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你知道吗?做骗子其实很不容易的。”叶真悠悠道,“别人努力学习的时候,我要学怎么穿衣打扮。别人大快朵颐的时候,我要饿着肚子减肥。别人躺在床上睡懒觉的时候,我要学舞蹈锻炼形体。这些只是最基本的,我还要学如何通过衣着、车、房子,甚至一个举动判断男人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通过他的脸色判断他对我感不感兴趣,让他对我迷恋,迷恋还不够,还必须舍得给我花钱。最后,我还要能保住我这条小命。”
  “该有的技能我一样不能少,保命的也要会一点。我们家以前开药馆的,我姥爷是个老中医。”
  叶真说完,裴北司的脸色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了,叶真觉得他可能真不知道一个骗子要学这么多。
  原主是个骗子,叶真没隐瞒过这点,开始就跟裴北司说了,但说完以后还是有点微妙的不自在。余光里裴北司在沉默,要是裴北司现在才觉得发现了她的真面目,那她也真的无话可说。
  “你以后就在我这儿,我外面那些还值些钱。就是这些赝品,也经常有人出高价买。”裴北司忽然道。
  叶真楞了一下,他说什么?他也卖赝品,他刚不是说不卖吗?
  裴北司看她眼神,好像才反应过来,两个人都笑了。
  ……
  睡觉前,叶真拿着药去找裴北司。
  裴北司刚洗完澡。
  叶真记得交待他不要洗澡了,压根没想到洗澡这件事,更没想到洗完澡穿上大t恤和短裤的裴北司还是那么帅。他皮肤很白,但是往下一看,男人都有腿毛么?可是有腿毛也不影响他那种气质,远观近看都很合叶真这种喜欢挑战的女人的胃口。
  叶真算算日子,她现在已经基本掌握了媚骨发作的频率,离发作还有两天,但她很想今天就发作。
  “不是不让你洗澡吗?”叶真挤进去,裴北司好像没想到她会来,不管他怎么想,她都来了,不占点便宜绝不回去。
  “忘了。”裴北司跟着过来。
  “趴到床上去。”叶真觉得她在裴北司这里拿的就是小辣椒剧本,这个剧本还挺爽的。
  裴北司听话的趴下了,但他趴到床上前看叶真那一眼让叶真心跳起来。
  裴北司站在的时候还不显,他趴下去,叶真忽然觉得他的身子好长,男人的肩膀好宽,那么大的床感觉全被他占满了。
  叶真上前掀开裴北司的t恤,苏漠踹的那个地方不但肿了,皮还被他搓破了。
  “哎呀……你怎么回事?”
  裴北司听着叶真抱怨了一声,那火辣辣疼的地方忽然吹上一小口凉气,那个地方是舒服了,但他其地方腾的一下酥麻麻的,整个腰都跟打了麻药一样动不了。
  叶真五根白白的手指灵巧的揉在裴北司腰上:“你骨头没事,我给你消过毒了,但这药得揉一会儿,渗进去效果才好。”
  裴北司的皮肤没她的细,但有一种男人特有的弹性和韧性,还有他身上不知是沐浴露的气味还是药的味道,总之很好闻。
  叶真揉着揉着,范围逐渐扩大,反正苏漠踢打的范围挺大的,别的地方也要按一下才好。
  被叶真按着,裴北司的感觉难以言喻,按理说按的人是他,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按他的那只小手有多滑,跟小鱼滑过他的皮肤似的。几次他都想让她停下来,但她手一用劲,他脑子跟进水了似的,反应迟钝的忘了。
  算了,忍忍,反正一会儿就完了。
  裴北司没有想到腰和肩按完了以后,叶真又把手伸向了他的大腿。
  “你腿上没事?我看见苏漠踢了你好几脚,我看看……”
  嫩滑的小手滑过,裴北司抓紧了枕头,人家只是要检查一下,他要是叫起来也太小家子气了。
  “哎,你这是什么?”
  叶真发现裴北司屁股上有个包,因为他穿着短裤,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只能看到鼓囊囊的,不太正常。
  裴北司上半身一下抬了起来,他转了过来。
  “这儿!”叶真伸手抓去,忽然发现手底下硬邦邦,艹,他的翘臀!
