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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小娇妻(重生) 第29节

  姜欢喜傻眼,“祁筠哥哥?”
  “这”朱大厨憨笑着,想拒绝,比起吓人的祁筠他还是更愿意收娇娇软软的小娘子。
  可他对上祁筠的眼神,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额头上甚至出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汗。
  “
  欢欢,我们以后是夫妻,你想吃,我学便好,不需要你去费心伤神。”
  姜欢喜被祁筠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惹得羞红了脸,羞赧的点点头,都不敢抬头迎上祁筠的目光。
  这屋里还有这么多人呢,真是羞死了羞死了。
  朱大厨被现在年轻人的直白吓得不轻,小娘子已然点头,祁筠威胁的眼神还历历在目,只好不情不愿、眼含泪花地点点头。
  祁筠看着景清,挑挑眉。
  景清拱手对他表示佩服,真是活久见,祁筠平日如此正经的人竟然会这么幼稚!
  夜幕将黑,祁筠和景清送姜欢喜回府,两人送罢,在祁侯府附近准备分别时,一个骑着快马,身姿绰约的女子忽然策马到他们身旁。
  “太子哥哥?”
  景清侧眸看去,看到来人,嘴角抽搐了下,“景浅?”
  景浅点点头,笑的明媚,“果真是太子哥哥,方才远远看到,浅浅还有些不敢认呢。”
  祁筠现在不便被宫廷中人看到自己与景清待在一起,遂道,“公子,那我便先走了。”
  景清颔首,“先生慢走。”
  景浅一听到祁筠的声音便被莫名吸引,可当她看过去时,只堪堪看到祁筠的半张侧脸,可仅仅是这惊鸿一瞥,仍然惊为天人。
  祁筠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后,景浅才终于回过神,激动地问,“太子哥哥,这位是?”
  景清懒得与景浅装什么兄妹情深的戏码,淡淡回答,“一个朋友而已。”
  景浅感受到景清的敷衍,张张唇没说什么,只是眸里闪过几丝玩味。
  她想认识的男子,还从来没有谁能逃得过她的手掌心。
  :  下章预计十一点,睡前可看哦~
  景·真炮灰·女主情敌·浅上线。
  最近可能会不定时捉下虫吧,大家多担待~
  ☆、剑拔弩张
  祁侯府, 渺院。
  祁筠和三川回到渺院时, 就看到院子外多出了一堆家仆、丫鬟。
  “少爷, 这……”
  祁筠眸中瞬间汇聚了一丝阴冷, 看来,又有人不长眼想来惹自己了?
  孙如凝端坐在屋子里,孙氏差几个丫鬟给自己捏肩,都快坐这冷板凳等了祁筠一个时辰了,她浑身酸痛的很,“盛儿,你确定, 那几个家丁真是祁筠害的?”
  祁盛哪里确定,一方面他觉得祁筠没这个本事,况且祁筠也很少离开祁侯府,真做了什么怎么会没有目击者。
  可一方面那几个家丁又死的又实在太过离谱也太过巧合,说起来,以前倒没有这种情况。
  也就是从去年开始,好像只要有哪个下人受了他的派遣去找祁筠的麻烦,不过多久, 就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状况。
  之前之所以没有发觉哪里不对劲, 是因为人不多。可这次,四五个人同时出事, 甚至有一个死了,这怎么能不让他后怕?
  退一万步讲,哪怕这事不是祁筠做的, 可现在外面的风声传的有模有样,那他何不趁势挫挫祁筠的锐气,好报祁筠夺妻之恨?
  虽然现在京城的老百姓都觉得他祁筠是个负责的好男子,不在乎姜欢宜的身世背景娶她做正妻。
  可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他是被姜欢喜悔婚给了祁筠,无奈之下才娶姜欢宜的。
  姜欢喜和祁筠,可真是给他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啊。
  祁盛恨得牙痒痒,正欲大肆渲染祁筠的恶行时,祁筠进来了。
  “孙夫人想知道是不是我害的,应当亲自问我啊,问旁人作甚?”
