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不是吧,为了个女人,差点耽误正事?”秦霸天不信。
“以前是不会,自打傅姑娘与太子闹掰,来到绝哥身边后,咱们绝哥可是好几次为傅姑娘破例了,你忘了臭香记那回,为了救姑娘,取消了全盘计划。”李潇洒道。
秦霸天忽的拐了个话题,悄声问李潇洒:“你说今夜,咱们绝哥到底得手了没有啊?”
男人之间所谓的“得手”,自然是“睡了”。
李潇洒想想傅宝筝那保守的样子,摇摇头道:“难,怕是连嘴都没亲上。”
“不是吧?咱们绝哥那么衰?搞了大半夜,差点错过了正事,还连个吻都没捞到?”秦霸天瘪瘪嘴,“我不信。”
“不信?那来赌一个!两个金元宝。”李潇洒不缺银子,但好打赌赢人银子。
“成!”秦霸天虽然每次都是输银子的那个,都快输红眼了,但这次他很有自信,能赢一把。
实在是,绝哥哄女人段位太高啊。
这姑娘小伙么,不外乎三部曲,先拉拉小手,再拥抱亲吻,最后吻着吻着就放下帐幔了。
就算傅姑娘保守进行不到最后一步,但经不住绝哥会撩啊,亲亲小嘴什么还不是小菜一碟?
多少贵女洞房花烛夜之前,都没了初吻了?不都是那些表哥们偷走的么。
再说了,他秦霸天都轻松搞定过多少表妹了,绝哥还能搞不定?
“李潇洒,这回你输定了哈!”
“呵呵。”
~
半个时辰后,萧绝终于与人谈完了事,送走后,躺在窗边美人榻上,闭目休息。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累了,怎样才能让自己最为放松?
当然是想美人了。
之前没与傅宝筝在一起时,萧绝每次累了,能回忆的画面大都是皇祖母寿宴上,傅宝筝大跳惊鸿舞时,火红的面纱从她脸上滑落的样子,还有她在他跟前下腰,柔软腰肢弯出最美弧度的样子。
那一夜,傅宝筝像是浴火凤凰,又像是精灵。
除了那夜的惊鸿舞,萧绝还会经常回忆他小时候每次欺负傅宝筝,傅宝筝都傻乎乎的,只会瞪大了双眼,气鼓鼓对他囔:“我要向皇舅舅告状。”
亦或是,他抢了她辛辛苦苦雕刻出来的小木剑,怎么都不肯还给她,她就只会追在他身后跑,张着大嘴,边追边“哇哇”哭的画面。
不过今夜,此时此刻,萧绝闭目养神时,能回忆的画面就多了很多了,调戏她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很值得回忆的——她害羞脸红的样子,真心很可爱,还有他故意索吻,她紧张得红唇抿紧,低下头不敢看他的样子。
回忆着,回忆着,忽的萧绝想起什么,睁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丝丝滑滑的布。
呃,这可不是普通的布。
是萧绝这样潇洒不羁的人,看一眼,都会心底泛涟漪,面皮微微发红的布——一个海棠红小肚兜。
当时跳进傅宝筝闺房时,只想浪漫一把,将纸条丢到她枕头边就走,想着傅宝筝晚上就寝时看到他的字条,能给她带去一丢丢小浪漫就好。
却不曾想,居然在床榻边发现了她的小肚兜,小巧又可爱。
看到小肚兜的那一刹那,萧绝素来厚得不得了的脸皮也是大大地泛红了一把的……最后,鬼使神差的,他顺走了她的小肚兜。
“真香。”萧绝躺在美人榻上,将小肚兜拿到鼻端下轻嗅,上头有傅宝筝香甜的体香,像是果子散发出的那种香,清新淡雅,好闻极了。
“以后筝儿不在身边,闻闻它,就宛若筝儿在身边了。”
萧绝又享受地深深嗅了一口。
不过萧绝怎么都没想到,就在他嗅着时,秦霸天和李潇洒居然偷偷儿用手指捅破了窗户纸,趴在那儿偷看。
待他俩看到萧绝手里拿着的是女人肚兜时,秦霸天简直要欢喜地疯了,一把拉了李潇洒去院子里的大树后,大手一伸朝李潇洒要金元宝:
“哈哈,没想到啊,不仅吻了,还睡了!”
“金元宝,金元宝,我的金元宝,快拿来!”
不容易啊,他秦霸天终于也赌赢了一次,哈哈哈。
秦霸天是高兴了,李潇洒却是一脸懵逼了:“怎么可能呢?是你眼花看错了吧?”
就傅姑娘那样保守的,还能提亲都没提上议程,就给睡了?
“长成那个样子的,不是肚兜是什么?秦爷我不知道看过多少!”秦霸天双手探进李潇洒怀里去掏银子,“我好不容易赢一次,你可不能赖债啊!”
李潇洒一副见鬼的表情。
靠,他长得像是赖债的人吗?
不就是两个金元宝吗?
对不起,还真没有,哪个贵公子出门没事带金元宝在怀里啊,等着被抢啊?
“你大爷的,就这么点碎银子?你怎么好意思啊?”秦霸天搜遍李潇洒上上下下,居然只找出三个碎银子,娘的,还不够他喝一壶好酒的。
第55章
秦霸天正嫌弃都是些碎银子, 搂住李潇洒挥舞拳头捅他,骂他“没银子还跟老子赌?”时, 李潇洒忽的一本正经起来, 一个劲朝秦霸天眨眼睛。
“靠, 你当你是大美人呢, 朝老子抛抛媚眼,就能将你欠下的银子抵了?”秦霸□□李潇洒“呸”了一口,“快叫你的小厮回府去拿银子来!老子好不容易赢了你一次, 死了也要讨要回来!”
