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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葛麽麽道了一声是,然后才站起来,抹了一下眼泪,接着下去了。
  等葛麽麽走后,皇后从小榻上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站着。
  外面的哀嚎声仍在时隐时现的传过来,她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人遭遇了不好的事,最容易性情大变,这一次庄妃会如何呢,她会不会从这件事情中认识到权势的重要性,从而变得好权好斗。她一时想着,庄妃虽独宠宫闱这一点令人不满,但一直以来还算安分守己,也并不染指宫权,比起可能变得骄横跋扈,她宁愿她保持以前的性子,安分的总比不安分的要好管教一些。但她又想,皇帝或许爱的就是她从前那样的性子,若她真的性情大变,皇帝或许就未必还能宠爱于她,这于她于后宫来说也是好事。
  后宫总要雨露均沾才不至于有怨言,才是长久的安稳之计。这次杨婕妤会参与这件事,未必不是因为后宫雨露不均所致。
  皇后有些头痛的叹息一声,心里喃喃的念着:“庄妃,庄妃……”无论是从前在东宫还是进了宫,在对待她的问题上,她永远觉得是个棘手的问题。
  她接着又想到这次的事情,事情虽然是在她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但迹象却是早有可循。她在雪阳宫里布置了层层的人手监视着瑶公主,但没想到她却还能逃过一众宫女的眼睛,跟杨婕妤和许太妃勾搭上。
  也是她大意了,她以为瑶公主早已是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了了。但没想到,她却不知从哪里学了一手催眠术,催眠了监视她的下人,然后化妆成宫女的模样找上了杨婕妤和许太妃。
  她管理后宫,让这件事在她眼皮底下发生,是她失职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为此事对她有所不满,更甚者,会不会认为是她故意纵容这件事发生的。
  皇后越想越头痛,又被外面的哀嚎声吵着,心绪越发不宁起来。
  而在另一边,正坐在旁边看着太监行刑的徐莺同样有些心神不宁。
  长棍子的影子快速而密集的从眼前飞过,四周传来“噼噼啪啪”的棍棒声,混杂着宫女太监们的哀嚎声,一下一下,像是也敲打在她的心里。周围观刑的六宫宫女和太监、麽麽们,脸上流出出了几许惊慌的表情,有些人甚至不忍的撇过脸去。也有宫女哀求一般的望向她,想要向她求饶,但没等开口,就有一棍子打下来,然后喊出声的就只有哀嚎声。
  徐莺觉得有些难过,杖责的命令是她下的,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也享受不到罚人带来的快感。她反而在想,她这一次能够为了威慑众人,这么轻易的下命令去杖责这一群或许无辜的人,或许下一次她就能下令杀人了,不,其实她已经杀过人了。瑶公主和许太妃,她们哪一个不是她杀的。
  她们罪有应得,在今天之前,她都还想着一定要将她们千刀万剐,才能消去她的心头之恨。可是等自己真的杀了她们的时候,她才明白,手上沾血的滋味并不好受,哪怕是坏人的血。
  或许她也会慢慢习惯这个地方的规则?慢慢变得漠视生病,变得视下位者的命如草芥。人一旦踏出那个界限,便再难回转,这一次她杀人还会觉得难过难受,等下一次就会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了,这让她感觉害怕。
  她一边想要为了她的孩子强大起来,但另一边又并不想自己变成那么冷血无情的人。
  芳姑姑看出她的脸色不对,想到她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便劝她道:“娘娘,您先回去吧,这里由奴婢们看着就行了。”
  徐莺唤回自己的心神,令自己不要去想,然后摇摇头道:“不用了。”既然要威慑众人,自然是她坐在这里能达到的效果更好些。
  芳姑姑叹了一口气,她心疼这样的庄妃,但也知道须得她强硬起来,才能护得自己和三公主等人的周全,所以也没有再劝。
  而在御书房里,皇帝听着徐莺在后宫的一系列动作,脸上有些失神。她说她想要强大起来,他一直猜不着她会采用什么方法,但没想到,她选择的却是最简单粗暴的一种。
  她不跟你讲道理,也不跟你耍什么阴谋诡计,她就是跟他要了一道圣旨,给主谋的人亲自赏赐一杯毒酒,再将伺候她们的人全部拉出来杖责一顿,令六宫的人出来观刑。她就是想要告诉所有的人,她不是好惹的,若是惹怒了她,她会让你们得到承担不起的下场。
  这不一定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但是人都会惜命,都会欺软怕硬,这也算是个办法之一。
  皇帝叹了一口气,罢了,莺莺本就不是善于玩弄权谋的人,这样也好。不过她终究还是太过善良,若是他来做,就该将这几宫的下人全部杖死,这样才能得到最大的威慑效果,但她却只是杖死了贴身伺候的几个人,其他的人还是留了她们性命。
  他在心里再次叹息一声,没有再多想,转而问郑恩道:“平王还跪在外面?”
