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妻奴_34
所有脑子里的假想全都与实际产生的连锁反应背道而驰,对薛印做的饭,薛里来不屑一顾,对薛印突然出差回来给他带礼物更是嗤之以鼻。还当他是三岁的小孩吗?随随便便丢过来一个破玩意他就会感激涕零?白痴!他才不需要这些!!!
就这么,父子俩之间的气氛越发冷冻僵持起来,无论薛印如何做用功,在薛里来那里看着就是碍眼的烦。
圣诞节马上临近,薛印这次真是下足了功夫,算是软磨硬泡的说动了原本就蠢蠢欲动却又在那死扛的薛里来跟他一块去香港的迪斯尼乐园玩。
薛里来的生日特别小,腊月二十九的,也就是除夕夜的前一天。十二年前的那一天,还在举国上下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阖家团圆之时,只有举目无亲的薛印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等着肚子里那个小小生命的到来……
计划永远都没有变化快,薛印失约了。A市气象局的一把手刚好圣诞节那天带着手下的副手跟办公室主任一行三人来哈开会,之后美其名曰要到公司参观参观,说白了,就是领导来薛印这儿“休闲”来了……
薛印是理性的,但不是冷血。他总是这么自己告诫自己,只是——懂他的人太少。
得知临时取消香港之行的薛里来大发雷霆,跟薛印在家里头连作了两天,喊着、吼着、叫嚣着。
哭天抢地抹着眼泪,说薛印这个工作狂的心里面只有他的公司他的服装他的钱,除了那些,在薛印心里谁都不重要。破单子比他儿子都重要,言辞激烈的程度已经到了爆粗口,要薛印以后不要出尔反尔说话像放屁!
薛印被薛里来的机关炮打得无力,瞧着薛里来狂奔出家门的那激烈身影,他像只受伤的兔子,怔在门口心力憔悴。
所以,他与阚飞再次相见充满了戏剧性。薛里来便是那条导火线。
十二月二十六日狂欢夜,已经连续两天陪同A市领导游冰灯、逛风景、腐败的薛印当晚在国宴设宴吃饭,长袖善舞的薛印在席间从容自若游刃有余。
他戴着一张强颜欢笑的面具逢人三分笑,偶尔适当地穿插一个两个小荤段子搞活下吃饭的气氛。A市气象局的一把手被薛印捧得高兴,这酒桌上一来二去的就从小薛小薛的变成了小老弟,领导领导的就成了老大哥。
最后一晚薛印有些放任自己喝的比较多,既然是做销售的,不能说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薛印的酒量也是惊人的。各行各业,领导都是在酒桌上一路喝着上去的。
他现在陪人喝,有朝一日薛印成了亿万富翁,就该轮着别人巴结着他往死喝了,而他则高高在上,优哉游哉的开始追求些养生之道、茶道之类的高雅之事便可,那才是领导风范。
薛印工作上硕果累累,家庭、亲情却缺失的已然无法用三言两语来概述。薛里来昨儿夜不归宿,他担惊受怕的差点没冲进派出所报警。从头到尾薛里来就接了一次电话,说了也就一句话,连五秒钟都不到就挂了薛印的电话再也不接。
电话里他听到了游戏的声音,薛印冒着零下三十度的气温裹着大衣沿着家跟前的网吧一家一家的找,整整找了一夜疲惫不堪的他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赶回家换了身衣服赶到领导下榻的酒店去接领导游玩。
卷1:鸿运当头030前女友
以至于今儿一整天的气色看起来都不太好,薛印嘴上不说,他的心早已慢慢凋零。这辈子,除了薛里来,除了这份父子之情他还能、还敢期望什么样的情感?
薛里来跟他的父子关系已经恶化到剑拔弩张的地步,这令薛印无所适从,心里头难受。
今儿,多多少少有点借酒浇愁的意思,晕晕乎乎的就不会在想那些如乱麻似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薛印低头眯着眼睛无意识地盯着自己捏着酒杯的指尖端详,不知他在想什么,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有失望,也有希望;有失落,也有释然。
千言万语都在酒里头……
这单子是张晓丹签的,饭局薛印自然是要带着业务员张晓丹的,小女孩岁数不大,薛印也不好多让她喝,那帮领导也都心明镜似的,该谈的东西都谈得明明白白,现在不过就是走个过场。
张晓丹已经说不上什么话了,她来陪着就是要这帮老油条图一养眼一乐呵。说对说错都没有关系,因为这帮老家伙不会跟一张白纸似小女孩斤斤计较。
可怪就怪在张晓丹这妮子心眼忒实了,连偷奸耍滑都不会,领导举杯她就干,一点弊不做。薛印跟她旁边坐着拿眼睛来回扫她好几眼,这丫头就是不开窍,薛印本就心事繁重,后来也就懒得在管她,反正有他在不会出什么事,待会儿还要有下一场的娱乐项目的,这丫头可以功成身退了。
领导来省里开会,一般都带着贴身司机,今儿是真放松,一把手格外开恩的要他那小司机也跟这桌上吃起来喝起来,薛印一瞧这架势,待会儿指定是开不了车了,特会办事的他立马就借个由子走出包厢掏手机定了个代驾司机待会来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