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第六十一回——第六十三回(合集)
【六十一回不太合理,我纠结了两天还是想要修改,但是付费章节又不能修改。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不要轻易开付费】
第六十一回被遗弃的猫咪
当秦秀娥告诉她,是宋文卿让她留在这里的时候,她的心里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感受。
她对于自己渴望着她的爱这件事,感到十分恐惧、十分煎熬,她宁可她们之间只是这样肮脏而单纯的关系。
如果宋文卿默许那个女孩子接近她的话,那么她或许也会欣然接受这种冥冥中的安排。
那天下午,秦秀娥,那个女孩子拉着她聊了许多,关于她与宋文卿之间的情谊,关于宋文卿如何如何照顾她,关于宋文卿让她如何如何照顾自己,以及自己的口味什么的。当然,她知道这里面绝对是真假参半的,小女孩说谎的样子很容易就能分辨,可她没有拆穿。那时她心里想的是,会不会当初宋文卿也是这样讨好荣卿,会不会也是这样撒着无足轻重的慌,为了接近那个人,而那个人同样无可奈何地配合。
她一向擅长装模作样,在那女孩对自己表现亲昵与讨好的时候,她努力让自己对那女孩表现得温柔,以及配合她的亲近。
但是预料与切实的经历是两码事。她想的接受只是她想而已,现实是,她即没有办法真的把那个女孩子当作文卿,也没有办法接受文卿原来真的如她所想一样地想要离开她。
她因为自己的欺负哭得伤心欲绝,她在乞求她,即便她的身体那么紧地咬着她,她那么快乐地颤抖着,可她依然看上去十分痛苦。
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个混蛋,也让她在无边的情绪的窒息中,稍微平静了下来。
片刻,她莫名其妙地道:“我其实一直非常想要知道,你当初是以什么目光或者心态看着我的。”
“宋文卿,你觉得我看她跟当初你看我,是一样的么?”
她们两个人在缄默中相视了许久,最后是她自己先行挣脱出来,“对不起……”她想从她的身上起来。回归理智后,她就没有办法那么禽兽了。
她十分想要维系她们之间肮脏的关系,但是她已经渐渐没办法从折磨她中获得快感了,她一度都是在折磨她自己。欢爱还是其他的,更不必说。她想,她们之间最好不要存在任何形式上的爱比较好。
但是正当她撑起身体,她身下的人却将她的衣服拉住,她的双臂抱住了她的脖子,双眸湿漉漉地胆怯地看着她,“鹤生……”
她的声音很软、很轻、像乞求一样。
乞求什么呢?她大概知道,但是无法言明。
而当自己毅然决然抽回衣服的时候,她的眼中便浮现出汹涌的不可置信与受伤。
像湿漉漉的被遗弃的猫咪,她似乎感到非常非常地伤心。
从第二天开始,她没有再煎煮汤药,也不再逼着她喝,但同样,也不再躲着她。
尽管事后宋文卿发现了她的异样,但她知道她绝对问不出口,她们像普通朋友或者像主仆一样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宋文卿因为她的异样而无所适从,她则惯常上静室打坐。鹤生习惯了在心烦的时候打坐,下午还要上知府衙门,她现在非常需要冷静。
晌午的时候,她的宝贝徒弟在外面跟宋文卿纠缠,后来不知说起了什么,他突然火急火燎冲进来。
“我问你!”他一下扑进来,把一提药吊子扔在榻上,抓着她的手臂,像逼问一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闭眼打开他的手,“什么事。”
“成亲之前,你给了我一粒药丸,说是吊命用的,你让我给宋夫人,是不是?”
“我只说那是吊命用的,并没有让你给宋夫人。”
“你!你那个时候给我,谁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世子急了,但是因为外面还有人走动,他努力压低声音,“师父,你、你是不是……”
鹤生这时抬眼,冷笑一声,“你以为那是毒药,我故意给你,就为了害那个老太婆?”
“……”世子噎住了。
“我是不是还说过那药丸是吊命用的重药,切记戒骄戒躁,不然急火攻心,会出岔子?”
“……”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句话世子没听过?”她悠悠地笑,怡然自得。
世子不说话了,一会儿,又跑出去找宋文卿。
这几天世子很辛苦,真正意义上的辛苦。
他为了在王爷那里得到满意的称赞,把以前他不屑做的事通通做了个遍,比如学习道教礼法以外的内容,学习算账管账,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出门,他甚至按时按点去给王爷请安,就为了得到一句称赞,好顺理成章提出想成亲的想法。
但其实他完全不必如此,王爷想他成亲也不是一天两天,以宋文卿的身份,顶破天只能作为侧室,明媒正娶纯属白日做梦。
她侧过头,透过格扇间的缝隙看见院子里的两个人:宋文卿愁容满面,世子则急得打转。过一会儿,恨铁不成钢的世子推着宋文卿来找她。
静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宋文卿被推到她面前。她攥着衣服不敢看她,好不容易看了一眼,又感觉要哭了似的。鹤生看向一旁的世子,挑眉笑道:“找我做见证?”
