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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鸽_7

  余渊臻瞧他这模样是越瞧越是欢喜,忍不住低头想要落下一个吻,余辜偏头避开了。
  今天真是做什么都不顺心。
  余辜有些烦躁道:“看你不顺眼,你走开。”
  余渊臻一顿,怜爱的用唇触碰着他的脸颊,气息喷吐在他耳边,“怎么不开心了?”
  他的手指从他的脸上滑到脖颈,在那吻痕别有意味的停留了一下,“……不高兴?”
  余辜面色冷道:“滚。”
  余渊臻轻笑了一下,弯腰凑近对上他的眼眸,别有意味的眯起眼,“……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余辜依然从牙缝里挤出了个滚字,“今天不想理你。”
  他有些气恼的想要推开余渊臻,后者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些,面色不变,“乖,把姜汤喝了,你身体不好,受凉会发烧的。”
  “不要。”余辜拒绝的很是干脆,“又腥又臭的东西还是给你喝好了。”
  余渊臻哄道:“不腥,我让人多加了点糖,很甜,你来尝尝。”
  余辜嘴巴就是要用来享福的,吃不了苦,以前生病的时候,医生开的药都是一到舌头就被他苦的吐了出来,余渊臻为了哄他吃药衬得上是煞费苦心,把药研成粉兑上开水一点一点喂他喝进去,导致余渊臻十分警惕他的身体,就怕一个不小心没照料到让他受寒。
  这体质受寒很要命的啊。
  余渊臻每次一想到这个,都很是埋怨那个把余辜随便扔到冰天雪地里想要活活冻死他的妈,想要把那女人千刀万剐,尤其是在余辜落下病根咳嗽的时候,这个念头演变的非常强烈。
  余渊臻把姜汤递到余辜眼前,后者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像是撒娇,把他的衣服都扯皱了,闷声闷气道:“不要。”
  余渊臻对余辜总是很有耐心的,哄了好半天,余辜就是闹腾的在他怀里不肯抬头,就怕被猝不及防的灌一嘴姜汤,余渊臻气笑道,“那你说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余辜嘟囔道:“我看见你就不高兴啊。”
  余辜说话的语气都是软软的,慵懒而漫不经心的,说着往余渊臻身上蹭了蹭觉得水滴冰凉的落在身上有些不舒服,不过室内打了空调,暖洋洋的也不怕着凉。
  余渊臻被他这一蹭心都软化了不少,也不计较他说出的这些话,把姜汤随手放在一边,拿起毛巾又仔细的替他擦拭上了。
  余辜就享受的眯起眼,懒洋洋地趴在他的怀里,直到余渊臻低下头在他耳边又问了一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么?”
  他的手指在他脖颈上勾弄得有些痒痒了,余辜就有些瑟缩了起来,一时间被余渊臻更怜爱的抱紧了些。
  余辜闭起眼,揪紧了余渊臻的衣角,像是忍受着什么似得揪得指骨都泛了白,微微侧过头,颈间炽热的吸吮似乎更激烈了些,他就抿起唇被抱得很是用力,用力的难以挣脱,微睁开眼,落到地上被铺盖好的地毯上,感受着男人埋在他脖颈间的温度,眼底冷淡的没什么变化,直到那手滑进了他的浴袍里,他才示弱的微微颤动了一下,被安抚的抱紧,他喉咙动了动,“……等会儿还要下去吃饭。”
  男人在他耳边低笑道:“阿辜下次要是不喜欢这个惩罚,那我们就换别的好了。”
  余辜敛下眼。
  “……哦。”
  第5章 粘腻
  饭桌上的气氛特别奇怪。
  只是去洗了趟澡的工夫而已,余辜就莫名变得特别没精神气,兴致缺缺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碗里的菜,没点之前呛余鸩的架势,他衣服领子拉到最顶,把脖子遮得是严严实实,弄得余鸩疑惑这天是该有多冷,余辜又是有多怕冷。
  余渊臻夹了块鱼肉到自个儿碗里,把鱼刺挑好再夹给余辜,这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引得余鸩感觉世界在他眼里都变得玄幻了。
  他这弟弟……是没长手嘛。
  余辜不喜欢吃菜,所以桌子上的菜大部分都是肉,尤其鱼肉居多,据说鱼的营养好,那都是炖起来给余辜补身体的,他几乎吃饭都不需要怎么动筷子,坐着等余渊臻把菜夹他碗里头就好,连鱼刺他都不用亲自去挑,一贯如此,偶尔余渊臻来了兴致还会亲自喂余辜吃饭。
  余鸩不清楚这情况,但明显他的口味偏素,纠结了会儿放下筷子。
  刚放下筷子余渊臻的话就传来,“今天的菜不合口味嘛?都是按照你喜欢的弄得,要是吃腻了我们再换一桌,多吃点好不好?”
  那语气柔软得不可思议,低声下气般充满爱怜的低哄。
  余鸩内心像是被雷劈了似地,直到抬头才发现余渊臻这话是对着余辜说得,后者脸色苍白,病恹恹的靠在椅子上,垂下去的睫羽也有气无力的轻颤着,竟有一种出乎意料的脆弱的……美感。
  他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睫毛一颤抬眼正好对上了余鸩看过来的眼神,那瞳孔黑漆漆的偏冷,就像没有星星的夜空,明明很亮却有一种让人揪心的黯淡,余鸩一怔,余辜勾起抹笑,无声的张口。
  真滑稽。
  余鸩脸色迅速低沉了下来。
  余辜笑了笑,这一笑迷人的叫余渊臻差点要把持不住的亲吻他勾起来的唇角,懒洋洋的睨着余鸩,话却是对着余渊臻道:“饱了,我先回房间。”
  说着就起身到楼上去了。
  这绝对是挑衅。
  余大少爷重新拿起筷子愤愤的塞了口饭想。
  紧接着余渊臻也跟着起身,不容异议道:“我上去看看你弟弟,你自己先吃着。”
  余鸩:“……”
  饭桌上顿时只剩下余大少爷一人,内心无比凄凉的拨弄着桌上少得可怜的素菜。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得,问还在厨房忙碌的佣人,“余辜的房间还是跟以前一样在我隔壁嘛?”
  “……他没有房间。”
  余鸩一愣。
  难不成睡客厅?
  佣人低声道:“他跟您父亲一起睡同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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