  郑恩低头回答道:“是,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
  皇帝点了点头,然后摊开明黄色的圣旨,执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许太妃和平王妃皆掺合进了谋害公主皇子的事情去,平王作为她们二人的儿子和丈夫,自然要进宫来请罪了。许太妃给这个儿子留了一份余地,并没有让他掺合进这件事来。平王妃虽按照许太妃的吩咐抓了小桃的父母,但却并不知晓许太妃是为了迫使小桃下毒去毒害公主皇子,只以为许太妃是简单的想要迫使小桃为她所用,打听一些消息。
  平王妃虽然不知情,但在这件事上同样推了一把,罪责难逃。至于平王,身为儿子和丈夫,很难说他真的不知道许太妃和平王妃在做什么事,就算真的不知情,他管教妻子不力,同样逃不开责任。
  圣旨写好之后,皇帝放下笔,然后对郑恩道:“准备一杯毒酒,连通这一道圣旨,一起送出去给平王。”
  郑恩心里惊了一下,但面上什么也不显,道了一声是,然后便过去将圣旨卷了起来,又去令人准备一杯毒酒,然后亲自执着圣旨出了御书房。
  平王接到圣旨之后,闭了闭眼睛,然后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道了一声:“谢主隆恩。”然后便出去了。
  到了第二日,平王府,不,这时应该叫做平郡王府了,平郡王府向宫里报丧,平郡王妃亡!因平郡王妃是戴罪之身,死后丧仪从简,不过停灵七日,便简简单单一副棺材下葬了。
  许太妃和平郡王妃下葬后,平郡王上表皇帝,称欲前往皇陵替先帝守陵。皇帝表嘉其孝心,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皇帝走进玉福宫的时候,徐莺正在和三公主说雪球的后事:“……你父皇已经答应过了,会给雪球立一个往生碑,还会将它的骨灰供奉在灵觉寺里,请一百个和尚给它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来超度它,这样雪球就可以早日投胎了。”
  时人信佛,信投胎转世信往生,就是徐莺自己,经历了一场解释不清的穿越,多多少少也是信的。
  三公主坐在她的前面,情绪仍然没有缓和过来,看着她问道:“那雪球它还会变成猫吗,它要是投胎了,还会不会来找我。”
  徐莺将她抱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会的,一定会的。”
  正说着,她抬眼时便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皇帝。她想像往常一样对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来,只是这一次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勉强。
  三公主也看见了她,坐在小榻上情绪不高的喊了一句:“父皇。”
  皇帝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了进来,抱起三公主坐到她原来坐的位置上,让三公主坐在他的膝盖上。然后才问道:“父皇的小公主身体好了没有?”
  三公主对着他点了点头。
  皇帝道:“让父皇检查看看。”说着用手轻轻覆在她的额头上,又摸了摸她的脸和手,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了之后,心里才放心下来。
  徐莺问他道:“皇上吃晚膳了没有,小厨房里还煮着玉米羹,要不要来一点?”
  皇帝摇摇头,道:“我已经在含章宫用过了。”说着又想到什么,又问徐莺道:“你们晚上吃了什么?”
  徐莺道:“八宝鸭和素八珍,还炖了一锅鱼汤。昭儿和晗儿都用得好,昭儿就着八宝鸭吃了两小碗的饭,还喝了两碗汤,晗儿也吃了一碗饭一碗汤,就是昕儿,只吃了几筷子的蘑菇就不肯用了。”
  皇帝听了点点头,然后低头问三公主道:“昕儿要不要吃玉米羹,父皇陪昕儿吃一点好不好?”
