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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二婚如蜜 第77节

  这两年见过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土味,一个比一个恶臭。
  跟谭晓东根本不能比。
  她也曾找过谭晓东,想吃回头草,可谭晓东已经一颗心扑在了房春花身上,视她为无物,即便她哭诉自己多么辛苦,即便她发誓自己重新做人,可依旧换不来谭晓东的回眸。
  她后来发了狠,跟了一个暴发户,可没过半年就被甩了,无非是嫌弃她好吃懒做,除了赌博就不干别的。
  可这人哪,上了岁数了,想改也是改不了了,坏习惯是有惯性的,她明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还是找不到受得了她的人,却已经没有耐心去改变自己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今天跟这个混混,明天跟那个玩玩儿。
  这两年暴发户多,她也不愁找不到目标,可她就是生气,凭什么?
  凭什么房秋实可以过得那么鲜花着锦,而她只能像下水道里的耗子,整天为了生计发愁,整天跟那些腌臜的、下贱的臭流氓厮混?
  她找不到答案,或者说,她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是她绝对不会承认,那是她自己作成这样的,也不会承认,是她祝翠莲不如别人。
  后来房冬果回来了,在赌桌上遇着了她,被她跟赌场老板做局,一万多块钱全骗走了,五五分赃,想想她就觉得痛快。
  再后来,房冬果一穷二白,找到她求她借点钱,她便出了个馊主意,让房冬果去卖女儿,没想到这个智障真的听了,听了,哈哈哈。
  她至今都忘不了房秋实他们特地从国外赶回来时那着急忙慌的样子,那会她就在派出所对面理发店里看着呢,真是活该!
  只可惜卖掉的只是房秋实的侄女儿,要是把房秋实自己的孩子卖掉就好了。
  这么想着,这么盼着,她终于在今年夏天把这一家子盼回来了。
  全村的人都上赶着巴结房秋实,她却等着看房秋实什么时候摔下来,摔得一蹶不振,摔得痛不欲生。
  而这个摔法,她也想好了——找房冬果报复房秋实。
  房冬果是被抓了,可这年头越狱也不是什么难事。
  房冬果已经卖过一次孩子了,一回生二回熟,卖一卖自己姐姐的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不,她刚从监狱探监出来,这就遇上了,真是巧了。
  她看着车窗内的房秋实,房秋实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房秋实懒得搭理她,转身让陆茂行把车开走。
  祝翠莲却忽然扒住了车窗,笑得瘆人:“这么着急走啊?怎么,怕了?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到头了,哈哈哈。”
  房秋实还是没理她,只是扬起手中的油笔,猛地戳在了她的手背上。
  痛得她嗷的一声松了手,再想过来扒窗户却是不能了,车子引擎咆哮着,走了。
  后视镜里,她那一脸阴险的笑,看得人头皮发麻。
  房秋实忽地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她从哪里冒出来的?监狱?”
  “嗯,那边确实是监狱。”陆茂行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房冬果在里面。”
  “回去让爸把孩子看紧了,我总觉得她要打孩子的主意。”房秋实并不是想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只是祝翠莲这个人,实在是太过无耻,太过卑鄙,她不得不防着。
  回去就到三楼找出来缝纫机,照着记忆里后世防走丢手环的样子,给三个孩子全都做了一套。
  每套手环都是一大一小,中间用松紧绳连着,大的套在大人手上,小的套在孩子手上。
  手环扣子是粘贴扣加纽扣的,双保险。
  等她把手环拿下去给陆晋源的时候,陆晋源却觉得她小题大做:“你就是工作太忙了,容易多想,不行跟茂行出去散散心,现在是法制社会,哪里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坏事,别自己吓自己。再说了,北京不比这里五湖四海的人杂?我也没把玉庭看丢嘛。”
  房秋实还想再说点什么,陆晋源却有点不高兴了:“哎呀,年轻人不要总是不放心这个不放心那个的,我说没事就不会有事,再说我和你史阿姨两个人看着呢,不会出事的!”
  房秋实没辙,到了楼上让陆茂行再去说说陆晋源,陆茂行把刚刚打板好的衣服样品放下:“行,回头小王那里我也去说一声,让他跟他监狱那边的同事说一说,看紧点房冬果。”
  房秋实听他应下了,只能强迫自己放宽心,房冬果在监狱呢,监狱哪是那么好越的?
