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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他疯了(重生) 第59节

  慕垂远惊的没有坐住凳子,一个起身将宋氏吓了一跳。
  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忙问:“是什么人?说了是什么事?”
  小厮摇头,但脸上难掩激动:“来的是上回那位将军,带了十几个红木箱子,老爷快去看看吧,此时门口已经堆满了。”
  宋氏和慕垂远对视一眼,都从眼底看出些不可置信,慕垂远心底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可随即又被他按了下去。
  不可能,自己不过是个四品官,哪里够得上宸王府的门楣。
  “走,去看看!”
  繁英巷也算是京城里较为宽阔的巷子,一旁的左邻右舍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车马来往畅通,可此时一溜儿的红木箱子摆满了,安家大人的马车被困在里头出不去,正骂骂咧咧地叫人挪走。
  得亏慕家是在巷子尽头,遭殃的只有安家大人,不然楚寰这番作为恐怕要引起民愤了。
  巷子里热热闹闹,因着一清早宸王府的车驾就出了门,浩浩荡荡占了半条街,有事没事的人们都凑上前来打听这是怎么了,宸王殿下别是要迎娶哪家的姑娘吧?
  一时还有人不怀好意地说:
  “宸王殿下昨日才抱了慕家二姑娘,今日就浩浩荡荡去别家送礼了,慕二姑娘的面子可没处搁咯。”
  “就说那样妖媚轻浮的,能是什么好姑娘?”
  众人议论纷纷,却见宸王府的车驾不偏不倚地进了繁英巷,直奔慕家而去。
  花红柳绿的巷子里,二三十个家丁护卫,十数个红木箱子堆满了青石板路,陆续赶来围观的更是将这里堵的水泄不通。
  待慕垂远领着宋氏出来时,已经是万人空巷都聚于这里了。莫说安大人,就连巷口的出不了门了,干脆都凑到这里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慕垂远还未换官服,穿着寻常的衫子走出门来,看见这景象,差点兜头倒下去,得亏后面的宋氏掐了他一把。此时也顾不上体面了,慕垂远小步走下台阶,四周打量了一番,挨近纪升问道:“这是做什么?”
  他思忖了片刻,“宸王殿下让送来的?”
  说起来纪升是三品一等护卫,慕垂远还没人家官大,此刻却是连句“纪将军”都忘记叫了。
  纪升也没同他计较,双手抱拳,贺喜道:“给慕大人道喜了,宸王殿下命臣来送聘礼,请大人稍后片刻,梁夫人的马车就要到了。”
  “你说这是,聘……聘礼?”
  他似是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
  “正是。”
  纪升道:“恭贺慕大人。”
  慕垂远已被这消息激得头晕了,迷迷糊糊问:“宸王殿下要纳我家哪个姑娘?”
  他仍说“纳”这个字,“娶”这个字在他心头盘旋了半晌,也没能落到口中。他实在觉得这太不可能了,宸王怎么会娶一个四品官之女当王妃?
  “慕大人说笑了,宸王殿下和皇后娘娘属意的宸王妃一直是慕二姑娘,陛下赐婚的恩旨也在这儿。”
  说着,纪升身旁一人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上前。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周围的人群立刻炸开了花,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慕垂远尚且不敢置信时,外界已是天翻地覆。
  慕垂远伸手便想去拿恩旨,被纪升闪了一步,他实在是被这位慕大人给惊着了,皇帝的恩旨也是可以随随便便用手拿的?
  不过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他还是客气道:“慕大人,外面人多眼杂,咱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作者有话说:
  慕垂远(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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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65章 (二更)
  逢喜事
  “好好好。”
  慕垂远老脸一红,觉得自己这下子脸是丢光了,可转念一想,他的女儿马上要嫁给宸王了,那他就是皇亲国戚了。
  腰板儿倏地挺直了,迎着纪升往花厅去。
  主人公纷纷进了屋,外面围观的人群却还没散,一大早的困意被这惊人的消息给击散了。一时众人奔走相告,慕笙笙还没从山月居出来,她要入主宸王府的消息已经如同长了翅膀般飞了出去。
  待到她拖拖拉拉地走到正院花厅时,慕垂远和纪升已经相谈甚欢。
  看到纪升的出现,以及花厅外摆着的十多个红木盒子,慕笙笙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心里一阵热流涌过,楚寰定是担心慕家人会责问自己,这才一大早就让纪升前来,堵住众人的嘴。
  “慕二姑娘妆安。”
  纪升客客气气问了好,随即吩咐廊下的人手:“将这些东西抬到慕二姑娘的院子里去。”
  廊下候着的人领了命,立刻着手搬东西,慕垂远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宋氏也在身后撺掇他,他上前两步,赔着笑脸问道:“纪将军,这是何意?”