  两人齐齐看去,祁筠逆着阳光站定,对着她们咧开嘴,露出两排阴森森的白牙,笑的邪意横生。
  祁盛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祁筠,心里起了森森寒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还是死鸭子嘴硬道,“祁筠,你回来的正好。我问你,是不是你杀的人?”
  祁筠嗤笑,坐到杌子上,掀起眼皮藐视的看着祁盛,“祁盛,注意态度,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兄长说话的?你祁小侯爷的教养呢?”
  “我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算是哪门子的兄长?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儿子!”
  “是,这倒不错,谁娘又不是呢?”祁筠说着,牵起唇角,讥诮道,“可我就是比你大上几个月呢,您说对吧,孙夫人?”
  孙如凝脸拉的老长,这件事,一直是她心底的一根刺。祁筠比祁盛年岁大,白亦霜那个狐媚子就是比她更早得到过祁颂的温情。
  但孙如凝毕竟活了半辈子了,不像祁盛那般这么容易被激怒,一个私生子而已,就算做了吏部尚书的乘龙快婿又能如何,他成得了什么大器?
  一个在乡试榜单上最后一名的人,除了那张皮囊,有什么值得人侧目的吗?
  “祁筠啊,今日我们不聊这些旧事。我只想问你,你究竟和那几个家丁受伤有关吗?”
  祁筠不假思索,淡声道,“无关。”
  “你撒谎!”祁盛暴跳如雷,咄咄逼人,“怎么可能与你无关?无风不起浪,他们几人刚与你结下梁子就被人下如此狠手,你敢说与你毫无干系?”
  “敢啊。”祁筠浅笑,面色如常,“怎么不敢?二弟,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若是有证据,大可将我移交顺天府处置。你若是没证据,那便请回吧。”
  “你!杀人偿命,你以为我不敢嘛?”
  “敢,你怎么不敢?祁小侯爷向来是言出必行。只是”祁筠余光淡淡扫向孙如凝,沉吟,“在祁小侯爷看来,杀人当真要偿命?”
  祁盛嗤之以鼻,“废话,你当我西景律法是闹着玩的嘛!”
  祁筠点点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目光一直似有似无地落到孙如凝身上,看得孙如凝一阵心悸。
  “行了。”孙如凝实在是被祁筠的眼神惹得毛骨悚然,只是怎么也不甘心如此狼狈而走,站起身,看向祁筠,眼里流出浓浓的嘲弄,“祁筠啊,你现在攀上高枝了,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你啊,同你母亲是一路人,都妄想一步登天,可终究只能是井底之蛙。”
  祁筠邪笑着扯扯唇角,眼眸微眯,像是在看死人一般,无论是孙氏还是祁颂谁都不配提起白亦霜。
  他一步步走近,逼得孙氏一直往后退,孙氏心悸又严重上了许多,“你你想做甚,戳到你的痛处便恼羞成怒,想杀了我吗?”
  祁筠站定,手指摩挲着,不,他不会就这样杀了孙氏,这样死,太便宜她了。
  想想那些折磨人的法子,祁筠眸光闪烁了下,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孙氏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模样,光是想想他整个人都迫不及待了。
  息烽曾经同他讲过凡是进到刑部大牢里的穷凶极恶的犯人都是如何被动刑的,当时他兴奋地不行,双眸充血,像个夺命的恶魔,息烽都被他那副模样吓了一跳。
  息烽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个恶魔,那他穷其一生,也只是为了夺孙氏的命,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祁筠手链住气势,淡淡的飘出两个字,“滚吧。”
  孙如凝被他逼得险些喘不过气,扯过祁盛的领子连跑带窜地出了渺院。
  “娘,怎么能那么容易便放过他?”
  “够了!若不是你做出那等腌臜事还伙同姜欢宜一起逼我,他能有这么大火焰吗?
