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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宠妻指南_35

  坐得累了,原桐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看到旁边有一株叶脉翠嫩的小草,好奇地用精神力扫描了下,却不想那小草发现她的精神力时,突然所有的叶片都抖了抖,朝她的方向歪了歪身体。
  原桐:“……”
  她绝逼没有用精神力抽它!
  原桐盯着它,又试了下,发现每次精神力一探过去,这株小草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抖个不停,害得她都以为这是一株抖抖草了。可是用手去碰,发现它又没有什么反应,真是奇怪,难道它也和生命树一样,对人的精神力情有独衷?
  “这是苦巴草。”塞斯开口道,“它是一级异植,药用价值在f级,可以用来制作低级的止血剂。”
  原桐抬头看他,回想以前所知的关于异植的知识,有些不确定地问,“一级异植,都能动?”
  “应该是你的精神力吧。”塞斯看着她,黑色的眼睛倒映她的面容,在不笑时,他的瞳孔的色泽清浚浚的,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没有平时四兄弟凑在一起时的那种给人逗比的感觉,此时的模样,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这应该是克罗斯特将他留下的原因,虽然四兄弟性子都跳脱,但是关键时候,作为大哥的塞斯还是很能镇得住场子的。
  原桐移开视线,低头继续研究这株苦巴草,它看起来就像大路上随处可见的杂草,叶长而细,一株有好几片叶子,原桐摘了一片叶子置于手心观察,在精神力的作用下,她甚至能看到这片叶子的组织分布着流质般的水,沿着一种极富韵律的节奏流动,那种感觉非常奇妙,好像这成叶子在她的精神领域中,她就是上帝,随她观测主宰。
  原桐一时间闹不懂这是好还是不好,不过这次难得的发现,倒也让她萌生起研究异植的兴趣,不是像那些药剂师用仪器测试研究,而是用精神力扫描研究,这样能让她将它们看得更仔细,甚至还多了一种她无法描述的感觉,原桐直觉这对她非常重要,所以她一时间为了研究清楚,便跟一株草较劲上了。
  直到有人拍拍她,她才茫然地抬头。
  “你在做什么?没事吧?”维斯尽量放轻声音,连拍她的手劲也放得很轻,就怕一个不小心,他们兽人的力道直接将这个脆弱的小雌性拍飞了。
  “没事,我在研究这株苦巴草。”原桐朝他笑了下。
  维斯蹲在她边,兽人极少会喜欢这种和植物打交道的事情,又不是植物人——费格斯例外,那是个吝啬鬼,为了能来钱,啥都能干,简直破了雄性的下限。所以他实在看不出一级异植有什么可研究的,问道:“你研究它,难道是想学药剂?”
  “药剂?”
  “对啊,药剂现在是星际中最受欢迎的一门学科,因为生老病死是常态,有时候一些内伤连治疗仪也没用时,很多情况下都需要用到药剂,加上宇宙中的异植多种多样、千变万化,药剂的研究方向也是五花八门的……”
  随着维斯简单的叙述,颜桐也对药剂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心里更是多了几分认同,毕竟她也有切身的体会,无论是基因强化药剂还是精神缓和药剂等,都是从异植中提练出来的东西,当初她用的这些东西,还是费格斯配置的。如果能学好药剂,说不定还能赚钱。
  而且学习药剂大多数是脑力活,而不是体力活——和这群吃激素长大的兽人比体力活,她就是个渣——好像她这个f级的弱渣也能学吧。
  瞬间原桐满脑子被药剂=赚钱给塞满了,看向维斯的目光有一种谜之闪亮,亮得维斯心里头发毛,觉得怎么有种面对费格斯的感觉,明明面前这个是软萌可爱的雌性,又不是那个吝啬的奸商。