  一定是祝翠莲吓唬人呢。
  勉强安慰好自己,房秋实却没有心思再忙工作的事了,就站在陆茂行旁边,看他摆弄样品。
  陆茂行忙了一阵子,抬头一看,人居然没走,还在这呢,他知道她还在担心,干脆把手头的工作丢了下来,把人抱二楼去了。
  “我来帮你想想快活的事儿。”陆茂行笑着,把人带进了卫生间,身体力行,让她好好体会体会,什么是快活。
  房秋实是快活了,嗓子也快哑了,还好卫生间水花声大,可以当做遮羞的背景音。
  加上陆茂行早就做了结扎,怎么乱来都可以无所顾忌,所以这一快活,直接把井水给快活见底了。
  以至于楼下的人洗澡的时候没了水,房秋实一时间又羞又臊,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晚上两个人刚躺下,玉庭就跑了过来:“我要跟妈妈睡,爸爸走开,你去跟妹妹们睡。”
  可怜陆茂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媳妇被抢了,认命去隔壁房间陪两个女儿睡去了。
  第二天特地去镇上问了下,什么时候才能铺设自来水管道,听说省里已经有文件下来了,贫困户可以先用再给钱,总之一句话,今年省里要全面推行自来水管道进乡入户,让老百姓都用上干净水。
  黄克勤有点犯愁:“上面政策是说了可以让百姓先用再给钱,可镇里财政这块有点吃力,所以管道一直没有到位。”
  “县里没拨款下来?”陆茂行不信,除非有人贪墨了。
  黄克勤叹了口气,把文件给他看。
  陆茂行看了,气笑了,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省里要求的数字,县里只肯出一半,剩下的让各个乡镇自己出。
  虽然陆茂行的厂子效益不错,但交的税也经不住全镇农户都要铺管道啊,所以这事就一直卡住了。
  陆茂行想了想:“不如这样,让每个村的村支书去走访一下,有能力先拿钱的就拿钱,没能力先拿钱的就打欠条,然后我厂里帮着出一点,回头信用社那边再以‘惠民工程’立项申请一笔贷款,也许就能凑够了。”
  “这……这万一打欠条的不给钱呢?”谁也不是傻子啊,你都给铺好了,谁还给你钱啊。
  “那就断水啊,偷偷打开水阀的就算盗用,盗用的在镇上菜市口宣传栏那里点名通报,名字挂在那里,人来人往的,好意思吗?再说,这两年经济搞活了,真的口袋里拿不出钱的也没几个,咱再大力宣传一下自来水好在哪里,为什么比井水卫生,想必还是会有人掏钱的。”陆茂行说做就做,第二天就把厂里的面包车借给了镇政府,还录了一段科普自来水的音频,让王岗的小弟二虎子开着车,每个自然村跑几遍,做宣传。
  半个月后,确实有了效果,有一半以上的人家都掏了钱,剩下的就按照陆茂行建议的那样,厂里帮忙出一点,算镇上借的,然后信用社那里批了点贷款。
  八月的时候,管道就铺设到了村里。
  这几年港河边已经不止他们一户人家了,整个一排除了他们家旁边一早被建成了小广场的那块地,其他的都被人申请了宅基地。
  也零星有一两栋小洋房,虽然只有二层,可比五六年前的光秃秃的荒地好多了。
  所以这管道,一直铺设了一个多月,才彻底通了。
  广场那边也留了一个阀,万一再有人家申请宅基地,万一村里就想卖地呢?