“你……”他欲骂还休,“是宋姑娘有话跟你说。”
“好,那你滚吧。姑娘,过来这里。”她松开盘坐的双腿,笑着对宋文卿招了招手,拍拍身边的位置。
世子咬牙切齿而去,门打上,宋文卿来到她的面前,颔首不知所措地看她。她则顾自下榻起身,来到桌子前给自己沏了一杯冷茶。
“他跟你说了么?”
“说什么?”
“看来还没说。”她咽下杯中茶水,茶水已经凉透了,滑过咽喉的时候非常刺骨,喝罢,回榻坐下,眼神示意她到身边坐下,宋文卿一步一拖坐了,但是感觉十分不自在,十分忐忑。
她问:“有话对我说?”
“我、”她欲言又止,“鹤生,我是不是……”
她知道她肯定问不出口,她太懦弱了,她绝对问不出口。
她对她的主动总是十分有限。她永远不可能像对待荣卿一样,那么急切地想要抓住或者留住她。只要自己稍微地疏离,她就会十分想要逃避。
“因为担心梁舒宜,所以想回金陵?”
她在这时露出了惊慌的神色。显然她惊讶于自己的前言不搭后语。自己之前还说不许她离开,今天就主动提起这件事。
宋文卿看着她,双眸微微震动,像风吹就倒。
然而还没等她回答,但门外的少年听了鹤生的话,已经掀开帘子冲进来。
“你还是不是人呐,人家姑娘家里刚发生这种变故,你还落井下石,”他指着鹤生的鼻子,鹤生没有回嘴,笑看着他,让他更加气不打一出来,他将文卿护到身后,“你——!你个缺德鬼!宋姑娘别怕,我答应了你母亲要照顾你的,咱不受这窝囊气!”说着就要拉宋文卿走。
她太知道自己在这个不谙世事的徒弟面前是个什么形象,她以为自己这是暗暗逼宋文卿走。
“哟,我们世子殿下还真是怜香惜玉啊。”
她刺生生的声音悠悠地从唇齿间飘出。两人因此齐齐顿足,宋文卿惊讶地看向世子,可世子并没有解释,只是恼羞成怒地瞪着她。
她继续说:“姑娘你看,我可没有食言,还记得我曾经答应帮你谋夫婿么?这位夫婿如何?满意么?他刚才说什么,哦,他说要照顾你,哈哈哈,照顾,世子殿下,你说的照顾是哪种照顾?”
世子被她的笑声激得气性大发,也不顾后果了,挺起胸膛道:“没错,我就是要照顾她,宋姑娘,你跟我走,跟我回王府!”
第六十二回花期将逝
华亭郡王府的世子爷喜欢玩江湖游戏,喜欢英雄救美。
她深以为然,她从不相信这厮的真心,很多时候他只是当作消遣,只是单纯喜欢拯救女子时、一瞬间的快感,并非真的喜欢,就算是伤心也不是真的伤心。
所以,其实撮合他们很简单,只要一直欺负宋文卿,这世子就会不由自主去靠近、帮助小猫一般可怜的她,然后在小猫咪习惯了爱与富庶的生活后,这殿下已经厌烦,准备换下一个目标。他一贯如此。
宋文卿听完这一番话,可能因为太震惊,她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世子拉走了。
不过这次他一定会被拒绝的。他也该尝尝苦头了,这很好。
静室方恢复了平静,片刻,外面又一个脑袋探进来。
“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感觉要吵架的样子。”秦秀娥忧心忡忡道。
“别多管闲事。”
她不满地噘嘴,“道长说话越来越过分了。”
“别装可爱,很恶心。”
“是道长嫌弃我是小孩子的!”她嘴巴越噘越高,然后看见了榻上的药吊子,问道:“道长病了?这是什么药?”
“是安神助眠的药。”她起身走到门口,眼神示意她让开。她想这位小姐一定已经让马车在外面等候,所以也不耽搁了。
“睡不好?”
“不然呢?”
“果然是上年纪了,我就不一样,我倒头就能睡。”
“总一天你也会睡不好的。”
“我永远不会睡不好!”
