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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酒来!

  秦风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可看到瑶琴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先是楞了一下,随后自嘲道:“按他们的说法,秦某先是得罪了陛下,又不立于儒家,瑶琴姑娘难道不怕吗?”
  欢场上的女人见多识广,男人的各种路数在他们眼中宛如孩童的把戏一般幼稚,而她们逢场作戏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
  从刚开始秦风对她的无视,到现在的自嘲,在瑶琴看来,秦风无非就是转变了一个路数而已,谈不上有多么高明。
  不过一旁的刁翔反应却不慢,只见他一手已经把椅子举了起来,怒喝道:“都他娘滚远点,否则别怪小爷下死手!”
  那些本来还想在美人面前展现一番勇武的学生们在看到刁翔那副压迫力十足的身躯之后,都不由后退了几步,深怕这位真来个无差别攻击。
  “刁翔,今后在国子监,你休想再过什么好日子!”
  大概是觉得有些丢份,一个学生戟指刁翔,色厉内茬地怒吼道。
  刁翔狞笑一声,不不屑道:“小爷在国子监当了许久的好人,你等莫非真以为小爷是吃素的?哪个不服想试试小爷的拳头,随时奉陪!”
  秦风闻言不禁有些莞尔,然后缓缓看着刚才那个开口的学生道:“秦某在国子监的名头可不太好,先后两次扫了国子监的面子,特别是这位巩先生……”
  秦风看向巩治,一脸笑意道:“害你丢了太学祭酒的差事,还真是抱歉啊。”
  听到这话,巩治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想起自己当初被太学扫地出门的耻辱,一把年纪不得不屈从在贾家书院的委屈,一时间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该与秦风作对。
  而贾辰等人的脸色却很难看,巩治如今是贾家书院的招牌,他被怀疑毫无疑问是在打他贾辰的脸,而且相当响亮的那种。
  “秦风,你如今举目皆敌,还敢这般放肆,不知死乎!”
  贾辰厉声怒喝的同时,竟然还没忘回头对瑶琴笑了笑。
  “蠢货!”
  秦风大喝道:“举目皆敌,凭你也配?”
  “秦某就算落魄了,也轮不到你这条丧家之犬来嗷嗷狂吠!”
  不等贾辰有所反应,秦风右手一伸道:“既然尔等要秦某作诗,那等陈芝麻,烂谷子也显不出本事,秦某别的不说,不合时宜却满满一腹!”
  作为多年的死党,刁翔一看秦风的模样,根本没用他开口就转身去找笔墨纸砚。
  可秦风却不想等那么久,直接大喝道:“伏威!”
  瑶琴轻笑了一声,她敢肯定秦风是在装腔作势,这沉香阁是她的地盘,没有她的允许,一只耗子都别想上到二楼。不过谈起作诗,她的眸子里却出现了一丝向往,其实她的心里倒真的很期待秦风这位大才能够作出什么名篇。
  巩治和贾辰都是一脸嗤笑,在他们看来,秦风之前在南陈那些诗词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否则为什么除了那一次,秦风就再也不见任何诗词呢?
  这一次,定要让他丢丑!
  “在!”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窗户却传来一声大喊,紧接着一个矮小的身影就直接破窗而入,宛如一道黑色闪电一般出现在了二楼。
  “少爷!”
  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那个黑影落地之后一个翻滚,便单膝跪倒在了秦风的面前,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误差。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杜伏威,秦风没有一点意外之色,只是淡淡道:“笔墨伺候。”
  “是,少爷!”
  杜伏威脚下就如同装着弹簧一般,整个人弹了起来,解下背后鼓鼓囊囊的包袱,熟练无比地拿出文房四宝,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研墨。
  贾辰看着秦风,虽然身上依旧穿着粗布衣衫,但此时的秦风却升起一股凛然之气,和刚才慵懒无比的家伙判若两人。
  巩治则有些茫然,他看了看秦风,又回头望着自己的那些学生,巨大的落差在两者之间浮现。
  这种感觉很奇怪,如果说在场众人都是野狗的话,秦风则是那头望月长啸的苍狼,偶尔看向他们的目光中则充斥着无尽的鄙夷和不屑。
  而在瑶琴的眼中,此时的秦风却如呼啸山林的猛虎一般,睥睨着天下万物。
  秦风龙行虎步来到桌子边,大袖一扫,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脆响,那些盛着瓜果酒水的盘碟顿时碎了一地。
  “酒来!”
