯时,北京城内。
  风没停,天已经亮了。
  一夜,他们俩都根本什么没时间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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