  你还想把他移交顺天府,你可知姜欢喜的外祖父便是顺天府尹,还惩治他,你想的美!”
  祁盛低着头不敢说话,这几日,孙如凝已经就这件事训斥过他好几次了。说得多了,他也觉得有道理。
  本来,他的妻子是姜欢喜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偏偏被祁筠和姜欢宜分别从中掺和了一脚,这才让他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说起来,姜欢宜也不是一点儿没有责任的,偏她这几日还敏感的紧,已经惹得他有些厌烦了。
  若非她那方面还算合他的意,他都想要退婚了。
  孙如凝见祁盛一言不发,以为他是被自己训斥伤心了,叹了一声,忙又找补,“行了,娘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姜欢宜也挺好,起码带来了许多嫁妆。
  她是姜宏艺的亲侄女,左右我们也算是同姜家搭上了一层关系,待祁筠娶了姜欢喜,那便是亲上加亲,这件事,倒也没那么坏。
  你且回自己的院子吧,再过几日便要成亲了,可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不吉利。”
  祁盛点点头,先一步回了蘅居。
  孙如凝却是回去后大发雷霆的发了好一通脾气,把屋子里能砸的全砸了。
  祁颂回来时,便是看到这一屋子的狼藉,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祁颂,你这是在说什么浑话?!”
  祁颂不跟孙氏对着嚎,面色铁青,不着一言。
  孙如凝却不肯放过他,盛气凌人,一个劲儿的追问,“怎么,现在发现我不好了,不如白亦霜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当初冷落了他们母子俩?”
  “你这怎么又提起她了?”祁颂怕被外头的丫鬟婆子听到,将孙氏一把圈到怀里,“我若是心里有她,当初会对她不管不顾?”
  “呵,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初我让你赶她走,你不还是把她留下了?”
  “那是因为她还带着祁筠,我若将她们母子俩赶走,那外面指不定传成什么样。我祁颂岂不是要从威风凛凛的定北侯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夫人,你忍心吗,嗯?”
  祁颂说着,亲了亲孙如凝的耳垂,惹得孙如凝一阵害臊,身子却是软了下来,声音也柔媚了不少,“哼,可那祁筠,今日还给我找气受了呢。”
  “一个毛头小子,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说起来,以后祁筠我们轻易是动不得了。
  今日下朝后,姜尚书还特意同我小话了片刻,让我对祁筠好些。”
  “他倒是对这个女婿上心的紧。”孙如凝绞着祁颂的手指,眸中闪过精光,“放心,我一定好好对他。”
  半月后,祁盛与姜欢宜成婚。
  同日,祁筠同姜欢喜定亲,此消息一经传出,京城众贵女皆大喜若狂。
  祁筠是谁?那可是前段时间一直盛传的‘恶魔’,折磨人的法子千奇百怪,还是个私生子,在侯府从不受宠。
  京城众贵女平日里总是被姜欢喜压了一头,这下,就等着看姜欢喜的笑话了。
  只是与众想象不同的是,这段日子里,祁筠的渺居已经被孙如凝差人从里到外修缮了个遍,看起来豁然一新,哪儿有当初那个破败荒芜的凄惨样儿。
  就连膳食,孙如凝都给他按祁盛的分量准备,从以前的糟糠剩饭变成了如今的大鱼大肉。
  院子内外更是安排了不少的家仆和丫鬟,像是生怕他累住一般,从早到晚,他去哪儿他们就跟去哪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月之久,京城也已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十一月份,天气也开始转冷,不少的人都已经穿上了冬衣。
  不过天气虽寒,近日京城里却是异常热闹,因为圣上的宠妃孙贵妃马上便要过生辰了。
  孙贵妃向来喜热闹,往年,便喜欢传召一些世家公子姑娘们进宫赴宴,因此京城的不少人都将这个机会当做身份高贵的象征,想方设法的想进宫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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