  裴北司:……
  叶真:……
  她说她不是故意的,裴北司会信吗?
  四目相对,你看我,我看你,叶真觉得裴北司不信。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屁股长了个包,不是就好。”
  叶真终于抢得先机,不管裴北司信不信,她都得这么说,说完抓紧时间收拾药膏。
  裴北司看着她白嫩嫩的脸伤一片红晕,眼睛水汪汪的充满懊悔,还装得像个老司机哈哈傻笑,一把抓住了她手腕。
  “你干什么?”叶真吓了一跳,她已经冷静下来了,这肉好看不安全啊!
  别摸我的包,摸我!
  你喜欢我的包,我包你满意。
  其实我身上还有别的包,它们全是因为你……
  裴北司头顶盘旋着数不清的彩虹屁,但哪句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叶真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紧张,不再犹豫,一把把她拉到了怀里。
  下午已经亲过了,小手摸过了,腿摸过了,屁股也摸过了,乱就乱!
  叶真闭上眼睛,但旋即睁开,她想想看看裴北司的表情,总觉得他那种表情应该超级撩人。
  果然,叶真被刺激的鼻子一热。她感觉裴北司的动作太慢了,他好像经验不多的样子。她身子向后退了退,稍稍离开他的身体,然后坐在他腿上,夹住他的腰迫使他后仰,这样顺利的把他压在床上。
  第52章 恋爱的酸臭味
  裴北司身上的t恤很碍事,叶真一面吻他一面使劲向上掀。掀了几次因为他背压在床上都掀不起来,干脆把手伸进去。没想到他胸肌很有料,又瓷实又有弹性。叶真摸了几把,裴北司没出声,但呼吸更急了。
  这时候皮肤都带着一种饥渴感,叶真不由自主的想让两个人挨在一起,她腰往他腹部靠,靠着靠着,小肚子跟抽筋了似的猛地疼了一下。
  裴北司手按在叶真腰上,摸到她滑腻的皮肤,跟小鱼似的,轻易唤醒他的身体,硬的不行,希望她身体再靠近些,多压几下。但他几次拉她,她都不动,他感觉到她的反常,集中精神,把目光专注在她水光潋滟的脸上,没想到看见她皱着眉。
  裴北司下意识问:“怎么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饱含欲望,脸却因此更加撩人,叶真一阵心烦,抱住他脸从眉毛到嘴狠狠亲了几口,忽然后退干笑:“我大姨妈来了!”
  裴北司:……
  裴北司:…………
  叶真快后悔死了,大姨妈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但其实因为媚经混乱,她的大姨妈一向是不准的。
  “那我先回去了。”叶真干脆的把带来的药收拾了,既然不能做,再留下就等于折磨人家。
  她跑的快,没瞧见男人眼底涌动的黑色光芒。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裴北司仰面倒在床上,但有个地方没有倒下。他倒下的时候那个地方愈发突出。
  裴北司抬头看了看,欲望还残留在体内,不但没有因为人走了而冷淡下来,反而因为他还记着刚才的一切,而越来越硬。
  本来该去冲个澡的,裴北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抬起手,他像是一个眼瞅着糖罐子的小孩,突然失去了控制。
  一通忙乱后,空气里飘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裴北司微微喘着气仰面倒下,心里的空洞却仿佛更大了。
  第二天,裴北司特意起早做了早饭。做完想起来,他要去上班,而叶真好像没什么事,她应该不会起那么早。
  裴北司正在犹豫是不是上去叫叶真起床,太早出现的话,好像显的他十分心急。正在犹豫的时候,叶真从楼上下来了。
  她穿了一条深蓝色裙子,两只小腿在裙子下面白的惊心,从楼上下来,完全没昨天的尴尬,自然地同他打招呼:“你做了什么?好香啊!”