可能四年前的宋文卿也是这么想的。
她们离去的时候,宋文卿和世子还在院子的角落谈话。不过看她们两者之间的姿态,好像是宋文卿单方面跟世子讲道理,因为世子的头从始自终也没能抬起来,只有在她幸灾乐祸路过的时候,才偷偷瞪她一眼。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很相称,宋文卿因为自认比世子年长,所以在世子的面前从来不会懦弱胆小。而无法无天的世子因为总觉得她可怜,或者觉得他的师父亏欠她,所以很多时候都谦让着她。
她没有多想,应付知府已经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晚上回来,一切都变了。
宋文卿再一次下厨了。
本来在秦秀娥下过厨之后,她就不怎么进厨房了。她感到自卑,也害怕露怯。
餐桌上,世子也在,并且似乎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宋文卿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虽然面对她时仍有些胆怯,但是已明朗了许多。他们相视而笑,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
不用问也能猜个一二,因为这一桌子都是她爱吃的。尽管她喜欢吃的东西并不多,很多时候她都懒得吃饭,因为修行缘故。
她别无二话享用了她难得的用心,虽然没有多说好话,但至少她没有挑剔味道。
饭后,世子殿下看着厨房里洗碗的背影,不住地摇头,“啧啧,人家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为了你下厨洗碗这种事儿都干了,你这要是还不感动,你就是石头做的心。”
“你出的主意?”她反问,“她怎么跟你说的你就掺和?不想娶她了?”
“……”他一下没了底气,讪讪避开视线,喝着清口茶,“咳咳,我还不想娶个老妈子回家,整天数落我。”
“老妈子,当初你说要娶我的时候,没嫌弃我整天怎么教训你的?”
“哎呀……”他臊得捂住脸,“能不能别提那茬了,我瞎了眼还不成嘛!真是……都去年的事了,您快忘了吧……”
“准确来说,是叁个月又十叁天前。”他在因为别的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因为一句安慰,他一把抱住她,跟她求婚来着。
他无颜以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闲话聊说,这厮要走的时候,她叫住他道:“诶,给我叫两个伺候的过来。”在对方开了眼的目光中,她戏谑道:“你也不忍心你未来媳妇儿在我这里伺候东伺候西吧。”
世子白了她一眼,显然并不打算听,“不好意思,因为你出了名的臭脾气,王府已经没有丫鬟敢过来了。”
“哦对了,”他再次回头,“过几天我爹设宴,让你过去。”
话音未落,鹤生脸色一下就沉了一去,“你跟你爹说我腿疼,快断了。”
“好,我一定如实转告。”他显然没有当真,并转与身后正走过来的宋文卿道:“宋姑娘,我走了,下回记得做几道荤的,我喜欢吃红烧肉。”
宋文卿微笑点头,片刻她走过来,坐在她的面前,怀里抱着一个小坛子。
她注意到她的目光,一面打开斟了一盏,一面莞尔道:“突然想起来之前嬷嬷酿的酒还剩一些。”
鹤生看着她,一时没有吭声,她的目光缓缓落在她斟酒的手上,然后向她的脸上移动。
她的脸色因为她的目光变得不自在,像装饰已久的面具要碎了似的。
她淡淡地问:“你不是不能喝酒么?”
“……你知道?”宋文卿微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想。”她顿了顿,“了解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
她言下之意是,她宋文卿对她的一无所知不是因为别的外界因素,纯粹只是因为她并不想了解她。
她并不是一个爱发牢骚的人,所以这句话说得很平淡,也没有想要责怪,但是宋文卿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她看着她,手指扣着杯盏的边缘,十分不知所措,可她依然笑着,试图让自己显得体面。
“对不起,我、我以为你不想让我知……”她的声音微微发抖。
“别再说对不起了。”她忍不住拔高声音,随后眼神扫过她手中的杯子,“少喝一点,你也不想我一个瘸子照顾发酒疯的你吧。”
“嗯……”
今晚的月色很美,夜风吹拂,那一树桃花已经只剩下最后几片花瓣。
快四月了,桃花的花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她靠着椅子,闭目养神,感受着拂在脸上的微凉的风,旁边的宋文卿则一点一点小酌着酒。
冗长的沉默被银辉衬托得有些许静谧。
在她几乎就要睡去的时候,她听见宋文卿说:
“下午,世子跟我说了些话。”
第六十叁回酒后呓语
“他说,因为喜欢,所以想要靠近,是理所当然的事,即便不喜欢他,但是他还是会忍不住对她好。”
可能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宋文卿此时的语气有些虚浮。
她知道这里说的“她”是指宋文卿她自己。鹤生侧首看她,她双手抱着酒杯,这时也抬头来看她。她双眼雾蒙蒙的,很快又忍不住避开视线,低着头,像是在忍耐不要哭出来,“我想、我想……之前我很害怕,特别害怕,但是我想、试一试。”
“……”她没搭腔,感觉有些新奇,但是心境却莫名地很平静。
“我、我一直不知道,原来道长曾经给我娘送药,道长因为我睡不好,所以给我煎安神的药,我以为、以为道长……”她好像很羞愧很痛苦地捂着脸。
她的声音很快就带上了哭腔。她太爱哭了。
她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她能明白她的意思。
“道长之前问我,是不是因为你们长得一样,所以我理所当然把你当作他。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因为我太懦弱了,抱有幻想,在来到松江之前,我总是不断梦见荣卿来找我索命,就像诅咒一样,让我非常想要弥补我那时的错误。但是后来……”
“后来已经不是了,我知道我一直在不断地犯错,但是后来我绝对没再把你当作他了,我只是害怕被你知道……”她突然抬起头,哭着看她,眼中带着哀求,“我感觉我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再说了……道长、能不能不要放弃我?”
