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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395节

  温酒站在美人堆里上居高临下,将众人的模样尽收眼底。
  站在她面前的,正好是慕容羽和其身边的侍女。
  侍女们见谢珩等人逐渐走近了,大喜过望,同慕容羽道:“这晏皇生的这般俊美无双,又有雄才大略,只有这样举世难寻的人物才配得上我们六公主!”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晏皇再厉害,还不是拜倒在我们六公主的石榴裙下?”
  “休得胡说。”慕容羽面上发热,垂眸笑着啧怪道:“莫要失了我西楚礼仪。”
  侍女们纷纷应是。
  一旁的温酒听得真切,不由得抬手摸了摸鼻尖,抬眸往不远处看了一眼,目光却瞬间被那人吸引。
  惊鸿一瞥,便再难移开?。
  那人身披淡金色的阳光,在宫人侍卫林立之间穿行而来,由远及近,模糊的面容也渐渐变得起来。
  当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温酒身侧的议论声渐渐的低了下去,或许是她太过专注的看着来人,已然听不见旁人在说什么。
  她知道他是大晏之主。
  知道他是谢珩。
  知道他今年二十有三。
  知道他为一人征战列国,至今未娶。
  只这般远远一瞥,便觉得好像前世今生都同这个人前缘深重,难以磨灭。
  她应当是认得这个人的。
  可怎么……好似有许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温酒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谢珩,心中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不知为何,她隐隐有些头疼,阳光有些晃眼,她闭了闭眼,再睁眼看来人竟看出两个重影叠在一起。
  一个是红衣似火,绝艳少年郎模样。一个是玄金长袍,至尊至贵的青年帝王。
  少年模样和青年模样闪现交叠,温酒眼前景象模糊难辨,忍不住扶额,闭眸不再看。
  这一闭眼,却又更多凌乱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她拼命想要看清,怎么也看不清,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两句话莫名其妙的话来。
  温酒双眸紧闭,喃喃道:“山海隔,君陌路。问春风……何日与君同赴?”
  与此同时,谢珩已行至白玉阶最后几步,西楚帝君携众人与之见礼。
  列国之中好些年不曾有过双王同临的场景,众人都有些紧张,瞬间静的只闻风声过耳。
  两方人行跪拜大礼,齐齐喊过,“西楚帝君千秋永享!”、“晏皇陛下万寿无疆!”
  慕容渊笑着抬手道“平身”,说完之后,便相同晏皇寒暄两句,哪知他径直就往慕容羽那边去了。
  一众妙龄佳人见状,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福身施礼的慕容羽,看到谢珩逼近,更是两颊绯红,想也不想的就把方才听到的那两句稍作改动,就对着谢珩说出了口,“白玉阶,一百步。
  问春风,何故与君同赴?
  拂袖缓步,折花无数。”
  慕容羽垂眸,笑的温柔娇美,柔声道:“晏皇陛下……”
  “让开。”谢珩行至慕容羽身前,暂作停步,对着这位西楚第一美人却只说了两个字。
  慕容羽闻言,面上笑意瞬间腿的干干净净,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滚。”
  谢珩越发的没了耐心,掌中运力,一拂袖就把慕容羽和她身侧的侍女们如数拂开了数步。
  凤凰台上一众宫人内侍们纷纷往两旁退去,给这位脾气暴躁的晏皇陛下让出道来。
  温酒还扶额在站在原地,听到动静,才揉了揉眼睛,睁开双眸看向来人。
  阳光给谢珩镀上了一层微芒,身侧锦绣美人,高台美景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他独自一人走过白骨累累的万里山河,来到她的面前。
  只一眼,从此尸山血海无边黑暗,就变成了花团锦族,日暖风缓。
  桀骜少年长成睥睨天下的冷傲帝王,琥珀眸里生狂澜,却在她面前低下头,怕惊破幻梦一般,轻轻地唤了声,“阿酒。”
  第554章 我相思成疾
  温酒怔怔的看着眼前人,缓了片刻,才朝谢珩眉眼弯弯的笑了。
  她笑着,杏眸却渐渐泛红,水光潋滟,鼻尖也酸的厉害。
  似是前生故人,再世相逢,千言万语不知该先说哪一句。
  最后,她只是鬼使神差一般,温声道:“你来了。”
  多情客相见,寥寥数语,胜过千百句。
  “阿酒,我来接你回家。”谢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温酒眉眼,这一刻近在咫尺的触碰,仿佛用尽他此身温柔。