  三公主摇了摇头,道:“父皇,我不饿。”
  皇帝抬头看了徐莺一眼,徐莺有些无奈对他摇了摇头。皇帝叹息一声,也怕此时硬逼着她吃,反而会起到反的效果,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让人将小厨房的火一直生着,无论何时三公主想吃东西了,立马就能做。
  皇帝和三公主说了一会儿话,渐渐的将三公主哄睡了,亲自抱了她到暖阁床上歇下,又去看了四皇子五皇子的房间看了看儿子,这才牵了徐莺的手回了房间。
  平时皇帝在徐莺这里,两人总是要先说一会儿话或者先干一些别的事,然后才歇下。徐莺话多,一点小事她都能找到一些乐趣来。比如说花园哪里开了一朵什么花很漂亮,或者是三公主四皇子五皇子今天又干了什么好好笑,再或者就是单纯的皇帝练字她坐在旁边绣花或带孩子,偶尔兴致来了,皇帝还会把着徐莺的手写字画画什么的。而皇帝也喜欢这样的气氛,这令他轻松舒服。
  而今日,无论是徐莺或者是皇帝,好像都没有说话或者一起做点事情的兴致,两人沉默的对坐了一会,无言以对,干脆早早歇下了。
  两个人都有些睡不着,像是各自都有着心事。
  但经历了白天打人杀人的一场,徐莺到底是有些倦累了。再加上靠在皇帝的身上,皇帝的手轻轻在她的背上拍着,令她实在感到舒服和安心,渐渐的也就睡去了。但皇帝却没有她的好运气了。
  他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帐顶,心里却有些刺痛。
  承认自己并不是万能的,自己也会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也会令自己的孩子女人陷入危险之境中,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先帝时候,因为郭氏这个皇后先就立身不正,下毒陷害层出不穷,后宫的规矩从根子上就坏了。先帝的后宫中,莫名其妙死掉的宫妃、公主和皇子不知有多少,还有更多是连出生都还没来得及出生的皇子公主。
  他那时候看着乱象丛生的后宫,曾经暗暗的发誓,假如他做了皇帝,一定不会让他的后宫变成那样子。哪怕后宫的女子做不到情如姐妹,也要做到相安无事,更不允许会有宫妃毒害他的皇子公主的事情发生。
  但是哪怕他尽力想要做到最好,哪怕他防了又防,这种事情还是差一点发生了。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一连失去三个孩子。
  皇帝有些无力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偏偏这时,躺在她旁边的徐莺像是被梦靥着了,睡梦中露出一丝痛苦之色,脸上冷汗直流。严重时,甚至像是挣扎一般的脑袋在手臂上动来动去,整个身子都紧紧绷着,眉头紧紧的蹙起。
  皇帝被这样的情形吓了一跳,连忙侧起身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肩膀,道:“莺莺,醒醒。”
  徐莺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然后才慢慢转醒,睁眼看到皇帝,紧绷的身体这才一松,安心下来。
  皇帝问她道:“怎么了,做恶梦了?”
  徐莺点了点头。
  皇帝也没有问她做了什么梦,免得她再去回忆一遍梦中恐怖的情景。只是看着她汗湿的衣裳,揽着她坐起身来道:“让人给你打了热水来洗个澡,一身的汗,黏在身上免得生病了。”
  说着叫了外面的宫女进来,让人送了热水,陪着她一起洗了个澡,然后才抱着她回了床上。
  等重新在床上躺下后,徐莺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或者说是不敢睡着。
  皇帝揽着她,轻轻的抚着她的身体,问她道:“莺莺,你是不是被今天的事情吓着了?”
  徐莺的心被触动了一下,抬起头来望着他。他则低着头,眼中带着安抚一般的看着她的眼睛。
  徐莺突然有些不敢看他了,垂下头来靠在他是身上,过了好一会之后,才开口道:“皇上,我杀人了。我今天逼瑶公主喝毒酒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我让人杖杀了一些宫女,我知道这些人中或许有些死有余辜,但更多的人却罪不至死。我心里虽然愧疚,但只要我想到若不打杀了他们以一儆百,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的人来害我的孩子,这样一想,我发现我居然也狠得下心了。我好像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坏人。”
  皇帝道:“胡说,这些人是罪有应得,何况你是主子,他们的生死本就是由你。若是你这样便觉得自己是个坏人,那我不就是个大大的坏人了。”
  徐莺知道他是想要安慰她,但也不想要他这样自贬,想要阻止他一般的喊了一声:“皇上……”
  皇帝却接着开口道:“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几岁?六岁,杀的还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宫女。”
  徐莺有些震惊起来,皇帝则继续道:“那个宫女原本是我母后的十分信任的宫女,她临死之前让她来照顾我。只是人心易变,我母后死了不过两年,她却受着别人的指使,利用我的信任将我骗到偏僻的地方,想要将我推到井里去。后面被我所觉,反而被我推到井里淹死了。”谁都不是天生会杀人的,不过是环境所逼。当初他将那个宫女推到井里时,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甚至还敢站在旁边听着她在湖里挣扎呼喊。