鹤生看着她,院子里那棵桃树已经绿肥红瘦,夜风吹拂,四下全是簌簌摇曳的声音。
她可能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她没有。
她非常不想宋文卿现在对她真情流露,或者跟她袒露心声,因为已经不合时宜。不是不在意,只是因为她过了需要她的交代的时期,过了之后,她心里的亏空就很难再被填补上了。就像她小时候在道观的时候想回家,但是等到她爹给她写信,她满脑子只有让荣卿赶紧死。她并不是不需要家,但是已经不合时宜。
不过有一点她说对了,她确实想要放弃她,放下对她的执念。或者说,她想放下一切。
她活的半辈子,几乎都在因为他人或者自身内心的亏空而痛苦,这让她像被一座无形的牢笼囚禁。
无论她能不能,但她确实非常非常想。
她感觉心口憋着很多东西,正当她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宋文卿已经因为她过长的沉默,又喝下一杯。
她扶着脑袋,喃喃呓语着:“那个女孩很可爱,真的很可爱,虽然她接近我只是为了道长,但是她依旧……”
鹤生起身想去扶她,但是她突然抱住了她,她的身体挂在她的身上,炽热的酒气吐在她的耳边,“她今天问了我的睡眠问题,除了道长以外她是第一个关心这件事的人,在此之前,就连舒宜也没有注意到。我以为她会像一些虚与委蛇的千金小姐一样,其实我宁可她虚伪一点……”
她托着宋文卿不断滑下去的身体,听着她的呢喃,不由得呆了许久。虽然她快要失去意识,但是她的心脏却因为酒的缘故,跳得十分有力,就像她延绵不绝的不甘一样。
万幸的是,宋文卿喝醉后很安分,尽管把她扶回房间后,她的腿就要命地疼起来。
给她安顿了,她去静室小憩。
凌晨的时候,屋顶传来雨点敲击瓦片的声音,她被噩梦惊醒。
梦的最后是她的腿受伤的情景。
她的腿更疼了。
雨越下越大,天气一下又冷了回去,降真香混杂着泥土的潮湿气味让人平静,但是这种潮湿几乎让她疼到难以动弹。
宋文卿起来的时候,王府来的丫鬟正给她按腿。这丫鬟她早上陈叔来的时候,她让陈叔去王府差来的。显然那位世子爷向着宋文卿,她巴不得自己疼死了,好让宋文卿有正当理由照顾她。
静室支了一个熏炉,宋文卿看见这陌生丫鬟,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因此半天没有吭声,片刻,适才不知所措道:“对不起,我昨晚给道长添麻烦了……”
丫鬟道:“姑娘别放在心上,道长这腿一到下雨天就犯事。”
“哦……”她一脸愁容,“姑娘我来吧,厨房好像在煮药。”
“有劳姑娘!”丫鬟如戍人得赦般点头跑去了厨房,宋文卿则顺势来到她的身边坐下,为她按腿。
她的动作已经十分熟练,一切都恰到好处,至少比那个丫鬟好。丫鬟不情愿服侍,她也不好一次次催促她使点力气,免得她会再次忍不住气地再次把人赶走。
在遇到宋文卿之前,她的脾气非常不好,几乎每次下雨腿疼,她都会砸东西、发脾气、骂人,一来二去,丫鬟一位一位地换,她不好伺候的名声就在王府下人之间传开了,这丫头想必对此颇有怨言。
“姑娘不必如此。”她努力平复因为疼痛带来的烦躁。
“……”可能听出自己的冷淡,宋文卿的动作顿了一下,但还是道:“不辛苦,是我不好,酒量那么差却没有自知之明。”
“……”
“我下午想出一趟门,”沉默地按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秀娥说横水酒楼的糕点不错,要不要给道长带一点?”
“不用了,我不爱吃糕点。”
“哦,是这样……”她哂笑道,语气已有些局促,“也是,道长是道士,自然吃不惯这些,我以为女孩子都喜欢的。”
鹤生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在疼痛的缓解下,佯装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