  不是给慕家的聘礼吗?搬到二姑娘房里算怎么回事?
  纪升这才好似想起要解释一番,拱手笑道:“慕大人,这是宸王殿下的吩咐,殿下念二姑娘孤苦,因而奏请了皇后娘娘,想将聘礼赠予二姑娘,由二姑娘支配。”
  这话一出,慕垂远的脸一时红一时青,宋氏也在一旁抬不起头来。
  她慕笙笙尚有父亲在世,又有嫡母爱护,哪里能套上一个孤苦的词?这不是打他们夫妇的脸么。
  慕笙笙赶忙垂首憋笑,要说挤兑人还得是皇后和楚寰,这等客客气气埋汰人的法子她还是第一次见识。看来自己从前的手段还是太小儿科,根本做不到杀人于无形。
  花厅一时变得静默,慕垂远脸色铁青,负手回到方椅上坐下,看着宋氏的目光愈发不善。若不是她几番针对,自己今日何必抬不起头来?现如今看来,皇后和宸王已是对慕家的家事知之甚多了,他需得好好责罚宋氏,这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扯出一个假笑,他缓声道:“宸王殿下所言甚是,笙笙是我原配所出,这些年虽有我的疼爱,但到底委屈,这聘礼交由她自己,正是应该的。”
  如此客套了个来回后,门房处又来人通传了:“梁家夫人来了。”
  慕笙笙稍稍有些讶异,上一世她嫁入宸王府时,所有礼数都从简了,因着是宸王自己定的亲事,就连媒人上门说亲这项都省了。
  这一世楚寰不仅将聘礼悉数交与自己,竟还托了梁家夫人上门为他们换庚帖,这实在是她没想到的。
  有了聘礼这一出事儿,慕垂远和宋氏高涨的热情熄灭了不少,梁夫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有些垂头丧气的父亲母亲。
  因着是喜事,梁夫人穿了一件红色暗花纹的大袖对襟绸裙,她家的姑娘李若娴依着她也一同来了,见了慕笙笙,她十分开心:“笙儿姐姐,上次你答应我要教我点茶的,总也寻不到机会,我便自己找上门啦。”
  她性子热情活泼,黏上了慕笙笙便问东问西,关怀她昨日落马后有无不舒服等等。
  梁夫人见状笑眯眯道:“若娴一听闻我要受宸王殿下之托来府上,便闹着要来,我瞧你们也算投缘,便自去玩耍吧。”
  她这话既是因为喜欢慕笙笙,所以想叫李若娴同她多亲近,同时也是为了慕笙笙考虑。大夏民风开放,姑娘家可以在婚前相看男子,但一应礼数之事却万不能插手,不然会落个着急嫁人的名声。
  慕笙笙自然明白她的好意,福了福身便下去了。
  院外花香盈袖,一大早日头便十分足,虽然才五月,但已经有了入夏的势头了,青石板路被阳光晒得干爽,空气怡人,正是让人舒适的气候。
  李若娴挽着慕笙笙的手臂,将她的衣袖翻来覆去地看:“笙姐姐,你这袖子上的金线牡丹织的真好看,是咱们做衣裳的那家香韵坊吗?”
  “不是,是一家新开的,叫兰皋轩的。”
  “倒是没听过,”李若娴眼睛亮晶晶的,“不过姐姐眼光好,穿的也好看,我改日也要去看看。”
  她这话让慕笙笙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
  兰皋轩并不是旁人的铺子,而是慕雪瑶在京中相识的一位朋友所开,慕笙笙的花笺便是托了那位去售卖,而她身上的衣裳,也是那位主人见花笺卖的好,特意谢她的。
  先前慕笙笙一直琢磨,自己手头并没有多少闲钱,就算是卖花笺再加上母亲留下的嫁妆,通通加起来,入了宸王府也是不够看的。她不能事事依赖楚寰,若是能自己做些买卖,拿些本钱出去,然后签了押商定分红,或许便不会捉襟见肘。
  这个想法原本只在慕笙笙脑海中现了个雏形,如今经李若娴一提,她倒更有了些兴趣。
  连她都赞这衣裳好看,纵然兰皋轩如今只是个小衣裳铺子,但若入了京城贵女的眼,日后的生意是不愁了。
  想到此,她的心思便收不住了。兰皋轩的掌柜送她的衣裳料子不止这一件,她只裁了一部分,屋里还有许多保存完好的。既然李若娴喜欢,她顺势问道:
  “你当真喜欢这花纹?我送你一件好不好?”