  可是回去之后,他却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噩梦缠身最严重的时候,他甚至醒不过来,他的姐姐差点就要悄悄去请人进来帮他叫魂了。所以像莺莺这般看着李瑶死的时候没感觉,并不是因为她天生心狠心硬,而只是在当时被吓住了,来不及反应过来。
  皇帝对徐莺道:“所以你看,我们人活在世上,有时候为了自己活命,少不了就要取别人的性命。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若是你对他们有一丝的心软,等到他们翻身的时候,或许就是你被他们蚕食的时候。”就如他,倘若当初对郭庶人有一点点的心软,或许他就活不到现在。
  徐莺虽然知道皇帝说的不一定对,这个世界并不是一定要你死我活的,她更希望的是和平相处,至少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被他这样安慰着,她心里却是好受了不少,还有一种安心。
  她其实跟这后宫的其他女人没有两样,她稀罕他的宠爱,在意他的看法,也怕他会冷落她不喜欢她。她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所以她也尽力做他喜欢的那种人,单纯、善良、如一张白纸那样可以一眼望得到底。
  她也害怕因为今天的事让他觉得她狠毒,觉得她以前的善良都是装的,从而厌恶她不喜欢她。
  所有的忐忑不安,在这一刻才安心下来。
  皇帝轻轻拍着她,道:“睡吧,我在你身边,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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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差点被谋害之事,随着瑶公主、许太妃和杨婕妤的伏法,以及后宫的一番血洗,似乎已经落下了帷幕。
  唯一还在持续发酵的,是因为当日在后宫一连杖杀了十几名宫女,并杖打了一百多名宫女太监和麽麽,从而让徐莺背上了“毒妃”“妖妃”之名。
  这样的名声不仅是在后宫快速的流传着,在宫外也是广泛的流传着。这在朝堂上倒是没有引起轩然大波,能在朝堂上混的毕竟都是老狐狸,这件事严格说来牵涉皇嗣,又涉及皇家辛秘,谁凑上去谁倒霉。皇帝还年轻着呢,得罪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也有一二个想出名想疯了的御史在朝上将庄妃给弹劾了,称宫妃当仁善贤德,才能为天下女子表率,庄妃这般狠毒手腕,视人命如草芥,实在不堪为妃,这样的人就是不打进冷宫,也该降一降份位才能以示警告。
  皇帝听后冷哼两声,问道:“照你这么说,朕的皇子公主的命还比不上几个宫女了?”
  那两御史自然不敢直接说是,但自也是想好了辩驳的理由。
  只是皇帝根本懒得和他们说,直接道:“这些宫女太监吃朕的喝朕的穿朕的,拿着朕的俸禄,连命都是朕的。结果他们不好好伺候主子,还帮着人来谋害朕的皇子公主,我看庄妃罚的都是轻的,这种不识相的奴才,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再之后,那两个御史的帽子被摘了,让回家好好反省去了。
  梨香杏香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很是为徐莺抱不平,道:“也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人传出这样恶毒的话来,其心真是恶毒。”先帝时,宫妃因为宫女打碎东西就将其打杀的事都常见得很,也没御史跳出来。这一次涉及谋害皇嗣,庄妃打杀几个人算什么。若是没有人故意传出这样这样的话来害娘娘的名声,怎么可能这么迅速的宫里宫外都到处流传开来。
  徐莺一开始听到的时候心里也难受,可是后面想,她又不是皇后,要贤德贤惠的名声才能母仪天下。“毒妃”“妖妃”名声虽然不好听,却说不定能吓住一些对玉福宫怀有心思的小鬼,这样也未必是坏事,所以也由着这名声流传了。
  至于皇后,她虽然不在意庄妃的名声,但宫中传出这样的话来却是她的责任。但流言就是这样,你越调查越重视,流言就会传得越凶。何况若是有人故意要传出这样的话来,只怕早就将证据抹光了。她查了几番查不出源头,又怕再查没查出结果却将其他宫妃又牵扯进去,干脆只是禁止后宫再传这样的话,其他的也不再继续查下去。
  除了这一件事,却还发生另外一件事。这件事与前面两件事看起来仿佛都没有关系。
  皇嗣差点被害之事过去之后,皇帝突然踏进了赵婳的华阳宫。这算起来,还是皇帝自登基之后,第一次走进赵婳的宫殿。平日他哪怕想看儿子女儿了,宁愿让人将三皇子和五公主带到含章宫去,也不愿意踏进华阳宫。
  结果这一次皇帝却去了华阳宫,后宫众人都以为要转方向了,以为皇帝吃腻了庄妃这种清粥小菜,终于想起了宁妃这样的美味大餐,毕竟宁妃长得真的很漂亮啊。就连赵婳都以为,在处罚宫女的事情上,皇帝终于看清徐莺的真面目,然后回归到她的怀抱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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