  西楚永安城离大晏帝京三万九千六百里,你找不到回来的路,我便平山填海,接你回家。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这几年,说爱慕君容颜的比比皆是,贪慕大晏皇后宝座的也数不胜数,已经鲜少有人能面色如常的站在晏皇跟前了。
  唯有温酒从前是这样,如今亦是如此。
  谢珩修长的手指轻颤着微勾,想摘去遮住她一半面容的面帘,温酒也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眸色复杂难辨。
  正在这时,身侧的西楚帝君忽的上前,一把将温酒拉到身后护着。
  她本来就头疼,被拽着转了半圈,脑袋越发晕乎乎的,低低喊了声“父皇……”
  “今日摆招亲宴的是我西楚的六公主!”慕容渊面色发黑,嗓音也沉了几分,“晏皇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慕容羽刚刚被侍女们扶起,一众人狼狈不堪的整理仪容,席间众人见状脑补了一百出帝王美人爱恨情仇的大戏,更是伸长了脖子频频往谢珩和温酒这边瞧。
  “我此番来西楚,只为寻妻。”谢珩抬眸,看向西楚帝君身后的温酒,语调无端的就带了几分解释的意味,“什么六公主的招亲宴,同我半分干系的也没有。”
  周遭众人闻言,顿时:“……”
  不是说大晏之主凶神恶煞,杀人如麻吗?
  连“朕”这个自称都扔到了天边,这一副惧内,怕回家跪搓衣板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今儿个是见鬼了吧!
  被西楚帝君护在的身后的温酒见状,晕乎乎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你、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一紧张,就有些结巴。
  谢珩琥珀眸微微泛红,薄唇却不由自主的轻勾着,迈步上前,低低笑道:“怕少夫人一生气,今晚又紧闭府门,不让我进。”
  温酒顿时:“……”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太过自然,眼里全是温情脉脉,同那些个口中的大晏之主、谢小阎王完全不同。
  这样突然间,从温酒混淆凌乱的记忆里,贸然走出一个同传闻截然相反的谢珩。
  他会笑,有满眼温柔,小心翼翼的靠近她这个对西楚来说最无用的殿下。
  “谢珩!”慕容渊怒气难抑,直呼晏皇其名,厉声道:“这是在西楚,你这般行径,莫不是想有来无回?”
  这话说出来,四周众人皆是神色一禀。
  谢珩唇边的笑弧却越发深了,“帝君,稍安勿躁。待我问过阿酒,她是怎么来的西楚,你我再论死活也不迟。”
  身侧的宫人侍女听得这话,不由得面色发白。
  西楚帝君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列国之中,西楚的地位一向不容撼动,哪怕是这些年都没怎么和邻国开战,其国力雄厚也非一般可比。
  谢珩这三年来,南征北战大获全胜,唯独不曾踏足西楚,原因有三:
  一是大晏在东边,离西楚最远,二是之前安景郡主和亲到西楚之后,哪怕是列国都朝大晏落井下石过,西楚也不曾补过一刀。
  这最后一个原因,也是最为重要的,大晏朝臣都说,不到万不得已或者有必胜之法的时候,最好不好和西楚交恶。
  而今日。
  谢珩站在西楚凤凰台上,朝西楚帝君说“论死活”这样的话,怎不叫人胆战心惊。
  众人惶惶不安,面色越发的紧张。
  温酒伸手拉了拉西楚帝君腰间的玉珏。
  慕容渊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她,用眼神问:怎么了?
  温酒低声道:“他说,他是来找我的。”
  慕容渊面露不解,“嗯?”
  温酒道:“我认得他。”
  整个凤凰台上静的只闻风声。
  谢珩在看她,四周众人的目光也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温酒想了想,又小声补了一句,“他好像脑子有病,父皇不要同他计较。”
  她说话的声音极轻,刚好只有她和西楚帝君两个人能听清。
  慕容渊闻言,不由得回头看了谢珩一眼,十分认同的点头道:“玖玖说的有理。”他说着,压低了声音问温酒:“你怎么看出来……他脑子有病的?”
  温酒小声道:“我以前差点成了他的弟妹,他现在说什么来寻妻的……寻妻就寻妻,还说是寻我,这么稀里糊涂的,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西楚帝君也是同满朝文武斗智斗勇了二十多年的,闻言,竟觉得十分有理,且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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