  兰皋轩的掌柜眼光独到,用的料子轻薄柔软,正适合如今这样的天气,慕笙笙身段窈窕,穿起来便如同遗世独立的仙子般清冷卓然。但那位掌柜并未见过她,所以送她的料子不止这一种风格的,慕笙笙让粉黛挑了几匹灵动活泼的颜色来,摆在案上任李若娴挑。
  那薄纱绵软,触手如捧了一团云,丝绸的滑面也柔软,且那颜色调的恰到好处,上面的刺绣功力可见一斑。
  李若娴爱极了,可她顾及着自己是第一回 登慕家的门,不好空手拿人的东西,便推辞道:“嗯……笙姐姐,我还是不要了。”
  虽然这样说着,可那圆圆的眼睛却离不开那案上的布料,显然是顾及着礼数,不好白拿。
  “你既叫我一声姐姐,这便当做是我给你的赠礼吧,若日后你也有好东西,我也盼着你愿意与我一同赏玩呢。”
  慕笙笙浅浅笑着,说出来的话让人如沐春风,礼尚往来,最重要的是往来二字,李家大人是礼部尚书,最重礼字,对自家姑娘定是教养极严,但如今慕笙笙既说了也盼望着她的回礼,这便不算是白拿了。
  于是李若娴高高兴兴地收下了东西,并留下话说过两日还会过府来玩。
  前头梁夫人十分顺利拿到了慕笙笙的庚帖,红底烫金的小字,写着姑娘的出生年月,换了庚帖,又接了恩旨,这门亲事便算是定下了。
  慕垂远没去上朝,楚寰十分体贴地在前头给他请了事假,于是他被迫在家里琢磨给女儿添妆的事情。
  添妆是件大事,里面不仅要包含银子、铺面、田产,还要有姑娘家起居一应用具,很多有头有脸的人家,从姑娘孩提时便开始置办一应物件儿。大到田产、铺面,小到木梳、碗筷,因为很多原材料不好搜罗,所以往往要备上数年。
  姜氏还在世时,头两年为她积攒了许多零零碎碎,但姜氏去世后,这些东西都被宋氏征用了,变成了慕家的物件儿,以至于上一世慕笙笙出嫁时,除了老夫人和外祖父给添置的一些银两和两个铺面,旁的什么都没有。
  慕垂远当时大言不惭:“我也不怕损了父亲的威严,如今便实话告诉你,家里窘迫,怕是无法为你添妆了。我和你母亲思量了,你是嫁去宸王府做王妃的,寻常的银两衣裳都不缺,而无论咱们慕家出多少嫁妆,在宸王府那边看来,都是九牛一毛,反而还要拖累的家里你几个姐妹缩减吃穿用度。”
  他这番言辞恳切,几乎声泪俱下,又有楚宣多番保证必不让她在宸王府受委屈,上一世的慕笙笙便信了他们,只带了薄田几亩便进了宸王府。
  手里没有银子,到哪里都难行,可惜她上一世战战兢兢,根本不懂操持中馈之道,手里没有银子,指使不动下人,但凡用得到宸王府下人办差,她就只能求到楚寰头上。
  那样寸步难行的日子,慕笙笙再也不想来一回,但她也并未着急,添妆是嫁女之惯例,她不提,慕垂远和宋氏也定然会提。
  忙忙碌碌一整日,将楚寰着人送来的聘礼清点造册,因着他们人手不多,到了晚上,才将将弄完了一半。
  眼瞅着到了晚膳时分,慕笙笙便让众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好了,歇歇吧,先把这些放好,剩下的明日再清点。”
  她这厢话音刚落,前头春桃就拧着柳腰袅袅婷婷来了:“二姑娘,老爷叫全家去前院用晚膳。”
  “嗯,知道了。”
  上一世她身无分文,慕垂远和宋氏尚且要算计她,这一世她自个儿收了聘礼,他们更要搜肠刮肚从她身上拿好处了。
  早知出嫁前不会消停儿,慕笙笙也不急,吩咐粉黛:“你给摘星传个话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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