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出面作证
青鸾让白芷带林山上殿，但心里依然担心不已。
虽然七皇子看到白芷便会明白自己的心意，但大臣们不会。
外一有人当殿秉承律法治林山谋逆之罪，那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皇上相信林山所言会酌情考虑，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当日凌王谋逆犯上，也牵连到了一些无辜之人的性命。
如今凌王的侍卫在堂，少不得会借这个里面报仇泄愤。
若真有个万一，只怕自己还真得亲自回宫去料理。
到时即便被大臣们说自己罔顾律法，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因为自己还有更大的事要做，在这之前她必须为白芷安置好这件事。
所以此刻青鸾虽然坐在怡然居，心里却一直担忧着皇宫大殿上的事。
这会儿听得白芷的声音，青鸾虽然没有看见人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
因为她已经从白芷的语气中听了出来，林山至少没有性命之虞。
此时白芷已经进入包间，见到青鸾与花青锦急忙上前拜见。
随后面带欣喜地回禀道：“娘娘，林护卫已将自己为所全部皇上禀报清楚，如今皇上正与大臣们商讨林山之罪。”
“这是一定的，毕竟他是凌王的人。我现在担心是，朝堂上的大臣是否相信林山所言。”
“大臣们原本是不相信的，后来国舅爷为林山求情，六曲也上殿证实林山在凌王起兵前便已坠崖。”
“六曲竟会出面替林山做证？”青鸾惊讶地问道。
六曲能如此行事，的确让青鸾感到有些诧异。
毕竟他二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如今林山突然出现，更是情敌相见。
六曲若真这么做了，他倒还够仗义的，如此自己倒真是小看了他。
白芷站在那里连连点头，“奴婢也不知六曲如何得知消息，众臣发难之时他刚好赶到。”
“皇宫内外的消息何时有瞒过他？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帮林山做证，这比什么都重要。”
“娘娘所言极是，幸得六曲作证，否则就算皇上有心赦免只怕众臣也不会赞同。”
“嗯，事后让林山好好去感谢人家，看来你那日跟六曲把话说清楚了。”
“并没有，那日六曲似乎总在回避，所以奴婢并没有时机去说。”白芷低下头回道。
“那么现在呢？你的心意可有改变？”青鸾问道。
“这……”白芷看看青鸾，又转头看看花青锦，似乎十分为难。
花青锦一见，笑着说道：“白芷姑娘不必有所忌讳，本宫知道你一向忠心，也是娘娘最倚重的丫头，所以本宫也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归宿。”
白芷听得花青锦这番话，急忙施礼。
“贵妃娘娘不要误会，奴婢并不是回避您，奴婢确实是不知应该如何选择。”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说这样的话，你就不怕他们两个都离开你吗？”青鸾责怪道。
“娘娘，奴婢是真心不知如何做才是最好。”白芷面露为难之色。
又道：“他二人对奴婢都是真心，也都曾舍命相救，孰轻孰重奴婢无法分辨。”
青鸾看到白芷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没个准主意，气得对着她翻了一下眼睛。
然后转头思虑着，虽然心中已知结果，但这种事情终究得让她自己拿主意。
于是提醒道：“若说对你的情意我觉得都是一样的重，这倒也不用分辨。现在你只需要分清自己对哪个是感恩之心，又对哪个是倾慕之意。”
“林山，时时刻刻在奴婢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林山。”白芷坦诚说道。
她倒也不是多大方，毕竟这是女孩家的心里事，平日里最多也只是点个头。
但白芷知道娘娘正有着烦心之事，这种时候还顾着自己，她又怎么能再扭捏下去。
花青锦听得白芷做出这样的选择，微微一笑。
“白芷姑娘果然好眼力，林护卫不但武功高强，品性也是一流。若不是当日错跟了凌王，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如今还谈什么前途，只盼能保住他的小命就不错了。”青鸾说道。
白芷也如青鸾一样的心思，她从来没期盼林山有什么前途。‘
如今他能活着，自己心里已经是极大的满足。
所以听得青鸾如此说，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个，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虽然没有开口，但眉眼间还是可以看出喜悦之色。
青鸾几人说话这功夫酒宴已经摆好，满满的一桌，十分奢华。
白芷上前为两位娘娘斟酒，然后双手举到青鸾面前。
双眼含泪说道：“奴婢多谢娘娘相救之恩。”
“白芷，这样的话你到底还要说几次？”青鸾似乎有些不快。
“奴婢，奴婢今日只说最后一次，但奴婢会永远记在心里。”
“你不必这样。你自小与本宫一起长大，当日在将军府本宫便没将你们当过下人，如今也是一样，你的事本宫自然会极力维护。”
白芷不再说话，只是一次次地帮青鸾往碗中夹菜。
花青锦听得青鸾对白芷所说的这一番话，心里亦是感动不已。
之前她只知道青鸾善待下人，以为青鸾是大度宽容善良。
但此刻听得这一番话，才知青鸾对身边的丫环竟也如此有情有意。
难怪将军府里的丫环对青鸾不但尊敬，而且还十分亲近。
尤其白芷，为了皇后甚至不顾惜性命。
花青锦对青鸾的倾慕之情极深，此刻更多了几分敬佩。
当然她也很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青鸾的确是一个值得全心托付之人。
之前娘娘原本有意回宫，如今看来似乎不可能了。
这种情况下花青锦倒不想再相劝，她希望青鸾多在宫外住些日子。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待心中的怒气消退一下再入宫，兴许会更好一些。
只是皇宫之中总要有人替娘娘照看着，或许当日自己便不应该出宫。
如果自己一直在宫中，刘玉蝶也不会如此大胆行事。
想到这里花青锦向青鸾敬酒，“娘娘，臣妾打算明日回宫，虽然臣妾不一定能帮到娘娘，但至少可以照看着些，免得她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