  就在两人蹲在那里聊天时,突然塞斯一脚踹向他弟的屁股,一手抄起那盆生命树,一手拎起原桐腰间的衣服将她提起,而在两人蹲着的地方,一根铁灰色的东西破土而出,朝他们抽了过去。
  维斯反应极快,被他哥踹出去时,已经趁机往前蹿了老远,远离事故中心,在扭身翻倒在地之时,已经抽出缠在大腿的能源枪射击,呯呯两声,那根铁灰色的东西没有丝毫损伤,反而攻击更犀利了。
  原桐怀里被塞了一盆生命树,然后就被人提着她的腰带拎放到一旁——她讨厌这种拎小孩子一样的方式,只见塞斯兄弟俩正和那不断地从地里冒出来的藤蔓状的东西周旋,仔细看才发现,那铁灰色的东西,其实是一种生长在地底的异植,浑身上下都是铁灰色的,没有叶子,只有一种像疙瘩一样的黑色小颗粒生长在上面。
  异植的种类千奇百怪,迄今为止,宇宙中的异植依然没能让科学家们研究透彻,除了常用的药用异植外,听闻还有许多异植被人类发现后并没有被注册,甚至不为人类所知。眼前攻击他们的这种异植,他们同样也说不来是什么,看着像是一种藤蔓类的植物,却又有些不同,最紧要的是,它非常坚硬。
  “真难缠!”维斯嘟嚷道,“塞斯,快点想办法将它弄走啊。”
  前有荆棘林,后有不知名的异植,夹在中间的他们简直不能太糟糕,加上等会儿克罗斯特他们还要从荆棘林中出来,总不能让这未知的异植在这里捣乱,增加难度。
  塞斯思考了下,说道:“火攻?水攻?机甲?”
  “它不怕火啊!水的话没用!机甲倒是行,你用机甲吧。”
  “那你让开。”
  维斯很爽快地让出位置,跳到原桐身边,拉着她又往后退远一点,同时警惕地看着周遭,就怕又冒出种会攻击人的异植来,简直要命。所以说,他们宁愿面对那些异植,也不愿意面对这种潜伏在地下连一点杀气也不漏的异植。
  塞斯将机甲拿出来,他的机甲是银白色的,线条流畅,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铁巨人,充满了力量。机甲抽出背上的长剑,白色电弧在长剑剑身上闪烁,噼叭作响,一剑砍去,却不想铮的一声,机甲反而后退。
  “不会吧?”维斯愕然,“这种异植的密度非常高,比金属也不差。”
  机甲和那株铁灰色藤蔓铿铿锵锵地打着,好像谁也奈何不了谁,反而是机甲的配剑剑刃上出现了密集的伤痕,可见这异植的坚硬度。
  没办法之下,塞斯只好上前抄起原桐和维斯两人就跑,那铁灰色的藤蔓有一站分钻回了地上,但从地底的动静中可以知道,它仍是朝他们追击过来,简直比蛇类生物更讨厌。
  直到跑了二十里左右,地面的动静终于平息下来,塞斯才将两人放下,他也从机甲驾驶舱出来,将机甲收起。
  “这个范围是那株铁藤的生长之地。”塞斯说着,有些无奈,“现在可以确定了,它是那群荆棘的伴生异植,两者是相伴相生的。”
  原桐听得迷迷糊糊,不过她却很快明白其中的关键,问道:“克罗他们进荆棘林的地下救人,那……”
  塞斯肯定地道:“嗯,可能他们也会被困在地底。”
  原桐顿时不说话了。
  这感觉真糟糕,原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倒是塞斯兄弟依然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见天色有些暗了,还问她肚子饿不饿。
  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会有食欲?原桐摇摇头,依然愁眉苦脸,阿黄显然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它窝在原桐的兜帽上,双爪扒着兜帽,用它的大尾巴一下一下地扫着原桐的脸,算是安慰她。
  “放心,克罗不会有事的。”维斯安慰道,“谁都可能会出事,就是克罗不会。”
  原桐敷衍地应了一声。
  发现妹子并不相信自己的话,维斯忍不住摸摸脸,看向他哥,“塞斯,我看起来就那么不可信?”他明明长了一副忠厚可信的帅脸好不好?