  等文房四宝上桌,秦风伸出左手,再次大喝。
  贾辰撇了撇嘴,心中暗道:那些酒水都让你扫落在地,还想喝酒,趴地上喝去吧!
  瑶琴却是一阵激动,要知道秦风可是有着斗酒之后诗百篇的美名,听闻在南陈也是酒醉之后才作出的那些名篇,不知今日……
  杜伏威微微躬身道:“少爷想喝哪种酒?”
  “烈酒!”
  贾辰对旁边伺候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顿时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贾辰同样也有些忌惮秦风的名声,所以酒水是没有的,想喝?趴地上舔去吧!
  可杜伏威身后那个包袱就如同叮当猫的口袋一般,只见他伸手进去摸了几下,然后就拿出一个瓶子来。
  “嘶……”
  当看见那个通体透明的瓶子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没把眼睛瞪出眼眶。
  只有刁翔一脸的洋洋得意,以为子玉兄没钱?随便拿出点东西来都足以吓死你们!
  秦风伸手拧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在二楼弥漫开来,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吸着鼻子。
  “咕咚!”
  秦风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在所有人喉咙的涌动中,左手将酒瓶递给了杜伏威,右手提起了蘸满墨汁的毛笔。
  他娘的,喝急了!
  秦风只感觉一股热流从喉咙落到了小腹,脑袋顿时就是一晕,刚刚想起的诗瞬间便忘到了九霄云外。
  卧槽!高度汾果然不能这么喝!
  见秦风一张脸变得煞白,又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贾辰心中大定,冷笑道:“秦风,你莫不是在拖延时间?若是实在找不到头绪,不如让瑶琴姑娘弹奏一曲,为你找找思绪,如何?”
  瑶琴看到贾辰望过来的目光,就轻笑道:“如此瑶琴便为诸君献丑了。”
  那双葱段般的玉手不过刚刚抚上琴弦,秦风就哈哈大笑道:“用不着,作诗又不是憋尿,难不成听上一曲便能有什么佳句,就如多喝水就能憋出来尿不成?”
  他拒绝了?
  他真的拒绝了?
  没有一点犹豫,更不是什么欲擒故纵,故作姿态?
  瑶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秦风,刹那间脸色大变,一双玉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一时间竟然僵在了那里,一双美目中满身晶莹,惹人怜惜。
  “秦风,你……”
  巩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此时再也顾及不上什么形象,伸手指着秦风,颤抖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屁的斯文!”秦风斜睨巩治一眼,不屑道:“一大把年纪出入青楼妓馆,这就是你的斯文?圣人之说怕不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你……”
  巩治被秦风堵得不轻,就连指着秦风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边上的潘合深怕巩治被秦风气倒,连忙过去扶住了巩治。
  “巩先生莫急,这定然是那厮作不出诗,为了拖延时间而想出的把戏罢了,您若是气出一个好歹,岂不是正中了某人的奸计?”
  巩治一听,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就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冷笑地等待着秦风下笔。
  秦风一脸轻佻地冲着瑶琴一挑眉,装出一副书法大家的模样就开始下笔。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没人开口,不过大部分人却带着冷笑,似乎在满心期待着秦风出丑,然后有充足的理由好生羞辱他一番。
  虽说已经重生了两年的时间,秦风也从来没有放弃练字,但他如今的字也仅仅是能勉强入眼罢了,和好字还有不少的差距。
  笔走龙蛇,秦风似乎不用思考一般,随便写了几行就将手中的毛笔一丢。
  “慢慢看吧。”
  瑶琴眼睁睁看着秦风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然后就不由自主地倚靠在了刚才被杜伏威撞坏的窗户旁边。
  秋日的细雨之中,整座大兴城都好像蒙上了一层薄纱,什么都看不真切。
  视线下移,秦风双手负在身后,缓缓迈步踏入了漫天烟雨之中。
  与众不同!
  这是秦风在瑶琴脑海中留下的唯一词汇,作为一个名妓,瑶琴自认见识过很多人,或权势滔天,或富可敌国,或才华满腹,或粗鲁无文,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如秦风这般特别。
  似乎察觉到了身后有人注视着自己,秦风猛然回头,歪着脑袋看了看一脸羞红的瑶琴,突然伸出食指朝着她勾了勾,如浪荡子一般的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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