  留着,总比到时候再挖开了弄的好。
  这么一来,小两口再怎么荒唐,也不用担心楼下没水了,顺便还把太阳能和电热水器都给安了,一劳永逸,下雨天和冬天也都可以在家洗澡了。
  一晃时间又从手头滑走,秋学期要开学了。
  小玉庭该上一年级了,报道的这天,戴上了红艳艳的红领巾,背上小书包,别提多可爱了。
  一家齐上阵,送他去报名,回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小学对面的巷子里,祝翠莲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人,剃了光头,穿着背心和大裤衩,身上还有纹身,活脱脱一个二流子。
  不是别人,正是房冬果。
  第73章 .桃色新闻(三更)你怎么这么淡定呢?……
  巷子里风大,房冬果侧过身去,点了根烟叼上,转过身来笑笑:“我说,你这格局小了。卖能卖多少钱?就现在的物价,一个男孩子顶天一万块。可要是绑架,问他们要赎金,这可就赚大发了。”
  “也是,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报个到都要全家出动呢。那你说要多少合适?”祝翠莲倒也不是没想过,不过,绑架和拐卖性质不一样,绑架判得可狠了,她犯不着自己出这个主意,现在房冬果自己发散思维想到绑架上面去,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不过主意不是她出的,钱她可不能不收,毕竟房冬果能出来,可是她使劲浑身解数勾搭了监狱长才换来的,她准备还是跟以前一样,五五分赃,毕竟她跟其他人都是这么分的。
  可房冬果还记着被她骗走的那一万块呢,嘴上答应了五五分,心里却有别的盘算。
  他往低了报:“十万吧,不能再多了,再多容易出不来。”万一被抓,他可不想牢底坐穿。
  要个十万,也够他潇洒一阵子了,回头就算被抓了也不亏。
  而且绑架完了把孩子还回去,没钱了还能再来一遍,无本万利。
  祝翠莲觉得十万少了,很是不满地打掉了他手里的烟:“分完之后十万还差不多,二十万,你十万我十万!这事本来就冒着风险,还不趁机多要点!”
  “好好好,那就二十万。”反正是他绑人,他就是要五十万她也不知道。
  两人又盘算了一下,准备再盯梢半个月,摸准了接送孩子的规律再下手。
  商量完了,房冬果便伸手问祝翠莲要钱,他刚越狱出来,身无分文,烟还是祝翠莲给的。
  祝翠莲也知道不可能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早就准备了五百块,塞给了房冬果:“省着点花,房子租了一个月,就在小学后面那排没拆的老房子,你自己去找,门牌号13,给,钥匙。”
  房冬果早就是老油条了,拿了钱和钥匙后,找到他的狐朋狗友,重新纹了身,戴了假发,一头大波浪,再套上女人的裙子,戴上墨镜,活脱脱一个摩登女郎的样子,这么一来,就算他在扬江镇蹦跶,也未必有人认得出他来。
  从死党家里出来,他就去小学门口晃悠。
  还特地跑到派出所门口转了一圈,果然,派出所知道了他越狱的消息,已经开始封锁离开扬江镇的路了,他压根也没想离开,这群警察真是饭桶。
  哼着小曲儿,他又打听到了房秋实承包的稻田的位置,过去看了眼。
  啧,不得不说,他三姐真是出息了啊,身后居然跟着一个深情款款的小伙子,一看就是没开过荤的,一双眼睛跟被胶水糊在她身上了似的。
  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得像只哈巴狗。
  房冬果看乐了,捏着嗓子问了一声:“婶子,那位男同志是房秋实的什么人啊?”
  “哎呦,你不知道吧?是湖南袁老那边研究室过来的,说是来互相学习的,跟房秋实一样,留过学的嘞,可厉害了。”好心的婶子如实回答了他。
  他又问:“那他俩什么关系啊?看着好像是一对?”
  “哎呦,这可不能胡说,房秋实有家庭的好不啦,是这个男同志太热情了吧,学习经验嘛,肯定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嘞。”婶子没上他的当,就是不往男女关系上面引。
  房冬果一听,觉得这婶子好像在护短,不免有点好奇,他三姐到底有什么魅力,都这光天化日跟人眉来眼去了,还能让人护着?
  他才不信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是要绑人,可绑人也不是那么好绑的,最好闹点别的动静,声东击西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而那个男同志嘛,正好给了他一点点灵感。
  他准备在镇上散播谣言。
  回去后,就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那个男同志叫楚轩,住在招待所,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晨跑,每天晚上八点关灯睡觉,作息规律到简直像个机器人。
  好玩儿,实在是好玩儿。
  他观察了两天,还真是这样。
  等第三天楚轩一出去,他就摸进了招待所,开了间靠在楚轩旁边的房间,随后撬了锁,进去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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