  她的嘴唇红润晶莹,不知擦了什么牌子的口红,让人想一亲芳泽。
  裴北司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刚要招呼叶真吃饭,叶真忽然走过来,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裴老师,早。”
  柔软一触即离,加上叶真的称呼,裴北司狠狠僵了一下,眼睛下方,眼皮上迅速浮现淡淡的红色,面容虽然清冽,眼神却在晃动。
  裴北司的每个表情都要细看,不然会捕捉不到那种禁、欲之间的摇晃,非常有趣。
  叶真暗笑。
  “老婆,快洗手吃饭吧。”
  忽然,裴北司道。
  换叶真吃惊。裴北司说话的时候唇角翘起,声音自然,双目直视叶真,好像故意在等她有什么反应。
  叶真腿一软,幸亏她就站在餐桌旁边,忙头也不回的去了盥洗室洗手。
  裴北司望着她的背影,脸上闪过一抹更为明显的笑意。
  叶真拧开水龙头,她根本没想到清心寡欲的裴先生也能这么骚气,不对,不是早就骚起来了吗?平时越正经的人骚起来越是难令人招架啊!
  忽然烫手,叶真低头,发现她把水开在热水最大的那一边了。水漫过叶真的手背,透明的颜色忽然让叶真想起裴北司的眼睛,到处都是裴北司的眼睛,被那么多眼睛看着……叶真猝然一烫,迅速扯下毛巾擦了擦手。
  “裴先生,没有经过女性同意,擅自称呼女性为自己的老婆,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叶真走到裴北司身后,从他肩膀上可以看到餐桌上摆着黄绿相间的鸡蛋饼,金黄的小米粥,还有绿绿的水煮芥兰,颜色不是黄的就是绿的,太他妈接地气了!
  裴北司耳朵一颤,叶真热乎乎的气就吹在他耳朵上,她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是有证的!
  裴老师肯定不知道他红红的耳朵早就把他出卖了,叶真心里呵呵笑,两根手指迅速夹住那形状可爱的耳朵轻轻一捻:“但我没忘你有两个月追求的时间,继续加油哦~裴老师!”
  裴北司:……
  叶真咬了一口鸡蛋饼,又松又软,十分可口。
  一张鸡蛋饼吃完,对面裴北司神情才恢复自然。
  叶真有些遗憾,但想到裴北司可能要去上班,打消了继续捉弄他的念头。
  “你一会儿去上班?”叶真问,她也不是很确定,但莫名的想知道裴北司有什么安排。
  裴北司刚咬了饼,他把手里的饼放下:“我有个外国同行从德国过来,他对菲宝的病很感兴趣,可能要一起过去看看。”
  孟萧给的资料上有写裴北司同菲宝的关系:裴北司大菲宝近九岁,菲宝是十岁后才开始经常住院,那个时候裴北司已经顶着天才光环从医学院提前毕业,出国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夏家为菲宝专意组建了一个医疗团队,裴北司在工作两年后才进入这个团队。一段时间后又离开了那个团队,到燕城大学执教并继续研究这一方面,因为菲宝病情恶化,裴北司再度关注菲宝,这里头根本说不上有男女关系。
  所以叶真“嗯”了一声:“菲宝自己知道自己的病吗?”
  裴北司稍感意外,他不记得他告诉过她菲宝的病情,但还是道:“她知道自己心脏有病,但她不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除非找到合适的供体。你也知道……非常难。”
  全世界每年都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等待新鲜的器官,但能够等到的只有万万分之一,剩下的只能在绝望的等待中死去。
  裴北司的语气和神情和谈一个普通病人没什么区别,叶真垂眸,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太难了,一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那种东西,二是就算有,也要有和病人相合的药引子。对于这药引子来说,也等于少了半条命。不是至亲骨血,谁也不会做如此大的牺牲。她自己还一头烂账,哪有这个心思去救人?
  “中午我不回去了,我给张嫂打电话了,张嫂会过来做饭。”裴北司道。
  “哦,不用了,我中午不回来了。”
  叶真看裴北司奇怪,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在圣伦特上班的事。
  “我现在找了份工作,给牙医当助理,离这儿不远。南门那个圣伦特你知道吗?孟萧是老板。”叶真还是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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