  塞斯很肯定地点头。
  维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天色暗下来,他们寻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扎营,只支了一个帐蓬——自然是给原桐休息用的,塞斯兄弟俩要守夜,随便对付就过去了。
  原桐睡不着,她还在担心克罗斯特他们,便坐在帐蓬前,和维斯聊天,聊的自然是他们和克罗斯特认识的事情。
  “那时候,我才十岁,离开雪原,在路上遇到克罗,这小子太叼了,就和他打了一架,被他揍得可惨了。于是我回家去找救兵,我们兄弟四个一起上,终于将他打败了。”维斯洋洋得意地说。
  原桐:“你们四个打一个,不是很无耻么?”
  维斯脸红了一下,很快又理直气壮地道,“这叫谋略,不是无耻!而且看到克罗那叼样,就手痒想揍他!你不知道他还是只幼崽时就有多嚣张,还敢挑衅比他年纪大的对手,被打得……啧啧,我都不忍看了。”
  “不过随着他的年纪渐渐增长,他的实力也大增,后来我们四人一起上也打不过他了。他们的种族就是吃香,渡过了幼生期后,就算没有成年,实力也是飞速增长。”说着,维斯神神秘秘地和她说,“我告诉你啊,我怀疑克罗的种族是尤塔西普虹龙,只可惜他小气地不肯将种族原型给我们看。”
  原桐:“……哦。”龙什么的,难道是她想象的那样?
  塞斯靠着一块巨石,瞥了那凑在一起的两颗脑袋一眼,心说怎么有种养了个妹妹、而他的妹妹正和闺密在聊闺密男友的感觉呢?
  克罗斯特他们这一去,直到三天才有动静。
  这三天他们都在那种铁灰色的藤蔓的地盘外徘徊,而塞斯也时不时地用简易通讯器与他们联络,告诉他们情况。也幸好有这种简易通讯器能联络,才知道彼此的情况,方让原桐安心几分。
  就在第三天的傍晚,远方响起了一阵轰隆的爆炸声,塞斯马上驾驶机甲,带着原桐和维斯过去查看,就见荆棘林中火光冲天,显然是着火了,而那片荆棘在火中张牙舞爪,却没有办法阻止从火中离开的那群机甲。
  不过荆棘没办法阻止,与荆棘伴生的那种铁灰色的藤蔓却可以,它们从地底冲出来,朝机甲抽去,将它们紧紧地缠住,想拖到地上,旁边的机甲拿出光剑斩断缠上来的铁灰色藤蔓,但是他们斩断的速度比不过铁灰藤束缚的速度,看起来有点儿手忙脚乱的。
  塞斯赶紧驾驶机甲过去帮助。
  原桐坐在机甲驾驶舱的副驾驶上,眼睛紧紧盯着三维屏幕,一颗心都揪了起来,特别是看到金红色的机甲掩护其他机甲撒退时,自己却被藤蔓束密密麻麻地缚住,眼见就要被拖到荆棘林中,下意识地就将精神力具现化,直接攻击。
  仿佛在看无声电影一般,那缠住金红色机甲的铁灰色藤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易斩断,纷纷掉落在地上,而机甲脱离了束缚后,趁机逃离。
  “成功了!”维斯惊喜道。
  塞斯也很高兴,只是高兴之余,又觉得那铁灰色的藤突然断得很违和,毕竟连机甲配剑想要斩断它都要费很大的劲,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它如此轻易地斩断?
  想着,塞斯突然转头看向副驾驶上的人,却发现她脸色惨白,浑身像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双眼涣散,情况非常不好。
  他心中一紧,赶紧解下安全带,将她弄出来,“你怎么了?”
  维斯也紧张兮兮的,嘀咕道:“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兄弟俩伸手,然后发现人软绵绵地跌到塞斯的臂弯间,脑袋软软地垂下,已然失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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