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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7章 呆子

  徐若瑾见这虞晴儿表情凝重,不由打趣道:“在感情上,沐阮确是个呆子,公主,你若是当真对他有意,那就不要管他如何看,你只管做你自己的就好了,我相信沐阮终有一日会明白的。”
  虞晴儿的心里头有些发慌,瞧着徐若瑾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与他接触的这段日子里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清楚,择一个万全之策。”
  最好的法子就是双全之法,谁也不受伤,谁也不辜负,可是真的要做到这样实在是太难了。
  虞晴儿是长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也清楚的明白她自己的位置,她放不下虞尚云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所以如今的虞晴儿也是十分为难,再加上沐阮对她的冷漠就更加让她的心里更加的受伤。
  搁了茶盏,虞晴儿起了身,视线落在徐若瑾的肚子上:“如今你也快要生了,这些事情就不要插手了,以免伤着你自己,我先回宫了。”
  徐若瑾轻抚着肚子,满眼的柔光,让虞晴儿一度很是羡慕,如今她的年岁也大了,也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她的身体不好,子嗣……也很难。
  徐若瑾的身体不便,于是吩咐了红杏去送。
  待红杏将虞晴儿送出了宫再回来却见徐若瑾站在窗边发呆,那乌黑的窗棂外边点着一盏灯,灯映在徐若瑾苍白的面容上,让红杏揪着一颗心。
  她取了件海棠缠枝的披风凑了过去给徐若瑾披上,柔声道:“郡主,眼下夜里还寒着呢,可不能冻着了。”
  徐若瑾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长长的叹了声气:“沐阮的这些事情,也不知到底如何。”
  “原都是有宿命的,这成与不成都是缘份,郡主何必再过于执着。”红杏是过来人,她扶着徐若瑾往内殿走,一面安抚着徐若瑾。
  现下徐若瑾因为怀着身孕,所以一天到晚的也是闲得慌,这脑子里头想的东西也就多了。红杏跟在她身旁伺候着,深有体会。
  徐若瑾搭了红杏的手坐在书桌前,朝红杏狐疑道:“沐阮现下在哪里?”
  红杏嗔笑道:“这个奴婢得去打探一下,只听说这沐公子在宫门口与长公主说了些什么,冷着脸拂袖走了,至于去了哪里,也没有人注意。郡主,您莫不是要与沐公子谈谈?”
  徐若瑾摆了摆手,朝红杏道:“你去瞧瞧,不要让沐阮做了傻事就是了,旁的也不必与他多说。”
  徐若瑾对沐阮是了解的,如今若是全都在说那个问题,她就应该闭口不谈,否则若是她也如同那些人一般逼着他,只怕到时问题就大了。
  红杏端了茶盏过来,又添了几碟点心,朝徐若瑾打趣道:“郡主,奴婢瞧着咱们这位沐公子可真真是个木头呆子,如今这宫里头只怕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了,长公主的心思是在他身上的,偏他一个人不知道。”
  徐若瑾执了笔写字静心,低喃道:“沐阮的性子温厚,说他是个医痴,那倒是再正确不过了,对了,悠悠今日也该下堂了,你早些去接了她回宫,别让她到处去玩,梅兰这孩子如今还在躺着,也让悠悠多去陪一陪。”
  提起梅兰,连红杏也直叹气:“梅兰小姐……唉,奴婢瞧着她昨儿躺着的那个样子,奴婢真真是心疼的,可惜了这梅兰小姐了。奴婢当真是想不到,这花氏竟然为了提高梅兰小姐的记忆力灌她喝那样的东西!这若是发现得再晚些,岂不是要取了这孩子的性命了。”
  那黑乎乎的东西,红杏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更何况还是喂给那样小,那样柔弱的一个姑娘家了。
  徐若瑾抄着心经,拧眉道:“花氏没有这样的胆子,更不会去害了梅兰,这其中定然也是听信了些不该听的东西,好在如今救得及时,旁的话你也不要传出去了,以免生了嫌隙,你将我早晨吩咐你炖的汤给梅兰送过去,她身子弱,若是有什么药方子要抓的,就同我的一并抓了,用度也记到我这儿来。”
  那个柔弱的孩子曾用茫然而疏离的眼神瞧过她,瞧得她心里一阵一阵的心疼。那样的疏离是刻意的,小心翼翼的。
  银花如今也养好了伤,能够来伺候徐若瑾。
  她端了盏新茶过来,听了这话朝徐若瑾低声道:“奴婢先前在府里的时候也曾听人议论过,说梅兰小姐性子懦弱,又柔婉,不像是梁家这将门世家里出来的小姐,瞧着一无的长的,在这众多的姐妹中也不出挑,平日里更是温温吞吞闷不吭声,后来也不知怎的,这孩子突然就聪慧了起来,才华更是惊人,这才得了这梁二爷的另眼相看,只是也不知怎的,这性子也大变了。如今想来,竟是这么一回事么?”
  红杏在一旁研着墨,这墨条自打徐若瑾搬过来就不曾停过,如今墨条已经研平了大半了,只余了一朵纹绣的梅还浮在上半部分。
  红杏打趣道:“想来也是,花氏最在意的就是这些了,如今自然是要想尽法子替梅兰小姐谋个出路的。只是这法子也忒狠了些。”
  徐若瑾默默练着字,听着红杏与银花的对话叹了叹气,梅兰那孩子年纪轻轻的,也着实是不容易。
  银花朝徐若瑾嗔笑道:“今日先生下堂下得晚些,还提前差了人过来传了话,奴婢先将汤给梅兰小姐送过去,再去接小姐回来时辰也就差不多了。”
  红杏狐疑道:“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文,到现在还没有下堂。”
  银花将东西细细收拾了一番,朝红杏道:“小姐若是回来了,你大可以问一问。”
  徐若瑾搁了笔,取了帕子擦着手上沾染了的墨汁,朝红杏嗔笑道:“只怕又是一问三不知。”
  银花哭笑不得:“可不是,这若是问起旁的,或许小姐还能答上几句,这策论二字,连奴婢自个听不明白。”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银花端了汤盏去了花氏的侧殿。
  花氏正坐在床边,盯着梅兰看书,梅兰抱着书脸色惨白的瞧着花氏,小声道:“娘亲,我……我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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