李潇洒正要再使眼色时, 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你俩又赌什么了?要不要算我一份啊。”
秦霸天听到这声音,内心“我靠”了一下,赶紧收起对李潇洒那副恶霸讨债的模样,脸上笑开了花, 才转过身去正正经经关怀道:
“绝哥,都夜深人静了,怎么还不睡啊?”
没错, 月色下从廊檐里走出来的人, 正是萧绝。
只见萧绝微微笑着, 甩甩宽大的衣袖, 一身纯白大长衫在夜风吹拂下飘荡开来,再配上萧绝如玉的脸,整个人像天宫下凡的仙人似的。
就是这样的仙人,一旦对秦霸天和李潇洒微微笑起来,他俩就能怕得小心脏都发抖。
为啥?
因为绝哥轻易不对他俩微笑, 一旦微笑了,基本就意味着他俩做错了事,接下来是意料不到的惩罚啊。
尤其是眼下,绝哥大夜里从房里跑出来对他俩微笑,更加有鬼。
而且,他俩刚才还捅破窗户纸,偷瞄到了绝哥手里的肚兜……你说胆寒不胆寒?
萧绝踱步到空旷的院子中央,然后笑着朝他俩招手让过来。
秦霸天和李潇洒跟孙子似的过去了。
站立在绝哥跟前。
萧绝微笑道:“你俩这回又赌什么了?”
秦霸天本能地要撒谎:“绝哥,还能赌什么,就是赌李潇洒这小子这回能不能搞定他那个远房表妹呗。”
秦霸天都这般说了,李潇洒只能配合地点头。
“你俩还有一次机会。”萧绝还在微笑。
秦霸天和李潇洒却是面皮一颤,操,怎么每回撒谎都能被绝哥看出来啊?
真真是,没一回撒谎能骗过去的啊。
可是,这回,他俩真心不敢说实话啊,说了实话,会死得很惨很惨的,可以预料得到的惨。
萧绝走到凉亭里的石凳上坐着,弹了弹衣摆,最后一次道:“趁着绝哥我还有耐心,你们自己招了吧。”
他俩眼神里的那分飘忽告知他,今夜这两个兄弟赌的事情,与他有关。
窗户纸上的两个小窟窿,怕是他和玉指姑娘谈判时,这两个混蛋兄弟捅破的。
本来没什么,偏偏玉指姑娘向他展现国宝时,被桌子腿绊了一下,眼见着要摔倒,萧绝不能让她手里捧着的国宝碎了,只得用扇子扶了她一把。
本来只是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一扶,可萧绝怕落进了这俩个兄弟眼里,他俩又是嘴上没把门的,今夜能拿出来赌东西,下回就能在傅宝筝跟前乱说话。
若是招惹得筝儿生气了,他会心塞死。
为了避免那种事情发生,今夜就得将这两个兄弟好好儿收拾一番。
“说吧。”萧绝自己倒了盏茶,端起来喝。
李潇洒和秦霸天没法子,只得实话实说。
李潇洒低着头道:“没什么,就是绝哥今夜收到信号弹,比往日来得慢多了,秦霸天就和我打赌……说绝哥你肯定与傅姑娘吻上了,难分难舍,才回不来的。”
萧绝听到这个打赌,险些一口茶水要喷了出去。
该死的,早知道他俩堵的是这个事,他就不来参合一脚了。好在萧绝到底定力好,即将喷出去的茶水硬生生给忍住了,憋了回去。
“然后呢?你俩谁赢谁输了?我来判断一下。”萧绝心底已经波涛汹涌了,但面上却不得不保持镇定。
他是谁啊,自从懂事起就混迹在勾栏院的纨绔之首,能因为“跟自己女人接吻成功与否”这种小事就乱了阵脚吗?
显然不能啊。
至少面上决不能。
所以,萧绝忍耐住心底要骂死两个兄弟的想法,平平静静地问他俩谁是正方,谁是反方,他来判定谁赢谁输。
说出这话时,萧绝已经决定为了男人面子,撒一把谎,说他吻到了傅宝筝。
这种事儿,小小撒谎一把,没什么的,迟早他的小筝儿得给他吻,是吧。他稍稍将亲吻的时间提前一把,没什么的,是吧。
李潇洒捅了捅秦霸天,秦霸天见绝哥今夜心情不错,似乎真的是抱得了美人归,所以心情很好,也很好说话的样子,于是秦霸天勇敢地道:
“绝哥,我是正方,堵你吻到了心爱的姑娘。李潇洒那个臭小子,不相信你有这个魅力,说你吻不到。”
啧啧啧,李潇洒白了秦霸天这个臭小子一眼,还落井下石上了?
不过他们俩兄弟在萧绝跟前,平素是这般彼此落井下石惯了的,飞一个白眼后,就没事了。
倒是萧绝听了秦霸天的话,越发坚定,今夜就是撒谎也得将“没吻到”的事,给生生说成“吻到了”,要不在兄弟跟前要没脸混了。
思及此,萧绝又喝了口茶,给自己先压压惊,毕竟等会儿他要撒谎了,实在是有点对不住筝儿啊。
哪知,正在萧绝喝茶时,李潇洒开口了:
“唉,绝哥,你也知道,最后我可输惨了,没想到绝哥你那么厉害,段位那么高,三两下就搞定了规规矩矩的傅姑娘,不仅吻了,还睡了。”
“噗……”萧绝这回真的喷了,直直喷了李潇洒一脸,这还不算,萧绝还呛到了,咳了好多下,原本白皙的脖子都咳成了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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