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破灭之愿
一望无际的沙漠太阳当空炎炎烈日的场景消失了，众人又回到了冰冷的连刚倒出去的水都会结冰的爱因兹贝伦城堡花园。
rider一脸郁闷的饶着头走了过来：“啊，真是的。saber你到底还打不打啊。”
刚才他距离几人的位置实在是太远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众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出于对御主的担心。rider直接解除固有结界走了过来。
“rider~~~”韦伯带着哭腔的一路狂奔到rider的身边。拉着他的披风就忍不住开始哭起来。
如今的韦伯还不是十年后的他，更没有继承那被誉为“艾尔梅洛伊二世”的名字。现在的他只不过是肯尼斯门下一名19岁的见习魔术师罢了。
“好啦好啦，没什么好怕的。”rider难得的没有用手指弹他的脑门，而是安慰了几句。
rider只是简单的在几人身上扫过，便大致了解：“那条手臂...原来是御主的手臂被人砍下来了啊。真是可惜。”
“那么saber你是要退场了吗？”
“怎么可能？！我还没有斩下你的头颅来祭奠为我而死的部下。”saber不甘示弱的回道。
纵使万般不愿，卫宫切嗣在经过对局势的判断后，还是决定将阿瓦隆还给saber：“saber我可以...”
“不必了！”杰尔夫的声音在卫宫切嗣的身后响起，只见他的手掌被一层魔力覆盖着没入了卫宫切嗣的后背。
“切嗣”saber大惊便要立刻支援。
就算对自己的御主再失望那也是自己的御主，自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偷袭。一把黑色的竖琴般的法杖拦住了她的去路。
“梅林...”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梅莉，saber十分不解。
“放心吧，我的master并不是要杀掉那个讨厌的家伙。”
一把巨大的蓝色剑鞘正被杰尔夫一点一点的从卫宫切嗣的身体里抽出。
不行，那是唯一能拯救这个世界的希望。决不能让别人夺去。
卫宫切嗣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体内的阿瓦隆被抽走，拼命的挣扎着，只是他的那点力量在杰尔夫面前连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阿瓦隆被杰尔夫顺利抽出，失去阿瓦隆的庇护卫宫切嗣虚弱的倒在地上。他怀中的爱丽丝菲尔倒没有被摔出去，而是在某种魔咒的力量下慢慢飘到地上。
“看在伊利亚和爱丽丝菲尔的面子上我不杀你。”杰尔夫从卫宫切嗣身上跨过留下这么一句话。
当听到伊利亚三个字时卫宫切嗣瞪大了双眼：“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你对她做了什么？”
或许他能够牺牲自己的妻女但并不代表他不重视她们。至少在牺牲掉她们以后他的心内会很伤心的。
杰尔夫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
在厚厚的皑皑白雪中一个拥有银色长发以及红宝石般璀璨美丽双瞳的少女，光着瓷白的小脚坐在一个手臂就有她人那么高的巨型壮汉肩膀上。壮汉的一只手扶着少女，另一只手中提着一把数米长的巨型战刃，战刃上还滴着鲜血。
幼女与野兽配合着漫天的白雪唯美的场景。
还有一声稚嫩“我的berserke是世界上最强的！”
少女明明已经十八岁却因为某些人恶意的改造在九岁时便停止发育。那正是卫宫切嗣与爱丽丝菲尔的女儿，依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我没有对她做任何事，以前、现在、未来都不会...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将她放在那里，她的生命活不过十九岁。而你的妻子活不过明天。”杰尔夫摇着头轻声道，将手中的阿瓦隆递到saber的面前。
“拿着吧，这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真的可以？”saber一脸不可思议的接过杰尔夫递来的阿瓦隆，很难想象有人竟然能对阿瓦隆这种等级的宝具毫不动心。
那可是阿瓦隆啊！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卫宫切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是包括saber在内的众人第一次看到如此激动的切嗣。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被其他感情所左右。
“只要我成功我就能创造出一个和平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悲伤、没有死亡、没有任何人哭泣的美好世界！”卫宫切嗣激动的大喊道。
“听到没绮礼？他竟然说他的愿望是世界和平？哈哈哈...多么可笑的啊。”archer似乎忌惮的大笑起来：“saber哟，没想到你的master比你本人的愿望还要可笑呢。”
其他御主与从者几组组合脸上也露出一丝古怪，尤其是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鹤野。他看着切嗣喃喃道：“这个男人竟然和老虫子你年轻时有着一样的愿望呢。然而你已经在时间中迷失了...看到他我仿佛看到另一个你呢。”
“你真的相信那种世界真的存在？”
“只要有圣杯，只要我能得到圣杯一定可以。圣杯能够创造奇迹...”
“寄希望于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杰尔夫叹了口气：“且不说能不能办到，世界和平并不是引发奇迹而是灾难。”
“世界和平的那一天便是人类历史的尽头。”
“你在说谎！那样的理想世界怎么可能是灾难？！”杰尔夫抽走他体内的阿瓦隆已经断了他最后取胜的一丝希望，希望破灭的他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虽然不想承认，虽然这是个残酷的真相。但人类能够发展至今全都是靠着战争啊！”杰尔夫毫不留情的碾碎他的幻想。
“有斗争人类才会不断进步。因为他们向往着更好的生活，引导着人类做着这一切的是人类的欲望。按照你所说的创造一个没有争斗、没有悲伤、没有死亡、没有人哭泣的理想世界那么你想过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吗？”
“它会抹杀人类的一切欲望。”
“你想过没有欲望的人类会变成什么样子吗？吃了睡、睡了吃，不用努力不用奋斗...不断长此反复最后化作一堆烂肉。”
杰尔夫说的虽然部分有理不过大多都是在偷换概念，只是现在这种状态的卫宫切嗣可察觉不出。
杰尔夫要做的是要将卫宫切嗣彻底击溃。也许这对于爱丽丝菲尔对于伊利亚母女会是一件好事。
杰尔夫并不讨厌卫宫切嗣坚持正义的理念，相反还很钦佩对方这将理念付诸于行动并始终贯彻的行为。
只是他很讨厌对方的做法。
牺牲少的一部分，拯救大多数。
“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你的愿望是基于圣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前提。”杰尔夫的话让卫宫切嗣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事实上圣杯并不具备那种能力。你们所争夺的圣杯啊，根本无法实现任何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