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亲自试探
凌王知道皇后心机深厚，即便追问也不会承认什么。
不过他也并没想要什么答案，只是想提醒皇后行事不要太过。
结果自然如凌王所想。
即便有毓庆宫的宫牌，皇后依然没有承认自己派人前往凌王府查探一事。
但让凌王感到意外的是，青鸾竟然来过毓庆宫。
一番追问才知，前一日将军府曾出现刺客，而且是去刺杀青鸾的。
青鸾就是因为此事，前来质问皇后。
这件事情皇后倒是给了凌王一个解释，去刺杀青鸾的人并不是皇后所派。
他是被七皇子所杀的那八个人中一人的哥哥，此去将军府是为弟报仇。
结果不但找错了仇家，还被青鸾杀死在府外的树林。
凌王相信皇后所说，也幸好青鸾有惊无险。
但皇后此时提及青鸾入宫一事，并不是为了告诉凌王青鸾来质问自己。
皇后认为，这宫牌或许就是青鸾那日拿走的。
毕竟，她曾用宫牌假传皇后口谕。
若不是之前有凌王恳求皇后不要为难青鸾，只怕皇后早将些事告到皇上那里。
假传皇后口谕虽然没有假传圣旨那么严重，却也不是小罪。
即便她是皇上亲封的县君，也少不得会被关进大牢。
凌王当然明白皇后话里的意思，沉思良久。
说道：“青鸾只是一时气愤，她的性子确是如此。至于皇后担心青鸾是入凌王府之人，本王倒有些不敢相信。”
“王爷不要忘记了，武青鸾可是一向与七皇子过往甚密。”皇后提醒道。
凌王有些犹豫，“本王，知道。可即便这样，她也没有理由去做这件事情啊。”
“王爷，武青鸾这个丫头哀家一向不看好。倒是王爷您，就算迎娶了武家大小姐，依然对武青鸾念念不忘，甚至不惜为了护她周全接受哀家的条件。”
“这是两回事，皇后何必要混于一谈。”
听皇后这么说青鸾，凌王似乎有些不快。
皇后看出凌王的眼神有些不对，也转换了语气。
“王爷，哀家的意思是就算武青鸾不会做什么，可如果有七皇子授意呢？”
“皇后不了解青鸾，除非她自己想做，否则没有人能强迫她。”
“那还不是一样。王爷悔婚，以武青鸾的性情怎么会受这等委屈，自然也就难免会生出报复之心。”
皇后说的话入情入理，凌王听了一时无语。
确实，自从迎娶了武家大小姐，再见到青鸾时她要么目光冷淡，要么一副无所顾及的态度。
而且自己既没在青鸾眼中看到忧伤，一样也从来没看到过仇恨。
她竟总是那么一副淡然，有时候甚至豁达得如男子一般爽直。
凌王从没想到过青鸾会做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自然也不愿相信皇后的推测。
但以现在的情势来说，总是谨慎为好。
于是说道：“这件事情倒也简单，本王会亲自去查证。”
说完对皇后一礼，转身离开毓庆宫。
凌王出宫后并没有回到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大将军府。
这两日因为要召见宫中大臣，凌王故意将大小姐支回将军府。
今日刚好以接大小姐为由，看一看青鸾在做些什么。
等到凌王来到将军府，正是吃午饭的时间。
大小姐一见凌王亲自来她，十分高兴，特地吩咐下去，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宴。
等到众人坐好，依然不见青鸾前来。
凌王只得问道：“怎么，青鸾不在府上？”
“谁知道呢？我们不必等她。”大小姐一脸厌弃地说道。
凌王听得大小姐这么说，脸色微变。
夫人眼光犀利，自然看出凌王的不快。
虽然心里十分不情愿，但还是说道：“在的，她怎么会不在，已经吩咐人去找了。”
说着，对着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出了厅堂。
不一会儿，青鸾迈步走进厅堂。
今日的她上穿酱色绣衣下配一条襦裙，简单挽起的发髻斜插一支玉簪。
看上去宛若邻家女孩，乖巧又俊俏。
凌王看着青鸾，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爱意。
随后伸了一下手，“青鸾，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多谢凌王殿下。”
青鸾说着，施了一礼直接坐到凌王对面。
她并不是有意要选这个位子，实在是大小姐紧挨着凌王坐着，夫人又坐在另一面的正中。
除了与凌王相对而坐，也没有别的选择。
只不过这样一来，二人说话倒是方便了，反倒显得大小姐的位子有些偏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大小姐立刻拉下脸来。
可惜有凌王在她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暗自生气。
凌王见青鸾有些困顿的样子，问道：“怎么？青鸾小姐昨晚没歇息好吗？”
“何止是没歇息好啊，根本就没怎么睡。”青鸾说着揉了揉眼睛。
凌王一怔，“怎么，青鸾昨晚是出去了？”
“当然没有，就是和房中的丫环们赌了一会儿，一个没留意就熬到了半夜。”
“青鸾这么喜欢赌银子的吗？不知胜负如何？”凌王问道。
青鸾正端着碗准备吃饭，听凌王这么问又放下了。
“是的，从小到大就喜欢掷色子。至于胜负就别提了，本来留着要去张记吃臭豆腐的银子，结果都被白芷那丫头赢去了。”
凌王一笑，“青鸾若想吃臭豆腐本王可以请客，好像本王也确实欠你一顿臭豆腐。”
正低头吃饭的大小姐一听凌王要请青鸾吃臭豆腐，这怎么能行。
急忙阻止道：“王爷，您可是从来都不吃那个东西的，更不必为了青鸾去那种地方。”
“无防，青鸾好像也有些时日没有出府了，刚好可以出去散散心。”
凌王故意说道，眼睛看着青鸾的反应。
他虽然不想如此试探，但还是想知道青鸾这两日是否待在将军府。
青鸾怎么会听不出凌王是在试探自己，她今日这么爽快出来吃饭，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在府上。
一笑说道：“凌王说的是，青鸾好久没出去吃臭豆腐了，还真是有些馋了。”
大小姐一听这话，简直气得要跳起来。
明明武青鸾昨日还出府了，她竟然还这么说，明显是在勾引凌王。
于是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说道：“武青鸾，你到底得有多馋啊？明明昨日还出了府，为何还要骗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